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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祥龙演义-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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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叫道:“泼魔开门!”两个魔王正在饮酒;听见喊开门之声,唤小妖道:“且打开门看看,是何人叫唤?”

小妖果来探望,门开处,望见三郎;唬了一跌,跑将回来说道:“大王,那个叫门的冤家来了哩!”老魔问道:“那个冤家?”小妖道:“陶三郎哩!”老魔闻说心中惊慌道:“这厮真个本事,想我那关风何等厉害?便是吹着如来也晕得半日工夫。这才一晚时候,他怎么能够回来?这厢定来讨他徒弟。绝莫饶他!”披了挂,拿了兵器,打开门;封寒怪笑道:“陶三郎你果然好手,吃我关风怎么不死?还敢来我门前无礼?”三郎挺杵骂道:“白毛贼,大理何等逍遥之地,着你弄做这般冰霜不化,又冰封我两个贤徒,怎么饶你?”

封寒怪哈哈笑道:“我的儿,莫讲口头之话,果然胜了我,图你个大理平安,师徒重逢。弄不过我时,哼哼,不好说;大理就是这般冰霜长久,莫想融化,两个徒弟则长日蹲做个冰雕景致。”三郎闻言恼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妖怪受死!”三郎怒气昂昂,挺杵望魔王劈脑就打!封寒怪道:“叵奈这厮无状!”使狼牙棒架住,两个这场好斗!但见:

寒魔棒起施悍勇,三郎铁杵奋英雄。一棒当头无颜色,杵刺后心怎避凶。踏罡随身动,步斗两横行。

魔似秦琼重出世,仁如关公再重生。两般兵器争胜负,一双雄心赌输赢。响乒乓,赤淋淋。跳上高崖争绝壁,驾雾腾那又半空。直杀得;一合乾坤尽昏暗,斗转星移惊鬼神。

他两个在那里云高崖低,一来一往,风也似的斗得兴起,战彀百十余合,竟然不分上下,双双打得手麻!辟寒怪见两个打得难解难分,未见输赢。只恐封寒怪吃亏,挺着两只锤子高叫道:“哥哥,我来也!”倩倩大喝道:“白毛孙子,以多欺少怎地?要打架,姑奶奶奉陪!”辟寒怪骂道:“死丫头,女人只好伺候男人,这打架事业你的不行,恐爷爷我锤子重,打疼了你可惜,走开走开。”倩倩道:“乖乖,敢说我不行,看剑!”一剑刺来。辟寒怪笑道:“这丫头咋的不知死活?”舞着双锤打来。咦!他两个斗将三十余合;那怪架住剑道:“好丫头,怎么这般野蛮?”倩倩闪过身,将剑觑那怪面皮乱砍,那怪不知她使些什么招式?拿那两只锤子只管招架。那里防备下身空虚,被倩倩脚下一跘;那怪绊着脚,扑的一跌;撞到冰雕上;喀擦一声和张魁跌做一堆。

张魁睁大两只眼;见了妖怪。口里乱嚷道:“妖怪赶来讨死哩!”起身举刀就砍;辟寒怪起身惊道:“这个亡人,怎么出来了?”只见张魁挺刀敢来;不期媸的滑做一跌;扑的一交把个佛儿撞破冰来。这下可喜坏了个倩倩,急坏个妖王!佛儿爬将起来两边乱看;见了妖王;叫道:“妖怪哪里走?”挥剑就砍妖王。张魁爬起来叫道:“师弟,我来也!”辟寒怪被两个围住打杀,只见倩倩笑嘻嘻仗剑砍来。仰头高叫道:“哥哥,惹动一窝蜂了,救我耶!”

封寒怪斗不下三郎,忽闻辟寒怪叫喊,低首看处;只见倩倩三个围住辟寒怪厮杀,惊道:“呵呀!怎么都出来了?三吃一怎地?”撇下三郎急降云叫道:“贤弟莫慌,哥哥来也!”三郎纵身一跳,赶到那怪前面喝道:“妖怪哪里去?”封寒怪急使一般手段,看他闪过身,口念咒语,仰面朝天;喝声:“疾!”就三郎头上活喇一声吊下一座冰山;把三郎劈脑压住。三郎双手一挺;将冰山高高举起;叫道:“妖怪,移山怎地?轻了些哩!”脚下一挺,将冰山望妖王贯去。妖王急抽身闪过;哄咙咙滚下山去了。

妖王又念真言移来一座,比前更甚。被三郎双手接住,依旧贯下山去了。好妖王,真个移山倒海。半空又移来一座,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将三郎死死压住!三郎摇摇摆摆立不住脚。妖王欢欢喜喜。掣出宝贝;嗖的一瓶风;把张魁佛儿连倩倩三个依旧变做个冰雕!转身笑嘻嘻谓三郎道:“陶三郎,我的儿!且压着,挺不住了就放手。莫压坏了肐膊!爷我没空陪你。”吩咐道:“你们去备些酒菜;叫爷爷们受用!”与辟寒怪携手进洞,紧闭洞门不题!

且说三郎力挺着那座大山,不能动掸。意思走至崖边,贯下山去。摇摇摆摆,真个寸步难行;撺至崖边;可怜尽平生之力;唿喇喇一下贯下山去,脚手酸麻。匹然倒地!直恨得牙关紧叩,两行眼泪纵横,忍不住仰天大叫一声!二魔洞中饮酒,忽听见哄咙巨响,又听见三郎大叫一声。笑呵呵道:“哥哥,你听那外头大叫的,却不是陶三郎死了?”老魔道:“死了也好,我等清净哩!”依旧饮酒不题。三郎调息良久,扶着冰雕哭道:“徒弟呵!似此:

寒魔弄冰封大理,三月阳春不见春。我等仁义将妖荡,点苍绝壁怎消停。

可恨邪魅心无爱,一瓶玄元尽关风。诚为道路多磨难,阻碍师徒把功成!”

三郎念一声,叹一声!凄惨多时。心中想道:“自我南海出师,洛阳三十六路妖魔未成气候,不消说起。后遇太湖五魔,桂林青牛白猿二怪,贵州白蛇夜郎二妖。俱都是显英雄之狠角色。与之比较;我何曾输了势头?不想大理寒魔;本事犹胜于我。又是那关风瓶十分厉害,似此怎生结束也?只那个关风瓶,不知是个什么宝贝?这等难为我!已经是已经,一不做二不休,且去做些不光彩的事,偷了他的瓶子,凭他本事再高,也奈我不何!”思想妥当就去洞门,忽又想道:“不好,妖王此时正在洞中畅饮,这会进去,却不白白送死?须是天黑,方好行事!”就于洞外暗暗维持,指望天黑。好容易等天气昏暗,又无月光。心中欢喜!轻手轻脚,捻着诀;穿门进来。

只见洞内崖壁皆是冰冻,寒气逼人!多处烛影摇拽,洞穴通明!那两个魔王吃多了酒,酣酣沉睡,一些小妖零零散散也都睡了。抬头处,一幅嫦娥奔月图!猛见画卷之下;五彩莲台之上托着那只关风瓶,好不华彩!心下大喜!轻轻跳上莲台伸手去拿瓶子。却又恁般怪事,莫想拿动半分?使双手来提,扯得脸红脖子赤。更是分毫不动!原来妖王精明,恐三郎来偷瓶子,预先使下法咒如何拿得动?三郎暗暗地叫声苦!转头见石桌上一壶酒,跳下来;肚里思量:“多则是犯了煞气,故此使不上力气。恁地吃些酒;好助威!”执起壶,一咕噜就喝光了。这酒果然不同;才自吃下肚就觉满身燥热,三郎仗着酒势,依旧跳上莲台,双手尽力来提。弄得满身大汗,那瓶子漠然不动!

三郎笑道:“好了,只说盗宝,宝贝就在眼前;拿它不去,却如之何?若再延误,妖魔酒醒怎么脱身?”心中焦躁。坐倒莲台上苦苦思想。直至三更天气,未曾想出一计,倒是吃的酒发作要出恭了。四处探望,那得有茅厕?乃起身掀开裤头,去那关风瓶撒将开去。又笑道:“瓶啊瓶,不是宝贝,是夜壶了!”一个纵身跳出洞外去了。

妖魔一觉醒来,已然天亮。叫道:“小的们,热汤洗面,叫爷爷们用膳!”二妖席上言道:“哥啊,如今灭了陶三郎,没了对手,怪冷清哩!”两个刚吃下几杯酒,忽听门外叫道:“妖怪,?”还我清平大理来!”二魔闻言惊道:“陶三郎已是死了,又是什么人在门外叫唤?”乃起身披挂,大开洞门。见了三郎;唬得魂飞魄散,惊道:“哥啊!白日里见鬼了,这厮又活了怎地?”封寒怪道:“贤弟莫慌;多则是阴灵不散,来讨债哩!”三郎喝道:“泼怪,爷我有的是手段,似你这般移山之术如何伤我性命?我不是什么阴灵,乃陶三郎也!速速解去大理冰封,还我徒弟走路。若还不然,我十日时光,九日光景来与你等为难!永不消停哩!”

封寒怪恼道:“这厮敢是属猫的,急切弄不死他。”叫道:“陶三郎,虽你有本事,莫想我等解禁。此处正好冷清,只愁无人吵闹。偏你做些体面;情愿与我等计较。就陪你耍子何妨?”三郎骂道:“泼魔着然可恨!不要走,拿命来。”那魔那容分说,挺棒子打来。这一场好斗。斗经三十余合。魔王使棒子架住铁杵道:“三郎且慢!”三郎道:“何为?”魔王道:“昨夜吃多了酒,待我出恭去来!”三郎道:“你去,有甚打紧?”魔王急抽身进洞,去那莲花座上拿过关风瓶,但觉略重了些。不知高低,跑出洞外叫道:“陶三郎,你我关公斗秦琼,彼此彼此,难分胜负。且来较量宝贝如何?”

三郎笑道:“只你有什么宝贝,我却没有。你还说说怎地较量?”魔王手执关风瓶道:“我这关风瓶,善弄关风,吹着就冻,敢来比试么?”三郎道:“你若冻不住我如何?”魔王道:“你若躲得过,挨你三杵。禁不住,是我低了造化。禁得住,你也莫在此胡闹。早早离去!”三郎道:“依你之言,先你来关风冻我,只恐我下手重,先打死你,说我不公平!”魔王欢喜,急纵身念动咒语;将瓶口朝下罩定三郎;意思关风。三郎意欲防备,只见那瓶更不关风,哗啦啦倾下半瓶子尿来!

魔王大惊!将瓶儿摇一摇,只闻里面沙沙声响。说道:“怪哉,平日里念咒就关风,今日怎么倒出水来?”把眼觑里面瞧;只见里面浑然一派!又有溺骚气味。三郎欢喜道:“我意躲避关风,不意他又不灵了!我晓得了,此物原来如意之宝,吃我一泡尿,就破了灵气,真个是夜壶了!”笑嘻嘻道:“孙子,他又不关风摇他怎地?”魔王降下云来叫道:“晦气,风不关风,倒关些尿溺,没了灵气。不中用,不要了!”将瓶子望山下扑的一贯,叫道:“陶三郎,你过来,着我脑门上打上三杵,闪一闪也不是好汉!”捻着诀喝声长!就有七八丈高下。半空中叫道:“陶三郎你来,你来!”好三郎,喝声长!也和魔王一般高下;恶狠狠。着魔王头上便打!只听见‘当’的一声响亮!魔王更不退后,倒震得手疼。

三郎叫道:“好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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