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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荆楚争雄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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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伏击路线。”
却桓度道:“这叛徒终日提心吊胆,尤其我击败襄老,实力大出他意料之外,想来很难高枕无忧,任他有叁头六臂,绝难逃离我的掌心。”说到这里一阵沈吟,续道:“此城若有任何军事行动,如例行的操演,他定须出席,不知你在这方面有什麽情报?”卓本长露出赞许的神色,却桓度这一问,刚好也是他计画的关节,心悦诚服地道:“十五日後,费无极会亲来此地巡视,到时将会有各类型的军事演习和行动,中行无可避免地要不断现身,届时当有可乘之隙。”
却桓度赞许道:“本长你思虑细密大胆,一般情形下,这类车车演习时,防卫最为周密,岂知物极必反,人的心理非常奇怪,在这种情形下,因为不相信有人敢於行事,所以反而松懈下来,只要我们能定下严密的逃走计画,便十拿九稳。”却桓度心下电转,不知应否乘机也干掉另一个大仇家费无极,因为这类暗杀行动,必须一击远,以避敌人的大规模搜捕行动。况且费无极的名气仅次襄老,手下能人又多,很难对付。何况此行还要诛杀襄老。这两人一个是熟悉自己的背叛家臣,一为与自己决战的死敌,无论自己形貌如何异於昔日,都可从气势举止轻易辨认自己出来,其他人或相遇在黑夜荒山,或是一面之缘,只要自己服饰不同,便难以确定自己的身分,故而把这两人画入必杀之列,其他人看来只好暂且放过了。
想到这里,却桓度问道:“有没有关於襄老的资料?”卓本长面上首次露出担忧的神色道:“襄老外表凶残暴戾,其实却是阴沈仔细,又是楚国负责情报的大头头,行藏难测。我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证实日下他不在郢都,极有可能来了方城一带,只不知他会否来上蔡,现在楚国和蔡国及唐国的关系极为紧张,囊瓦更在两个月前公然向蔡国强索名裘及佩玉,又向唐国索马,为此欺凌弱小,激起中原诸国的公愤,上蔡这处成为军事情报活动的中心。据我推断,晋国很可能以盟主的身分,号令诸国联手伐楚,所以费无极才会来上蔡,名为视察,实则加强防备,襄老身为情报首长,来此督察,成数亦非常之高。”
却桓度立即体会到问题所在,除去中行容易,要杀襄老困鸡。况且只要任何一人被杀,要躲避搜捕还来不及,如何还可以“暗”杀另外的一人?看来若要同时将两人干掉,更是谈何容易。目下只可攻其无备,否则在敌人庞大的势力范围下,一个不好,便要全军覆没。
卓本长又道:“襄老自败於主公剑下,每日勤於练剑,誓雪前耻,主公如无把握,还是不要犯险。”
却桓度傲然一笑道:“我何曾有须臾放下剑术,看来目下我们只能耐心等待了。”顿了一顿又道:“也好,藉着这个机会,让我来训练各人剑击。”
就这样却桓度足不出户,终日在大宅内指导家将修练上乘剑术。
反之卓本长终日在外奔波,收集各方面的消息,多年来他以铜绿山为基地,建立了庞大的情报网,一方面通过各式身分的家将,另一方面又在楚军内安插眼线,养兵千日,在这时发挥出惊人的作用。

第八 章 造势之策第八 章 造势之策却桓度抵上蔡的十七日後,一队人马,缓缓入城。
在开路的禁军後,两骑并排前行。
左边一人眇了一目,形相威猛,独眼神光摄入,正是名列楚国四大剑手第叁位的费无极,当日攻打却氏山城一战中,若非囊瓦亲自出手,他已被却桓度父亲却宛以同归於尽的手法击毙,但仍不免失去左目。
右边一人形貌丑陋凶恶,眼中电芒闪动,气势威猛深沈;赫然是却桓度此行的目标之一:襄老。他的气度大胜从前,在剑术的修养上,更上一层楼。
却桓度和卓本长的担心不是多馀,他们要在同一时间内,完成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当然充满困难和危机。
襄、费二人身後是一批高手将领,襄老手下着名的高手郑樨和万悉解也在其内,至於并称襄老座下叁大高手的另一人龙客,早丧命於却桓度之手。这些人和却极度均仇怨甚深,却桓度只要一露踪迹,他们绝对不会将他放过。
费无极道:“令尹这次把蔡侯和唐成公这两个庸材软禁,岂知两人毫不识相,居然誓死不献上宝物。致使晋定公以周室名义,号召诸侯会於召陵,密谋攻我,鲁、宋、卫、陈、郑、齐等国都准备与会,於我方形势大是不利。”
在旁边策马而行的襄老面不改容地道:“北方诸国,外强中乾,兼且令尹早已布下暗着,包保他们不能完成合攻的形势。”
费无极问道:“不知我可否与闻?”襄老凶猛的面容不见丝毫得色地道:“晋国内政混乱,贪污贿赂,无所不行,我们投其所好,自然有人为我们从中办事。”
费无极摇头叹道:“自濮城一战後,晋国与我之争,时胜时负,先後有、鄢陵、湛阪多次大战,及後宋国大夫向戌作中间调人,在宋都召开“弭兵大会”,自此晋国一蹶不振,於我大大有利。现在我反而担心南方的吴国,阖闾这人野心极大,又得伍子胥和孙武的助力,可能成为大患。”
襄老晒道:“吴国人少力弱,纵有明主名将,却是先天贫弱,兼之据说巫臣由晋使吴,教习车战之术,如此仓卒操练,何能成事?”当说到巫臣这个夺爱之人,他深沈的脸上肌肉不断跳动,似要择人而噬。
费无极也觉他神态可怕,急转话题道:“近日得到一批美酒,不知连尹可否赏面?”襄老回复平静道:“我自与却宛之子一战後,戒掉酒色,专志剑术,若不能手刃却桓度和巫臣两人,这两样东西,是再也不会沾上了。”面上现出坚决的神色。
费无极心中一懔,原来襄老心中的仇恨到了这样的地步,这样看来,他的剑术在这种决心的驱策下,一定有惊人的发展。
这时大街上有一队人马迎来,当先一人,是上蔡的守将也是楚国的名将武城黑。
他身旁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将军,赫然是在卓本长脸上留下疤痕的叛徒中行。
这一刻,却桓度的猎物都集中在一起了。
但这些猎物,却随时可反过来变成猎人。
上蔡城一片平静,底子里是暗涌横生。形势像一条绷紧的弦线,一发千钧。
雄壮如山的武城黑策骑而来,见到费无极和襄老,眼中光芒大盛,沈声喝道:“好,费将军的长戈叁十六骑,襄连尹的座下高于,尽来上蔡,必然有一番好戏上演了。”武城黑一向不太卖囊瓦的账,与费、襄两人面和心不和,中行给安插在他身边,隶属囊瓦那一路,正是要从旁对这个当朝武将,加以牵制。
费无极暗骂一声,我要带什麽人来便带什麽人来,干你何事,表面却客气地道:“令尹见近来边防多事,十八国会於召陵,密谋攻我,嘱我俩带来精锐,一来壮武将军的声威,凡有用得着我们之处,请随时吩咐。”
襄老高坐马上,神情无喜无乐,令人见而心寒。
武城黑眼光扫过众人道:“费将军好说,我看倒是令尹怕我武城黑办事不力吧?”费无极心下对这军权极大的武城黑颇为忌惮,一愕後不怒反笑道:“武将军言重了,将军战功彪炳,天下皆知,令尹倚为右臂,何出此言?”中行连忙上来打圆场道:“将军府内已备下酒宴,特为襄连尹、费将军洗尘,请这边走。”
勒转马头挥手,整队随武城黑和中行来的楚兵,霍地齐齐策马转身,向长街另一边缓缓驰去,旗帜飘扬,队形整齐,煞是动人,表现出楚军优良的军事传统和训练。
楚国能在诸霸争雄中,百年来屹立不倒,自有因由。
礼鼓敲响,庄严有气势。
一直不哼声的襄老,对武城黑不客气的说话,没有一点波动。这些年来他精研剑道,到了古井不波的境界。剑术到了某一阶段,每每达到了体能的极限,这时讲求的,便是心灵和意志的锻炼和修养。
襄老正要随大队驰出,蓦地感到一对锐利的目光,罩射在他的背脊上。在毫无先兆下,襄老身形闪电般从马背上弹起,向後侧斜斜跃去,落在大道旁的人丛内,事起突然,一时人丛间路人目瞪口呆,不能动弹,襄老落地时同时转身,眼角似乎有人影一闪,没入横巷里。
襄老身形如行云流水,霎地跟上,只见一条窄巷,两面高墙,襄老身形一动,跃上墙头之上,民房鳞榔相比,却不见敌踪。
路旁的人群这时才惊醒过来,登时引起一片混乱,纷纷避往其他横巷里。
整队人马停了下来,费无极、武城黑一齐回头引颈张望。
襄老知道追之不及,跃回地上,淡淡道:“这人身法之快,本人平生仅见。”
费无极脸色有点煞白,刚才襄老显示的身手,比他以往熟悉的襄老,更为惊人,自己和他的距离,拉远了不少,心中暗自惴惴。
武城黑默默不语,在他的地头出现了这样的高手,他也颜面无光。
中行道:“可能是晋国派来的高手?”襄老摇头不语,并不答言。
山雨欲来风满楼!
却桓度返回隐藏的大宅,立即召来包括卓本长在内最重要的十名家将,进行重要的商议道:“我刚才前往窥探襄老和费无极进城队伍,见到襄老和中行两人。”说到这里,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道:“襄老功力远胜从前,居然能感应到我向他的注视,幸好我及时离去,否则後果不堪设想!这人现在的武学修养,远远高於我最初的估计,看来我们必须改变计画了。”
卓本长喟然道:“我当时在长街的另一边,直至襄老跃上半空,才惊觉过来,那时主公刚闪进横巷,比襄老快了一步,不知主公如何察知襄老的行动。”
却桓度道:“当襄老生出感应,我心中立现警兆,所以在襄老跃起的同时,也是我闪退的刹那,只不过我离开的路线较短,才似乎比襄老快上一步,这下较量,胜负难分。”却桓度光明磊落,一点不肯在这些地方占便宜,众家将露出尊敬的神色。
另一家将斜常道:“我们素知襄老的厉害,剩下只要多加人手,加强对付他的力量就行,为何要改变全盘计画呢?”这斜常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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