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 冠盖满京华-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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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破了花蕾前夜的准备开始,他们二人就再没有见过面。这短短十几天已经觉得想念了。滑润本以为主子带自己出来宴客的,一见到清桑朝自己跑过来,高兴得也忘记了分寸,拉住他的手上下的打量他,眼角眉梢都洋溢著喜悦,神态较在欢馆里的清冷完全两样,充满生机的少年神采逼人,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绚目。看到这样的清桑,滑润眼前湿润了,一叠连声地说:〃真好,这样的你真好。〃
一只手拉开了清桑:〃没个规矩,见了你过去的主子连招呼都不打了。〃谁都听得出话语中可没有任何责备,全是浓浓的爱宠。
清桑对南宫请安,滑润才急忙拜见梓卿,抬头间非墨正含笑坐在侧首。滑润惊讶、惊喜,就几步距离几乎是跑到非墨面前,硬生生顿住自己身形问礼。
晚膳以后,三位爷去了书房,清桑和滑润一起坐到了后院凉亭中。徐徐微风中,暖暖熏人意。兴奋的滑润有一堆的问题要问清桑,而后者就是带著惬意煮著眼前各式各样的茶,不时就灌滑润一杯。这些都是仆役拿给他的醇淡的水果茶,因为梓卿不允许他在晚膳后再喝酽茶……影响他睡眠,特意命专人为他配的茶。
〃施爷是真的喜欢你,他对你真的很好。清桑,太好了,能够看到你,我都不敢想呢,你过得这么好,太好了。清桑,太好了。〃
〃你呀,别太好,太好了,你呢?在馆里有没有小心?〃
〃我还是老样子啦。〃滑润这话说得迟疑了一些,敏锐的清桑怎么会错过。
〃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滑润捏著茶杯打转,几不可闻的叹息,抬头看清桑时又恢复了神情疏朗:〃都是小事,主子(南宫)已经庇护了我躲过去了。〃
清桑一听是南宫护了滑润,思量起来事情应该是来自于嬷嬷们,不由就为滑润担心,若嬷嬷们起了心,主子护一回尚可,却无法持久保他。
〃不是要你好好保护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什么事落嬷嬷们手里?〃
〃馆里岂是不犯事就落不到嬷嬷手的?〃滑润看著天边初生新月:〃我不怕落嬷嬷手里,怕的是平白的受了恩惠,无以为报。〃
〃恩惠,你是说雪爷的恩惠?〃
滑润没有回答,连清桑都猜想是因为雪爷,自己才躲了这一劫,他也更加坚信主子是看了雪爷的份上,免了他再一次的器皿出堂。原来,滑润虽然没有任何差错,但在曾经做器皿|穴的时候,得到了一致的好评,许多的客人在以后都多次向嬷嬷们要求再点滑润做器皿|穴。所以在数日前,嬷嬷们本有意要他再出堂三月的,恰好让并不怎么管刑罚、调教具体内容的南宫听见了,主子一句话就免了他蒸|穴之刑。
能够逃过器皿|穴,滑润当然是庆幸的。一想到去年的那三个月,不少恩客后来经常追到欢馆来点他的牌,现在他接老太爷客的夜晚还心颤呢。他当然也明白密|穴里与寻常人的不同,因为他变得格外地畏寒。可是他也怕自己的猜想……来自于雪爷的原因。他怕这事情要非墨知道了引起他的不快。自己和他做朋友本来就是高攀,若再得他恩惠,又没有什么可相值的回馈,岂不真成了非墨以前怀疑的自己利用他。
所以,滑润宁愿去蒸了|穴,也好过被非墨知道了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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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清桑和滑润都想错了。他们并不知道梓卿就要去迎娶郡主了,南宫和非墨当然知道,而且非墨还要陪同梓卿半途迎接,那么南宫也就清楚的知道非墨什么时候会到京城。免了滑润的器皿|穴,是因为非墨性子上的洁癖,一直都是滑润在伺候他,所以也还是为非墨准备了滑润。
没有犯错失而被嬷嬷们盯上,清桑离馆之前就知道滑润的恩客提了不少要求,明白了嬷嬷们的打算。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可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避过器皿之刑呢?紧皱了眉头的清桑忧心着滑润这样下去,必然提早凋零的灿烂,站了起来走到亭边。
〃别担心,以后总会有办法的,天无绝人之路啊。〃滑润可不想见到清桑了,自己还为他添上忧愁。
〃路在哪里呢?滑润,再一次的话,嬷嬷们得了甜头,焉会放过你。以后还会有第3次、第4次,这身子还不废了。〃清桑沮丧的言谈之中透著疲惫。
滑润脸上一丝诧异,注视著清桑修长身姿:〃施爷、对你可好?〃
清桑转头,唇边笑意:〃好不好,你不是看见了吗?〃
〃我看的是好,施爷待你是极好的,可是。。。。。。〃
接了滑润的话:〃当然是好了,爷是真的待我好的。〃清桑对视著滑润审查的目光,坦荡朗然,滑润相信了。
〃我看你这几个时辰了,一身也没有幽寒之气,是不是施爷解了冰魂针了?〃
〃还没有,〃看见滑润眼中迷惑,〃但是,我想快了,爷说了一定要解了这冰针的。〃
〃那就好,否则你总是这样阴寒入体的,真担心你的身体撑不住。施爷可是为你找解针的药呢?〃
〃不用找,爷在自己配呢。〃
话说到这,有清桑的侍童来请他去沐浴了,也告诉滑润,南宫馆主已经回去了,他这几日就留在这里伺奉雪爷。有院子里其他的下人引了滑润去非墨那里。
一纸休书29[1]
第二十九章 [1]
滑润被带到非墨住的厢房,进去以後不见非墨,却有下人告诉他雪爷在洗浴呢。自然的,滑润要去侍候他清洗,下人却拦下了他,请他如果要沐浴,去隔壁房间有准备好的热水。滑润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是要服侍的,去了隔壁下人为他先洗好。
再回到非墨卧室,俩个明显不是院子里仆役的人在房间里,男子在为非墨梳理尚未干的黑发,而女子则拿著香炉正在点香薰。看到他进来,非墨招手要他走近:“这是我的俩名近卫,碧海(男)、遥溪(女)。”
这一男一女也盯著滑润看,不象清桑,他和滑润失了清倌身子前後也就差3个多月,可前者仅仅雌伏委身於梓卿身下,始终未染风尘之色;而滑润却已经是一个一年多的头牌妓了,无论是被修饰为秀气的眉,还是干净无一根绒毛开过的脸'1',还是行走间不经意地轻摇臀胯,都昭昭然地说明了他的身份。碧海眼中闪过诧异,很快就收敛起来;而遥溪看著他的眼却充盈不耻与冷傲。
“滑润见过海爷、溪姑娘”,滑润福身拜见,这就是明确他来历了。'2'
“滑润少爷请起,碧海不敢当。”碧海面无表情,回话遥远而客气。
遥溪根本就当没有听见,低下头去继续手里工作。
滑润看著自己的脚尖,心里酸酸的不敢起身,却听见非墨低沈天籁:“滑润公子!”
三个人可齐全地看向非墨,他依然不紧不慢的重复:“滑润公子!”
滑润的嘴直哆嗦,眼中一下子就涌上热潮,富贵显赫之家把男娈称为“少爷”,所以碧海这样称呼滑润,已经是抬举了他,滑润本就觉得愧於这样的尊敬,非墨却给了他男人的称谓“公子”。
碧海则有点受惊,张著嘴就是叫不出;遥溪面上涨红,盯著滑润就是不说话。
“遥溪!”非墨语气中的冷然、警告,让遥溪不甘愿地转头一侧:
“遥溪见过滑润公子。”
滑润手足无措,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麽做。
“下去!”听到非墨不悦的口气,碧海赶忙拉了遥溪退出去。
威严的非墨,滑润还是初次见识。他在第一次见到非墨的时候,就领略了他的冷,神情冰冷、态度冰冷、拒人千里之外。但是接触过,成为了朋友後非墨并没有把别人面前散发的冷凝带给他,二人在一起的时候,气氛多是轻松闲适的。滑润也想过面对谪仙的清桑,非墨还会保有这让人不敢亲近的冷傲吗?事实是几次他们一起的经历中,非墨确是多看清桑几眼的,可是滑润找不到情欲的意味,就是单纯的一种欣赏、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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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并没有那麽多心思,他就是不喜欢听见属下以“少爷”称呼滑润,他也知道滑润的男妓身份是逃不开属下的厉眼。他宠幸一个男妓这并没有什麽不正常,这不代表他会纳男娈了。说实话,并不喜欢男色的他也就接受这麽一个男妓来承欢。
“我累了。”长途而来的非墨的确有些睡意,滑润立即侍候他入寝躺下,再熄灯脱光了自己钻进丝被,心情还在激荡著的滑润平躺著,看著漆黑中的床幕不能平静。非墨的手伸了过来把他搂进自己怀中,手滑过他眼帘:“快睡,明天要出远门。”隔著薄薄亵衣,非墨呼吸起伏的胸肌、有力的心跳、传递的温暖,让滑润嘴角上翘著进入梦乡。
P。S。'1'开脸:用线把脸上细小绒毛绞净,古代平民女子出嫁前一般有这麽一回,贵族妇女则定期开脸。
P。S。'2' 男子见面问候,都是抱拳,或者上下级之间的躬身、跪拜;而女子才行福身礼。男妓们早就不是男人,馆里规矩也明确制订著自小学习见客的礼仪中就是福身礼和跪礼。
一纸休书29[2]
第二十九章 [2]
养成习惯早起的滑润准时地睁开眼睛,看见非墨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呢,自己正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赤裸?!滑润就发现唇下就是樱豔茱萸,一根炽热紧挨著自己的半硬,红霞就这麽飞上他两腮。
“它想你了。”非墨用他的雄壮与滑润的蹭蹭,滑润就觉得心里甜蜜得很。他何尝不想非墨呢,大半年了,他一点音信都没有,滑润没有任何途径可得到他消息,只有把思念藏在心间,默默期待不知道何时的相见。不是没有想过雪爷已经忘记了他,或者雪爷已经不需要他这个只会跳舞讨欢的男妓,这样想心底就难受,一边又告诉自己,雪爷这样的男子,必然有自己的事业忙碌,等他来馆里找主子的时候,一定会想起自己的。
滑润含住了唇下的茱萸,非墨的手指就情急地探到了缝|穴,凉凉的东西抹在了|穴口,滑润看见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