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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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落,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扭头冲老头子扬了扬下颚,含着音量说道:“来,师傅,看看孩子去。”
杜月笙将娘姨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却一直矗着身子没有离开的意思,这时候倒局促起来,微微扬眉问道:“现在?他们娘俩不是睡着了么?”
白九棠笑道:“他们娘俩无时不刻都在睡觉,要抓着他们醒来那一会儿实在不容易,来吧。”说着,便走进了房间,朝着窗户边的婴儿床走去。
杜月笙踌躇了几秒,展开步子,踏进了房门。房间里的空气闷闷的,飘着一股奶与汗混合的异味,这味道对于有妻有子的男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除非他在妻妾坐月子的时候没进过她们的房间。
白九棠躬身倚在摇篮边,摆弄着儿子那粉嫩嫩的脸蛋,那小家伙一时半会醒不了,任凭爹爹兴高采烈的捏来捏去。
杜月笙可就无福这么自在了,那股异味直往鼻子里冲,害得他连连皱眉,只差没掏手帕出来捂鼻子了。
白九棠扭头一瞧,见得老头子这般表情,不禁“扑哧”一声,笑道:“师傅,要不您在外面等,我把孩子抱出来。”
杜月笙尴尬的松开眉头,快步朝摇篮走来,“不不不,我又不是没经历过,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关系没关系”
或许是他突兀应答,没将音量拿捏好,亦或是苏三整日都在睡,深层睡眠这种词汇已经与她绝缘了,不论如何,这时候,她醒了。
朦胧的睁开眼睛,习惯性向摇篮对焦,先见得一个肩宽胸阔的轮廓,这轮廓很是令人安心,它非大大咧咧的白某人莫属。
接着揉了揉眼睛,朦朦胧胧的看到另一条身影加入,素色的长衫,瘦高的体形,无形中带着威慑力,体味着又蛮温情……
苏三再度揉了一揉眼睛,撑起身来张望来者。待她看清,心下一紧,未及倒下去继续装睡,那厢说话了。
“苏三?你……是我把你吵醒的?”
番外 『第210话』大闻人…小惊悚
『第210话』大闻人…小惊悚
上海滩的大闻人大流氓摆着一副讶然无措的表情,这似乎比白九棠那乱蓬蓬的头发和满脸胡茬更让人觉得滑稽。
就算苏三心里装着一百万分的忐忑,此刻也被那油然而生的笑意抵消了不少,何况还有夫君那平和无忧的笑容做背景,杜大亨的到来也就不那么令人局促了。
“没事,我整日都在睡,不差这一会儿。您什么时候来的?”苏三收起惶然的表情,牵起笑意寒暄道。
说话间招呼娘姨将开襟的晨缕拿了过来,展开藕臂穿上了身,继而面朝丈夫微微皱眉,颇为埋怨的说道:“你也真是,杜师傅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客人到了主人还在睡觉,这多失礼啊”
白九棠展眉一笑,舍下孩子朝她走来,在床沿边坐下身,动手整了整她的晨缕,“什么客人主人的,师傅又不是外人。再说了,你又不是主角,这不冲着孩子来的么?要不你躺下接着睡?”
“我哪还睡得着……”苏三蹙眉唇语,临了抬起眼帘,朝杜月笙歉然的一笑,“杜师傅,这房间里的气味实在糟糕,您若受不了了,可得跟九棠说,千万别撑着。”
此女当初在府邸里频频宴客,收到请柬的杜月笙也乐于来为白门造声势,一来二去营建的坦然多了,面对面也就不再尴尬了。
有那段日子作底,眼下的苏三笑得自然、亦说得随意,好似来者是夫家的叔伯兄弟。
徒弟跟师傅绝对是一家人,可是徒弟媳妇却不一定,只道这徒媳妇将一家人的氛围营造得无懈可击,让隐隐有些别扭的师傅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我又不是没经历过,不是有维潘、维桓给我攒经验么……”杜月笙心下一松,不及细想,随口说道。
白九棠正起身朝他走来,原本带笑的面容怔了一怔,稍事恢复了过来,拉着他的胳膊走向婴儿床,得意洋洋的指了指儿子,说:“师傅,快看,我儿子”
杜月笙弯下腰来,抑制不住满脸的好奇,伸手捏了捏少君的小拳头,目不转睛的望着他说,“拳头真紧,是块好料”
说罢,与白九棠一道爆发出了轻声的欢笑,继而却收起笑容,朝得意门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笑而已,高兴高兴则罢,你可别这么打算”
“为什么?”白九棠一敛笑容,对上老头子那睿明的眼,不解的问道。
“上一辈沦落于草莽,是因为命运不济,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兜里的铜钿也多了,若下一辈再沦落为草莽,那便是父辈没为他把好方向”杜月笙看了他一眼,将目光重新调集在少君身上,渐渐浮起了温情,似在对他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将来我杜月笙的儿子上什么学堂,你白九棠的儿子就能上什么学堂要不两个都送到外国去留学,把洋人那一套摸摸通透。”
杜月笙是个不打妄语的人,这番话辗转多年必定能兑现,白九棠盯着儿子那张小脸,满心动容的沉默了。
稍事,杜月笙缓缓侧起脸庞,郑重其事的对白九棠说道:“以我的年纪,无法自诩为你的父亲,但以我的辈分,诚然是你的父辈,你要相信我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你白九棠。”
白九棠心下一震,感到此言隐喻甚深,话说到这份上,怎么也该给予正面回应。
想想便抬眼相视,感慨万千的说道:“即使您风华正茂,不肯居于老朽,但您两度为我更名,仅这心意就胜之于父,我何须去怀疑您的出发点?世人皆知我白某人是杜老五最得意的门生,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说罢,扩开唇边的笑意,伴着那厢欣慰的笑容,浮起了自在的笑。
正当这时婴儿床里的宝宝有了动静,或许是因为被抢夺了新鲜空气而憋闷,也或许是察觉到被包围而压抑,总之是挤了挤眉头,依依呀呀的醒来了。
白九棠循声颔首,见那颇有传承之风的表情正在逐步扩大,不禁有些手足无措,杜月笙更是突地直起了身,大有调头逃跑之势。
月子里的女人对一切事物皆迟钝,当然这并不包括孩子的动静。安坐在床上的苏三精神一振,立即扬声喊道:“张妈张妈快来,孩子醒了。”
被唤作张**娘姨正在浴室洗尿布,听闻呼唤赶紧擦擦手走了出来,一抬眼见得白老板已将孩子抱了起来,正在扮鬼脸逗着他,孩子自然不愿搭理如此恐怖的爹,只管哇哇哭闹。一旁的杜老板惊恐的扬着眉,好似一个打碎了东西的莽撞客人。
行动不便的太太只管坐在床上连连喊着“张妈你快来呀”末了又喊着“九棠你快把孩子放下来好吧?”回应她的是白老板的辩驳,以及孩子的哭闹,一家三口弄得屋子里一片嘈杂。
张妈被这幅景致搞得有些头痛,慌忙走向婴儿床,将孩子从老板怀里抱了过来,搂在怀里摇来晃去的哄,末了发现没什么效果,便将孩子递给了太太,笑道:“这小东西多半是饿了吧?”
苏三伸手接过孩子,偎在怀里轻声哄着。母与子找到了彼此的归属,于是做娘的不再焦躁了,做儿的也不再拼命哭嚎了,真是好一幅温馨的图画。
苏三观察了孩子一阵,抬起头来笑笑道:“还是张**眼神利索,我看他是一直惦记着刚才被我打了折扣,不然哪会这么轻易就醒了。”
说罢,便脱下了晨缕,拉下了丝袍的肩带,正当要将那鼓胀的“奶瓶”托出来,猛地瞥见张妈身后露着一截长衫的影子,这一瞥可好,不仅惊醒了她的慈母梦,且将她这慈母石化了。
哺乳期里的女人宽衣解带成自然,别说是苏三和张妈不及反应,就连白九棠也没反应得过来,等他们都反应了过来,便成了一尊尊风化的雕塑。
那娘姨身形肥大,往苏三跟前一站,就跟一道屏风似的,后面的人其实什么也没看见,顶多看到两条藕臂伸展开来脱衣,却不见得看到了拉下肩带的场景,至于突然冻结如胶的气氛,想想便能猜到一个大概。
念想中,杜月笙已是局促透顶,再见得娘姨回头瞥了瞥自己,那背上便霎时冒起了毛毛汗,在这大家都僵得难以动弹时,只得鼓足了劲头,做那唯一灵便之人。
“我还是先出去吧”这个叱咤风云的江湖闻人此刻如过街老鼠,只恨门洞离自己太远,不能“哧溜”一下就闪离。
眼看那素色的长衫下摆翻飞的遁入了门外,白九棠终于醒过了神来,来不及关照太太两句,便迈开步子跟了上去,“我陪您倒书房坐坐吧”
随着房门“啪嗒”一声轻轻合上,苏三和娘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在孩子那哼哼唧唧的吵闹中,为人母亲的女人收拾收拾心情,托出了那圆滚滚的超大*瓶,一板一眼的尽起了本分。
白九棠领着惊魂未定的杜月笙来到了二楼的书房,这徒弟甚有眼色的给师傅倒了一杯酒“压惊”。
杜月笙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定神眨了眨眼睛,啼笑皆非的朝他一笑,“做什么给我压惊啊?”说罢,把那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出人意料的坦言道:“老实说,我确然是被吓着了。”
“哈哈哈”白九棠忍不住朗朗笑了起来,继而拿出杯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冲老头子扬了扬手里的酒瓶,问道:“您还要不要?”
杜月笙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摇摇头说道:“算了,我天天抽烟喝酒,偶尔还动动烟土,有局的时候亦得熬夜,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能保养便保养吧。”
白九棠笑着点了点,将酒瓶放回了酒柜中。师徒两人在一张双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白九棠始终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意,自顾自抿着杯中的酒,杜月笙翘起二郎腿来,深深的陷入了沙发中。
沉默了片刻,白九棠放下酒杯,侧了侧身子,带着一丝坦荡,朝杜月笙笑道:“师傅,您兴许从未见过这种场面,想来这是第一次吧?”
“噢?”杜月笙仿佛正在沉思,被门生这狡黠的话唤回了神志,“为什么这么说?”
白九棠扳回身形,挺在沙发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尔后勾起嘴角,瞥过了眼来,“维潘是抱养的,师娘没生过孩子,这不是什么秘密。生维桓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