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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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救你!”荒君渔嘴角上扬,温暖了阿珂已然冰冷的心。
“你杀了靖少爷,郡主病重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出现在这里如果被王妃发现就死定了!”阿珂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自己如今的处境虽然跟眼前这位白发男子没有直接关系,却也是受其所害。如果眼前这位少年不杀北堂靖,她也不会被王妃冤枉关在这里。
“你现在的处境跟我脱不了关系却还在为我着想,难道你就不恨我吗?毕竟我杀了北堂靖,那野蛮郡主也疯了。”荒君渔饶有兴趣的问道。
“王妃不相信我,她认为是我勾结你杀害了靖少爷,可是我没有!我是清白的!”阿珂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愿意跟我走吗?离开这里,你不会再被严刑拷打也不会忍饥挨饿,也不用继续当个丫鬟看人眼色。”荒君渔是来救人的,阿珂天性淳朴善良,他不想让这位善良的姑娘因为自己的牵连受到北堂若水的迫害至死。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你能带我走,可是如果我跟你离开这里那我就是不打自招。我自小被王妃收留,她待我不薄还让我留在郡主身边服侍她,我相信她会相信我放我出去的!”阿珂从坚定的拒绝到最后弱弱的反驳,自小在王府长大,哪里不知皇家规矩。郡主如遇不测,那自己多半有死无生了。最重要的是,她能感受到荒君渔是真心来救她要带她离开这里的。可如果此刻她走了就是逃犯,就会有来自王府和官府永无止境的追捕。她担心会拖累眼前这位白发俊俏,面容脆弱惹人怜惜的男子。
“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其实荒君渔明知道她不会随他离开,可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还是来到这里。
“你多保重!”荒君渔脸上掠过淡淡失望,也没继续劝说转身正想要离开阿珂出声了。
“你,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一个简单的问题,荒君渔却不知如何回答。一个身份卑微的丫鬟婢女根本没有理由值得荒君渔以身犯险前来营救。
为什么?荒君渔来之前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如果说是因为自己间接连累了这个善良丫鬟而感到愧疚那他这些年接受的训练就白费了,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是因为什么呢?他没有答案,而是西门小楼的答案让他哭笑不得却没有辩驳。
“我不知道!”荒君渔简单的阐述了最直白的答案,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地牢。
荒君渔回到草堂听闻黄昏时草堂遭到了京兆尹的搜查,可是遭到了文定国的强势抵抗,最终是一队人出现呵斥走京兆尹。
“天下人都认为我老了,力不从心无法为国尽心尽力才辞官归老的。甚至我自己都这样认为的,可我们的皇帝陛下却并不这样想。从我辞官闲赋草堂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多了很多邻居,门外布置了三道明哨,两道暗哨。任谁也不会想到大黎三十六锦衣就有十二位是我邻居,一个小小京兆尹衙役自然很容易就打发走。”老人将他这些年的处境大致说了一遍,荒君渔和西门小楼那天确实是瞒过了那几个明暗哨才草堂的,可是没想到监视老人的竟然是十二位锦衣。大黎共有三十六锦衣,十大银衣,三大金衣,这些人没有天大的事常年呆在深宫保护皇帝安全。其中的三大金衣更为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个皇帝这么多年做了多少事想要掩盖八年前的真相,可落在有心人眼里也只不过是越描越黑,画蛇添足罢了。他马上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事要操心了,我倒要看看他的雄才是否配得上大略”
灯火通明的王府。
“什么?你说郡主并不是受到惊吓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印辰王妃拍案而起,满脸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位平淡无奇的黑袍中年人。
“是的大小姐,郡主应该是被人下了毒才变成如今的样子。”中年人很确定地答到,他没有惊人的相貌,也没有华丽的衣着,却有很显赫的身份。
夜王,北堂双王之一。
北堂若水不是寻常女子,她很快冷静下来,细细思岑。不久之后她下答了一条命令:“来人!拿着王爷的名帖拜访函雅阁,说我有东西要拍卖!”
守卫森严的皇宫,一队又一队的卫队井然有序的巡逻着。
“启禀陛下,京兆尹搜查了帝都的每一户人家也没有找到杀害北堂靖的那两个黑袍少年。其中在搜查文相爷所居住的草堂时遭到了相爷的激烈反抗,最后萧瑟出面赶走了他们。北堂雄风派遣夜王进京追查北堂靖之死,于黄昏时抵达王府。”说话者披着银色的盔甲,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没有被盔甲所包裹,就连双手都戴着银丝手套。他如实禀报了三件事,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提及文相爷三个字的时候眼里充满了尊敬。
“让京兆尹继续搜查凶手,你让萧瑟暂时别看着文定国,让他负责巡城卫队。函雅阁拍卖会使得四大门派和魔宗年轻一辈齐聚帝都,那些老家伙让一些年轻人出来历练,要是让他们在帝都出了事可不妙。最后让萧肃去北疆唤印辰回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应该也无心巡查了。”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黄色锦袍,眉宇间充斥着尊贵和傲气,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他就是大黎平治皇帝,印宏。
“等等,召在外银衣全部回来!这次的事应该不仅仅只是表面这么简单!”一种不好的预兆突然涌上心头,他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力求万无一失的他必须做出最好的防备。
在这个无风的春晚,深宫终于做出了警惕。
第十三章 函雅阁拍卖会()
来到帝都的第三日荒君渔和西门小楼拿着文定国给的推荐信去到大黎学院报道,他们确实没想过荒离会让他俩来帝都上学。不过对荒离的用心二人也没过多揣测,荒离的每一个决定在这七年荒岛生活都已经被证实是多么的睿智远瞩!
大黎学院位于帝都正南方,与正北方的皇宫处于同一条直线上,遥遥相望。大黎学院至今已经创立整整一百年之久,它是由荒姓人主张成立的一所学院。也正是由于这一点,大黎学院一经成立便是大黎最好的学院。它自有一套独立的管理手段,皇室的作用影响在大黎学院可谓是微乎其微。一百年来,大黎各大宗派权贵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进入大黎学院学习。因为历史已经证明有许许多多能够左右大黎的风云人物便出自大黎学院,像是五十年前魔宗天才东小野、天下无敌的荒战、还有如今的大黎之主,印宏!
大黎学院最独特之处在于,他们招生不拘泥于门第!只要被大黎学院看上的学生,哪怕他是个乞丐也可以到大黎学院学习,看不上的任你是天皇老子也不收!这是荒姓人定下的规矩,自然也就随着荒姓人的破落而逐渐崩塌。现今的大黎学院更多是由达官贵人宗派长老的子女组成,越来越少的寒门子弟令大黎学院更加彰显贵族风范。
荒君渔和西门小楼在大黎学院宏伟的大门口停了下来,他们不理会旁人鄙夷的目光走到门房处,将推荐信附着个人信息再加上三片金叶子交给门房。嘱咐他将推荐信等物交给院长办公的地方,门房本来是抗拒的但看到金叶子就欣然答应,简单的跑一趟腿就可以得到三片金叶子何乐而不为呢,至于院长收不收就不关他的事了。
看着离去的门房,荒君渔和西门小楼头也不回地离开大黎学院。二人在门口简章处看到一句话:进入大黎学院,一个月只能离开院门一次!二人权衡之下,比起枯燥的学习还是拍卖会比较有趣,他们也相信凭着文定国的推荐信迟去这几天应该没有问题。
一场秋雨一场凉,秋风细雨浇灌着宏伟的帝都,每一场雨后万物都失去一丝生机。而万众瞩目的函雅阁拍卖会也将在这个绵绵细雨的雨天盛大举行,就连帝都的叫花子都知道函雅阁今日将会聚集大黎半数以上的权贵,早早便赶到了函雅阁。甚至一些待嫁的女子都被母亲拖着在函雅阁附近的酒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早早等待,希望能入王公贵族的眼帘,从此入得侯门荣华富贵不再愁。好在函雅阁早就向京兆尹申请治安管制将通往函雅阁的道路统统肃清,否则人山人海拍卖会定然无法如期举行。
“呦,这不是王公子吗?您也来凑热闹啊,不知哪件宝物入了您法眼啊?”
“这不是马太守的公子吗,什么风把你也吹出来凑热闹了?”
一些权贵见面已经开始寒暄相互调侃了,丝毫不诧异对方的到来。能收到函雅阁请帖的人非富即贵,往往这也是一种地位尊贵的象征。
“看!东方家来人了!”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句。相比三大家族,一些权贵公子哥也只能相形见绌,上不了台面。只见远处青石板街道上缓缓走来几位华服年轻人,其中走在正中间的年轻人就像被众星拱月,一袭华丽红装就像是来函雅阁迎亲一样,手上拿着一把没有打开的红扇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大摇大摆的走向函雅阁。
“东方,你还是这么俗不可耐,红彤彤的跟个小娘儿们似的。”正当红装男子要举步走上台阶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身素衣的少年只手撑着一把油纸伞,身瘦如菊。奇怪的是一对黑瞳似乎有些涣散,眼神中毫无焦点。肌肤似雪眉目如画,俊俏不已。他是帝都三大家族南风七公子,南风瑾。而他口中的东方即是东方家二公子东方红,因自小便酷爱红色,无论何时何地都身着红装。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废七少爷啊!”东方红针锋相对丝毫不留情面直指南风瑾的痛脚。整个帝都都知道,南风家七公子自小便不好文不喜武,南风家不知请了多少名师教导可不出三天必定被他气走。而南风瑾却只爱流连风月,不学无术足足一个顽固子弟。
听到东方红的调侃南风瑾并没有动怒,他淡淡一笑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