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问道-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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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三人心中共同的疑问。
等到三人来到木皇宫所在的星辰,青原衣寻遍了各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木皇宫的踪迹。
不单单的是人消失不见,连木皇宫原本偌大的殿宇楼层,奇花仙葩,乃至那一株巨大的先天灵根,俱都不复存在了!
青原衣呆呆的站在原本木皇宫所在的地方,脑袋里空荡荡的,好像有无尽的狂风在其中回荡。
虽然早就猜到了结局,但亲眼目睹,青原衣仍旧有些承受不住。
木元跟周化生也站在不远处,看着呆呆站立的青原衣,并没有上前安慰。
“推算出来了么?”
“没有任何头绪……”
太极图疯狂的运转着,希望能察觉出蛛丝马迹。
然而结果让木元很震惊,竟然没有丝毫线索。
纵然再强大的神秘,如果已经发生,推算过去,比推演未来的变化要容易许多,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然而就是如此,太极图仍旧毫无所获。
其实这也无怪,就算是强大如惠风和尚,以合道之境,借助未来星宿佛主金身,也只是窥见一些端倪,一个大概的模糊概念。
“这是一场将来可能会颠覆整个宇宙的灾劫!”
这是惠风当日对元空所说,可惜具体到底是什么,惠风也推算不出。
不知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我有一种预感,无论到底是什么事情,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木元忽然说道,神情严肃。
“嗯!”
周化生很罕见的,没有冷冽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色。
“但愿他能过得去这一关,否则前路就断了!”
木元说的自然是青原衣,面对家破人亡的场面,要么成龙,要么成虫,没有第二个选择。
“接下来怎么办?就算你我再怎么疯狂的经历,也不可能在短时间突破到可以对抗这些神秘势力的地步!”
“常言说得好,富贵险中求,咱们还是去那一处道种秘藏之地!”木元顿了顿,两眼眯了起来,“如果能镇压一个法身级数的修士,就更有把握了!”
“无论什么事,都要有相应的实力才能插手!虽然你我现在确实很强,但放到这广袤的大宇宙中,还是不够看的!”
“推演奇术最妙的地方就在于,他确实是提升道行最快的办法……”
自从镇压了琅东平,木元一直在不停的运转着太极图,强大的推演能力将镇魔石抽离出来的气息鞭辟入里的分析推演,分离出其中的法术法门,滴血重生的奥妙以及一切可以从琅东平身上可以得到的好处!
木元的肉身,军荼利明王亦在每时每刻都处于变化之中。
滴血重生的许多妙用,力量运转的法门,全新的演绎。
此时的木元,比起镇压琅东平时的力量,更加浩瀚莫测,一举手一投足都蕴含强大威力,可以轻易的撕裂山河大地。
肉身之中的筋络,坚韧的简直令人发指。每一滴血液都宛如一颗颗的珍珠,纯青无暇,连绵成一条浩浩长河,不由自主的摩擦激荡,衍生出一重重的惊人变化。
尤其是融汇了青帝分身,诸般佛门小神通由这明王法身施展出来,就如干柴烈火,配合的默契无间,远超以往!
第535章 番天
轰!
玉虚通天殿中,那一座七层白骨祭坛,在吞纳了琅东平和被木元在乙木坤纲大阵中杀死的金圣的骸骨后,又成功的衍生出一层来。
白骨御灵坛作为昆仑天墉城传承的最强法宝的核心,自然有其奥妙不可思议处,但木元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这件东西,只是偶有所获时,便不吝把那些强者的骸骨融入到其中。
当初祭炼到第七层,从其中反馈回来“汲荒之祭”的法门,到了第八层,隐约又有一股意念降临下来。
仍旧是残片断章,句意零散,就像是当初第七层成功时的“汲荒之祭”,并不是一门完整的神通,也只讲述了一个大概,许多细枝末节,如何把那些零散的法门串联起来,全看各人悟性。
这一次白骨御灵坛中流露出来的神通,唤作“番天印”。
残句断章一一浮现心头,只是如今木元并不担忧这些,太极图运转起来,极力的弥合着这些残破的句子之间的联系。
离开那个令人感到荒凉的地方,青原衣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玉虚通天殿在这一片空荡荡没有修士存在的地方飞行,显得格外冷清。
“要不要上去劝劝他?”
“这种事,终归还是要靠自己才能想明白,别人纵使有心也出不上力!”
看着沉默不语的青原衣,木元跟周化生摇了摇头,各自修行,让他自己去打破冥顽。
元神肉身都运转起来,依着“番天印”的修行之法,调御元气,一道道的符文织构浑然,透露出丝丝玄妙之理。
就算是太极图如今有强大的推演功能,甚至已经远远超过大衍神算本身的范畴,却也不能必然就能把“番天印”准确无误的演化出来。
太极图推演出来完整无缺的“番天印”法门,其实有数十种之多,并不能说哪一种就是错误的,每一种可能都蕴含着大道纶音,巧夺天工,而木元现在所做的,就是在这数十种之中,选出最佳的一种,或者说,与自己最为匹配,用起来最得心应手的一种!
“白骨御灵坛到现在为之流露出来的两种法门,似乎有着某种联系……”
试演的过程中,木元似乎发现了什么,暗自沉吟。
“先是汲荒之祭,这似乎应该就是禅宗典籍中所记载的,远古巫族以人畜性命沟通冥冥中的神祇大魔,换取强大力量的一种法门。而番天印无疑就是一种大范围杀伤性神通,如果修为足够,能够在一瞬间毁灭一颗星辰,两者配合,当真是默契无间,最合适不过了!”
太极图中冉冉新生一枚符篆,猛烈运转。
“汲荒之祭跟番天印,论及威力,每一门神通都可以作为一个门派的核心传承神通,嘿嘿,白骨御灵坛,看来昆仑的传承,果然没这么简单!只是奇怪,当初那个乾尚虽然没有祭炼玉虚通天殿,却也把白骨御灵坛祭炼到了十八层,为什么就没有把这些神通传承下来呢?”
“难道非得要祭炼整座玉虚通天殿才可?”
木元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专心鼓荡太极图,诸般神通摩擦,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番天印”祭炼到相应的威力。
“琅东平身上,没有任何神通符篆,就算是一指穿云劲和风云大手印这两种极其强大的神通,也没有这种东西。”
想到如今一团混乱的玄牝大法,木元忽然有些恍然。
“无论什么神通,也都不过是力量的运用方式,精致或粗糙,巧妙或低劣!琅东平修炼,虽然没有凝聚符篆,却把这种方式熟悉成为一种本能,是以也能发挥到极致的威力……”
虽然明白了这一点,不过木元也没觉什么特别之处,随即便抛诸脑后。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待到“番天印”的符篆稳定下来,成为太极图中众多之中的一个,就像是罗列的诸多星辰中的一颗,木元才稍稍停歇。
再次看向在远处沉默的青原衣时,木元不禁吃了一惊。
在他乌黑的长发之中,竟然有了些许花白的颜色。
“说起来,原本的青原衣,才是真正的修行者应该有的生活,而不必像我们一样,整天想的都是提升道行,凝炼神通,稍有停歇便觉得浪费时间,而不肯真正的轻松一次,放纵一次!”
“但是从此以后,只怕青原也要像我们一样,就如同绷紧了的发条,背上沉重的负担,不敢懈怠,不能懈怠!”
木元羡慕曾经的青原衣,对他如今的遭遇,既有同情,又有同命相连的愤怒!
这种感觉,就像是又重新经历了一次封神之劫,又让自己感受到那种痛失师门的无可奈何和心痛愤怒。
“那个该死的人,他凭什么要去操纵别人的生死,就因为他本身有强大的力量么?”
木元觉得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怒火,重新翻卷出来,让他全身血气都剧烈沸腾起来。
“如果是这样,早晚有一天,我也要让你尝试这种滋味!”
就在这时,沉寂了很久的青原衣忽然站了起来,悲恸的表情已然被一副决绝的毅然所代替。
“青原……”
“我要去禅宗,至少,我应该知道到底木皇宫遭到了什么变故!”
“既然元空大师早就预知到了这一点,我还要问他一句,为什么只把我自己拦在了灾祸之外,却让我的师门长辈遭遇此劫!”
“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呢?”木元轻声的道。
“总要让我有一个目标,至少等我有一天有了足够的力量,我要去讨回一个公道!”
听到青原衣这样说,木元的那些担心,总算是略略放下。
“那我陪你一道去吧!”
“不用了。”青原衣摇了摇头,沉凝肃重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之极的微笑,“其实你也知道,一旦突破到元神,所思所想,跟炼气级数时便截然不同。或许,元神这个境界,已经超越了人身本该有的层次,所以以前的许多东西也一并被抹杀掉了……”
虽然青原衣这话说的有些含混不清,木元却明白他说的什么,默然不语。
“煌煌天威,生死幻灭,然而,自我之念不灭,长生之心不息,这也注定了孤独。”
“这跟情义寡淡无关,元神一成,就像是一种进化,自我唯一,万事皆可放。而且想要更进一步,只能靠自身的感悟,旁人纵使再如何相助也是无可奈何。这件事是我自己的,你不能插手!”
就在此时,前方莫名远处,忽然降下一道金光,刺目却并不张扬,反而有一种慈悲善恕之意。
金光敛聚,犹若神辉,光芒的中间,是一个全身宛如铜浇铁铸的和尚,身外有八条金龙环绕,咆哮长嘶,神威无尽。
“三位施主留步,元空师叔吩咐我来带青原衣小施主回禅宗!”
这和尚声音滚滚如雷鸣,响彻虚空。
“正好!”
青原衣长身而起,一步跨出,刚要脱离玉虚通天殿的范围,猛然间一阵巨大的惊恐涌上木元心头,一手拦住了青原衣。
轰隆!
远处的虚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