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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华恩仇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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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甚么!快行罢,便要道了!”尹成惠似乎也不介怀,开心言道。

    众人穿出榆林,看到一条涓涓细流,而下有一个小潭,清可见底。

    “嘿!可好找!”傅愆一直紧随老幺而行,既走出榆林便冲到了最前,见前有清水细流,忙冲过去掬水喝。“噗”的一声,傅愆把一口清水吐了干净,脸色变换几番,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大人错不了了!便是这里了!”原来这水入口咸涩无比,自是老幺带众人来寻的盐洞了。

    梅思源也已赶到,伸手掬水就往口中送,好几个呼吸始吐出来,良久乃道,“实是大喜啊!”笑意渐盛,不一会儿便笑出声来了。

    众人才坐下,只见另一旁树林里行出两人,竟是政司衙门的衙役打扮。这两人走近一看,其中一大汉脸上有疤,另一人身形矮小,却是先前去过老幺家里的何广根和万勇。他二人已在人群中看到老幺,斥道,“你怎带这许多人来这里作甚!”老幺正要解释,傅惩先行道出一行人身份,二人听了一阵惊惧,急忙弯腰行礼。

    “你们是州盐政司的行走么?”梅思源问道,“此间就你二人?”

    何广根从不曾见如此高官,此刻竟有些紧张,小声答道,“小的二人是阜州盐运政司的行走,上头遣我们在此间守卫,不得叫人来搅了乱。此间除我二人外,还有六人,两两分把一个方位。”本以为他已说完,不料他又补充一句,“哦,还有一个州府的职方,来此间已七八日了,每日与我们同食。”

    “职方?”梅思源甚喜,问道,“在那里?快带我去见!”

    何广根自是一百个应承,走在前面带路,一边答道,“此刻正值饭时,我们在前面山坳口造饭。”

    九人造饭之地离溶洞不远,不至半刻便到,见正烧着两堆火,分别架了一个铁锅和一个大饭皿。七人正忙活,见何、万二人带了这许多人来,一时迷糊。何广根向七人喝道,“快来参见郡盐运政司梅大人!”七人听了,一惊,忙放下手中物事过来参拜。

    “起来罢!”梅思源道,再回头谓傅惩众人,“把我们的食包打开,晌午便一起在这吃罢!”行走和职方九人哪里敢同上官同食,皆要来辞,梅思源自不允。又道,“哪位是职方先生?”

    以为四十出头的黑瘦汉子站出来,跪拜道,“大人,小的谢不铨,是州府遣来绘此间地形的职方。”

    梅思源走上前拉他起身,道,“先生何用如此多礼!”待其站定乃道,“此间地形可有绘好?”。。

    谢不铨从背上取下已夹本,道,“大人,小的上午刚绘完最后一片,全在此间了!”

    梅思源欣喜不已,接过夹板来看。职方绘图,常年行走在外,为便宜随时绘图及保图册不至被雨水打湿,皆随身备着防水牛皮包及绘图夹板。梅思源小心打开,慢慢细看,谢不铨便在一旁候着,已解个中不明。

    半个时辰过了,饭食皆已备好,梅思源似乎还无意进食。傅惩走来问,“大人,可以用膳了?”

    此图册乃州府衙门为州盐运政司专绘,以为此间盐洞开矿所用,是以此图虽仅绘阜阳一镇之地,却方圆无不具细。梅思源看完,慢慢合上图册,盲山左近地形便平铺于脑海:“盐矿延绵十几里,方圆百里间仅北部土阁村、东南山埗头村和西南的荷坳村三块大空地,但其时皆已聚民成村。细究这山埗头村,直距矿洞仅三十四五里,且山势不陡,行六十里即至,矿石最好运出;村中前后有河流两条经过,正是熬盐必备;又有现成乡道通镇、县,稍一拓宽即可做运盐之道。实在是建盐场的不二选之地啊!”

第〇三五章 端夫子论攻与防(上)() 
“今日授课战之攻防。如以往,尔们可先提问。”端夫子拄杖立于授案前,鸿声言道。

    这十几日来,致知堂每日开课四堂,一堂课一个时辰。每日四堂分别是:军事、武校、政知、德育。此时乃辰时二刻,正端夫子授课之时。薛宁自小长在文宦之家,从来少涉猎于武事,这些日来,每每首个提问,今又如此,只见他站起问道,“夫子,攻之兵有几何?守之法又有几何?”

    端夫子似乎早有预料,看他一眼,乃道,“大华军备,攻之兵有枪、戟、刀、斧、弓、弩六兵,投石机、火油灌、撞车、冲车、云梯、攻城塔六器,凡一十二。守之兵有铁蒺藜、檑、钩、狼牙拍、幔牌、盾六械,鹿角木、距马枪、钓桥、闸版、塞门刀车、刃车六具,陷马坑、护城壕、护城河、羊马墙、弩台、白露屋六事。”

    “夫子,战时,当何以攻?”薛宁又问。

    “攻在前者,首要之用乃是壮军威,振士气,是以力求伤敌而不自损,当以投石机、长枪、弩长距远攻急射;待敌我两军相距迫近,再当以弓箭流矢扫射,以求多多杀伤敌前;敌我既交兵,战机瞬逝,杀敌当以快,可先行枪、戟在前戳、挑、刺、撩,再以刀、斧劈、砍、切、割在后。”

    “夫子,为何是枪戟在前,而刀斧在后?”梅远尘有疑乃问。

    “枪戟之伤在于纵深,被其所伤,轻则流血不止,无再战之力,重者脏腑碎裂,当场身死;刀斧之伤在于横长,难以一击杀敌,被其所伤往往还有再战之力。既为杀敌故,自然枪戟在前,刀斧在后。”端夫子解释道。。。

    “既然枪戟杀伤强于刀斧,那又何配刀斧呢?”柳是如听后一时不明,疑道。

    “兵器之用,从无绝对。枪戟杀伤强,但亦有其不足:利在枪头,易于防守;近身再攻时,回枪稍慢易给敌机。刀斧杀伤虽稍弱,刃口却长,敌众之时随意劈砍,其速快。且对方甲兵一旦垒起盾墙,枪戟难以破防,重斧劈砸却可破其防线。”端夫子扫视众人答道。

    “夫子,若防线如此便被破了,后城且不危矣?”胡晦明好奇问道。

    “防务之繁远非如此简单。防务之用不在于胜,而在于不败。”端夫子言道,“敌军攻来,气势必汹,首要乃是阻滞其攻势。是以短兵应敌之前,往往于敌军进军之途设铁蒺藜,以伤马之脚掌、兵士之足,有此一防其攻势必缓。而设铁蒺藜当以无规无律,使敌不能尽除,脚下有顾虑;铁蒺藜之后,可再置鹿角木,鹿角木上又有钩连,其身浸油,敌攻至此必停下设法除障,此时往往聚兵一处,正是守军弓弩手放箭杀敌的好时机。鹿角木已浸过桐油,箭上点火射去,鹿角木将成火堆,堆火而成火海,敌之攻势焉能持续?在鹿角木后,可再设铁蒺藜,敌刚过火海,心思多半不在脚下,再行进间又如何能避开?若敌方骑兵众多,可于鹿角木、铁蒺藜后设陷马坑,骑兵之用在于速战,其策马必快,于此时设陷马坑,马快则陷于坑中必为暗刀所杀伤。如此四五次阻滞敌方攻势,敌军一来人马必有损伤,二来人马必定乏累,三则行军之阵必散,四乃兵士心中必怀惧意。对此损伤、乏累、有惧意的敌军,再以前锋军应敌。五十丈内可施以弩,二十丈后放以弓,再杀伤敌军。若敌军既过远攻之距,则前线甲兵当速立盾墙,敌来时于狭缝刺以枪戟。若敌军再破盾甲兵之防,则两军短兵相接,勇者悍者众者胜,怯者弱者寡者败。”端夫子言及此,去看众人反应,只见众人皆是一脸讶异。

    “夫子,既有如此多样重重拒敌之法,进军实难以为继!”夏承炫喃喃叹道,“只怕非数倍之敌,不敢攻城啊!”

    端夫子缓缓道,“自古攻城向来都是兵道中棘手之事。守城之军一万众,攻城无十万之兵,要破城而下实在极难办到。是以古来善守之将常有,却难有留名后世,往往留名者都是攻城既成之将,便是攻城比守城难十倍不止之由。”

    “学生受教了!”夏承炫起身执礼谢道。

    只听夫子又言起,“拒敌之法又何止那些?交战中最激烈之时便是攻城之时。只因,此时已是攻守双方决战之际,再无半点退路,攻则必猛,守则必坚。”众人尚在回味间,听得夫子将讲最最精彩之处,一时人人兴起,眼神炽热望向授案。

    “下城有三途,登墙、攻门及凿地道以入。攻城之前,当先以投石机向城上掷巨石、火油灌,以乱敌守势,杀伤守兵。再以云梯、攻城塔引兵而上。攻城塔由塔身、斜梯两部。塔身由楠木烤火再裹以犀皮制成,高约五丈宽约一丈,分三层,由四轴八轮承载,人力在后推动。一旦塔身靠近城墙,攻城之兵从塔身后之斜梯直上顶层,放下搭桥,由搭桥进入城墙。其下中层乃掩护所用。其内中空,可存兵士十数人,有豁口,顶层之兵攻城时,守军必阻,攻城塔中层之兵于豁口与其对攻,以掩护上兵登墙。下层内置重物,以保塔身不倒。其通体结构如此图。”说完从案上取来一卷轴,轻掷给夏承焕。

    众人哄然离座,向夏承焕聚拢过去。夏承焕小心打开卷轴,只见卷轴中有一繁复、威武之物事,左右两侧有数百言备解,右下有工部收编戳印。卷轴正中大书五字:端氏攻城塔。

    众人细看图解,又去对比图作,逐渐知晓此乃何等不凡,一个庞然大物慢慢成型于脑海。皇甫天纵看完,良久乃道,“有此神器,何愁城将不下?”

第〇三六章 端夫子论攻与防(下)() 
端夫子驻足在旁,静待众人看完,听得皇甫天纵所叹,乃嗤笑道,“登墙破城又岂是如此易与之事?”

    “夫子,此攻城塔实在是精妙绝伦,难有阻截之法啊!”夏承炫见到塔名即知,此必为自己这位皇叔祖,授堂上的端夫子所创。端王虽比永华帝年长,但历来礼制尊帝位,皇子称呼皇帝长兄为“皇叔”,皇孙称呼皇帝长兄为“皇叔祖”。自己素来知道,端皇叔祖学贯文武,无所不精,却未想到如此精妙的攻城塔竟是他所构设,忍不住赞道。

    “世间才智之士何其多,战时从无不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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