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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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那些比不得那陶三郎,这般恼我!只是不从?”口中念念叨叨朝里面去了。
三郎不敢造次,随白猿怪入来。白猿怪推开一扇石门进去了,三郎顺势飞进来。果见倩倩关在里面,见了白猿怪恼道:“讨死的泼怪,快放了你姑奶奶,三郎来时,交你死的难看!”白猿怪吃多了酒,就陡发狼心要来求huan。倩倩狠狠甩了那怪一记耳刮,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本姑娘无礼!”白猿怪恼起性子,展开簸箕大手;一把将倩倩揽在怀里;面容改色道:“把你个不知趣的贱人,这一时没人救你;在此放泼怎地!一会得成好事,不怕你春心不动!”
三郎看得明朗,即使大法,变作毒黄蜂,抖开翅去那怪脸面叮了一下!那怪:“啊呀!”大叫一声,肿起半边脸来。忍疼骂道:“晦气晦气,就想做些事,不知何物与我难堪,扎我这一下?”捂住半边脸径自出门去了。三郎原变化蜜蜂定在倩倩发髻之上;开口叫道:“丫头,丫头,你还好么?”倩倩认得三郎声音;喜道:“三郎,你在那里?”三郎道:“在你头发上哩!”倩倩把手来摸,三郎叮到倩倩手心。倩倩道:“怎么你还没死?”三郎道:“死丫头,如今做了压寨夫人,就忘了故人;咒我死哩?”
倩倩咄道:“胡说什么,那个是压寨夫人?快救我出去!”三郎道:“魔王凶狠,不好救你,你便安心在此做压寨夫人,我还同两个徒弟别处去也!”倩倩道:“把你个死三郎,你便要走,也带我带儿,如何自去了?谁耐烦做压寨夫人?”三郎道:“你这丫头,不知好歹,做了压寨夫人;多多富贵受用无穷,也强似随我去吃苦哩!”倩倩道:“休要乱谈,我宁愿随你吃苦,也不愿在此遭瘟!你再这般乱说,我打你了。”
三郎道:“莫打莫打,你还说说怎么救你?”倩倩道:“你好智慧!想你有七十二般变化,本事高强,但依我的形象,拴个假身在此,我们觑着空闲好走路也!”三郎道:“你说的是!”即现出原身,呵一口气;果变个假身;和倩倩一般无二,只是少了口气。
两个侯至夜晚,三郎施法开了石门,约已四更时分。两个轻挪慢步,走将出来。只见层层门户严紧,且喜众妖熟睡。两个正要出门时,只见老魔睡在榻上,腰里别着那牛角闪闪发光!倩倩叫道:“三郎且慢!”三郎道:“丫头,舍不得你家大王哩,还慢怎地?”倩倩道:“莫胡说。”轻轻走近老魔榻前,就去解那牛角。就要解下时,那魔王把身子一翻,将那牛角半截压在身下。真个魔躯沉重,莫想拿出来!倩倩即向三郎把手乱招;三郎上前;两个合力一扯;不想惊醒老魔,老魔翻身坐起,两个急把头缩,躲在塌下。那魔四处望了望,口里乱念,倒身又睡。
两个偷了牛角,走出洞门。刚下来半山,倩倩住脚不走了。三郎见了笑道:“丫头,就说你舍不得你家大王,如何不走么?”倩倩道:“死三郎,满口胡言,我脚疼,走不得了。”三郎道:“才自走得下山,这会如何脚疼了,如今怎处?”倩倩道:“你还驮我走罢!”三郎道:“你这死丫头,是什么道理?来消遣我,叫我驮你,实走不得,仍回山寨去,交你当家的与你揉揉!也省得我驮!”
倩倩道:“实疼的厉害,你若不驮,下不去山,你还驮我罢。”三郎道:“罢罢,想是你享了几天福,着人伺候惯了,故教我驮!”真个三郎驮起倩倩下山,倩倩心里就如吃了蜜也似,说不出的欢喜!两个正行间,山凹里一阵风来,石上跳出那青牛怪,手提宝剑喝道:“陶三郎久闻你是个忠义之士,元来尽干些下流勾当,劫人物件,掳人妻女!你好不知羞。”三郎放下倩倩道:“罢罢,磨磨蹭蹭,等也等来这个冤家!”喝道:“贤郎,你才好不知羞,想你强占桂林之地,恃宝逞凶,困我知己。我便收你宝贝,救我妹子,有何过处?识相的让开道路,交我等下山,道半个不字,片刻就打出你的原形!”
青牛怪喝道:“贼三郎怎敢藐视我也,不要走,吃我一剑!”仗剑砍来。三郎掣杵就迎老怪!好杀:
降魔杵,七星剑。万道金光如闪电。一个九天青牛怪,一个忠义陶三郎,反反复复玄虚论,来来往往敢相当。紧刺咽喉丢棍手,横扫千军弄乖张。搅动天关三层阙,惊杀酆都十阎罗。
两个正斗得难解难分,背后忽然闪出白猿怪,一把夺了倩倩牛角,将她兜了个满怀,将那牛角望空一撇,高叫道:“哥哥,得手了,速回罢!”复把倩倩捉回去了。青牛怪得了牛角,更不与三郎打;将那牛角就吹将起来。那怪着实无情,不歇气连吹三口。
一时狂风大作,倒海翻江。可怜把个三郎又刮在半空,风车也似;无影无形去了。老魔得了胜利;笑道:“我的儿,你到那里去哩?”欢欢喜喜归洞不题。
却说三郎吃了老魔这阵风,半空里滴滴溜溜吹了一天一夜;方才落地。浑身是痛,挣扎起来叫道:“天哪,想我陶三郎前世做了什么孽,叫我屡遭妖魔毒害?枉我一身本事;怎地全无大用也!”感叹多时,只见一个樵子打柴上山;口唱《石桥歌》云:
“吾家本住石桥北,山镇水关森古木。
桥下涧水彻昆仑,山下有泉香馥郁。
吾居山内实堪夸,遍地均栽不谢花。
山北穴中藏猛虎,出窟哮吼生风霞。
山南潭底隐蛟龙,腾云降雨山蒙蒙。
二兽相逢闹一场,玄味隐伏皆真祥。
景堪美,吾暗喜,
自斟自酌醺醺醉。醉弹一曲无弦琴,
琴里声声教仔细。可煞醉后没人知,
昏昏默默恰如痴。仰观造化工夫妙,
日还西出月东归。天是地,
地是天,反覆阴阳合自然。
识得五行颠倒处,指日升霞归洞天。
黄金屋,白玉椽,
玉女金童日侍前。南辰北斗分明布,
森罗万象现无边。无昼夜,
要绵绵,聚散周天火候全。
若问金丹端的处,寻师指破水中铅。
木生火,金生水,
水火须分前后队。要辨浮沉识主宾,
铅银砂汞方交会。有刚柔,
莫逸意,知足常足归本位。
万神齐贺太平年,恁时国富民欢喜。
此个事,好推理,
同道之人知此义。后来一辈学修真,
只说存养并行气。在眼前,
甚容易,得服之人妙难比。
先且去病更延年,用火烹煎变阳体。
学道人,去思已,
休问旁门小法制。只知目下哄得人,
不觉自身暗憔悴。劝后学,
须猛絷,莫徒抛家住他地。
妙道不离自家身,岂在千山并万水。
莫因循,自贪鄙,
火急寻师觅玄旨。在生若不学修行,
未必来生甚胎里。既有心,
要终始,人生大事惟生死。
皇天若负道心人,令我三涂为下鬼。”
三郎见了,忍痛上前问道:“大哥,你唱的什么歌?”那樵子答礼道:“这叫做《石桥歌》原来古人之作,想我虽系山野之人,亦好闲时哦咏,故此打柴也将古篇唱唱;无过消遣情怀耳!”三郎叹道:“难得大哥悠闲自在,高唱古篇!想我美好少年,几时得有一天悠闲?”那樵子笑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无过瞬间光景,何必交自家太累?你试着放下所有,抛开烦恼,眼前或能豁然开朗,比海更甚!无一时不得悠闲哩!”
三郎道:“多谢大哥指点,小弟铭记便是!还问大哥,此是何处?”樵子道:“此是翠云山界,你是何人?因何到此?”三郎道:“我乃陶三郎,只因桂林荡魔不料歹魔凶残,善会弄风,我也是遭了风败,才吹来这里的!”樵子慌忙撇了斧柯拱手道:“莫非洛阳除怪陶先生否。”三郎道:“不才正是!”樵子惊道:“原来仁三郎来此,失敬失敬!”三郎道:“不敢不敢,我闻大力牛魔王可是居此?”
樵子道:“正是正是,只是那牛魔王不再家中。先生问他怎地?”三郎道:“我闻那牛魔王神通广大,意欲请其出山,同去桂林除怪。”樵子道:“十分不巧,那牛魔王只因做了歹事,困于锁魔镜中已经多年,只有一个妻子名唤‘罗刹女’一个儿子名唤‘红孩儿’也是本事高强,先生若要请时;可请他妻女下山可除毒怪!”三郎闻言喜道:“再问大哥;那罗刹女家居何处?”樵子道:“不远,离此向东不上六里就是芭蕉洞了。”
三郎谢过樵夫,径投芭蕉洞来。不上五六里,早到芭蕉洞口。果见风光秀丽,与别处不同。但见:
山以石为骨,石作土之精。烟霞含宿润,苔藓助新青。嵯峨势耸欺蓬岛,幽静花香若海瀛。几树乔松栖野鹤,数株衰柳语山莺。诚然是千年古迹,万载仙踪。碧梧鸣彩凤,活水隐苍龙。曲径荜萝垂挂,石梯藤葛攀笼。猿啸翠岩忻月上,鸟啼高树喜晴空。两林竹荫凉如雨,一径花浓没绣绒。时见白云来远岫,略无定体漫随风。
三郎整衣向前;叩门叫道:“牛大哥在家么?”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妇人来但见:
头裹团花手帕,身穿纳锦云袍。腰间双束虎筋绦,微露绣裙偏绡。
凤嘴弓鞋三寸,龙须膝裤金销。手提宝剑女英豪,敢比月婆容貌。
三郎看见吃了一惊!:“咦!我是初次来访,她如何提兵器出门,似乎敌对?”原来牛魔王好结天下不良朋友,又因罗刹女生的颇有姿色,自当牛魔王不在家之时,时常以访牛魔王为名来薅恼罗刹女。这罗刹女虽是女流之辈,倒生来三分志气,最恶这班不轨之徒,每有人访,自当提剑开门,管教来人畏服!当时罗刹见了三郎,也不认识;问道:“你是何人,唤我夫君怎地?”
三郎自知是罗刹女,即礼貌道:“小弟陶三郎,拜见公主!”罗刹见他报了名讳,转了笑脸道:“原来是慈悲门人,还请进来说话!”相邀入内,命丫鬟看茶。笑道:“先生初次来访,提剑开门,多有失礼,实出无奈,还请先生莫怪!”三郎道:“不怪不怪,倒是三郎唐突来访,不怨公主戒备!”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