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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心机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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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冷冷地摇了摇头,低声说:“如果有这么简单,那就要谢天谢地了。”

第十六回 人心难测,旦夕祸福

 夕阳的晕红色光线中,皇叔脸上的表情狰狞而恐惧,我知道,他必定是在想珊瑚党。然而他就算想得再多,哪里比得上我的回忆?五岁那年,在西赵,父皇的亲弟弟越王的小女儿不知怎么被珊瑚党的人看上了,说是要带去养大,嫁给他们首领的儿子。越王自然不同意,父皇劝他,他始终不肯,两人关在上书房中大吵了一架。结果第二天,越王一家就被杀得干干净净,连个下人也没有留下。那个小女孩,我的堂妹,封号是秀阳郡主,竟然被剥光了衣服,活活打死。这还只是我听说的往事,就已经够让人心寒了。何况……我咬咬牙,坚决不去想某一段往事,低声问皇叔:“那么,您知道这个珊瑚党的真正身份么?”

皇叔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复又摇了摇头。

我着急道:“怎么……”

皇叔面色凝重,说:“这个珊瑚党,在穆显宗病逝之后便冒了出来,而且矛头直指赵、齐两家,行事诡秘,很是古怪。当年在峡谷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确实已经无从得知了。但是你皇爷爷千方百计地查找,终于证明,那个珊瑚党的首领,正是穆显宗!”

“什么?!”

我大吃一惊,期期艾艾地说:“怎么会是……他?!”

“对啊,”皇叔皱着眉头说,“这一节,连你皇爷爷也不知道了。如果说穆显宗恨齐、赵两个将军,只须下令征讨,谅他们也不敢抵抗。就算他们抵抗,穆显宗皇后的哥哥当时手握重兵,未必就收拾不下这两个人。为何他一面对两个将军大加封赏,一面又成立了珊瑚党?珊瑚党的人,究竟想干什么?”

窗外的夕阳越来越浓重,室内被红色的光芒笼罩,血色侵人。我不愿多想,就强打精神对皇叔说:“叔父,珊瑚党的事情日后再说,我们先用晚膳吧。”

皇叔点了点头,看了看我,又叮咛道:“青枝,这段往事涉及到赵、齐两家,外人听到了,以讹传讹,未免会对我们南齐的名声有损。这么多年了,西赵与南齐都没有人泄露,你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将这段往事说出去。”

我点头答应,见他仍然有些不放心,便柔声说:“皇叔,青枝日后总会听您的话。您不用操心。”

他微笑道:“对,枝儿你从小到大总是很乖的……你父皇故世前曾经跟我说过,日后要为你千挑万选一个文采武功、家世人品无不煊赫的好郎君。你大哥在位时,总是分外留心世家子弟中有无合适的人选,挑来挑去,却总觉得那些人配不上他金尊玉贵的公主妹妹。唉,如今……只怕叔父是办不到了。”

我听他提到父皇和皇兄,心中登时大恸,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们两人各自悲伤,半晌,皇叔才说:“想来你也饿了,用膳去吧。”

此时宫中静悄悄的,下人们都已经遵令退下,于是皇叔和我便自行走到花厅中,唤来侍女,让他们将晚膳端上来。

虽然是亡国的人,宫中的晚膳却依然是海陆奇珍无所不备。我微微觉得这场景有些讽刺,吃了几筷,就投箸不吃,在一旁为皇叔倒酒。等到吃饱喝足,只见窗外寒鸦数点,冷月飞星,已经是夜晚了。

我始终无法忘记十六王爷手中写的那几个字,便又开口说:“皇叔,今天半夜……”

皇叔挥了挥手,说:“枝儿,吃饱了就回房去吧。你今天累了,睡熟些,有什么动静,都别管。”

说罢,他径自回房,我还在为他最后两句话而纳闷,许久才回过神来,远远地行礼退下,让侍女扶着我回房。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皇叔方才那句话,自然是叫我今夜无论有什么事,都要以不变应万变。如今我们如同瓮中之鳖,也只好如此了。

侍女在前提着灯笼,在长明宫的长廊上穿行。光晕照亮了园中的花花草草,不由得记起某年夏末皇兄曾带我来此处散心,硬是要我站在花丛中,为我画像。可是我站了许久他都没有画出来,反而是一旁的小太监画了一张极好的工笔,我对皇兄好一番取笑,惹得他生气,日后磨了他好多天,他方才理我。

以往这长明宫里的欢笑,是再也回不来了。如今在这冷清清的孤灯下,只有圆月高照,不知今夕宫中又会发生什么。我凄然一笑,心想,命也,运也,随它去吧。

第十七回 难测故人心(上)

 那晚吹熄了灯睡下,却总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会儿担心九王爷会改变主意将我们杀了,一会儿又担心十六王爷今夜的预谋,再想起徐彦在城楼上置我生死于不顾,想来想去,不知几更天才听着半夜里下起来的雨点声朦胧入睡。睡得不深,梦里竟然梦见徐彦和谢丞相争相拉扯,一个痛斥我狼子野心,要报弑君之仇;一个阴恻恻地讽刺我当真做了南齐的孝子,日后看你母亲和弟弟的下场如何。梦中我夺手不让他们拉扯,他们却越发吵嚷起来,伸手来推我。

“青枝,醒醒!”

真的有人在推我。同时,有个压得很低的声音,急切地在我耳边低声说:“青枝,醒醒!二哥回来了!”

二哥……齐清河?!

我忽地一下子坐起来,心惊肉跳地睁开眼。

果然,灯光下,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正俯身望着我。他眉毛高挑,皮肤稍稍有些焦黄,鼻梁很高,一双眼睛像极了皇叔,矍铄有神,虎虎生威。我依稀记得他比小时候瘦多了,但是也精神得多。他身上穿着一件西蜀那边的织锦袍子,头上束着一根玉簪。

“二哥?”我有些错愕,随即便下意识地拿起被子裹住自己。

或许是这个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微笑着坐远了一些,说道:

“青枝,你长成大姑娘啦。”

我清醒了一些,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蜀绣不愧是驰名天下,他身上的那一件袍子织得绚烂无比,很是夺目。

“你……就穿这个进来了?”我心中疑惑:长明宫外的那些北朝兵士做什么去了,穿得这么眩目的人,居然堂而皇之地放他进来了?!

放他进来……对啊!

我心中忽地想到,难道十六王爷那四个字是要他们半夜时将二哥放进来?!

我甫一想到这点,便脱口而出问道:“二哥,是谁让你进来的?”

他看了看窗外,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一个朋友,在蜀地认识的。”

我又追问道:“这人……是否在北朝官职很高?”

他点了点头,笑道:“多亏有了他帮忙,今天进来的时候省了不少力气……”他轻描淡写地说罢,见我仍旧是一副吃惊的样子,连忙说:“好了,青枝,别怕,都怪我,应该先设法告诉你们我要来……大哥躲在哪里了?”

一提到大哥,那种心痛又一次袭来,没有减弱的意思,竟然是一次比一次剧烈,就如同千百个小虫用牙齿挫咬着,不知何时才能停歇。我强忍着不哭出来,嗄着嗓子低声说:“大哥……已经驾崩了。”

“真的驾崩了?”他顿时黯然,喃喃地说:“皇叔曾经派人来找我,说南齐势微,有可能会将你送出宫来西蜀。所以我还以为皇兄的驾崩也是皇叔设计要让你们一起出宫来……”

我苦笑,心想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起码他躲开了,我就不用杀他。

一时间,我们相对无语,泪流满面。

我渐渐开始啜泣,他连忙将我搂在怀中,低声说:“阿枝,不用怕,大哥去了,日后你就跟着二哥。”

二哥,二哥。如果你真的是我二哥,该有多好。

他腾出手来,替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声音颤抖地问我:“青枝,大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无缘无故就驾崩了?

我心中乱跳,连忙挣脱他的怀抱,低声说:“御医说是劳损过度。”

“劳损过度?”齐清河冷笑道,“大哥若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南齐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田地,多半是又纳了佳丽,纵欲过度罢。”

“二哥!”我听他如此说大哥,欲要争辩又不知从何辩起,争扎了半天才说:“大哥近一年来总是批阅奏章到深夜,几天不出书房门,每日都为了国事忧心忡忡!”

“好了好了。”齐清河摆了摆手,显然不愿意再来纠缠“劳损过度”这句话,换了个话题说:“我进来的时候只抓到了伺候你的一个小丫头,她说她不知道摄政王在哪个房间……真是岂有此理。青枝,你换一下衣服,二哥在门外等你,咱们一起去见皇叔。”顿了顿,他又说,“今夜,我就要把你们带回西蜀去。皇叔的家眷,我已经让他们在王府内做好准备了,我的手下此刻多半已经将他们带上车了。”

我听他这么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看着他出了房门,便从柜中取出一件裙裾稍短的衣服换上,又将几件紧要东西胡乱裹在一个包袱中。悄没声儿地拉开门,却发现二哥并不在门外。我尽量放轻脚步,拐了个弯,一抬头,正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中,二哥的影子映照在窗纸上,正在和另一个人低声交谈。

那人的身影隐在转角处,看不清楚他的身形。

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拔下头上最粗的金钗,轻轻地刺了个小孔,向内窥看。

只见房中,二哥对那个人长揖到地,似乎正在感谢他的大恩大德。

我不由得很是好奇,心想,难道十六王爷竟然亲自来啦?

可惜那人始终站在转角处,连衣袖也没露出一角。

只听见二哥低声对他说:“我的事情,就拜托你啦。”

那人说话声音更轻,我几乎只听见只言片语:“份内之事……不必多谢。”

二哥从怀里拿出一块形状很古怪的玉璧,对那人说:“兄台,大恩不言谢,这块玉璧,是鱼凫古国的旧址当中发现的,天下只有这么一块,兄台日后若有差遣,就只管派人将这块玉璧送来见我们主人,无不从命。”

他的主人?我觉得事情不对,于是一动不动,连气也不敢出,想听他们到底要说些什么。还好他们背对着我,看不见我的影子。只见二哥很古怪地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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