寡妃有喜,纯禽夫君请负责-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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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公公觉得他这样的反应太过的平静了,这样的一幕诡异至极,他上前想去劝慕容冽尘什么,可慕容冽尘却突然在这时候抬头,瞪了刘公公一眼。他眼神渗出的光芒太过的凌厉,以至于让刘公公脚下的步子微微一滞,原本是要上前的,却硬生生的后退了几步。
“离开时,帮我阖上殿门!”他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道。
虽然他脸上的表情再加上他说话的语气都很正常,可刘公公却觉得十分的不安。他不敢对慕容冽尘说什么,便只能后退出了殿门了。
当殿门被阖上的那一刻,殿内的光线也一并的暗了下去。慕容冽尘像是被人抽起了所有的力量,屋里的跌坐在床榻前的青砖石上,有好几次,他都颤着手要伸向她的鼻息处,但临到末尾,他都胆怯的缩回手了。
他怕……
怕她真的就这样走了。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尹清清那苍白如纸的秀靥,心里自欺欺人的想着她只是在阖眼小憩,会醒来的!
阎冥澈回来时,便直奔这里。刘公公却蹙着眉头,满脸忧心忡忡道,“陛下,慕容国主他将让关了殿门,说是要一个人静静。至于他的夫人……”刘公公叹了口气,头低的更低了。
阎冥澈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一沉,再也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寝殿里。打开殿门时,阎冥澈一眼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慕容冽尘。他行为怪诞,对着床榻上躺着的尹清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阎冥澈急走了几步上前,他将手探到她的鼻子下,幸好!还有呼吸,只是呼吸很薄弱就是了。
阎冥澈在慕容冽尘的身侧坐下。
这两个男人,曾经因为一个女人,争得你死我。
但现在,又为了同一个女人,两人却成了知己。
阎冥澈怔怔的望着尹清清,带着安慰的口吻对慕容冽尘道,“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我是个薄凉的人,活到这么大的年龄,唯一喜欢过的女人就是她了。可她一直视我如蛇蝎,避之不及。每次看到跟她的孩子,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羡慕你。”
慕容冽尘呵呵的笑了起来,“如果我是个有本事的丈夫,一定会非常喜欢听你夸赞的话。可是和你一样,我也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屡次的被人算计……”慕容冽尘说到这里,悲从心来。
两人又很快的陷入沉默中。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到了天完全黑下来时。这殿中的两人却一直都没有动。刘公公后面因为大宝哭的实在是太凶了,无论奶娘怎么哄他都不肯停下来。于是刘公公壮着胆子便抱着大宝进了殿。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尹清清的床榻前,在将怀中的大宝抱给阎冥澈时,又眯着眼睛摸了一下尹清清的身体。
已经冰凉了!
刘公公眼皮一跳,赶紧跳着道,“皇上,她……她的身子已经凉了……”
这一声把两个男人原本已经悬在悬崖边上的心给提紧了。慕容冽尘从地上窜了起来,他奔到尹清清的身侧,一抹她的身子,果然已经是冰凉冰凉的。阎冥澈也从地上爬起来,他邪眸觑紧,又颤抖着手去摸尹清清的鼻间,她的鼻息更弱了。
两人目光相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清楚的知道。
她的生命正在慢慢的走向衰竭中。
可能在某一刻,她就会像断弦的风筝一样,离他们而去。
慕容冽尘觉得自己很无能,他现在什么都帮不上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离去。他“啊”一声冲出殿外,奔入雨中。
阎冥澈将手中的大宝递给刘公公,吩咐道,“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情况马上让人来禀告!”阎冥澈留下这话后,便也冲进了雨幕里。
他太了解慕容冽尘的心情了。
这个时候,他能去的地方只能是——
牢房里。顾沉衣被人从城墙口押解过来。等他被狱卒推到一间密封的铁牢时,他就看到了慕容冽尘还有阎冥澈。这两人长身玉立,一黑一白,并立而站。慕容冽尘一看到他,双眼便泛起了猩红。至于阎冥澈,他紧绷着的身体,还有他握紧的拳头,也泄露出他的感情。
顾沉衣跛着脚往前走了几步,然后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兴奋道,“能让你们两一起出手来对付本王,原因只能是尹清清了。让我猜猜看,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顾沉衣披头散发,脸色的肤色经过这几天的风吹雨淋倒是比之前的要黑了许多。但他那双如护理般狡猾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滴溜溜乱转。
仿佛是为了挑拨阎冥澈和慕容冽尘的关系。顾沉衣又勾着嘴角,戏谑道,“说来你们两真是难兄难弟啊。共同用个同一个女人。现在那个女人死了,倒是让你们两的关系亲密起来了。不错,不错!这对你们两来说还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嘭!”顾沉衣还有更加恶毒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冲上前的慕容冽尘上前挥去一拳。慕容冽尘像疯了似的直接就扑向顾沉衣,手上握紧的拳头冷酷的暴打在他的身上。顾沉衣也不甘示弱,两人很快的就扭打在一起。慕容冽尘揍了顾沉衣的脸,顾沉衣踹了慕容冽尘的肚子。
慕容冽尘觉得眼前的人是一个恶魔,如果不是他,他最爱的妻子也不用受这些罪。
他心中有恨意呼啸而来,浑浑噩噩之间,他张开了他的牙齿,一口咬住什么东西,他听到顾沉衣吃痛的惊呼了一声,然后便是挥拳向他打来。他被顾沉衣打到胸口。然后便看到顾沉衣右边的脸上都是鲜血,他的双眼瞪的如铜铃般大,正死死的看着他呢。
他嘴角动了动,便吐出一块肉。
原来是顾沉衣的耳垂直接被慕容冽尘咬下去。
慕容冽尘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猛兽,他身子动了动,又准备开始扑向顾沉衣。他想结束他的性命。可阎冥澈却拦住了他。他制止了慕容冽尘更为疯狂的举动。
他淡淡的提醒道,“他,手上还有孩子。”
慕容冽尘挥开阎冥澈的手,还想继续攻击顾沉衣。阎冥澈不得已间,干脆点住他的穴道。
而在这时候顾沉衣喘着气,又轻蔑道,“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们两人难道不是共用了一个女人吗?而且说不定这个女人还跟迟以轩有一腿。”顾沉衣小顿了一下,脸上的阴郁转为谄笑,他撇撇嘴角,先是看向阎冥澈,流里流气道,“还是你的运气最好,成了那个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至于慕容冽尘嘛……”
尖锐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起来,“这世上喜欢犯贱的男人本王见过很多。可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你这么喜欢犯贱的。拿着一双破的不能再破的鞋子当成宝。你也不看看,你这只破鞋可是被两个男人睡过的。”
他的话越说越不堪,阎冥澈也听不下去了。这个顾沉衣,五行缺贱,不杀了他,真是太不甘心了!
☆、193 结局倒计时1:决战【6000+】 ☆
顾沉衣活了快三十年,却一直觉得自己输在一个“运气”上。他年轻时,被阎昊压制。让他到北疆那个蛮荒之地待了十多年。好不容易阎昊那老混蛋死了,可又冒出阎冥澈、慕容冽尘他们这些年轻的一辈。
长江后浪推前浪,作为老前辈的他,现在又被这一帮年轻人给压制着。他是不甘心的,十多年的运筹帷幄,为了能重返皇城,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现在他的封地被阎冥澈占领了,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那一帮兄弟也损了大概一半。在这样的形势下,他要想问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那就得出奇谋制胜了。
为了成功,他已经付出太多了,甚至是自己作为男人该有的尊严。他输不起!摆在他前面的只有成功这一条路了!
他也不介意别人骂他无耻、卑鄙。这世上的秩序从来都是成功者缔造的。有句话说的好,你笑时,全天下的人都跟着你笑。你哭时,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哭!
就像当年阎昊那个混蛋,身为君王的他不是依旧可以辱人妻,并且杀人夫,并且还在那张龙座上逍遥了几十年吗嬖?
他的仇恨太深了,也太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失败了,最后根本就没有退路了。
他仰头望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开始有些癫狂的笑道,“阎冥澈,慕容冽尘,你们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卑鄙无耻?”
阎冥澈和慕容冽尘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顾沉衣怎么突然换了话题廊。
顾沉衣伸手擦了擦嘴角上溢出的鲜血,双眼的焦距开始恍惚起来,他用最冰冷的声音道,“世人都知道本王和先帝是结拜的好兄弟,先前我们的关系极为亲厚,可后来本王却被先皇贬去北疆。世人皆不知道缘由。本王去北疆时,那里就是一片蛮荒之地,卖儿卖女、强抢民女的事情屡见不鲜。本王在那里,用了十多年的时间才让北疆发展起来。现在的北疆,虽不及皇城这里这么繁华,但也不至于相差太多了。”
阎冥澈有些不耐烦的打断道,“他,为什么要贬你去北疆?”
顾沉衣呵呵的笑了起来,抬头,目光直直的盯着阎冥澈。“自然是杀人灭口了。把我先弄到北疆去,他再派些杀手将我杀死,后面你父皇可以跳出来流几滴可怜巴巴的眼泪,向全天下的人证明我们兄弟情深了。”
顾沉衣说话的声音开始沉淀起岁月的沧桑,“你们应该知道本王年过三十,却从未立妃吧。”
这点阎冥澈清楚,他曾经派人调查过顾沉衣。发现他的府里从未有过侍妾,而且他这人也未有踏足过烟花之地的传言。以至于当时原本想用美人计来收服顾沉衣的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顾沉衣啐了口痰,披头散发,突然用尖锐的声音“哈哈”的大笑起来,“我知道,在你们两人的心中,我可能是畜生不如的形象。因为为了成功,我甚至可以连小孩子都算计上。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错。当年,阎昊那个老混蛋和我结拜为兄弟,觊觎的还不是我们顾家的财宝。
后来我不小心目睹到了他和有夫之妇媾和的事情,便设计让我的未婚妻被一大群强、轮了。还有我的弟弟……世人都以为他是死与瘟疫,可他却是被阎昊那老混蛋活活的坑杀的。他死的时候也才四岁啊。”
往日种种浮上心头,顾沉衣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