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衣少侠-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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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还万分确定,自己的剑已经是准确无疑地捅入了人身的要害,就算没有被毒死,伤及要害也应该是不能活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可能!”为首的刺客,显然已经意识到了白衣此时的异常,甚至他都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要他死咬着不松口,多半对方也是无法推断出雇主的身份的。还是那句话,武盟盟主那么多,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这位白衣少侠去死,他总不能把所有的武盟盟主都清理一遍吧。那样蛮干,多半是要出乱子的。
因为白衣依旧慵懒得半死不活,这些已经明确认识到自己失败的刺客们,还有些时间,思考自己的失误,理顺自己的思绪,顺便畅想一下自己的未来。
大概就是多少会畅想一下,自己到底会怎么死吧。
只是白衣瞅了瞅自己身上那些浓重的带着腥气的血污,突然眯了眯眼睛,蹦出一句:“既然杀不死我,你们还不快滚?说不定我已经筋疲力竭,没有追杀你们的能力咯。”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首的刺客看着自己身后的人似乎已经开始心生退意,忽然转身剑光三转,于一轮月色下,转瞬杀死自己的几位属下,然后一脸惨白地看着那个露出玩味笑容的白衣魔王,“陆白衣你何必欺我们,就算你已经筋疲力尽,没能力追杀我们。这里还有一位神境,我们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你放过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想要看我们逃向哪里,然后找出幕后的主谋吧。”
这样清醒的思绪,白衣点头予以赞许的目光,然后颇为好奇地问道:“那么你会告诉我吗?或者说,你还要说,自己是皇城司的疯狗,杀我只是分内的事情?”
“当然不会。”为首的刺客淡然而执着,像是一时间已经超脱生死,“你确实是不死不灭的长生果,传言果然是真的。像你这样可怕的人,我又怎么可能给你报复的机会。如今我的兄弟已死,我自然也要下去陪他们。”
“你当然可以猜测一下我的主顾,但是我赌你猜不到。”
一语落尽便拔剑自刎,这位刺客首领似乎真的想要把自己的洒脱刻印在白衣的心上,自杀得十分干脆,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颇有一点慷慨悲歌的侠客的气质。
只不过白衣依旧没有半点动容,他只是望着那些依旧还在藏身,自以为不会被发现的人,“戏也看完了,还不出来吗?或者说,你们觉得你们真的逃得过一位神境的眼睛?”
“怎么可能!你踏足神境了!”最后藏身的两人几乎同时惊叫出声,哪怕他们都是半步神境的高手,哪怕他们已经是皇城司最后的底牌。然而在这样具有冲击力的说法下,也还是觉得心神不属,忐忑不安。
没有到达神境的陆白衣就已经可怕到了无人可制了,那么踏足神境,而且身边还有一位同样年轻的神境的陆白衣究竟会可怕到什么程度。这种事,他们就算想都不敢想,哪怕触及一点点,也会觉得心头一阵颤栗。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绝望。
“我当然不是。”白衣有些肆意地笑着,似乎是为了他们的失态而感到得意。让别人由衷地畏惧自己,多少会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毕竟这说明了,你在那些人的眼中是何等的有分量。
而那两个人刚松一口气,就听到了白衣的下一句话。
“只不过现在不是而已,我终究会是,而且很快就会是了。”
心情犹如山峦起落,从来都只有他们皇城司戏耍别人,但是如今,他们却头一次尝到了被戏耍的滋味。这个一直宣称自己是少侠的人,其实本质上,或者说在他的敌人眼中,或许就是一尊活生生的魔王。
在他身上,自然是看不出半点侠肝义胆的,有的,只有别人眼中无法抑制的畏惧和怨恨。
“而且你们多半不是皇城司的人吧。刚才那四个才是,他们想着让武盟背锅,却不想武盟的人,只派了你们两个而已。”白衣的笑容愈发灿烂,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虽然我对于江南而言,确实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可是剑神还在江南坐镇呢,我毕竟还是剑神大人名正言顺的孙女婿,他又怎么可能放任他一手建立的武盟来杀他的孙女婿?”
“或者你们身后的那两道的盟主,真就觉得洛家这么多年的治理,真的就是万夫所指,一无是处。连个会见风使舵的墙头草都不会过来依附?”
“想来,这些盟主的素质还真是参差不齐,良莠有差,是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云淡风轻的话语却在那两人耳边响彻惊雷,他们自然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他们还没有来之前,就已经为人所出卖了。而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之后,之前那四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利用对皇城司的诬告来撇清自己与皇城司之间的联系,那位刺客首领也算是有急智,可惜他却不曾想到,白衣早就得到了武盟那边的消息。
所以哪怕再纠葛的局面,也只是一场空无而已。
一切在白衣眼中清清楚楚,只可笑,这几人还以为自己能够演出一场迷梦,却不知,是自己身在梦中。
三百一十章 「付瑶琴」()
夜色寂寥无声,该死的人都已经死去,独留白衣形单影只,肆意孤独。
“你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呢。”夜色中泛着无声的波澜,素衣蒙面的青年从那一片波澜中走了出来,仿佛仙神探寻,下得凡尘。
白衣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或者说这种熟悉的感觉,他从来都不曾有所遗忘。能够在转瞬之间将自己拉近幻境中的人,除了那个在皇城司卧底份属于另一个神秘组织“太岁”的六子,还能有谁呢?
“你是来为我送行的吗?”指尖轻点着七星龙渊的剑柄,白衣挑着眉打量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人。他可不觉得对方会是过来送死的,毕竟这个人多少算是一个聪明且惜命的人。
“当然不是。”虽然蒙着面看不清表情,但是那份笑意已经从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满溢了出来,“我当然是来履行自己的诺言的,我是来投靠你的。”
“不要。”
然而白衣的回应果断而决绝,他给出的理由也是一如他现在的状态,慵懒却理所当然。
“你又不是漂亮的姑娘,凭什么我要接受你的投靠。”
“你还真是······”用着相逢老友的口吻,六子显然有些诧异。他或许曾经有些自视过高,但是现在也不会轻易妄自菲薄。能够轻而易举就将这位白衣少侠拉进幻境的,在这江湖上,可不会超过三五个人。
这样的幻术高手,却被对方以“不是漂亮姑娘”这种荒谬的理由排斥,显然是很令人哭笑不得的。多半会是不想给予信任的托词吧,毕竟捉摸不定的幻术,多多少少,都有些令人难以信任。
人心隔着肚皮,本来就难以分辨清晰,更可况其中还掺杂了虚无缥缈的幻象。
“虽然我并非是漂亮姑娘,但是应对东瀛的那些人,我多半还是有些用处的吧。”摩挲着自己胸口闪烁的金色饰片,六子继续推销着自己。对于“太岁”而言,显然是认为白衣是值得他们花费力气拉拢的人,所以六子十分清楚自己的使命,才不会因为一时的拒绝而放弃。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呦。”素手叩开幻境的门扉,这一片被六子营造出来的幻境显然挡不住洛城的公主殿下,她仿佛只是跨过了一道窄门一样就走了进来,丝毫没有被幻象迷惑的感觉。
不过,相对而言,六子就真的很尴尬了。他原本料想这样的出场,是炫耀自身的价值。可是显然,对于白衣而言,六子的价值还真没有他自己所认为的那么大。当幻术能够轻易被人拆穿的时候,这幻术和骗人的江湖把戏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推开了马车门前的帘幕,一步就跨入幻境的天依,没有顾及车辕上的尘土,就这样和自家夫君并肩坐下,揽着他的手臂,显示着彼此的亲密。
“阿绫她们着急了?”白衣转过头,颇为无奈地看着一副护食姿态的天依,显然是不曾想到她会出现。明明不是说好了,都让他来处理的么。
“我担心了。”天依堂而皇之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可不会对自家夫君做什么隐瞒,没有那种必要。在阿绫面前所说的放任,只不过是骗骗她而已,她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在意。所以,像面前这种心怀不轨的,还是尽早赶走的好。
虽然很想辩驳一二,可是看见天依那双澄澈的眼眸,白衣显然有些莫名的理亏,就此消解了辩驳的底气。
“虽然这句话说得没错,可是洛家的公主殿下,如今江南的局势并没有那么乐观。陆家已经正式举旗,向剑神大人宣战了,并且他们如今还稍微占着些上风吧。”六子前来当然不会是毫无准备,如果不是清楚地了解到了江南如今的局势,他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锦上添花从来都比不上雪中送炭,这是世间不变的常理。
“你们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白衣没有否认六子的消息,剑神老爷子不再矜持着对他的厌恶给他传递消息,可不仅仅是因为这次的北地之行他护住了天依,自然也是因为如今的局势并不乐观。
当陆家兑现了和他的承诺安稳了三个月之后,骤然高举反旗,虽然没有剑神复出之前那般万般呼应,但是多少也敛聚了不少乌合之众。乌合之众并不算可怕,但是那个藏于神风怒海之后的极东之国却也一并出手了。
一场出乎所有人预料的突袭,宣称自己为魔王的东瀛国主和浪荡客联手重伤了剑神老爷子,虽然他们也不算好过,但是缺少了老爷子的压制,天依的二叔洛远林根本压制不住江南的局势,很快就被陆谦吊打。
局势如此恶劣,白衣他们此时所得的大义,自然分外重要。只要天依回归洛城,原本一直按兵不动的江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