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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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开门,多有失礼,实出无奈,还请先生莫怪!”三郎道:“不怪不怪,倒是三郎唐突来访,不怨公主戒备!”罗刹道:“早闻先生出师观音,云游四海;积功救母,不知今日因何至此,要寻我夫家?”
三郎道:“说来惭愧,有辱家师名声,因广西桂林有青牛白猿作恶,是小弟前往扫荡,不期二怪各有宝贝,一乃琉璃灯,善能喷火。又乃青牛角,善弄天风。能吹人万里之遥。琉璃灯虽为我所破,无奈那青牛角急切破他不得,前番遭其毒手,吹至西北大漠,复至桂林。不期今日又遭毒手,吹来此处,早闻大力牛魔王本事高强,故才冒昧来访,意思请牛大哥出山,与小弟同往桂林相助除怪也!”
咦!三郎明知牛魔王不在家,如何还来说请他之话?但凡男子访友,皆以访当家为名;三郎又是初次来访,终不然冒失就请罗刹女出山!其实无礼,故此明知牛魔王不在家,也只能将请牛魔王为名;继而再请罗刹女。此是江湖一点诀。三郎当时说出请话来,罗刹道:“十分不巧,我那夫君久困锁魔镜中至今未归。既然先生盛请;我愿与我孩儿同三郎前去桂林除此二怪,助先生成功!”
三郎听说大喜道:“若劳公主屈尊,三郎无忧,不知红孩儿见在何处?”罗刹笑道:“那厮有些贪玩,终日不见踪影。”正说时;门外走进那红孩儿来,果然威武,但见:
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
战裙巧绣盘龙凤,形比哪吒更富胎。双手绰枪威凛冽,祥光护体入门来。
哏声响若春雷吼,暴眼明如掣电乖。要识此童真姓氏,名扬千古唤红孩。
那红孩儿进门便叫道:“娘,孩儿回来了!”见了三郎,问道:“娘,这是那个?”罗刹道:“我儿,这便是观音门徒,陶三郎,陶先生是也!”红孩儿笑道:“原来是你,想当年你母亲为救你之命,诛杀翠神;战他不下。还是我助了她一阵,诛了翠神那厮。算来你还当谢谢我哩!”三郎真个谢道:“三郎替我娘谢过红孩儿!”红孩儿哈哈笑道:“你娘乃是救你,我助了你娘,你该替你娘谢我,还是你自家当谢我也?”
三郎真个又道:“三郎谢过红孩儿!”红孩儿笑道:“你不愧是那观音门徒,这等老实!”罗刹喝道:“我儿,先生是谁?容你这等不讲规矩!”红孩儿道:“三郎因何到此,莫非专程来谢我么?”罗刹道:“我儿,先生桂林遭魔难,故来求救哩!”红孩儿道:“是那色妖魔这等凶狠,你战他不下?”三郎道:“乃青牛白猿二怪也!二怪本事高强,又有宝贝厉害,善弄狂风,故此三郎多番吃败哩。”
红孩儿道:“你且莫愁,待我和娘亲出马保你成功!”三郎大喜,罗刹提了青锋剑,拿了芭蕉扇,吩咐丫鬟好生看管洞门。即引红孩儿,同三郎望桂林而来。
须臾而至降下水月洞前;红孩儿手持红缨枪,洞口高声叫道:“遭瘟的泼魔,你祖宗红孩儿来此,速速出来受死!”早有小妖上报道:“大王,那陶三郎领了一个红孩儿与一个妇人在门外叫唤哩!”青牛怪听说惊道:“红孩儿乃牛魔王之子,这陶三郎倒也做得体面,请得他来!”叫道:“贤弟,且与我出去看看。”二怪绰兵器,引小妖,齐齐出洞,青牛怪叫道:“陶三郎,你两番都是我手下败将,怎还敢请些救兵来此嚷闹?”
三郎道:“妖怪,速速放我妹子出来,退出桂林;饶你等不死!”青牛怪笑道:“你有本事时,来救了去。”罗刹上前叫道:“讨死的泼怪,早早放了所困之人,离了桂林。半点违拗,教你试试老娘手段!”白猿怪见罗刹生得几分姿色,忍不住叫道:“好娘子,想是你夫君不在家;你耐不住寂寞;出来寻汉子哩?”红孩儿大怒道:“泼怪讨死,吃我一枪!”即举枪刺来。
白猿怪笑道:“我儿,莫无礼,吃吃你爹爹手段!”挺刀来战红孩儿!罗刹女仗剑来斗青牛怪。这番好斗,但见:
红孩来施威猛,罗刹恶斗妖精。母子齐心欲建功,舞动刀光剑影。
魔王双双努力,工夫持在手中。你来我往不相容,叱吒风云滚滚。
四个争斗多时,不见胜负。三郎手持铁杵丢开架子,一路打将进洞,众小妖见三郎勇猛,只恐他棍头没眼,伤了性命;也就一哄而散!三郎轻易救下倩倩,又将所困姑娘童男尽都释放。白猿怪与红孩儿打斗三十余合,怎是他的敌手?只觉红孩儿枪法精妙,被红孩儿使个虚招,倒托着枪便走,白猿怪不知是计背后一刀劈来;被红孩儿使个回马枪。一枪搠翻在地!复又一枪刺来,白猿怪将身一滚;红孩儿刺了个空。那怪爬将起来就跑,红孩儿喝道:“那里跑?”持枪赶将入来。
青牛怪见红孩儿勇猛,撇下罗刹来斗红孩儿,斗不三合;红孩儿翻身跳出圈子,把口一张;唿喇喇一下;水月洞前浓烟滚滚,烈焰腾腾!白猿怪惊道:“我的儿,这是爹爹的勾当,你也放火怎地?”青牛惊怪道:“妈的来了对手!”取下牛角,就欲吹号。三郎急叫道:“公主小心,那宝贝来了!”罗刹急吐出芭蕉扇,捻着那柄儿上第七缕红丝;喝声:“长!”那扇子就有丈二长短。觑那二怪不歇气煽上七八扇子;这一阵,直把二怪并大小妖精一阴风吹得无影无形去了!三郎见此笑道:“贤侄,如今教你也来试试新!”
红孩儿收了火,三郎谢罗刹道:“不是公主相助三郎,此怪如何制伏?三郎在此多谢了!”罗刹道:“先生严重了!只是斩草未除根,二怪虽说逐出桂林,他朝必然别处为祸。”三郎道:“扫荡桂林总是公主功劳!”转又来谢红孩儿。红孩儿道:“敬你是个仁义之辈故出手相救,若是别个也不做这人情!”三郎再三言谢。罗刹女与红孩儿别了三郎;仍回翠云山而来。
且说三郎得罗刹母子相助,除去青牛白猿二怪,遂与倩倩寻些枯枝干草,一顿大火将水月洞烧个精光。桂林象鼻山平安扫荡。
他两个回来方家集会和张魁佛儿,倍言除怪事迹,众庄民闻言大喜,都向三郎师徒感激不尽。又有那外迁居民,闻得除怪信息,原迁回桂林平安生活。三郎等人除怪已毕,一心要走。无奈庄民个个挽留,实在盛情难却。一连住了半个来月,游遍桂林山水。三郎一片去心留不住,庄民无奈,只好放他四个前去。大众一路相送,只不肯回,三郎遂做神法,平地涌出一条河流阻隔众人,众人只得隔岸大呼:“三郎一路好走,多多保重!”
却说三郎四个离了桂林;一路北上;径往贵州而来。到得贵州依然夏尽秋来;看不尽:
枫叶满山红,禾麦荡随风。菊黄开布锦,桂卉软香尘。
荒藤飘索坠,浓霜染青松。雁荡南山远,点点远排空。
一行四人说说笑笑,佛儿忽然叫道:“咦!师兄,你看,你看,你吊了一张银票哩!”张魁真个返脑来寻,多时寻不见,问道:“师弟,吊那里了,师兄怎么没看见?”佛儿哈哈笑道:“蠢货,才吊钱,你是蠢货么?”张魁恍然大悟,骂道:“死佛儿,敢来消遣我,吃我打了!”就来赶佛儿,两个打打闹闹好不快活!三郎问倩倩道:“你姐妹见在贵州那里,你可去寻她,再莫跟着我了。”
倩倩道:“我就这般讨人嫌么?你一心只要撵我走?”三郎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若非你心存善念,多时也容不得你了。”倩倩道:“在未救出你生母之前,也休想撵我走!”三郎道:“也罢,你既然心意已决,我怎么不近人情,正所谓多个人多分力量。”倩倩道:“这才是么,今后也莫胡乱赶人了。”三郎笑道:“不说了,你还说说,你那姐妹见在何处?”倩倩道:“早间捎来书信,应在镇宁水帘洞内。”
三郎道:“此处还是雷公山境,离镇宁甚远。我们且慢慢西行,访过你的姐妹,再去云南。”四个正行间;忽见一座高山挡道,好座高山;
其势庞大,高耸入云。突兀嵯峨峰险峻,怪石磷列插碧空。时见狐鹿行簇簇,每观幽禽聒聒鸣。一坡霜枫多姿彩,几岭耐寒翠盖松。清涧涓涓时流水,瀑布斜飞万条银。万丈崔巍无移地,千层龙脉远浪洪。
四个住脚观看,佛儿见此惊道:“师父你看;好座大山哩,须是小心才是。”张魁笑道:“你这佛儿,自古水深自有船通渡,山高常有行客人。小心什么?”佛儿道:“师兄你不知;山高好藏怪,岭深躲邪踪。你看这山顶黑雾蒙蒙,定是藏怪之所。”张魁道:“就是有怪,似师父这般手段,惧怕什么?只恐妖怪胆小,没寻处。”三郎道:“好你个伏虎郎,些儿手段没有,但会阿谀奉承。甚时你莫随我,自家捉得妖,降得怪,也交师父脸上有光。”张魁笑道:“名师出高徒,似师父这般名师,交出徒弟自然不差,只恐师父保守,不告徒弟本事。”
三郎喝道:“胡说什么?我那里不告你手段,只是你记性不好,又则悟性不高,你若似佛儿这般智慧,我倒省心了。”张魁道:“徒弟资质愚钝,这是天生的,能怨我么?”三郎道:“拙者并非无能,但求心诚,勤于锻炼,似你这般懒惰,甚时能成气候?”张魁道:“师父教训的是;徒弟向后自当勤学苦练,不劳师父操心了。”倩倩笑道:“三郎一身本事怎么也告我一些,日后行走江湖,不遭妖魔毒手。”
三郎道:“你要学个什么手段?”倩倩道:“我闻你有一般七十二变,变幻无穷,我将就学了罢!”张魁说:“还是倩姑娘体面,似我与佛儿,也只学三十六般,那七十二般,也不敢提哩!”倩倩道:“还是你等资质过低,一时也学不来,本姑娘天生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三郎道:“你既要学习,也来拜我为师。”倩倩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做我师父。”三郎道:“你不拜师,也难舍这个慈悲!”倩倩摇手道:“不拜不拜,似我这身手段,已经彀了。”
三郎笑道:“你这身本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