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出没的世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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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街边车库的开门装置或几百公里外的广播电台。可能性多得很。你必须系统检查所有的可能,看哪些可能可以排除,当你唯一的证据是奇怪的不重复的信号时,你就不能宣称找到了外星人。
如果信号的确是重复出现的,你就能够向新闻界和公众公布吗?你不能。也许有人在骗你。也许是你不够聪明,无法查出检测系统的问题,也许是以前你并不知道的天体物理学已获知的结果。你应该做的是,打电话给别的射电天文台的科学家,告诉他们,在天空中的某一点,用某个频率、带宽、极性及其他别的参数,你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东西,问他们能不能尝试着确认一下?只有当若干个观察者(他们都清楚地了解自然界的复杂性,并且意识到观察者本身也会犯错误)在天空的同一点得到了同样的观察结果,你才能够严肃地认为自己真正地检测到了外星人发出的信号。
这其中涉及到一些原则。我们不能总是一发现某种无法立即确认的东西,就喊“小绿人”!因为如果后来发现那是别的东西,会使我们显得很傻,就像当年苏联的射电天文学家一样。当有人出很高的奖赏的时候,尤其要谨慎行事。当证据尚未完全获得时,我们没有必要下结论,“不确定”是允许的。
我经常被人问:“你相信外星智慧吗?”每当这时,我总是用标准观点回答——地球之外有很多地方,生命的分子到处都有——我会用“几十亿”之类的词来形容它们。接着我会说,要是没有外星智慧,那我才要惊讶不已呢,当然直到现在还没有强有力的证据。
经常会有人接着问:“你到底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我说:“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真实想法。”
“是,不过你心里究竟怎么想?”但是我总是努力不用自己的心去想。如果我对“理解宇宙”是认真的,用我大脑之外的东西去思考,尽管那很诱人,但很可能给我带来麻烦。获得证据之前,只管保留自己的判断好了,就是这样。
如果飞碟和外星人劫持的鼓吹者们是正确的,并且有外星生命的真实证据可供我们检验,那我会非常高兴。可是他们并没有要求我们出于信仰来相信,而是要我们相信他们的证据的力量。我们当然有责任审查这些被称为证据的东西,至少要像那些寻找外星人无线电信号的射电天文学家一样仔细而审慎。
任何奇闻逸事式的说法,不管它们多么诚恳,如何引起人们的共鸣,也不管提出证词的人在生活中如何堪称楷模,在这个问题上都没有多少分量。在以前的UFO案例中,奇闻逸事式的描述都有一些无法回避的错误。这并不是对那些自称被劫持或向他们提问的人的个人批评,并不等于是蔑视那些自称为证人的人,也不是——或不应该——要傲慢地打发掉那些真诚而动情的证言,而只是不情愿地承认,人都会犯错误。
如果任何力量都可以归于外星人——因为它们的技术非常先进——那么我们就可以指出所有的偏差、不一致或者不合理。比如,有一位研究UFO的学者认为,在发生劫持时,外星人和被绑架者都进入一种隐形状态(但他们彼此看得见),所以大多数邻居都没注意到。这样的“解释”能够解释所有的事情,因此实际上什么也解释不了。
美国的警察调查程序重证据,轻陈述。欧洲的巫婆审判也许能够提醒我们,在审问过程中嫌疑犯可能会受到恐吓;人们可能会承认自己没有犯过的罪行;目击证人也可能会出错。这也是很多侦探小说要重点交代的部分。但是那些真正的、无法编造的证据——火药的烧痕、指纹、DNA样品、足印、受害者搏斗时留在指甲里的头发——却有很大的证据价值。犯罪学家们用的方法与科学家非常相近,其出发点与科学家们也是一样。所以在UFO和外星人劫持的研究领域,完全有理由问:证据在哪里?真实的、毫不含糊、实实在在的能够说服尚未作出结论的陪审团的证据在哪里?
有些热心人会说,在数千个案例中有土地被翻动的情况,据猜测UFO就在这些地方降落,这难道还不够吗?这确实不够,因为除了被UFO上的外星人翻动以外,还有很多种方法翻动土地——人用铁锹翻动就是一种最容易想到的可能。一位UFO学者指责我,无视“来自 65个国家的4400件有实物痕迹的案例”。但是据我所知,这些案例中还没有一例被分析过,并且将结果发表在物理学、化学、冶金学或者土壤科学的某一本同行评议的期刊上,表明这些“痕迹”不是人为制造的。和维尔特郡麦田里的圆圈比起来,这算是很朴实的欺骗。
同样的,不仅像片可轻易地伪造,而且大量据说是UFO的照片毫无疑问是伪造的。一些热心人整夜整夜地呆在田野里寻找天上的亮光,看见一束按一下闪光灯。有时,他们说会有回应性闪光,或许是的。但低空飞机的飞行器也会发出亮光,并且飞行员能够,如果他喜欢的话,用他的灯闪烁来回应,这样任何一点都不能构成严肃的证据。
那么客观证据又在哪儿呢?由于在撒旦宗教仪式中他们乱说乱指以此回应巫婆试验中的“魔鬼痕迹”,他们最一般的物理证据指的就是被劫持者身上的伤疤和凹痕,因此他们声称自己对这些疤痕从哪里来毫无印象。但这点很重要,如果疤痕是人力所及的话,就不能作为外星人虐待的令人信服的证据。实际上有很多广为人知的精神病例,他们弄伤、撕切,甚至致残自己和他人。有些人具有很高的痛苦阈值和极差的记忆力,可能偶尔伤害自己而对整个事件没有记忆。
约翰·马克有一个病人说她有一身伤疤,这让她的内科大夫感到完全迷惑不解。那么它们是什么样子的呢?她说不出来。像巫术的狂热一样,它们在隐秘的地方。马克认为这是令人不得不信服的证据。他看到过疤痕吗?我们有哪些由持怀疑态度的内科大夫拍下的关于伤疤的照片吗?马克说他认识一个四肢瘫痪身上带凹痕的人,认为这为反证法提供了证据,可以用来反驳怀疑者。一个四肢瘫痪的人怎么能在自己身上留下疤痕呢?这一推理只有当四肢瘫痪的病人被密封于一间没有其他人能进去的屋子时才是有效的。我们能看见他的伤疤吗?能让一个独立的内科大夫检查他吗?马克的另一名病人声称外星人从她性成熟时起不断摘取她的卵子,使得她的生殖系统让妇科大夫迷惑不解。这一病例足够使人迷惑以至值得记录下来,并写成一份一份研究论文投给《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吗?显然它还未让人迷惑到这一程度。
我们可以看出这样一个事实,马克的一个研究对象编造了整个事件。像时代杂志报告的那样,马克没有进行说明。他完全信以为真。他的关于必要的谨慎的标准是什么呢?如果他允许了其中一个对象对他的欺骗,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允许他的所有的观察对象做同样的事呢?
马克认为这些病例,这些“现象”对西方思维方式、对科学,乃至对逻辑本身构成了根本上的挑战。他说实行劫持的实体并不是出自我们宇宙的外星人,而且来自另一个空间。下面是他书中典型的、表明其观点的一段话:
被劫持者把他们的经历称做“梦”,他们经常这样认为,仔细的提问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也许是他们用来遮掩他们确信并非如此的一种婉言,这种婉言的意思是,人们还没有醒悟到发生在另一维的事件。(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不过更高维空间这种想法,并非源于UFO论或时代杂志,相反,它是20世纪物理学中的一部分,依据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一条宇宙学公理表明,空间和时间在穿越高维状态时是弯曲的。克鲁兹-柯兰理论提出了11维宇宙的假设。马克提出的是一种完全科学的观点,作为解释科学所无法解释的“现象”的重要理论。
关于高维的物体在碰到我们三维宇宙时看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我们知道一些情况。让我们简单地先从二维看起,从局限于平面上的二维存在来看,一个苹果穿过平面,它的形状一定会发生改变,开始是个点,然后苹果切面开始慢慢变大接着又开始变小,又成一个点,最后消失了。同样地,一个具有四维或更多的维数的物体(假设不是一个非常简单的超柱面沿轴线
通过三维空间)在我们目击它通过我们的空间时,其几何形状发生了显著变化,如果关于外星人的系统报告表明他们是不断变形的,我至少能理解马克是如何寻找外星人来自高维空间的观点的。(另一问题是三维和四维空间生物体杂交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从3个半维中产生的呢?)
马克谈论来自别的空间的生物体时真正想说明的是,尽管他的病人偶尔描述他们在梦或幻想中的体验,但是他自己并没有一个关于它们到底是什么的哪怕是最模糊的观点。但显然他在描述时求助于物理学和数学知识,他在下面两方面都必须这样做:用于描述的语言和科学的可信性。但他并未受科学方法和规则的约束,看来他并未意识到科学的可信性恰好是这些方法的结果。
马克的案例构成的主要挑战是个老问题——在一个充满了轻信的社会(可以想象甚至包括哈佛精神病学教授)中,如何让这种批判性思维方法更广泛更深刻地传播。认为这种批判性的思维方式是西方的最新时尚是愚蠢的,如果你想在新加坡或曼谷买一辆旧车,或在古代罗马或苏塞买辆旧的两轮战车,那么比你在麻省的坎布里奇买车都需要同样的谨慎。
买旧车时,你与我非常想相信经销商说的“价廉物美”,对此持怀疑态度是要费些力气的。你必须了解一些汽车方面的知识,可能弄得经销商对你有意见,这很有点令人不快。除了这些你可能会发现经销商有隐瞒真相的动机,也曾听到别人的一些类似情况,因此你会踢一下轮胎,在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