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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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却找他则甚,也讨钱么?”小妖道:“不讨钱,要讨命哩!”三郎惊道:“他是杀了你爹爹,还是杀了你爷爷?你这等恼他,要讨他命?”
小妖道:“不是不是,只因那厮没得事做,四处荡魔。近闻他到了桂林,恐他来贵州,故此大王们烦恼,只恐没盘算,吃他打上山来,失了安身所在。故大王们教我们日日巡山,若撞着那厮;还不教他上山,便时时吆喝,引他现身哩!”三郎笑道:“还是你等大王没有本事,故此怕他。”小妖道:“非我们大王没有本事,只是那厮有七十二般变化,又会驾筋斗云。来无影去无踪,只怕一时疏忽吃他暗算。”
三郎笑道:“还是你等大王脓包,似陶三郎那些手段,怕什么暗算?早是我会他不着,若会着他时;凭他怎么变化,脱不得我手。”小妖笑道:“若讲些口头之话;我们也会。实实的有无本事,眼见了方知端的!”三郎道:“你这厮十分无状,怎敢疑我手段,你还出个题目,我若做不得时,就是你儿子!”那小妖道:“你便指个怪物我看,像也不像,怪也不怪?”三郎听说;即把手中拂尘望空一撇,‘嗤’的一道金光;就变化一条巨蟒,横卧东西两峰。但见:
烈焰口中喷,头顶红冠生。牙齿排钢镀,火眼若斗篷。
粗比十围木,翻身百丈鲸。东西攒岭路,宛尔一长城。
小妖们见了,各自唬做一跌;惊道:“爷爷啊,好本事!这般大蛇,莫说陶三郎,便是南天门也吃他一口吞了!快收了罢,一会等他饥了,却不拿我们做点心吃!”三郎收了拂尘;就说要走。小妖们一齐扯住道:“先生还请留步。”三郎道:“演也演了,示也示了,还要怎地?”小妖道:“先生不知,因我家大王都惧陶三郎本事,恐弄不过他;吃了败阵。故四处寻觅能人高手,只愁没请处,我看先生这般本事,那厮又欠你银子不给,不若还随我们去洞中;替我家大王捉了陶三郎。我大王也欢喜,你也讨了银子。说不定还有赏,却不两全其美么?”
三郎道:“好便是好,只是你这山路不平,我又吃你跘得脚疼,走不得了!”说毕就把脚一撇。小妖慌忙扶住三郎道:“是小的该死,走路不长眼,跘疼了先生。”叫:“小的们,速去扯些香藤做顶轿子,省的先生走路!”众小妖答应一声,果就去做轿子。三郎暗暗笑道:“正要去探他虚实,不想他倒做轿子抬我去。却省了我许多工夫,忙怎地?进了洞府先将言语撩拨,真个走漏风声,凭他千妖万魔,怎困得我住?”正思想;小妖们做好了轿子。几个搀搀扶扶把三郎坐上轿子,小妖打着锣;吆吆喝喝抬着三郎就往聚仙洞而来。
这也是艺高人胆大,三郎若没有这身本事,怎敢只身探魔穴?当下小妖们抬着三郎;不知高低;实实的抬到聚仙洞前。控背躬身扶下三郎;小妖道:“烦先生在此稍后,我且进去通知通知,好叫大王们都来迎接!”三郎道:“你去。”小妖真个进洞去了。三郎但看那洞外时;刀枪林立,旗帜鲜明!但见:
魔洞齐列几支兵,杂旗飘彩列阵容。处处声喧金鼓震,刀枪密似蚁蜂屯。
前头众怪如狼奋,后头群妖似虎雄。般般色色多煞相,杀气腾腾怒还嗔。
三郎见了心惊道:“老者所言非虚,似此阵容,不下两万妖兵!”一抬头;果见洞口;‘聚仙洞’三个金漆大字!道:“好帮泼怪,似我陶三郎,人人说仁,个个赞义。也不敢称个仙字,似你这伙伤生造孽之徒,怎敢当聚仙二字?着实该死!”说不了,只见洞中走出那六个老妖来。果是;狐妖马妖蜈蚣精,羊妖兔怪角鹿精。但看那狐妖时:
白盔白甲白袍新,眼乖生光幌似银。手中钢刀如匹练,六韬狐妖有名声。
但看那马妖时,但见:
绿袍绿甲光彩凝,眼若灯笼阔鼻唇。一杆长枪威风凛,声如霹雳百兽惊。
但看那蜈蚣精时,但见:
方面头陀乱发篷,身披铁甲太岁凶。脸无欢喜凶煞相,倒挽双钩在手中。
但看那羊妖时,但见:
未老容颜须发银,獠牙满口似血盆。双锋宝剑非凡品,只恨无敌来斗争。
但看那兔妖时,但见:
粉面无须体态轻,碧眼圆滑显怒嗔。绵绵玉手擎短棍,纵是柔流也成精。
再看那角鹿精时,但见:
头大脸赤脖子长,摄魂两眼吐金光,练就多般奇异术,深山为怪任他狂。
咦!可可的六个老妖;也不辨真假,分明三郎变化,都不认识。果然来恭恭敬敬请进洞中。也奉了茶,还请了点心。三郎艺高人胆大,处变也不惊。看他妆得毫无破绽,活似个有道高人。六妖问道:“适才听黑旋风所言,先生自称回道人,果然那方修行?何处得道?这般本事,能指拂尘为巨蟒?”三郎听说;就愈发没了顾忌笑道:“俗话说,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俺自蓬莱山修道,练得多般道术,万种神通。莫说这指拂尘化巨蟒,我便要请如来下山;就不请来老子。要老子炼丹;孙行者他不敢做贼。见了关公称兄弟,四大天王呼朋友,王母开阁坐的是上方,就是玉帝佬儿也还觑俺三分面皮!若问三界辈分高过我者,除我生身父母,再一屈指;其实没有。难难哩!”
六妖听说各自惊道:“我等虽是妖辈,天上地下;各宫各殿大小尊神,颇还知识。实没听说有回先生这号高人?”三郎暗笑道:“你等不知,俺自归隐之时,你等祖宗还不知在那里,岂又闻得我的名号?”六妖道:“先生元来深山隐者,也是我等无缘,不能和先生早作相识。如今请得先生来我仙府,还是我等造化!又何惧陶三郎那个小辈!”三郎叹道:“若说捉拿陶三郎;元来一件小事,只是我与他师父观音有些渊源。倘公然与他徒弟难堪,日后相逢;只恐面子上过不去了!”
六妖道:“这个先生莫烦,无须先生动手,那陶三郎来时只消先生使下大法困住他,不交他变化腾云的乱走。我们自有法子拿他!”三郎惊道:“你们是什么方法?就可拿他?”六妖道:“先生不知我等有一件宝贝,只待先生困住他,我等再施用宝贝,即可摄取那厮三魂,可捉了陶三郎。”三郎听说心道:“果然又有什么宝贝!还是我有算计,免遭毒手。且待我问他是个什么宝贝,我再骗将来手,好走路也!”
遂问道:“还是个什么宝贝,这等厉害?”六妖道:“先生可认识月里嫦娥否?”三郎心道:“太阴星君门下,如何不知!”六妖道:“那嫦娥有一面镜子,唤作‘阴阳镜’凭你什么本事,念动咒语,照将过来,即摄去三魂,和个活死人一般,凭你宰割了。”三郎惊道:“这宝贝果然厉害,不知可否借贫道一观?”六妖不知是计,即命小妖去取宝贝来容先生一观。三郎心喜:“若得此镜,可成功果。”
不说小妖取镜,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狐妖性乖,他见三郎在那里夸耀自家本事;心中有些疑惑,又不该三郎离得他近。偏偏见他那支拂尘尾上镌着一行字,可可辨清降魔杵几个字。心中大惊!只见小妖端上那面镜子,狐妖急忙起身夺过镜子;喝道:“好你个陶三郎,凭你变化多端怎逃得过我之法眼?”那五个妖王惊道:“五弟何出此言,先生怎么会是陶三郎?”
狐妖道:“哥哥们休被这厮蒙了,他那支拂尘,分明是他的兵器降魔杵,兵器可变化,上面字迹却变不来!”三郎自知事体败露,就众妖当中现出本相喝道:“我儿,便是你陶外公,你待怎的?”那马妖恼道:“这厮猖狂了!怎敢如此藐视我等,那里招惹你了?”三郎喝道:“只因你这班狐朋狗党结为一伙,强占良民之地,欺压良民;着实该死!所以爷爷来此;要将你这伙妖党铲除;一个不留!”
马妖恼道:“小贼莫猖獗,我若闭上洞门调出妖兵,凭你三头六臂,定然命丧当终!”三郎听说,更不答话,抡起铁杵,散开架子,一路舞将出洞。将那满洞妖精,个个心惊胆颤,那个敢觌面相逢?一时打出洞门,叫声:“我儿,走也!”将身一纵,踏云去了。六妖闻言惊道:“那厮走了!”齐齐出来看时;早也不见踪影。那马妖慌道:“哎呀,这厮真个本事,实实的变个道士,我等不认识!若再变个苍蝇蜜蜂的前来,更不知晓,交我等防不慎防哩!错拉,错拉,还不该久据此地,惹来这个对头!怎过得安生日子?”
狐妖道:“哥哥好不丈夫啊,眼见他耍些手段,怎就这等猥琐,只说要走?”马妖道:“五弟你好糊涂,眼见他这班般本事,视我两万妖兵有如草芥,来去自如,真个与他比较起来;还不知他使些什么手段交我等受苦?性命要紧,再莫留恋,我等弃了此处走他娘,另干营生去也!”众小妖听说,也巴不得一声,叫道:“大王说的是!那厮有手段若变将几条蟒蛇来,似我两万之众,只好做它的点心死得冤枉哩!”
咦!这些妖兵本无志气,原是些乌合之众。当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撩拨开来,听得几个老妖越发心慌,一心要走,半刻也不想留存。却被那狐妖喝道:“那个在此蛊惑军心,我一刀剁了!”众小妖闻言寂寂的不敢做声,狐妖叫道:“黑旋风,你去吩咐厨子备些酒席交弟兄们压压惊!”黑旋风闻言去了。转向老妖道:“哥哥们可否听小弟一言?”马妖道:“五弟好见识,但讲无妨!”狐妖道:“兵家之忌;莫过于蛊惑军心。哥哥们身为众兵首领;如何就先丧失士气?诚所谓;树倒猢狲散,弟兄们心无斗志,管教那陶三郎不战而胜!何其愚哉?”
众妖王听说茅塞顿开;说道:“五弟说的是!似我们两万之众何惧那陶三郎师徒几个?果然传出江湖,便是妇人女子也吃他笑话,真个低了名头!眼下陶三郎知我虚实,明日定来叫战,我们当复如何?”狐妖道:“哥哥们,那陶三郎有些手段,你我亲眼见得的,量他本事再好,终是势单力孤,不比我人多势众。《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