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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重生之外滩风云-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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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棠扬起眉梢挤兑了陆连奎一句:“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流氓哪有资格和陆探长聊天!”

陆连奎素日是一副天子门生的架势,今朝却不得不屈就,挤出笑意自我解嘲道:“哪里哪里!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辈分不同,别无贵贱之分!”

“好了好了,让我和苏三聊聊,把门关上!”黄金荣挥了挥手,在床前的木凳上坐下了身来。

苏三转念一想,在房门掩上之前,扬声打了个圆场:“九棠。过了的事就别计较了!你和陆探长都是在英租界行走的青帮人,就凭头上顶的香炉也自带三分亲,应该交个朋友,今后常来往!”

这话是冲着白九棠说的,那眼神却是冲着陆连奎去的。白九棠摸不透妻子的意思,显得有些迟疑;陆连奎倒是万分高兴,一扫郁结,欣然说道:“你能这么想真令我感到高兴!”

既然惊扰事件未产生不良后果,摆出高姿态无疑是卖了个大乖。陆连奎对白九棠在英租界的发展有利无弊,借机拉拢他简直是一步绝好的好棋。

黄金荣调集视线看了看苏三,不知该喜还是该忧。若非全身心投入极道世界,她的成长不可能这么快,眼下看来她是一门心思跟白九棠过下去了。

纵然女人聪明能干但也终究只是一个女人,即便这又是一个厚积薄发的林桂生,依然得以丈夫为主心骨,男人的荣誉就是她的荣誉,男人兵败如山倒,她势必会成为“亡国奴”……

病房的门关上了,苏三侧转身姿摆弄着身后的枕头,想给自己调了舒服的姿势。既然谈话地点从茶楼转到了医院,在这种绝对弱势的位置上,来一场苦情戏是最好不过了。

她的动态拉回了黄金荣的心神,他急忙伸出手来,替她拢了拢靠枕,温言细语说道:“苏三呐,你到底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生得一脸横肉的黄金荣,此时倒也有点慈父的味道,苏三凝视着他,努力营造着演绎态,幽幽的说道:“老爷子,我要跟您谈的话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关于我的,一部分是关于九棠的,您想先听那个部分?”

“还有关于那小子的?”黄金荣意外的愣了愣,给出了意料之中的答复:“先听关于你的!”

苏三满意的扬了扬眉,暗暗酝酿情绪,拉开了苦情戏的帷幕。

“想起上次在黄公馆出言不逊,我常常都很自责。其实荫庇是上天的恩赐,它若来自于家族,那是命好;它若来自于外姓长辈,那是有福。我本不是什么好命之人,能得到您的荫庇纯属福气,我应该知足才是。”

黄金荣没想到她会说这件事,更没想到她会突然转了性,不但深刻检讨自我,还谦卑的鸣谢恩德,像是顽劣女一夜之间长大懂事了一般。大亨的心间。五味陈杂,歉疚、自责、欣慰,什么情绪都有了。

苏三的演技是精湛的,哪怕洞察目标的反应,眼神也绝不生硬,眼波流转蓄含亲情。

“不成家不知道家计的难,不当娘不知道娘的苦,我以前从来不喜欢小孩子,现在却不一样了,看见弄堂里的孩子们跑来跑去,我就会停下脚步来笑着观望……”

轻柔的语调,温情的叙述,像一支没有世事纷扰的画笔,为黄金荣描绘出了一幅祥和的画面。他走进了她布置的场景,面容上浮起了脱俗的笑意。

“正因为如此,我更能体会到没有血缘关系的疼爱是多么不易!我愿意把您当做亲爹一样来孝敬!在您有生之年承欢膝下,在您百年之后戴孝扶灵!”

深秋的阳光从窗口透射了进来,将苏三沐浴在光线里,她美好得那么不真实,洁净得不染一丝尘埃,对于一位父亲来说,这就是天使。

细语成沙,漫天落下,埋葬了黄金荣心房中唯一一线坚硬。他的喉头滚起了雪球,哽咽得不敢开口;他的眼眶潮湿,几乎想把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临了,他苦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傻丫头,我的灵柩哪是你能扶得起的!有这份心就够了。”

苏三定睛望着他,忽而生出了怜悯。大亨膝下无人,用假设的亲情来攻击他是不是过分了点?

“那是百年之后的事,您现在如日中天正当壮年,好日子还长着呢,咱们不提也罢。”她惊觉自己有些入戏了,赶紧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说说关于九棠的事好了。”

“好……好……”黄金荣眨巴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番外 『第123话』 攻势完满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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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面谈的地点,因宁祥的阻挠,从聚宝楼改到了医院病房;这一次面谈的方案,因苏三的开窍,从讨要恩典变成了深切的告解。

明示的效果不一定有暗示好,不屑演戏也得穿上戏袍,气氛被调剂得如此成功,没道理不好好利用,苏三眼帘低垂扇了扇睫毛,掂量着该如何把握步调。

黄金荣尚在“父慈子孝”的温情中难以自拔,苏三窥视了他一眼,感到有必要将“情感攻击”继续下去。

她切切的催眠自我,让场景变成现代豪宅,让地点变成北京的家,让人物变成冰释前嫌的爸爸,让话题变成回门的女儿无耻讴歌“亲爱的他”。

“九棠十三岁入帮、十七岁立户、二十五岁立业,他是蠢材还是奇才现在还言之过早,但他本性纯良、丹心可鉴,这样的男人值得信任也值得托付,老天爷给我安排的这桩姻缘真是好进了我心里。”

“等等……”黄金荣颇为愕然的打断了她。

温婉绵长的叙述被突兀打断,苏三营造的布景轰然倒塌,一股演员的偏执冲上头顶,她险些送了一记白眼给黄金荣。

数秒之间,“戏子”回了魂,呆呆的问道:“怎么了老爷子?”

黄金荣痛心疾首的皱起了眉头:“你真是糊涂!姻缘好不好由不得自己说,这个话题是留给别人的,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身为女子必要遵循礼教!”

“……哦”苏三愣了半饷,懊恼的叹了口气。看来是她把自己催眠得太彻底,显然已从二十年代的上海滩走回了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城,封建礼仪全被抛在了脑后。

虽然情形令人颓丧,不过转念想一想,亲情戏的演出还是成功的,至少她为白九棠唱的赞歌没有引起黄金荣的猜疑,他不外乎是站在父辈的角度批判她的花痴而已。

如此想来,苏三又打起了精神,小心翼翼的说道:“说到规矩我想起了一件事,九棠一直称您为‘祖爷’,可您并不是‘礼字辈’的,他为不什么不用‘天字辈’的尊称?”

黄金荣听闻此言显得有些尴尬,踌躇了片刻,讪然说道:“嗯……其实,我和青帮之间没有实质上的关系,这在道上不是什么秘密,九棠对我用‘礼字辈’的尊称,实在是抬举我咯!”

苏三定睛望着他,故作天真的说道:“喔!原来是这样……可是不管怎么说,‘抬举’一词用得太不恰当了!九棠敬您如祖师爷,奉您为人生目标,在他心目中您不需要任何名分,‘黄金荣’就是一个超越不了的名号。不管他师从何人、身在何方,他都是忠诚于您的!”

黄金荣毫不设防的洗耳聆听,耐不住得意的笑道:“忠心?兴许吧,他少时入帮,确然是将我敬若神明。只是……人长大了,很多事,就难说了。”

苏三掠了他一眼,发觉他太过多疑,不便再高调表白,只得沉寂了下来。

黄金荣心情大好,不免顿生感悟,想到官邸事件更是唏嘘不已。亏得林福根自尽收场,他才得以全身而退,否则颜面无存怎堪面对;亏得白九棠安然回归,否则……他连拨乱反正的机会都没有了。

稍事,他主动牵起话头说道:“对了,九棠今朝向我要了个探视权,他到底想做什么啊?”

黄金荣主动提及核心问题令苏三心下暗喜,她抖了抖睫毛,懵懂的问道:“九棠近期把重心放在了爵门的案子上,他不会是想要探视俱乐部的那几条蛀虫吧?”

“对!”黄金荣加重语气说道:“他想探视常丰,我已经准了。”

苏三溜了溜眼珠,尔后挑起眉梢不以为然的说道:“九棠也真是的,顾念这些鼠辈做什么?!该坐牢的坐牢,该枪毙的枪毙,还探视什么呀?”

“我也是这么跟他讲,可那小子不开窍啊!!”黄金荣甚为赞同,立即随声附和。

“以我说这个案子就该结了!英租界巡捕房的门道不是轻易能摸透的,纠缠下去也未必能掘出内幕来,何必给自己添堵呢?!”苏三无精打采的摊了摊小手。

临了,掂量着火候悻悻的说道:“他现在是要当爹的人了,巴不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我就不这么想了,横竖是嫁了个白相人,回避矛盾不如直面矛盾,控制事态不如全盘洗牌。”

黄金荣发现话不对味儿,愣愣的问道:“丫头……你想怎么办这件事??”

“还能怎么办?”苏三扬起眉梢,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找不出幕后庄家,那就只能把爵门的流氓全都换掉,否则怎能杜绝勾结一气的情况。”

“什么?!不行、不行!你这是蛮干!”黄金荣陡然变了脸色:“那里面有几百号流氓,洪门的人居多,青帮的人也不少,这么做动静太大了,会出事的!”

苏三乐于见得他如此焦急,火上添油的说道:“哪有这么严重?九棠接管爵门的时候,所有流氓都撂了摊子,他不是照样挺过来了吗!”

“胡扯!!他赢得如此被动、胜得极为牵强,你怎么都不好好想一想?!”黄金荣心焦气躁的站起了身来:“再说了,‘无人委用’和‘不予委用’完全是两回事!不予委用总该有个理由吧?你以什么理由面对洪门山主?以什么理由面对季云卿?以什么理由平息众怒?!”

但见此状,苏三立时打住:“好了好了!您别着急,我知道了!”

“当真知道了?”黄金荣岂会连敷衍都看不出来。

“嗯……”小女人低头玩起了指间的钻戒。

在黄金荣眼里,这无疑是心藏执念的回避,僵持了片刻之后,病房内响起了一腔颓丧的声音:“罢了罢了,这事儿还是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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