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末轶事-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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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郎中答道:“从脉象上推断,应该一月有余了。”
袁明月只觉背心一凉,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险些跌倒。
那郎中道:“请辜庄主派人随老夫取些保胎的药,给夫人服用。”拱过手后,挎起药箱自行去了。
袁明月绷着个脸也没吩咐侍立一旁的小言,随郎中去取药。
小言虽见姑爷没有说,但依旧紧随郎中去了。
袁明月气呼呼的瞪着赵梦姣,两只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赵梦姣见相公刚才还喜不自禁,转眼间便成了这个样子,很是奇怪,坐起身来道:“相公,你怎么了?”
袁明月凝重道:“你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怀孕了是不是?”
赵梦姣微笑着点了点头,心道:“原来你是在怪我没有及时告诉你呀?”
袁明月又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说到后面时,吼了起来。
赵梦姣笑道:“我想晚点告诉你,给你一个大惊喜啊!”拉着相公的手臂温言道:“好了!我知道害得你为我担心一场,是我考虑不周,你不要再生气了!”
袁明月心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呼”地甩开了她,戳指嗔道:“哼!什么给我一个大惊喜?我看是给我一块绿头巾吧?”
赵梦姣蹙起眉头道:“相公,你在说什么呢?”
袁明月嗔道:“我在说什么你知道!你这个淫妇,肚子还真争气啊,才那么几天就怀上了。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啊——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把这个小杂种塞给我,是不是?啊?我辜无仇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想:“从赵梦姣回来到现在正好是一个多月的时间,以前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怀上,怎么刚回来就怀上了?何况高云对袁明月感情缱绻,从不曾离开过半步,怎么会不跟着袁明日出席群雄呢?”
赵梦姣大惊,掀开被子下了床,含泪拉着相公的手臂道:“相公,为妻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
袁明月怒不可遏,手臂一甩,顺势“啪”地一声,击在了她的脸上,直击的她转身撞在了床上,脸颊通红,嘴角渗出了血,嗔道:“高云离开图复兴就是间接证据,这个快两个月的小杂种就是直接证据。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啊?你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我也只是得到了你的人。你能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给他通风报信,一呆就是十多天,怎么可能会对我回心转意?我真傻,还以为你真的对我……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苦楚。
他实在是太喜欢赵梦姣了,因此一颗心凉到了极点。
赵梦姣长这么大,虽然除了被父亲打过一次以外,没有被人打过,但是当下也顾不得疼痛,转过身来哭道:“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他,但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们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她说的虽然诚恳,但是袁明月哪里会信?
袁明月咬牙切齿道:“我没有这样的杂种!”脸现杀气,狂风刮起,以掌作刀,冲赵梦姣腹部横切而去。
赵梦姣“啊”地一惊。
她虽然未练“狂风刀法”中的上乘刀法,但是但凡只要是同一门武功,上下所差的只是笨巧而已,袁明月一出手,她便看出了来路,赶紧向右一个转身,躲了开去,哭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袁明月冷冷地道:“心疼了,是吗?”指着赵梦姣的腹部道:“这个小杂种,就不该有!”“呼”地一掌,再次向赵梦姣腹部切去。
赵梦姣这时被夹在床头和妆台之间,已躲无可躲,虽然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为了保护腹中的孩子,只能硬着头皮上,于是一把抄起了妆台上的镜子,以镜代刀,在腹前一立。
她唯恐抵挡不住,腹中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使足了全身力气,双手握镜,“喀”地一声,抵住了袁明月切来的掌刀,寸许厚的檀木镜框登时崩裂,双臂受力后身子支持不住,打了个趔趄。
袁明月一招“风趣横生”未能得手,接着再使一招“冲风破浪”,掌刀疾递,直捅赵梦姣腹部。
赵梦姣挥镜再挡。
二人“呼呼”打斗起来。
袁明月所使的招式越来越毒辣,招招攻向赵梦姣腹部,似乎前程中所遇到的坎坷和对袁明日的怨恨,统统都发泄到了那个胎儿身上。
赵梦姣所挥的镜框崩裂后,便直接手握镜子,铜质的镜边本来就锋利如刀,加上用力挥舞碰撞,更是锋利,直割得双手血肉模糊,尽管如此,依旧奋力抵挡,宁可双手被割烂,也不让腹部受到一定点伤害。
随着袁明月的出招越来越毒辣,使得她本就脆弱的防守,越来越弱,胸口、肩头开始受伤。
赵梦姣情知如此下去,腹中的孩子终将不保,想要逃,可是又被袁明月凌厉的掌风所罩,逃不出去,只得边防边大声呼救。
数招之后,她紧防的腹部还是出现漏洞,袁明月大喜,抓住机会,一掌横砍过去,她“啊”地惊呼,心一下子就慌了,然而就在袁明月的掌缘离她腹部仅有寸许之时,突然一把刀鞘横穿出来,攉开了袁明月的掌刀。
赵梦姣大喜过望。
袁明月退开两步。
插手之人乃是肖红书。
他听见赵梦姣呼救后,立即带刀奔来,然见敌人是袁明月,虽然凡是以庄主为主,但是赵梦姣毕竟是先师的爱女,又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同门情深,与情与理,如何能够袖手旁观?援手归援手,由于敌人是庄主,当下也不敢拔刀,只要能救下赵梦姣也就是了。
肖红书道:“庄主,有话好好说!”
袁明月嗔道:“不管你的事!”
他还以为是外敌,哪知竟是庄里人,心下好生后悔:“要早知是他,刚才那一掌说什么也要砍下去!”
赵梦姣深知袁明月毕竟是庄主,肖红书敢救自己,其他人可不一定敢,而且袁明月武功高强,肖红书只能救得了自己一时。于是乘机从肖红书身后蹿了出去。
袁明月欲追,肖红书连刀带鞘,扔了出去,徒手阻挡,袁明月气急败坏,挥起掌来,“呼呼”劈去。
肖红书虽然是众弟子中练功是最刻苦的一个,在“狂风刀法”上有一定的造诣,但是那里是袁明月的对手?虽然知道不敌,但是赵梦姣既已得救,那便不再敢使用刀鞘。
徒手对徒手,袁明月可以以掌代刀,他却不能,这样一来,他便犹如空手搏白刃。
十余招后,随着“喀嚓”一声,肖红书砸塌妆台,口中含血,摔在地上动弹不得,袁明月得以脱身,追了出去,但此时已有一会,哪里还有赵梦姣的人影?
袁明月心头的怒火发泄不得,胸膛都要炸了,声嘶力竭的喊道:“走了就别再回来!”
他俨然成了这庄子的主人。
赵梦姣离开断刀山庄后一路狂奔,出了汴梁城。
她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如何澄清自己,只知道要将腹中的孩子保下来,此时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全部。
赵梦姣奔着奔着,感到腹中隐隐疼痛,接着,慢慢加剧,随之,步伐也越来越慢,最终,被痛的再也无法迈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蜷缩着大声**起来。
其地已是郊坰,她痛苦的**声,为本就荒凉的郊野,增添了几分恐怖,直叫人闻之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可是没有出现往日的星月交辉,取而代之的却是电闪雷鸣。
赵梦姣渐渐地感觉下体湿了,脑海中顿时响了个霹雳,这个霹雳比之天空中的霹雳还要响。
她知道,自己一直最担心,也是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赵梦姣虽然全力保护腹部不受伤害,但是其他部位的受伤、情绪激动和剧烈运动对胎儿也是有影响的,一个多月的胎儿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如何能够受住?
由于事发突然,她逃出来时穿的是缟色**,此时下体淌出的血,染红了周围一大片衣服。
赵梦姣看着被自己寄托了全部的孩子就此夭折,顿时悲痛万分,嚎啕大哭,叫道:“我的孩子……”这时,大雨倾盆而下,雨水、汗水、泪水、血水,彼此不分,好像到处都是。
过了许久许久,雨过天晴,一如既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失去的已经失去了,不可能再得到了。
赵梦姣早已哭干了泪水,也没有力气再闹,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涣散,浑身污垢。
这时,一抹缟绫忽然由远到近飘来,悄无声息,如鬼似魅。
赵梦姣浑然不觉,依旧呆坐在当地。
那一抹缟绫在飘到她身前丈余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问道:“你恨他们吗?”
赵梦姣一惊,神色凝聚,见身前忽然立着一名身穿缟绫,面蒙缟纱之人,瞧身形似是女子,有气无力的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缟绫客道:“我在问你:你恨他们吗?”
赵梦姣沉默了一会,答道:“恨!”说的咬牙切齿。
那缟绫客又问道:“想报复他们吗?”
赵梦姣这次张口就答道:“想!”同样说的咬牙切齿。
那缟绫客点头应道:“嗯,很好!呵呵呵……”昂首大笑起来,得意洋洋。
她正是白莲教圣女释无艳。
原来,释无艳奉命设法拉拢袁明月,于是便仗着自己轻功了得,不会被人轻易发觉的本事,潜入了断刀山庄,然而袁明月春风得意,要什么有什么,正当苦于无机可乘时,忽见赵、袁二人发生了争执,随后一路尾随赵梦姣,途中料到如此下去赵梦姣有流产的可能,随即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涌上了心头,于是就任其发展下去。
第二十回:仇恨有断 仁义连绵()
袁明日一行人步步惊心,逃进了离洛阳最近的邙山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