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公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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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寿命也许可达千年之久,她的人民有着奇怪的习俗和观念,她的希望,她的欢乐,她的道德观念、是非标准都和我的大相径庭,就像和绿火星人的一样。
是的,我是一个十足的傻瓜,但我已堕入情网。尽管我正遭受着有生以来最大的痛苦,但是我情愿放弃巴尔苏姆上所有的财富而拥有这份爱。这就是爱情。只要有爱情的地方,就会有我这种傻瓜存在。
对我来说,德佳·托丽丝就是完美的象征,就是纯洁、美丽、高贵和美好的象征。在那个夜晚,当我盘腿坐在丝绸上,当西边的天空中离巴尔苏姆较近的那个月亮惭渐地降下地平线,照亮了我那古老房间里的黄金、大理石和宝石镶嵌的图案时,从我的心底,我的内心深处,我相信这一切。时至今日,当我坐在俯瞰哈得逊河那间小书房的书桌前面时,我还是这么认为的。20年过去了,我为德佳·托丽丝和她的人们生活和战斗了10年。在对她的怀念之中,我又度过了另十个年头。
我们启程回撒克城的那天黎明,天气晴朗而又炎热。除了南北两极冰雪熔化的六个星期外,火星上的早晨都是这样的。
我从正在离去的大群车队里找到了德佳·托丽丝。可她却把身子转了过去。
我看到,一片红晕浮现在她的脸上。我本该恳求她告诉我,我在什么地方伤害了她,或者问她伤害得有多深,从而取得至少是初步的和解。然而,爱情却使我愚蠢,让我变得言行不一。我也一言不发。
我的责任感驱使我确保她旅途舒适,因此,我检查了她的车子内部,为她重新整理了丝绸和皮毛。我惊恐地发现,她的一只脚被沉重的镣铐锁在车上。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地叫了起来,转向索拉。
“萨科贾认为这么做最含适。”她回答说。脸上的神情表明她也反对这么做。
我查看后发现,镣铐是由一把很大的弹簧锁锁上的。
“索拉,钥匙呢?把它给我。”
“约翰·卡特,钥匙萨科贾带在身上。”
我不再多费口舌,转身我到了塔斯·塔卡斯,对强加在德佳·托丽丝身上的这种污辱和残忍的手段,提出了强烈的抗议。在我看来,这种手段是根本没有必要的。
“约翰·卡特,”他回答说,“如果你和德佳·托丽丝想逃跑的话,那么就是在这次旅途中了。我们知道,你是不会抛下她而去的。你己证明你是一个伟大的武士,我们也不想给你带上镣铐,因此,我们采用了这个既安全又省事的方法来管住你们。我的话完了。”
我立即明白了他们这样做的道理。我知道,要让他改变主意是徒劳的。不过,我请他把钥匙从萨科贾手中取回'奇書網整理提供',并命令她不要再去侵犯囚徒。
“我必须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作为回报,塔斯·塔卡斯,你也可以为我做这些事情。”
“好感?”他说,“约翰·卡特,这种事是不存在的。不过,就照你说的办吧。我将命令萨科贾停止骚扰那个女孩,而钥匙就由我自己保管。”
“除非你让我来承担这个职责……”我含笑着说。
他认真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然后才说:
“如果你向我保证在到达塔尔·哈贾斯总部之前,你和德佳·托丽丝不逃跑,你可以把钥匙拿去,把镣铐扔到伊斯河里去。”
“还是你来保管钥匙吧。”我说。
他笑了,并不再多说一句。但就在那天晚上当我们扎营时,我看见他亲自在为德佳·托丽丝解下锁链。
尽管塔斯·塔卡斯残忍凶暴、冷酷无情,在他内心深处却潜伏着某种他极力想压抑的感情。难道这是他的祖先人性本能在他身上复活的迹象?
当我走向德佳·托丽丝的车子时,我看见了萨科贾。她那又气又恨的详子,对我来说无疑是几小时以来最大的安慰。上帝啊,她恨透了我!眼中露骨的凶光投射过来,几乎可以把人杀死。
一会儿,我看见她和一名叫做扎特的武士热烈交谈着。扎特长得五大三粗,但因从未杀死任何首领,因此仍然只有一个名宇。正是过个习俗使我得到了我所杀死的两个首领的名字。事实上,有些武士就称我为道泰尔·沙加特,这是我所杀死的两位首领名字的复合。
在萨科贾与扎特交谈时,扎特偶尔朝我看上几眼,而萨科贾则似乎极力怂恿他采取某种行动。当时我并不怎么在意。但是第二天我却有足够的理由回忆起这一切,同时也初步体会到了萨科贾对我仇恨的程度,领教了她为了进行疯狂的报复所能采取的行动。
当天晚上,德佳·托丽丝仍不想和我在一起。尽管我呼唤她的名字,她却不加理睬,哪怕是抬一下眼皮来承认我的存在都没有。绝望中,我做了其他情人也会做的事,即从熟人那里了解情况。在营地的另一处,我找刭了索拉。
“德佳·托丽丝到底怎么了?”我脱口而出,“她为什么拒绝和我说话?”
索位自己也如在雾中,她根本就不能理解我们之间这种奇怪的行为。是啊,可怜的女人,她怎么能呢?
“她只肯说你把她惹烦了。她说,她是一个首领的女儿,一个国王的孙女,却连给她祖母的芳拉克磨牙都不会的家伙污辱了。”
我略为沉思后问道:
“苏拉克是什么玩意儿,索拉?”
“与我手掌一般大小的动物,红女人的玩物。”索拉解释说。
没资格给她祖母的猫磨牙!我在德佳·托丽丝的眼中是这祥的卑微。然而,对这种奇怪的比喻我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它是如此朴实无华,如此和地球上的比喻相像。听上去这就像“没资格给她擦鞋”。我不由自主地怀念起我的家来。
不知家里人都在干些什么?我已多年没有和他们见面了。在弗吉尼亚有一个姓卡特的人家,他们和我有着密切的关系。在那里,我被称为杰克舅舅。在卡特家里,有我热爱的两个孩子。他们认为,世界上没有人可以和杰克舅舅相提并论。我站在巴尔苏姆的月光下,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他们的身影。我从未像现在这洋渴望和他们在一起。我生性是个流浪汉,从不知道家这个字所包含的真正含义,但是,卡特家的大厅,对我来讲,代表了这个字的所有含意。现在,我的心从这群冷漠无情的生灵中飞向了家。连德佳·托丽丝都鄙视我!我是如此低贱,连给她祖母的猫磨牙的资格都不具备!是我的幽默感救了我,使我恢复了理智。我笑着钻进丝绸和皮毛卧具内,在月光通明的地上,像任何疲劳而又健康的武士那祥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就开拔了,在天黑之前只休息过一次。途中,两件事情打断过这冗长的行进。将近中午时分,我们在队伍的右前方发现了一个显然是孵化的房子。洛夸斯·普托梅尔命令塔斯·塔卡斯前去察看。塔斯·塔卡斯带了连我在内一共十来个武士,冲过天鹅绒般的地衣,来到那小小的建筑物。
不错,这确是一个孵卵房,但与我刚到火星上所看到的卵相比,这里面的就显然要小得多。
塔斯·塔卡斯下了坐骑,仔细地察看了建筑物,然后宣布,这个孵卵房属于绿火星人中的沃胡恩部落,墙上的水泥还未干透。
“他们离开这里最多只有一天。”他高叫着。即将到来的战斗使他凶狠的脸上熠灯生辉。
在孵卵房的时间非常短。武士们砸破了门,然后,二、三个武士爬了进去,很快就用短柄刺刀把这些蛋捣了个稀巴烂。我们重新跨上坐骑,冲回了队伍。路上,我找了个机会询间塔斯·塔卡斯,沃朗恩部落的人是否比撒克人矮小。
“我注意到,他们的卵比你们孵卵房的蛋小多了。”我说。
他向我解释说,这些卵是刚刚放进去的。和所有绿火星人的卵一详,它们将在为期五年的孵卯期逐渐长大,直到我刚到火星上看到的那些卵一祥大小为止。这真是一个十分有趣的信息。我原来一直以为,绿火星女人尽管很高大,但是要产下能从里面孵出四英尺高的婴儿,太令人不可思议了。实际上,刚产的卵和普通鹅蛋相差无几。而且,由于它们要到阳光底下才开始生长,因此,首领们一次从贮藏室拿几百个蛋到孵化建筑物,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沃胡恩卵事件发生后不久,我们停止了前进,以便让牲口得到休息。也正是在这次歇息中发生了第二天第二件有趣的插曲。当时,我正忙于调换战马背上的负荷,扎特走了过来。然后,他一言不发,用它的长剑猛地给了我的战马一家伙。
我根本不需要绿人礼仪册来教我该作出如何反应。实际上,我狂怒不已,差一点拔出手枪击毙这个杂种。可是,他却只是拿着剑等在那里。我唯一能做的是按照他的选择,拔出我的长剑,或是拿比长剑短小的武器与他进行公正的决斗。
挑选后者总是允许的。我可以使用短剑、匕首、斧头,甚至赤手空拳,如果我愿意的恬,因为这些都属于我的权利范围。但是我不能使用火器和长矛来对付他的长剑。
我挑选了和他一样的武器。他曾吹嘘很善于使用这种武器,因此,我要是能赢的话,就希望用长剑将他击败。接下来是一场较长时间的搏斗。使行军拖延了一小时。整个部落的人围着我们。他们让出一块直径约为一百英尺的空地,看我们格斗。
扎特开始时试图以公牛对付狼琅的方法将我撞倒,但我非常敏捷。每次我都和他一擦而过,避开他的冲击,却在他手臂上、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剑伤。很快,他身上约五、六处小伤口鲜血直流。不过,我也没有得到一次机会给予有力的回击。这时,他改变了战术,小心翼翼并非常敏捷地和我格斗,显然是想用技巧来获得蛮力得不到的效果。必须承认,他是一位出色的剑客。如果不是因火星较弱的引力赐于我非凡的耐久力和敏捷,我也许无法在这场搏斗中取胜。
我们绕着圈子,互不出击。像针一样的长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两剑撞击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