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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长相思·水华传-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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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禁不住笑了起来,烛光掩映下我的笑容扑朔迷离:“哪里是三郎瞧不上那些妹妹们,是三郎整颗心都被润儿握在手心里呢!”

他也笑了,捏着我的肩笑道:“这话说的好,可算是道出了三郎的心声。”

依着他坐下,我道:“好啦我们谈正经事,今儿个的选秀算是完了,李大总管已经报了三郎所选的六位妹妹,接下来就该安排给她们什么位分、什么封号以及何时进宫之事。”我挥手命采葛奉上我自制的羊乳燕窝羹,笑道:“辛苦三郎了,还要为这些事操心。”

霖漓饮了几口燕窝羹,赞道:“好羹,真是羹如其人,和润儿一样的甜!”听了我的话又道:“再辛苦也比不上你呀,一天到头不仅要管着后宫大大小小的事儿,还要劝我莫要糊涂害了皇家名誉。”

“其实也没什么……”我低眉道:“润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只要能帮上三郎一点点的忙,虽说润儿也帮不好,不过怎么说也是为三郎尽一份心意吧。”

尚谦已捧了六位中选秀女的资料来,霖漓听见我的话刚刚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面上的动作也愣了,突然转过头来直盯着我的双眸:“润儿,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的心都只属于三郎一个人,你都只爱三郎,这份心意决不会动摇是吗?”

他是疑心于我?可是为什么?我从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呀!大脑一片空白,我直直跪下去道:“润儿不明白三郎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润儿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润儿此生此世都是三郎的女人,就算是死,也绝绝不会改变心意。三郎信也罢不信也罢,润儿至死不渝!”

余光扫见他喉头一动,继而连忙将我搀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三郎怎会疑你?我只是……”他的声音低迷下去:“只是怕失去你。”

我稍稍释然,松了一口气道:“三郎可吓坏润儿了呢!”

霖漓拉着我坐了,又取了秀女的资料来,翻了一番却只低低吐了两个字“静夕”便再无语了,我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念及早晨慕容静那一句颓然的“他还记得有我这个表妹么?我都快要记不清他是表哥了呢!”不由心酸不已,这两个郎也无情妾也无意的人终究还是要在一起,只为了一句虚虚幻幻的“天家名誉“。却也不好叫气氛就这样沉寂下去,我朗朗道:“静妹妹出身高贵,又是为了顾全大局而入宫的,三郎不妨给她高一点的位分。”

他的思绪这才被拉回来,“嗯”了一声道:“那么依润儿的意思该封她作什么?”

我道:“润儿觉得应该给她一宫主位的位分才好,也衬得起她的身份。不过么,舒姐姐和馨姐姐她们都是德高望重又抚育这皇太子的,静妹妹刚刚入宫,不好越过她们去,所以依润儿之见,不如给她‘嫔’的位分。当然了,这只是润儿的一己之见,还需要三郎定夺才好。”

第五十一章。子未子,真非真(1)

第五十一章。子未子,真非真(1)

一场大雨的瞬间倾落,冲走了盛夏的炎热。而我未知,直到多年以后仍未知,被那一场淋湿每一株草木浸润每一寸土地的大雨所一同带走的,是否也包括我所拥有的所有祥瑞之气,包括我所在意的人们。它是否是一首歌的休止符、另一首歌的序曲。

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不清楚的,也许就是这份不清楚,使我不能够完全预知今日身边和平欢乐的一切在明天会化作什么;是这份不清楚,促成了所有的悲哀;这份不清楚,该是我一生,不,是永生都不能忘怀且深深痛恨的。痛恨我原来是这般无能,眼睁睁看着全部事情的发生,却没有一点点的力量去挽回。

那一日,整整一天天色都是阴沉沉的,欲要下雨却又始终闷着,像极了不愿宣告某些事情,或是在极力阻止某个悲剧的发生。

在我的诚心祷祝下,雨终于降临了人间,一瞬间殿阁四周形成了厚重的雨幕。九州升平和四海归心宫之间隔着的华清池上更是雾气重生、水花飞溅。

霖漓已经走了好久,我却依旧大开殿门凝望着他走过的路。他,在这个老天爷阴沉着脸的日子里,得知了有如晴天明媚阳光一样使人温暖无比的喜讯:他所钟爱的润儿有一次怀上了他的骨肉。一时间欣喜若狂使他忘了自己姓甚名谁身在何处,猛抱起我又喊又叫。使得我不得不点着他的额头笑:“没有一点国君的样子!况且这又不是润儿第一次怀孕了。怎么这个样子呢?”

霖漓红了脸,猛地喝一口茶:“是我高兴过了头……”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润儿,我要你答应我,这辈子至少要为三郎生下十个孩子,五位皇子、五位帝姬。十全十美么!你说好不好?”

这下轮到我脸红了,咬牙切齿道:“坏三郎,当我是什么了?专门给你生孩子的?”却又不肯败在他手下,仰了脸道:“不过呀!就算润儿想生一辈子孩子,也要夫君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才行啊!不然的话,润儿可是心有余力不足喽!”

他愕然,差点儿将刚刚咽下去的普洱茶都吐出来:“还说我没有国君的样子呢!你有嫔妃的样子吗?说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眼睛都不眨一眨!”

我抿了嘴唇,拉着他的袖子哝哝告饶:“润儿再也不敢了!三郎你消消气。若不然,润儿罚自己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再不然,叫我这一胎一气儿生下十个来总可以了吧?”话刚出口,自己却险些被水呛到。一胎十个?母猪吗?

霖漓这才笑了,很单纯的笑容,完完全全是一个夫君看着妻子的时候才会有的笑容。可是渐渐的,单纯消失了,他靠过来拥着我站起身,吻的气息愈加浓厚,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融化掉。束腰的鹅黄碎花丝绸带在我不经意间滑落在地,而我所能感受得到的,只是他似海的深吻和如火的眸光。

而就在水红牡丹暗纹金丝绣边床帏在我们身后逶迤垂下的一刻,殿外响起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启禀皇上……“霖漓登时不悦,却还是坐了起来:“什么事非要在这个时候说呀?”

听得门外众人跪下叩首,继而说李禄海为难的声音:“皇上恕罪!可是,寿仙宫那边情况不太好,奴才不得不禀报啊!”

“什么叫‘情况不太好’?”霖漓皱起眉头,向我扫过一眼,我连忙会意随着他下了榻,重新将丝绸带束其又整了整衣衫。他仰首道:“你且进来。”

李禄海迈着太监独有的小碎步进了来,一边行礼一边道:“启禀皇上、皇贵妃娘娘,贤妃娘娘今儿下午用了糕点后便恶心腹痛,现下又发起了高烧,太医说是吃错了东西。皇上、娘娘,您二位要不要过去看看?”

我上前一部关切道:“这么大的事情,臣妾身为皇贵妃理应去看顾。臣妾陪皇上同去吧,皇上您看如何……”

“不用不用!”他拍拍我的手安慰道:“我自己去就是了,你就别再劳心费神了,累病了可如何是好?你安安心心在四海归心养着、等我回来就好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呢!”

他这样说我便也不好再劝,只得瞧着他带着一群宫女太监急急忙忙向寿仙宫赶。

遥望屋檐上向下接连滴落的水珠,思绪亦像断了线一般。一会想着霖漓这样跑出去又没乘轿辇,若是淋雨伤寒可怎么是好。一会想着洛云祥那女人这次又在玩什么花招,想要收到什么效果她才满意。一会又想起雨棠,刚刚受封的她这会子在做什么?想什么?从六月十五至今,她的恩宠虽远远比不上我,却也可以和另一个此刻怀着身孕的子真相媲美了,真真羡煞旁人。可是她高兴得起来吗?只怕不然。我甚至想起吟春,她和雨棠曾经同是上官府的丫鬟,此刻又同为宫嫔,她对雨棠得宠之事又会作何想法呢?还有姐姐……我的亲姐姐,我几乎不希望忆起她,因为每当她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都会有痛彻心扉的痛楚叫我不寒而栗。她在天上,过得好吗?

敛襟坐在椅上剥着石榴吃,那似玛瑙样红红的小果实甜中带酸,酸中又带着甜,说不清到底是甜更多一些还是酸更胜一筹。思绪的紊乱上我几乎忘记将石榴粒送进口中。

“噼啪!”一声响雷伴随着天际划过的闪雷响起,震耳欲聋。

“叮咚!”微弱的坠落声伴随着石榴粒掉落在地,响彻脑海。

“柔姐姐——”惨白无力的呼唤伴随着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摔进殿里,目瞪口呆。

子真!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的衣裳被雨水浇得全部贴合在身上;发髻散乱,鬓角的碎发粘附在脸上,盖住了一双昔日明朗的大眼睛;雨水从发梢一滴一滴地滴下,落在地上发出催人泪下的响声;一张脸惨白到极点;四肢无力不足以支撑她站起来。身后走过的路完全被鲜血覆盖,长长的裙子也被染得通红。我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的独自,然而没有来得及回避,目光已然移到了那里。我狠狠地要紧了嘴唇,那里……是平坦的。

她微微向前伸出手来,声音犹如狱中飘摇欲坠的花瓣:“姐姐,我……”

我在一瞬间认识到世界上的故事并非都似发生在我身上那些不幸带来万幸的幸运,神话般的传奇从来都只会发生一次。我尖叫一声扑向她,牙齿明显在颤抖,瑟缩着摸向她的脸,明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问着:“子真!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混合着雨水与抹到脸上的血液的泪顺着面颊流淌向下蜿蜒成河:“柔……姐姐……你知不知道,我的孩子他,他没有了。真的,真的就没有了!”她用力抓住我的手,仿佛我可以给予她力量:“那是……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孩儿呀!就这么消失了!谁……也没有告诉我,他会消失啊!为什么?柔姐姐……你告诉我,为什么?”

子真现下居住的玄凤宫距离四海归心远得很,而她就这样一路跑来……我不敢想像,刚刚小产的身体精神俱衰弱到谷底的她,在大雨里连滚带爬地跑来……我极力控制着音色,让它听起来不那么恐慌:“子真……你别害怕,没什么的,你信我,真的没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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