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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火星公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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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可能性的话,我就能依靠她帮助我和那个女俘虏逃走。

我甚至不知道是否可以逃到比较好的地方去,但是我宁愿在气质和我同祥的人们中冒险相处,而不愿在可怕的嗜杀成性的绿色火星人中呆待下去。但是到哪里去呢,怎样去呢,这问题使我伤脑筋,正像地球上的人自开天辟地以来就一直为寻找长生不老的泉源而大伤脑筋那样。我决定首先把索拉作为我的知心人,公开要求她帮助我,我既然下定了这个决心,就到绸缎和毛皮里去睡了一大觉,这是我在火星上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

第十章大冠军和首领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索拉告诉我,只要我不想离开这个城市,我就可以来去自由。可是她又警告我说,这个荒废的大城市里也还有我那天碰到过的大白猿,所以我不可以不武装自已而冒险走出去。

当劝我不要走到这个城市的界限之外时,索拉向我解释说,万一我想要走出界限,伍拉无论如何总要阻止我。她并且迫切地警告我,万一我走到离禁区太近的地方,无视它的警告,那就会激起它的凶猛的性格。它的性格是这样的,万一我坚决反对它,它就要把我带回城市,不管是死的尸体还是活的人;她补充说:

“它宁可带回你的尸体。”

当我选定了一条新街道来探索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这个城市的边界。我前面是一群小山,狭而诱人的深谷穿插在群山之间。我很想探索我前面的地区,像我最早的祖先那样,从遮断我的视线的小山的山顶来观看环绕这块地方的群山的那一面的风景。

我想给伍拉一次考验机会。我相信这只畜牲爱我,我已经在它身上看到比在任何其他火星动物(人或兽)身上更多的情爱的证据,我相信我曾经两次救过它的命的行动使它感恩,这恩情将远远超过它履行残酷的主人加在它身上的义务的忠心。

当我走近边界线时,伍拉果然焦急地跑到我面前,用它的身子拦住我的两腿。它的表情是请求而不是凶猛,它也没有露出它的大獠牙或发出可怕的警告声。我决定求助于这只大畜牲,我相信我不会失望。

我从来没有把它当作宠儿爱抚它,可是现在我坐在地上,用两臂抱住它的粗大的颈项,用手拍它,用好话劝它,像我对家里的猎狗那样,用新学会的火星语言和它讲话安抚它。它对我所表示的爱抚的反应相当令人吃惊,它尽量张开它的大口,把上面一排獠牙全部露出,把鼻子和上唇皱起,直到它的大眼睛几乎被肉褶遮盖起来。如果你曾经看见过大牧羊犬微笑,你就可以想象出伍拉颜面扭曲的样子。

它仰卧地上,在我脚上打滚,又跳起来扑到我身上,用它的大重量把我滚压在地上,然后在我四周扭动和蠕动,好像一只顽皮的小狗露出它的背部来让主人爱抚一样。我看着这种可笑的景象,不禁第一次捧腹大笑起来,这种笑容在我脸上保留了很多天,事实上自从鲍威尔离开营地的那天早上以来,这是第一次的大笑,那时他的马因为长时间没有被人骑,出乎意料地猛然把他倒栽葱地从它背上摔下来,使他掉进一盆豆里。

我的笑吓住了伍拉,它不再做滑稽动作,可怜巴巴地向我爬来,把它那难看的头伸到我的膝上,于是我记起在火星笑所表示的东西——折磨、受苦和死亡。

我把情绪平定下来,摩擦可怜的老家伙的头和背,对它讲了几分钟话,然后用命令的口气叫它跟着我,同时站起来开始向群山走去。

在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有“权力”的问题了;从此以后伍拉就是我的忠实的奴仆,而我就是它的无可争辩的唯一的主人。我走到群山跟前只花了几分钟,没有发现任何特别有趣的东西。无数色彩炫丽、奇形怪状的野花点缀着深谷,越过第一座山的山顶,我看到还有其他好几座山向北延伸,并且后面的山比前面的山更高,一直高到体积相当大的一群大山;虽然我后来发现在整个火星上只有几个山峰的高度超过4000英尺,大山的提法仅仅是相对的。

这一次散步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散步的结果是我完全了解伍拉。塔斯·塔卡斯就是依靠它来守护我的。我现在知道,虽然我在理论上是个俘虏,可是在实际上我是自由的,于是在伍拉的变节还没有被它以前的主人们发现之前,我赶紧回到城市边界。因为,万一我们越界被人发现,那么结果肯定是我的自由被剥夺,伍位大概也要被处死。

回到广场的时候我第三次看到那个被俘的少女。她和她的警卫者站在觐见厅入口的前面。当我走近她时,她傲慢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过身子,把背部向着我。这个动作表现了女人的气质,表现了地球女人的气质,所以虽然她伤害了我的自尊心,却用同伴的感情温暖了我的心。在火星上除了我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具有人类文明的本能,即使这些本能的表现是如此痛苦的和克制的,知道这一点是很愉快的。

如果一个绿色火星女人想要表示厌恶或轻视,那么她多半会用刺一剑或者动一动扣扳机的手指来表示,但是由于她们的感情大都是萎缩的,要激发她们这种热情就需要严重的伤害。让我补充一句,索拉是个例外,我从未没有看到她做出残酷的或粗野的动作,或者缺少一贯的仁慈和善良。她的确像她的火星人同伴所评说的,是个具有返祖现象的人,这是一种回复到被爱和爱人的可贵的返祖现象。

由于那个俘虏似乎成为吸引力的中心,我就站着想观看诉讼的情况。我没有等待多久,洛夸斯·普托梅尔和跟随他的首领们就马上走近大厦,同时示意警卫员们和俘虏一道跟在后面,走进觐见厅。我意识到我是稍微受到优待的人物,同时我相信那些武士不知道我精通他们的语言,因为我曾请求索拉保守这件事的秘密,我请求保密的理由是,在我完全掌握火星人语言之前我不愿意勉强和火星人谈话。

审判委员会的委员们蹲在讲坛的阶梯上,而那个女俘虏和她的两个警卫就站在他们下面。我看到两个女警卫中有一个警卫是萨科贾。她对那个女俘虏的态度是最严厉最残忍的。她抓住女俘虏时,指甲刺进可怜的女孩的肌肉里,或者用最痛苦的方式扭曲女孩的手臂。当需要把女孩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时,她就粗暴地拉女孩,或者把女孩推得倒栽在她面前。她似乎要在这个可怜的不能自卫的女孩身上发泄她九百年来所积的憎恨、残酷、凶猛等宿怨,这些积怨是得到她的不知多少代的凶猛而又野蛮的祖先支持的。

另外一个妇女因为冷漠而不很残酷,如果女俘虏一人独处,并且如果侥幸在晚上一人独处,那末她就不会受到粗暴的待遇,或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

当洛夸斯·普托梅尔抬起双眼对女俘虏说话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并且转身对塔斯·塔卡斯说了一句话,还做了一个不耐烦的手势。塔斯·塔卡斯回答了他,我听不清回答的话,但是这话使洛夸斯·普托梅尔微笑,此后他们就不再注意我了。

“你叫什么名字?”洛夸斯·普托梅尔对女俘虏问道。

“我叫德佳·托丽丝,是赫里安的莫斯·卡杰克的女儿。”

“那末你们这次探险的性质是怎祥的呢?”他继续问。

“这个探险队纯粹是从事科学研究的团体,是由赫里安的国王——我的祖父——派遣的,目的是重新绘制气流图和进行大气密度的试验。”那个美丽的女俘虏用有节奏的声音低声回答说。

“因为我们是执行和平的使命,正像我们的旗帜和我们飞船的颜色所表示的,”她继续说,“所以我们对战争毫无准备。我们为了你们的利益,同样也为了我们的利益而工作,因力你们十分清楚,如果没有我们的劳动,没有我们的科学成果,那末火星上就没有足够的空气和水来维恃火星人的生活。在很多年代中我们已经把空气和水的供应保持在同样的水平上而没有明显的降低;尽管受到你们绿色火星人野蛮而无知的干扰,可我们还是做了这工作。

“啊,你们为什么不学会和你们的伙伴和睦相处呢?难道你们自远古以来直到最后灭亡就一直过着比畜牲略高一些的生活吗?这些不会讲话的畜牲是供你们驱使的。你们的民族没有文字,没有艺术,没有家庭,没有爱情,你们是可怕的社会思想的永久的牺牲品。每样东西都归公家所有,甚至你们的妇女和孩子也归公,这种做法的结果是公家一无所有。你们互相仇恨,除了你们自己以外,你们什么人都恨。回到我们共同的祖先的生活方式来吧,回到仁慈和友爱的处世标准来吧。道路是让你们通行的,你们会发现红色人种的手向你们伸出,会帮助你们。

我们可以一起做更多的事情来使我们的正在死亡的星球获得新生。最伟大最强有力的红色人国王的孙女已经邀请你们。你们来吗?”

在这个少女停止说话以后,洛夸斯·普托梅尔和武士们目不转晴地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些时候。他们心里想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是我真的认为他们受了感动,如果他们当中有一位地位高的人能打破旧习惯,那么此时此刻就已标志着火星上的一个伟大的新时代。

我看见塔斯·塔卡斯站起来说话,他脸上的表情是我在绿色火星武士的面容上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表示在他自己心里正进行对传统对古老习惯的激烈斗争;当他开口讲话时,在他凶猛、可怕的面容上几乎暂时涣发出慈祥和蔼的神色。

他嘴里打算说出的话将是过去从来没有说过的,正在这时,一个青年武士显然意识到那些老年人的思想倾向,便从讲坛的阶梯上跳了下来,在脆弱的女俘虏脸上重重地打了一下,把她打倒在地板上,并把他的一只脚踏在她的俯伏在地的躯体上,同时把脸转向正在开会的委员们,发出一阵可怕的沉闷的笑声。

刹那间我认为塔斯·塔卡斯会把他打死,认为洛夸斯·普托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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