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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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结就金龙,尽入莲花腹中。莲花遂孕龙魂。
莲花拜谢道:“多蒙菩萨舍大慈悲,今孕龙魂,还请菩萨替此子娶个名字如何?”菩萨道:“此子前世有业,若该重生,只好行善!今就改孽为祥,呼做‘祥龙’如何?”莲花听罢大喜!说道:“多谢菩萨赐将名字,好个‘祥龙’也!”菩萨道:“先莫谢我,此子前世不仁,实难长成!”莲花惊道:“菩萨何出此言?”菩萨说:“此子前世忒恶,当堕阿鼻无间道,永不超生,今安然投生公主腹中,十分万幸!,若交长成,就有三灾利害!躲得过,成长无碍,躲不过,幼死化生。你我功亏一篑。”
莲花听说;当时跪于佛前。叩头不住叫道:“愿菩萨搭救!”菩萨拿出三个锦囊道:“如遇一灾开看一锦囊。或能解脱?三灾过得,此子年满十八,其后成长无忧!此子与我有三年师徒之缘,果然成长无碍,贫僧自设法招入门下,授以艺业!”莲花拿了锦囊,称谢不已,道:“谨记菩萨吩咐!”菩萨吩咐已毕,遂道:“贫僧吩咐至此,公主且去。向后如何,自有分晓!”
莲花即时谢过菩萨,刚转身;轹颗石子,扑的一交豁然醒来!却是南柯一梦!虽说是梦,但觉梦中之言十分印象,去那怀里摸时;三个锦囊犹在!方才知晓观音老母是梦中送子。心下感激道:“我莲花能嫁得陶文这般如意郎君,实乃我几世造化!不意今观音垂恩,又孕龙子实是我夫妻福泽呵!”
莲花遂暗暗维持,并不将做梦之事告诉陶文。渐渐过了月余,却是恁样怪事!莲花与梦仙二人就同时害喜,要吃酸物。陶文是个书生,妻子这些异象他也不知。陶武更是个粗鲁之人怎晓得妇人家事?亏得李氏是个过来人,早也知觉。及至向他兄弟说明,两个才知妻子有孕!各自欢喜。
不觉日月交替,时光纵横!早至这年冬季,但见那:
枫林观木落,草衰尽冻凌。晴轩开梅蕊,风摇动寒声。
河枯因水少,流浅淡成冰。原野尘荒路,一望更无垠。
这莲花梦仙二人已然怀胎十月。将要临盆;陶文且不习文,陶文也不练武。各自殷勤服事,只侯儿女生地,要做父亲。
冬天少雨,日日晖晴,这朝刚过午时,莲花就有了些临盆气象,陶文遂觅来稳婆,合家的烧汤热水,忙将起来。看看酉时将近,莲花即将临盆,慌得陶文把那庙里求来之平安符合在手心,不住的告求‘菩萨保佑’。一旁陶武笑道:“兄弟呵!且莫在这里走将晃眼,又不是你生,慌怎地?”陶文道:“哥啊!这莲花头一遭生产,只恐生产艰难!我怎地不慌?”不题他兄弟议论。
且说莲花孕仙魂生产,从酉时直交丑时,只生不出,其实难产!不觉的产婆心焦,合家慌乱!忽然,屋外仙音嘹亮,紫气东来,只见满室红光照人。正是:
五色云中飘龙凤,九重天上送神童。
果就听得婴孩啼哭!早见稳婆推门说道:“恭喜东家!生下一个胖伢儿!那红包少不得大哩!”陶文听说大喜!忙道:“好说好说!”遂入屋内看望母子。抱那孩儿看时,果然形端骨秀,不同于凡人;此即‘祥龙’也。
陶文即谓莲花道:“娘子辛苦拉!”莲花道:“女人生产,人之常情,辛苦什么?只是我儿下降,须是取个名字方好!”陶文道:“未知娘子之意,端为何名?”莲花道:“今年尊‘龙’龙乃极祥之物,不若就取名‘祥龙’罢!”陶文喜道:“就依娘子之言,唤名祥龙罢!”他两个正在欢喜之际,只见陶武慌忙跑来道:“兄弟呵!快随我去,你嫂嫂也喊肚痛,要生哩!正央稳婆在那厢待产,且随我去也!”
陶文听说欢喜,遂同陶武来至梦仙产房外,果听见梦仙里面叫唤!光武夫妇外面慌张。陶武就要来陶文那只平安符,一般儿搓在手心求神告佛。陶文亦笑道:“哥啊!又不是你生,慌怎地?”陶武道:“怎么不慌,早是替不得,替的时,我就去生了!”到得卯尽时分,传来婴儿啼哭,稳婆开门道:“贺喜东家,生下一位千金,母女平安哩!”陶武听说欢喜!谢了稳婆入内看望梦仙母女。看见梦仙平安,女儿生得秀气,喜得一个莽夫陶武嘴巴也合不拢来。陶文并光武夫妇无不欢喜!
陶武抱着女儿,‘心肝’,‘宝贝’,只管叫唤!又谓梦仙道:“师妹辛苦了!这女儿之名,当唤作什么?”梦仙道:“叔叔读的书多,这名字还由叔叔来取罢!”陶文遂从兄长手中接过孩儿,思索片刻道:“我儿取名‘祥龙’,不若替这女娃取名‘祥凤’,让我陶家来个‘龙凤呈祥’,却不大喜么?”
陶武梦仙二人听说喜道:“兄弟到底是个读书人,取下这名,甚合我意!好个‘陶祥凤’也!”
正是:
欢处且同欢,红光耀潇湘。金童并玉女,龙凤自呈祥。
却说陶文陶武兄弟二人双双做了父亲,好似做梦一般,十分欢喜。不觉两个孩儿已经满月,合家欢欢喜喜!要替两个孩儿做满月酒。不料佳期临近,祥龙忽然染了症状,高烧不退,终日里啼哭不止。就医请药,丝毫不济,唬得莲花夫妻魂魄都散了。
莲花无奈,遂赶往昭山,请师父医治。及至昭山,庄园屋舍俱无,惟有一松,一柏,立于当中,其势参天。元来那道长功业已完,原化龙形,回昭潭水底去了。莲花见了心中凄惨!只是沿江边而上,猛然想起菩萨所付锦囊,心道:“菩萨教我遇一灾,开一锦囊,今我儿危笃,可谓灾难,我且开一个锦囊来看。”
就怀中摸出一个锦囊,打开来,只见内有封条,拆开看时;上面写道:
遥望牧童穿柳林,铁树开花喜相逢。碧瓦琉璃西峰远,僧道对弈脱灾星。
莲花看罢,心中不解?她疑惑道:“这初春时节,何来铁树开花?真个等到那时节,我儿性命何以保全?”正忧愁间,忽听得阵阵笛声悠扬!远远看去,只见下流头一个牧童,倒骑着牛背在那里将笛吹得优雅!莲花见了大喜!就随那牧童而去。果又见那牧童穿过一片柳林。口中唱道:
“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饱饭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
莲花跟他进了柳林,就不见了牧童。只有一条窄窄小路直通高山之顶,两山夹杂处渗出一股清流。莲花顺着溪流而上,及至山上,见了一块平坦空地,一条麻石阶梯层层叠叠十分悠长。两边摆着一对石狮,果见前面栽着两株铁树!且都开花了。莲花喜道:“果又是这般!我且上去看看如何?”就沿石梯上来,早到山顶。
果见那琉璃碧瓦屋顶在夕阳之下,黄灿灿的。莲花镀步上来,元来偌大一所禅院。但见:
山门浮云里,佛殿近丹霄。钟楼鸣音杳,幡影自招摇。
香烟满禅院,宝阁梵音飘。果然真如地,净土永逍遥。
果然好个清幽所在!看那门头写着‘西峰寺’三个大字!元来此山分东西两峰,西峰是佛寺,东峰则是道观。莲花正然观看。忽听寺外青松之下,传出谈话之声。只听见道:“师弟别后又是一年,今日重逢,务要分个高下!”又是一阵笑声!莲花走将近来,只见树下一张石几,上面摆着一盘棋,焚着一炉香。
对面坐定一僧一道,正在着棋,道者白袍,僧者红裟。他两个专心对弈,全然不顾莲花到来。莲花也不打搅只是驻足观看。一局棋终,两个未见胜负!商议着:“再来一局!”如此三局棋终,亦无胜负。那道者说:“师兄,你我多年于此下棋,难分伯仲!想来怕是又要明年再来哩?”
和尚道:“棋者;善胜者不争,善阵者不战,善战者不败,善败者不乱,你我年年如此,心会意合。不期还是难分伯仲?料然我等棋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也!”说毕两个各自大笑!他两个果商议来年再会,忽听得莲花呵呵做笑!两个这才抬头看了莲花,道声:“你是那里的闺女,却笑什么?”莲花笑道:“我笑两位棋艺一般平庸,故此难分伯仲!实非两位棋艺登峰造极也!”那道者道:“你这闺女,多大年纪?敢笑我等平庸?敢来和我们比势么?”莲花更不推辞,分退和尚,与道士摆对一局。果莲花胜!道者惊了!当时退下,该和尚对弈,摆对一局,和尚亦输!
僧道二人不服,务要再来分个高下!莲花道:“再来无妨!须是先应我一个条件。”两个道:“什么条件?”莲花道:“我儿近来不幸染疴,危在旦夕,还请二位兴手救治,感激不尽!”两个问:“你那孩儿姓甚名谁?”莲花道:“不瞒两位,我那孩儿姓陶;双名;祥龙。”僧道二人听说,有了分寸!说道:“我等乃是修行之人,不懂医术,做不得郎中?还请施主另觅能手!”
两个急抽身便走,不期那道者走的忒急,从袖笼里吊下一本生死簿来。莲花见了即喝道:“好你个南北二斗!见了公主全不为礼,诚然大胆!”他两个见事体败露,不敢再走,当时回归行礼道:“公主恕罪!”莲花道:“还请两位救我孩儿则是?”北斗道:“公主!非我等不救,只是你那孩儿,前世业事颇多,本无来世!却是那观音多事,度他重生。故交公主孩儿三灾利害!是救他不得!”
莲花道:“这话儿不消你二人说,救是不救?你等自裁!”二人听说无奈!只好收拾生死簿将笔去祥龙名讳添注已毕。说道:“公主,敬你是个仁义,今日这个情面,我等给了!只是救你孩儿一事,切休败露,遗祸我等!”一阵清风过去,两个化白鹤远去。
此僧道二人元来‘南北二斗’。向来好棋。故每年今日,化做僧道约会西峰寺对弈。只因北斗注死,南斗注生。故救下祥龙满月之灾。
却说莲花自得南北二斗化解了祥龙灾难,心下欢喜!回至家中,果见祥龙无恙,与陶文欢喜不题。
次年,陶武岳父岳母相继逝世!因他夫妇别无子女,就于临终之际,将若大家业,悉数交由女婿陶武。陶武撑起岳家这份家业,将武馆改作生意铺面,细心经营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