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戏-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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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大的真元从他体内涌出,涌向那支来势汹汹的羽箭。可这股真元终究无法抵挡羽箭的来势,只抵挡了那么一瞬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慈悲先生也没指望自己临时架起的真元盾能够挡下羽箭,他要的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他迅速偏过头,羽箭擦着他的脸颊过去,射向了他身后的函雅阁侍卫犹如无人之境知道穿过第十二人胸膛时才停下。一抹滚烫的血液从慈悲先生脸上滑落,怒目圆睁的慈悲先生看着身后死去的十二名侍卫火冒三丈转头对着印宏质问到:“陛下!先前老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弓兵营只是函雅阁管事一人所为为何还要对我下杀手?难道这就是陛下对待盟友的态度吗?”
“放肆!”印宏被慈悲先生这一声质问也感到莫名其妙,这一箭确实无比绝伦,可为什么慈悲先生为什么会怀疑到他头上,不过当下印宏为了保全威严出声喝道!
“难道刚才那一箭大黎除了箭神弦后还有第二人能够做到吗?众所周知弦后只听陛下一人命令,如若没有你的指示他如何敢擅自行事?”
“弦后?”印宏恍然大悟,原来慈悲先生认定刚才那一箭乃是弦后所射所以才往自己身上宣泄怒火,心中对慈悲先生闪过一丝杀意时也不禁正声说道:“那一箭不是弦后射的!”为了不寒了同盟者的心,他只好耐心解释道。
听到印宏说那支金色羽箭不是弦后所射的慈悲先生更加茫然了,印宏没必要说谎话来蒙骗他,可如果不是弦后所为那究竟是何人呢?大黎还有人能够与箭神弦后比肩?难道会是黄金山庄的人?重重疑问萦绕在慈悲先生的心头久久没有散去。
岂止是他有疑问,荒君渔都对这一箭生出了疑问,他看到那支羽箭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还在养伤的哲别,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一想法。一是荒君渔已经让人带着他与他母亲暂时离开黄金山庄,等到今夜平安度过后再回来;而是哲别完全没有能力射出这能够伤及天照境强者的箭矢啊,尽管虎王说老木弓并非凡物,可哲别终归太过于弱小了。不过连印宏都矢口否认那一箭不是弦后所为,所以荒君渔才感到一丝困惑,不过这丝困惑很快就散去了,敌人的敌人虽然日后不一定成为朋友可为了共同的敌人暂时成为朋友也没何不可。
“弦后乃是陛下的王牌,八年前江城一战早就见识过了。”荒君渔想起八年前的那一箭,如果不是射向荒君渔的那一箭扰乱了荒破天令他回身救下荒君渔,那江城一战的所有来犯者都将在荒破天的强大下化为灰烬。可惜没有如果,恰恰是那一箭拿捏住了荒破天的命门荒君渔,从而让荒破天身受重伤最后力战至死!
“哦?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还知道些什么?”印宏没想到荒君渔竟然知道弦后也参与了八年前江城一战,也正是八年前江城一战弦后成为唯一一个活着的,那一战的惨烈印宏可想而知这八年就弦后的使用更加小心,不到危急关头时刻不会让弦后出手。
“也许是你们认为我爷爷已经老了,再也不复昔日风采。于是你们便组织了四大门派与三大家族各十名总共七十名快要作古的老不死前往江城,屠杀江城百姓。最后你们将这一切罪行都归咎于东行者阿诺身上,这应该也是你们留他活到西土的一个原因吧?”虽已是八年前往事,可是荒君渔的记忆却是那么深刻,恍如昨夜才刚刚发生一般,甚至有时夜晚入睡都会被梦中血腥的场景所惊醒。
荒君渔的双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通红说不出的鬼魅,而梦邪生的笑意愈发的旺盛。
“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不过要是我告诉你你所猜测的这一切都是错的,你会不会很失望呢?”印宏并没有承认荒君渔所言就是事实,而是想要继续挑拨荒君渔的信念。
让印宏没想到的是,荒君渔不仅没有陷入自己先前所言是否就是事实从而否定质疑自己,他终于说出让印宏第一次认为荒君渔有些像荒姓人的话:“是不是你做的这一点都不重要,我认为是你做的就足够了!”
话,风轻云淡!听在场间众人耳朵里又显得那般猖狂无理。而印宏则觉不然,这仅属于荒姓人的骄傲,与生俱来毫无来由的骄傲!
“哈哈哈,好!好!好!”印宏大笑三声连说三个好来表示对荒君渔先前那句话的肯定,也不继续否认第一次正面回应:“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朕做的!你今日遭遇也全都拜朕所赐,如果非要有个原因,那就是你们荒姓人该死!该死!”印宏的表情瞬间阴翳无比,扭曲的肌肉让整个面部看起来都无比怪异。
印宏没有理会荒君渔以及想要出声喝骂的文定国,自顾自地说道:“说的好听是你们荒姓人打下的大黎江山交由我们皇室治理自己隐居江城,可大黎百姓心中何曾有过朕这个皇帝?朕为了治理大黎天下励精图治废寝忘食将江山社稷治理地井井有条,可这都无法在百姓心中博得方寸之地,而你们呢?你们又做了什么他们就对你们顶礼膜拜,将你们视为大黎守护神!荒战该死!荒破天该死!你也该死!只要你们全都死绝了大黎就再无荒姓人,届时朕就将成为真正的大黎之主权掌天下名留万古!”
“看来老头说的对,人心才是世间最诡异不可捉摸的东西。”荒君渔念起当年卫道说过的一句话:“贪念是罪恶的源头,即使你届时大权在握你依旧会再起贪念,你会想要更多,而你一时妄念就会将大黎百姓拖进无尽深渊永世沉沦!”
“历史由胜利者来书写,八年前如此,今夜依旧如此!”印宏不管不顾根本没有听进荒君渔所说的话。
第六十八章 荒战神兵()
印宏已经陷入权利的泥沼无法自拔,如果荒君渔的一番话能够令他恍然醒悟那才是世间最大的奇迹。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但事实真相只有亲历者才知道。
“好了,该叙的旧也叙的差不多了,你应该很清楚,即使你彻底掌控天煞之力依旧不是我对手,荒离在哪?”一直冷眼旁观的梦邪生终于出声了,今晚于他来说只有荒离的出现才能够让他正眼看待。
面对梦邪生的询问荒君渔没有正面回答,全身红光愈发旺盛的荒君渔此刻嘴角正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下一刻他双手成爪似箭一般冲向梦邪生,狂暴无比的力量使得周遭气流都开发发生变化。与此同时武安邦一个闪身拦住了印宏,灸舞则拦住印宏身后的三个神秘黑衣人,而虎王一声虎啸与荒君渔一同攻向梦邪生。荒君渔毫无来由的突然出手令印宏微微讶异不已,不过看到实力突飞猛进的荒君渔与虎王真还令梦邪生缚手缚脚一时间也是吃了天煞之力的亏。正欲加入战斗迅速结束今夜恩怨的印宏却发现武安邦漠然横挡在自己身前。
“武安邦,你让朕失望了。”印宏看着眼前这个令他寝食难安十三年的中年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他本以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武安邦一旦出现将会对今夜产生变数,可是之前在暗中观察的印宏却发现武安邦所展现出来的实力还不够令他认真对待。
“我非你臣民,不必像我父亲那般顾忌君臣之道,你失不失望与我何干?”武安邦清冷地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都是朕的臣民!”印宏似乎对臣民这个词有大见解。
“我来自神山!”武安邦看着得意的印宏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是的,他来自神山,神山虽地处大黎却非印宏权利所能企及。
武安邦一语双关确实没打算给印宏任何面子,印宏也没动怒反而是话题一跳:“你该很清楚,相爷没有理由能活到今天,不过他确实还活着。”印宏说的很隐晦,可是他知道武安邦能够明白他的真是意图。文定国虽是大黎老臣,受百姓爱戴可是自七年前祭荒大典后印宏就对文定国起了杀心,可是他没有那样做。不是他顾忌四大财神的暗中保护,也不是顾忌杀了文定国会遭到百姓的闲言碎语,而是武安邦的存在令印宏没有对文定国下手。不得不提的是,这些年印宏对武安邦有一种很偏执的好奇,也许是出于对神秘的好奇使得印宏想要留着文定国,他相信终有一天作为文定国养子的武安邦一定会现身,到时自己心中的好奇将会得到解答。
“我父若是有任何闪失,我要你整个帝宫陪葬!”武安邦杀机突显,他等这一天也等地太久了,除了武安邦自己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在忍受着什么痛苦。荒战死了,他没有出现在龙渊,没有出现在江城,更没有出现在祭荒大典。不是武安邦不想,而是他不能!他太弱了,弱到一旦出现就会被扼杀!他要变强,自从荒战死后,武安邦的周游天黎变成了无休止的修行,他要为荒战报仇!他要为荒破天报仇!
“凭你?”印宏嘴角露出一抹讥嘲,可是却看到武安邦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杆长枪,印宏的脸瞬间青了一半!
“止戈?荒战的伴身神兵怎么会在你手里!”发现武安邦手里那一杆朴实无华的黑色长枪有一些熟悉的时候印宏终于想起来了,那是荒战的黑枪止戈!可是没道理啊,当日他亲眼所见荒战与止戈一同掉入龙渊了,可为何止戈会在武安邦手里?各种猜测在印宏脑海中此起彼伏,如惊雷,如闪电无法平复!
武安邦单手持枪,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凝固了,世间万物都静止不动。武安邦就那样站着,印宏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此刻的武安邦就是止戈,止戈就是武安邦。这中人枪合一的感觉只有荒战给过他,印宏收起了小觑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大战一触即发!
看着气息不断飙升的武安邦,印宏有些站不住了,再这么下去自己战心就会被止戈所带来的威慑所磨平,到时别说是武安邦了,恐怕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三岁孩童也下不了手。
“哼!”印宏冷哼一声,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