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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我是白衣少侠-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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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大王,哦,不不,无牙大王。小的马上把香烛给您包好,您若是什么时候还想来,就随便来,香烛管够。”

    “你这庙祝有意思,既然已经知道厉害了,那还不快去!”白衣一边回应着庙祝,一边朝着阿绫眨眨眼,像是在传递某种隐约的得意。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得意时如若没人分享,那真是最悲哀的事情。

    阿绫勉为其难地给了他一个好看的微笑,像是敷衍,又像是面对无奈又调皮的弟弟。阿弟啊,乖啊!她回应的是这样的眼神。

    “我比你大!”

    白衣瞪她,然后眼珠一转,看着下面庙祝着急忙慌地收拾香烛,忽然开口:“你这小庙祝,可听说过琵琶?”

    “大王真是有雅兴,难道大王喜欢听琵琶?”庙祝听到妖怪发话,不敢不回,曲意奉承着。虽然他并不认为,一只老鼠修炼成精,竟然能够听懂琵琶这种高雅的乐器。

    “那是当然,本大王就是听着琵琶曲子,才修炼成仙的。”白衣的语调偏高,开始带上了几分莫名的骄傲。他是真的入了妖怪的戏,一本正经地开始和底下的庙祝胡说八道。

    他说起自己成仙的苦难,编造了一个仙子弹琵琶的故事。说起那个仙子将他当做宠物,指导他修行,给他弹曲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和仙子情分愈深,然而仙子却不告而别,去了他方。他想追却追不到,施展法术将其困住,却伤了仙子的心。

    然而说起后来的故事,白衣却忽然收声,留了悬念。庙祝不清楚细节,也不敢询问,谁知道这妖怪是否有着凶性,那个故事里的仙子,莫不是不愿从他,被他给吃了?想到这里,庙祝也是心间一冷,收拾香烛的动作愈发快速,生怕那妖怪凶性一起,变幻原型,就将他一口吞了。

    “真喜欢骗人。你是不是总是喜欢这样骗人,然后看着他们沉浸在你编造的故事里,看不见你真实的样子。这样,你就欢喜?”阿绫传音而来,仿佛看破了什么。

    人可以骗自己,却无法永远欺骗自己。假的东西就是假的东西,谎言就是谎言,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虽然人的一生很短暂,但是就是有着这样一种人,总在虚无缥缈之中寻觅真实。虽然人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而求无涯,殆矣。

    可是,真实就是这样的东西,就算被谎言一层又一层地包裹,也是忍不住会露出个脚来。

    白衣不去理会这个自以为看穿了他的少女,虽然她确实是看穿了,但是她所看穿的,又是他的哪一面呢?人又不是单单纯纯几个词条就可以定性的东西,那是复杂而精密的仪器,又麻烦,又娇贵,还容易损坏,缺少个零件,就很难活好。

    所以你自以为的看穿,又到底是看穿了怎样的东西呢?

    而我所说的琵琶,又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放任着疑惑,却毫不疑惑,白衣就这样安宁淡然地盯着对面的红衣阿绫,看着她渐渐怀疑,又渐渐坚定,最终抛弃了这样恼人心神的尝试。

    然而此时,天色终于透出了些许光明,鬼魅魍魉,应当退避。

    毕竟,天要亮了。

两百八十五章 「摄魂曲」() 
一场雷雨倾盆,似乎送葬了那个夏日,也送葬了所有追杀白衣的人。

    禹城的这场截杀,终于是喧嚣了白衣的姓名,如今他也不再只是名扬江南的白衣少侠,而是人人畏惧的魔头剑仙。关于他的传说,被各地府衙肆意流传,也许是因为终于发现真的无法杀死这个不可忽视的威胁,皇城司的人就想到了用诋毁他名声的方式来报复。

    但是正如同那句老话,名声恶到一定程度的人,反而会活得比较久,比较惬意。毕竟,没有多少人,会明知必死,还毅然轻生。

    就好比被刀剑割下头颅和跳下悬崖相比,多数人都会选跳崖,一个还有生还的机会,另一个必死无疑。虽然两个的结局大多都是死而已。

    归去的道路上,清风隽永,吹动浮红。一骑当先的阿绫似乎是真的认了命,安安心心地陪在白衣身边,任凭他肆意调笑,说是赚了一个倒贴的小妾。只不过这小妾,脸嫩的很,死活不愿意暖床,这就失去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乐趣了。

    “你不愿走,总有个理由吧。”白衣随口问了一句,却遭到了阿绫的白眼。她倒不是无理取闹,只不过自从经过了在禹王庙之中装神弄鬼以后,白衣的颓废就再也无法遮掩,从各个方面侧漏了出来,不曾掩饰。

    就好比他正在问问题的时候,也是仰躺在奔驰的马背之上,尽管这个姿势颠簸非常,而且一旁的阿绫也没有停马等他,反而故意飞驰,想让呼啸的狂风把这个惫懒的家伙从马上吹落。但是白衣就真的像是黏在了马背上一样,没有丝毫颠簸感觉,反而分外惬意安然。

    “难不成你想赶我走?”阿绫皱着好看的绣眉,恶狠狠地问道。虽然说起来,什么小妾之类的话,也不过是熟悉又陌生的友人之间消解陌生的手段,但是听起来还是多半有些怨念和不爽。

    凭什么我就得当你的小妾?而不是正妻?

    那个新册封的公主殿下就那么好吗?还是说我们之间的相遇,太晚了呢?明明不应该是我们两个先遇到的吗?

    一肚子的委屈哀怨,尽数化作了一眼燃着的火焰。飒爽英姿的阿绫顺手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长枪,一道枪影转瞬扎向依旧惫懒着的白衣,反正她清楚这样的随手一刺也伤不着他。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呢?”白衣只是笑,然后看着那道枪影从自己的鼻尖掠过。他没有躲,反正阿绫也不会真的伤他。如果说,面对如今的言和的时候,是真的要提起一百二十颗心来提防,面对阿绫的时候就不需要,因为她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去做。

    就像之前相遇时刺穿他胸膛的那一枪,其实掠过的是肺叶之下的空隙,只不过刺穿了血肉,真正的要害也是一丝都没有伤着。阿绫的枪看似豪放粗狂,实际上她对于距离的把握,比言和还要稳。

    她是真正的武学天才,和他这种开了挂的人,不一样的。

    正这样说着,两人的打闹也只是路途上的点缀,白衣当然明白,虽然他也杀了人,虽然他也确实将自己的警告通过言和传递给了皇帝陛下,但是某些人,就是不信命。或者说某些人将皇室的尊严看得比他们陛下的生命还要重,不看见棺材板是不会轻易服软落泪的。

    当危及性命的危险没有落到自己头上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信命的。就像谁都知道,天命最高,然而还是不甘心臣服,反而一天到晚叫嚣着,逆天改命。

    天命可不是任人欺凌的玩物,所谓的报应不正是这样一种东西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然而说了这么多,挡在他和阿绫面前的那个女子依旧不会让开半步,毕竟,白衣在她眼中看见的,是一份甘愿赴死的慷慨豪气。这个黑纱遮面的窈窕姑娘,似乎是带着赴死的决心前来的。当然,白衣所见的不止是她赴死的决心,还有她怀中抱着的青玉一般润质的琵琶,似乎是个歌女。

    “你是谁?”阿绫勒马沉枪,大声喝问。行伍出身的豪气,在这个红衣如火的着甲姑娘身上尽数显现。她此时的表现倒是真的有种不急不躁的大将风度,和他嬉闹时是两个感觉。

    “奴家清歌,奉禹王之命,前来给无牙大王谈一曲琵琶。”那个抱着琵琶的女子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挂碍,,她既然连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了,又怎么会被些许气势所压迫。不过她所说的这些话,倒是让白衣有些想笑。

    怎么着,李逵见了李鬼?他在昨日禹王庙中说的那些装神弄鬼的话,竟然被别人全都听了去,还回转到他身上来了。真是现世报,来得太快啊!

    看起来,皇城司的那些卑鄙小人对他还真是念念不忘,非要动手将他这个威胁除掉,才能安心。或者他们是真心有恃无恐,就是不信他真的会孤身一人去刺杀皇帝陛下。

    “你会什么曲子?我和你说,我这无牙大王可是挑的很,一般街边路头能够听到的,我可没有闲暇去听。又或者说,你这歌女,还会仙乐吗?”白衣到没有说穿,既然他们想演,他自然配合,反正最后也不过是死一个人而已。

    相比于已经料定了的结局,白衣还真没有听过琵琶弹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觉。正如他在庙中所说的那些话,那既不是全然是真的,也不是全然是假的,真正的谎言定然是真假都有,才能起到迷惑别人的作用。因为真实,总是特别突兀,难以掩饰自己的所在。

    “自然保管大王满意,奴家这首曲子,还是新作,曲名摄魂。动人心魄之处,正如勾魂摄魄之感,听得久了,也许不经意间就会丢了魂。还请大王不要怪罪。”

    这歌女虽然决意赴死,但也是个妙人,见白衣不拆穿她,便自顾自地将谎言圆了回来,还提前用言语激将白衣,似乎是对自己的手段有着十分的信心。

    面对这样的激将,白衣自然不会有什么恼怒的情绪,他只是看着阿绫,打算让对方先离开。毕竟他自己确实是不死身,可是他这小妾不是啊,如果因为这事死了,他到哪里再找这么英姿飒爽却安分守己的小妾去啊!

    然而阿绫却不理睬白衣的眼神,她打定了主意和白衣共进退,就不会轻易动摇。既然白衣觉得这曲子他能够扛下来,她自然也能。毕竟,那么多年她可没有见过什么以乐器成就神境的。如果不是神境,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叫陆白衣,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叫做同境界之中无敌的所在的。

    这样的抗拒,白衣倒是不意外,他看了看头顶上寂静却令人烦躁的艳阳,随即起身挥手,“那么就请开始你的表演吧,我洗耳恭听。”

    “遵命,大王。”歌女躬身做福,一如那些歌楼上的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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