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炼神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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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持续了三个月。人不是在忍耐中死亡,就是在忍耐中爆发!
春发与王刚选择了后者!
小哥俩去地下商场买了两把匕首,决定先从势力最小的四金刚中的小金刚毛四下手!经过几天得盯梢,两人掌握了毛四的行动规律和住的地方。
那一天,风很大。到了天擦黑,阵阵地风声还是象孤狼般不停地嚎叫!
哥俩在刺骨地寒风中并没有感觉到冷,只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出来了!”王刚小声说道。
只见毛四喝得醉醺醺地从对面的一个小火锅店里晃着走了出来!
两人握了握怀中的刀柄,仿佛这冰冷的钢铁能给人以莫大的力量和信心!
慢慢跟了上去,就在毛四转进胡同的那一刻,两人突然加速追上毛四。
亮刀、猛刺!
惊愕、惨呼!
一刀、两刀、三刀‘‘‘‘‘‘
次日清晨,城里传出一个消息:小金刚毛四死在家门口,是流血流死的!
王刚二人按捺着心中的不安与恐惧,依然象没事人一般,该做活做活,该孝敬孝敬!一直过了十多天,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两人提心吊胆的事情没发生,没想到的事却在不经意间落在王刚头上!
刚才王刚落了单,被三个十六七岁的小贼堵在了胡同里。
打架,对王刚来说很正常,几伙人为争夺一个发财得地方经常打架!因为春发、王刚的手艺好,孝敬钱还多。所以便被几个大哥默许在最肥的场子做活!
现在,早就眼红王刚哥俩地人找到了他,这茬事儿,好象除了打就只剩下跪地求饶再卷铺盖滚蛋一条路了!
十三岁的王刚身材还很单薄,但是曾经的往事却给了他最良好的心理素质!面对三个人,他没有选择!
狭路相逢勇者胜!
王刚得手慢慢伸到后衣襟里,一只脚略微前迈半步笑道:“哥几个今天好兴致呀,是不是又做了个大活?”
“去你妈的,少扯淡!哥们问你,今天是战还是降?”仨人里头最毛糙的半大小子问道。
王刚死盯着说话得人道:“战?我看不必了吧,你们仨、我自个!嘿嘿。说吧降又如何?”
那仨人怪声怪气地笑了一声道:“操,以后不要让我们在城里见到你!往后,见一次,打一‘‘‘‘‘‘!”
“你去死!”
身形暴起,全力出刀!
刀尖还是那样冰冷,但此刻冰冷地刀身带着血红地暖色从毛糙小子得肚子里拔了出来!没有任何废话,在残酷地现实中,只有刀子见血才能为自己冲出一条生路!
此时的三个人变成了两把刀!那毛糙小子已经废了!
一挑俩!决不能退,拼刀子最忌讳将后背交给对手!
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此时王刚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在他眼中只有敌人的刀与自己的刀!
对手在搏斗中心慌害怕了,抬起地上的哥们跑了。
雷雨在继续,流在地上的鲜血变得混浊不堪!只有王刚还在冒出的血依然充满生命的赤红!“没想到我竟然和小金刚一个死法!操他妈的!到了阴间就再让你死一回!”这是昏迷前,王刚得最后想法。
雨夜中一道焦急得身影在雨中拼命地奔跑,边跑边狂呼:“王刚、王刚!”这声音在暴雨雷声中显得那样飘渺!
“这是哪?”醒过来的王刚想抬头,却被一只手按住。
“操!你小子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死了,我还不得愧死啊!”听到春发哽咽沙哑的声音,王刚知道自己死不了了,由于肩膀上得伤,他只好冲着天花板笑道:“呵呵,就那几块料,还想把我弄死?!发哥,咱们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
春发一听,笑着用袖口擦了擦眼泪又抹了把鼻涕,责怪道:“呵呵,臭小子,这回算你命大!你要是再来一回,我可就死你前头了!”
王刚勉强转过脸,看着春发做了个鬼脸,笑着说道:“可别,你要是吓死了,谁来抢救我呀!”
“哈哈哈哈‘‘‘‘‘‘!”刚笑了两声,王刚就苦了脸,伤口真疼,不过心里暖和!
第二章 雷暴(修改版)
少年的心中怀着整个世界!
哥俩经过商量,决定不在CZ市混了。一是便衣太多;二是半年来哥俩联手做了几次“大活”场子惊了。三也是最重要的,哥俩加一块就两个头,拼势力、没有!跟别人混、不想!所以得换地儿。
干什么?赶车登大轮(在火车上进行扒窃)。
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俩人豪情壮志地取出半年多的积蓄一万多块钱,离开这座城市。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小哥俩优哉游哉带着能放飞的心情看着窗外的风景。
当然,车厢内几个可以下手的“点子”都没逃过俩人的视线。随着春发头一点,王刚站了起来大声嚷嚷“停车、停车!”
司机不知怎么回事,一脚踩在刹车上,老式的车厢一阵剧烈颠簸,逐渐停了下来!“怎么了?”售票员问。“我们到了。”
春发、王刚二人急步下车,朝汽车运行相反方向走去。俩人回头看看逐渐远去的汽车,一阵大笑。王刚从袖口拿出一个钱包,而春发从怀中掏出一个包。俩人一清理“战果”不错六百多块!
次日,俩人怀揣一万多块钱,踏上驶向深圳的火车。
在火车上已一天一夜了!
哥俩一上车就发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身农民打扮,戴个破草帽,怀里抱着一个裹得紧紧的编织袋。这老头除了解手就是睡觉,饿了就掏出黑乎乎的饼子咬上两口。
根据哥俩多年的经验,这老头铁定是条“大鱼”而且还肥的流油。哥俩一商量,决定由王刚下手。
春发带着钱,不能出手,以免被人一锅端。这火车不比汽车要想下车除非靠站,要么就只有跳车一途了。
王刚看看此时已近午夜,便慢慢凑到老头旁边,利用列车每次刹车的惯性,耐心的将老头上半身摸了个遍。经过两个多小时忙活最后确定“鱼”就在老头怀中的编织袋内。
王刚从袖口取出半块保险刀片,中指和食指夹着在编织袋外侧一划。王刚知道,这编织袋与皮包不同,皮包就一层,而编织袋划开则乱如牛毛。没有特别的手法是拆不开编织袋的。
王刚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只见春发冲他一点头。
意思是:一切正常!
王刚静下心来,往前走了半步。用身体挡住背后的手指,然后纯凭触觉,分辩编织袋划口的经线与纬线,经线留下,纬线拆出,再回手用刀片划断。如此周而复始,终于背在身后的手触到熟悉的币纸。王刚心中暗喜,忙活了四个钟头,总算该见真章了。
王刚迅速回过身来!却身体一僵,冷汗出了一脊梁。
只见这老头睁着双眼正笑眯眯的看着王刚!
王刚想跑,但转念一想,这是火车上,往哪跑?
心念电转间,王刚强挤一丝笑容。双手一抱!
“老爷子!得罪了,有什么损失小子全部担当!”
这是春发教他的。
常言说:“常在河边走,早晚要湿鞋。”因此“点子”一惊,就得先陪罪,再补上损失。这是“偷”与“盗”的区别,如若是“盗”此刻只怕一柄匕首已抵在老头的腰间。
“哼!你这孩子道行虽浅,却在路数,跟我来!”老头说着伸手抓住王刚的手腕,站起身向车尾走去。
王钢只觉得手腕仿佛被铁圈箍住,不由自主地跟着老头向前走。
春发此时已发现“点子”惊了,欲站起救兄弟,却被王刚用目光制止。王刚跟春发半年多,“江湖”上的事也听闻不少,深知弟兄们能保便保,能折一个决不折俩。
老头拽着王刚进入车尾的厕所,反手锁上门。
“小子,你自己说,是公了还是私了?”
王刚看了看老头“行!您说吧,要多少钱?”
老头双眼一眯摇了摇头。
王刚见状,心底发慌!
“哪!您说怎么办吧?”
“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您说吧!”
“好!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情做完,非但这件事一笔勾销,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老头笑眯眯地说道。
“啊!这么简单,只是一件事吗?”王刚不敢相信地确认。
“是,只一件事。”
“好!成交!”
一见王刚回到座位,春发急忙问道:“没事吧,王刚!”
王刚摇了摇头道:“春发哥,那老头是个老江湖,刚才跟他回来时发现有四五个人跟他递眼色。我已答应帮他办一件事然后他就放我走。春发哥,咱们约个地方,我事完了去找你。”
春发一听眼一瞪急道:“王刚,你好傻!帮他们做事,八成是掉脑袋的大事。这样吧,事我去做,做完我去找你!”
王刚感动的看了看急得满头是汗的春发,轻声道:“哥!我就你这一个哥,不管他们让我做什么,只要死不了都无所谓,就是进局子,我今年才12岁,能怎么样?别争了,这事我做最合适。再说,事情可能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春发看着一脸坚决的王刚,无奈道:“好吧!你去可以,不过我要跟着你下车。当地车站我每天早晨、中午在那等你,为期一年。”
“好!”王刚使劲握了握春发哥的手,站起身朝老头走去。
这是一片荒芜很久得城郊危楼区,十余座破楼伫立在杂草野藤中间,仿佛还在回忆往昔的热闹景象。王刚趴在其中的一个房间的窗户上,表情复杂地遥望着火车站的方向。他知道此时他的兄弟也正在那里找寻他!
忽然,他听见脚步声传来。忙从窗户边上回到屋子中央放满玻璃的桌子旁,拿起玻璃刀卖力地开始划玻璃。随着门响,老头走进屋里看看正在忙着的王刚道:“小家伙,玻璃划得怎么样了?”王刚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后,伸出手手中的玻璃刀顷刻便划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圆,然后用手轻轻一敲,这块边缘没有一丝茬口的圆玻璃便到了他手中。
老头不露痕迹地微微一笑,说道:“小家伙,来到这里两个月了,是不是又想你那小伙计了?”王刚闻言仰头看着老头严肃道:“老先生,您做什么我不管,只想尽快履行对你的承诺,然后去找我兄弟!”
老头点点头,转身走出门外,撂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快了。”王刚凝视着那扇还在晃动的门,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来到这鬼不下蛋的地方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