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龙演义-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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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哥哥在天之灵?”
三郎道:“你把我困在那里?”单二娘道:“你也不该苦苦寻我,如今被困在判官笔中哩!不到明日日出,你就要化做墨水而亡。”三郎听说叫苦不迭,喊道:“柳判官,你我同是道门中人,讲的是慈悲为怀,你怎么信这贱人之话把我害了?我死只有一条命,可怜多子国万万百姓生灵何人去救?请道兄明辨是非,高抬贵手。三郎感激不尽!”
那判官笑道:“陶三郎,我那里有什么慈悲之心?那里有什么普度之意?那些世人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死了活该。你也休来求我,单妹子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仇也是我的仇!所以你只有死路一条。”判官将三郎师徒困在簿子与笔当中,欣喜无限,将二般搁在桌上,一酌一饮的吃酒作乐。三郎被困在笔中焦急不已,不觉落泪感叹云:“
想我炼魔欲建功,黄泉救母出牢笼。足踏三山并五岳,身游四海不计春。
首出太湖遭铃磬,后遇青牛号角凶。夜郎白蛇两般恶,又度花妖脱世尘。
大理寒魔苦三斗,丽水不敌多目神。太国降妖洪荒远,蒙古寻徒掘黄金。
古国施为降妖寇,动地麒麟被我平。西域劝魔归天去,峡谷诛妖火焰中。
青海降妖现星宿,敦煌烧死纸魔君。梦中黑洞心胆丧,夺宝迷宫又惊魂。
三斗伪佛劈墨斗,狮子仗剑破苍穹。如今除瘟被笔困,可怜化做墨水浓!
漫观这等真堪叹,少年岁月至此终。若能轮转来生去,只愿平淡过一生!”
三郎感叹毕,忍不住思想母亲,泪如雨下。忽然觉得腹中隐隐作疼。伤心道:“想来也是我太伤心了,故此哭得胃疼!”就觉得腹中鼎沸不已,渐渐升至喉咙处。着实往外一呕,当的一声,哕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弹子出来,在地上不住地打转转。三郎觉得奇怪,将其拾在手心里。这才醒悟道:“原来是此!想当日青华长生界东极妙岩宫,太乙救苦天尊,曾赠给我一颗玲珑子内丹,叫我吞在肚里他朝有益。我只道是个强身健体的东西,今日无故滚出来,莫非救得我的性命?”
只见笔里被玲珑子照耀得不再黑暗,乃是空旷的不见尽头。三郎笑道:“不想这支笔里会这等宽阔!”将玲珑子望深处一丢,把那笔头撞得一声响亮,三郎就势跳出来,却又不见单二娘与柳判官。看那笔,笔头已然落在地上,笔管却在桌上,旁边那本簿子却在。三郎大喜,一把将簿子拿在手里,翻一翻,见到里面画着许多人物。三郎恨道:“这妖道,不知装了多少人在此?”及至翻到后面,才见到倩倩三个也粘在上面。
闷闷不快道:“他们被黏在里面怎得出来么?且将这图像涂乱了看。”将那笔头捡起来,依旧插在笔管上,在那簿子上画个杈杈。就听的飕地一声,倩倩三个依然站在地上。三郎道:“都不要嚷,等我放了这些被困之人再说。”将笔从头到尾都画上杈,一干被困之人尽皆出首,拜倒在地道:“我们都是柳树镇的百姓,只因都顶撞过这妖道,他心怀嫉恨,所以将我等困住在此,不是先生出手相救,何时得见天日?”
三郎道:“你们且去,待我来收拾这妖道替你们报仇。”众百姓拜谢而去。三郎将笔与簿子收在怀里,道:“且找那二个人去来。”走到后面,却听到嬉笑之声,原来是单二娘与那判官在捉迷藏,把单二娘双眼蒙住,瞎子般来寻找柳判官。那判官却也愚蠢,一下跳到枯井里面躲避。单二娘找了多时寻不见,到一把揪住三郎道:“好啊,可找到你了!”把那蒙巾一揭,啊地大叫一声往门口就走。
早有佛儿张魁将门口堵住,倩倩叫道:“贱人,你还往那里走?”判官听得二娘惊叫,不知所云,在井底叫道:“单妹,你叫甚么?哥哥在这里。”三郎听见,挪过一块大石将井口压住。喝道:“单二娘,那方子你交也不交?”二娘见四顾无路,只得道:“方子还在灯笼山上,不在身边。”三郎道:“在那里也罢,引我们去取。”取条绳子绑住双手,一头交张魁牵在手里径转回路取方子。
毕竟这番取药方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十四回:三郎求药保黎民
且说三郎押着二娘回灯笼山来,不觉走了半日工夫,看看灯笼山将近,单二娘却一下坐倒草地上叫道:“不走了。”三郎道:“灯笼山就在目前,你怎么不走?”单二娘道:“走了这半日,连水也不让喝,哪得气力再行?”三郎道:“似此荒无人烟,那方有水?”单二娘道:“前方不远是我四姑姑家,去讨口水喝也是。”倩倩道:“你又使什么诡计?才不被你哄。”单二娘道:“你随意叫一人去,只说是你侄女叫来讨水喝的便是,不用我去。”
三郎道:“你们在此看住她,等我去弄水来。”三郎向前行不许远,果然见到一所矮小房子,门外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将篾刀破篾。三郎上来礼貌道:“大娘,山野偏远,万望讨口水喝。”那妇人丢下篾刀,起身道:“我这里荒无人烟,你是那方来的?怎么知道我的住处;到此讨水。”三郎道:“令侄女与我同行,在不远处歇气,走动不得,所以叫我前来讨水喝。”妇人听说,转身进屋,将竹筒沙沙倒了一筒水给三郎道:“你拿去。”
三郎双手接住感谢道:“多谢大娘慷慨。不知大娘名姓是甚?”妇人道:“婆子姓单,人称‘破篾刀单四娘’。不知你是谁,怎么与我那侄女有勾当?”三郎诚实,就说道:“晚辈陶三郎,只因救治多子国瘟疫;而去与令嫂娇太岁讨救人方子,谁料他母子铁石心肠,与他母子多番周旋,只是不与。结果他母子夜里无意打翻油灯,叫大火焚为灰烬。
辗转又去灯笼山与令侄女讨方救人,不曾想令侄女性子可一点儿也不输给她母亲,非但不给方子,倒口口声声要为她母亲;哥哥报仇。是我师徒费尽心思才把她降伏,只才回灯笼山拿方子途中,令侄女声称口渴,所以支使我来大娘这里讨水。多有冒犯,请大娘莫怪。”
单四娘听说笑道:“也难得你与她一家人做对,我那哥哥就是不伏她娇太岁这口气;才早年削发为僧再不管她的。如今你要讨方子去救人,只怕还有一等为难哩。你且将水去把她喝,果然弄她不过了,你再来我这里。”三郎道:“大娘话中有话,还请明示。”单四嫂道:“我那侄女性子我是知道的,目下讨水之事若公然拆穿她,到那日后也不管我是不是她姑姑,就要与我计较。你且去,但要记住我家这条路儿,婆子包管你降得她母子三人。”
三郎听说,无奈往回走,心中道:“有道是,物以类聚,这大娘说的话是真是假,那个晓得?说不定还与那单二娘就是一伙的。遇上这么一家人算是我陶祥龙倒霉了!”想着就到了,将那水递给单二娘道:“讨得水在此,快喝了走路。”单二娘道:“你把我绑住怎地喝?”倩倩恼道:“贱人,你喝便喝,不喝倒去半边,渴死你!”单二娘道:“渴死我再莫指望那方子了。”三郎道:“我来喂给你喝,你休要不识抬举,与我玩花样。”
将水递去嘴边,单二娘喝了一口,就往外扑地喷出来,顿时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单二娘挣脱绳子,化一道寒光往前走去。等得风息,早已不见。倩倩跺脚埋怨道:“还是你这三郎纵容她了,如今又被她使计脱逃,再要想找她,我看是比登天还难了。”三郎道:“也是我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世上竟然会有这等狡谲的女人!我看还是那杯水作怪。”倩倩道:“你可认得旧路?”
三郎道:“什么旧路?”倩倩道:“蠢货,你在那里讨得水,我们找上门去,把他家的饭碗锅灶给砸了!”三郎道:“说的有理。”赶至单四娘家,只见柴门紧闭,将一把篾刀挂在上面。三郎道:“就是这里。”倩倩赶上一脚往那门就踹,只见闪出寒光一道,把她震了个倒退。张魁笑道:“好,这是门神厌恶你这丫头无礼,所以把你推了出来。”佛儿暗暗笑道:“不如师兄试一试?”
张魁往那门做个揖道:“左边秦叔宝,右边尉迟恭。我乃伏虎郎张魁,待我劈破柴门,揪个恶人出来!”提起刀,昂然踏步来劈门,依旧寒光一道,张魁望后便倒,那刀丢做一边。佛儿笑得打跌道:“师兄,这秦叔宝也不认得你么?分明是那篾刀作怪,你怪那个?”张魁持刀起身道:“晦气,这篾刀乃是篾匠之物,哪有这般灵气?”三郎叹道:“那大娘早料到你我会找上门来,所以将篾刀挂住守门。你我今日也是休想进去,还是去找那单二娘吧。”
离了此地,回来灯笼山上,只见观门大开,里面却是空无一人。佛儿道:“单二娘那般伶俐之人,如何还会回来等死?”三郎道:“却难为我们哪里找?”没奈何依旧下山。恰好半山之处,见到一个樵子执着斧头走上山来。三郎迎住拱手道:“樵哥,问个信息。”那樵子慌忙答礼道:“要问甚事?”三郎道:“这山上玉石观单二娘你可认得?”樵子笑道:“认得,认得。你问他怎么?”
三郎道:“找他讨件东西。无奈不知他的去向。你可知道他去了何方?”樵子道:“他若不在山上,必然去会四方情人,却不知他走的哪一家,去的谁一舍。难!”倩倩道:“落石仙与柳判官他是不得去会,除此二人,你可知他还有几个男人?”樵子道:“除此两个,还有一十六个,也还捉摸不定。”倩倩惊道:“这么多啊!你就拣利害的说。”樵子道:“若说利害,都是不好惹的主子。只在去年认得的一个黄风大王十分狠毒。”
三郎道:“那黄风大王住在哪里?”樵子道:“这单二娘还有一个居所,就在灯笼山后山黄风洞里。自旧年招得这个黄风大王,就也把他安居在彼。那大王只因有事,今日才得归来。想必单二娘是到他那里去了。”三郎道:“不是相遇樵哥,几乎误我大事。”谢了樵子,径转后山。果然见到一座黄风洞,洞口几个赤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