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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修真-师姐的剑-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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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天祚点头:“大不少。”

    杨夕垂着眼睛想了半天,眉头渐渐皱起来:“这不对,我每次见到师兄都有一种,师兄是我家私有财产的感觉。特别想找个麻袋给你装起来。”杨夕一边说一边比划。

    连天祚小心的往后窜窜,看起来不太喜欢麻袋。

    杨夕十指交握,飞快的做着一套指操。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道:“师兄说自己是昆仑一柄剑,这我就有点明白。我是五代守墓人,如果师兄是五代的一柄财产,那就很说得通。可师兄说自己是三代,这我就不太能理解了……”

    许久,杨夕抬起头,有点小深沉的样子:“会不会是灵智不清的时候,师兄记错了?”

    连天祚摇头:“……不会记错的。”

    “?”杨夕等着他的下文,连天祚却一把拎起她,忽悠一下直接“瞬行”到传送大殿旁边。

    半透明的白玉大殿,在正午日照下流光溢彩。雕工本就精湛的“灭门浮世绘”,在四面墙壁上铺展开来,在这日光下少了几分纤毫毕现,却莫名的更加栩栩如生。

    连天祚把杨夕拉到三代昆仑那一副的前方。

    陡峭断崖之上,向前无路,向后是低处。柴门紧锁的小破院子,萧索的立在断崖上,一副随时都会有风刮跑的样子。

    而天上也确实刮着一不小的风。

    四项天劫之中,风劫应迷惘而生。那挂着昆仑破匾的小院儿,似乎陷入了无路可以前行的迷惘和尴尬。

    道袍打扮的弟子们,稀稀拉拉的从山上下来,各自背抱着全部家当。

    山风掀起他们的发梢和衣摆。

    没有一个人回头。

    连天祚抬起手,指着山路尽头快要走出画面的一名三代昆仑弟子,刚下山就丢掉了自己的剑。连天祚的手指,落在那柄剑上:“这是我。”

    杨夕盯着那剑,它被丢弃在山路尽头,似乎是在瘾喻三代昆仑自废道统的荒唐。

    那一段故事,杨夕在龙渊阁的古旧典籍上读过一点。

    三代昆仑自断道统,散尽门人,全派上下把灵石法宝分吧分吧散了伙,是最为人诟病的一代。

    它没能够渡过那一代的天下大劫,它在灾厄面前最终选了退缩。

    连天祚长着糙茧的手指,沿着剑柄抚到剑锋,眼里有淡淡的缱绻。

    这一幅荧光闪烁的流离失所,在他身边沉默得有些残忍。

    他是一柄被丢弃的剑。

    他的剑修放弃了昆仑,他却不肯。失去了握剑的双手,他可以自己挥舞自己。五万年……

    他终于修成了肉身。

    他可以自己把握着自己,去坚持自己的坚持。

    三代昆仑的覆灭,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是最为人所不齿的灰心丧气、羸弱不堪。他们没有经历任何争斗,是自己解散了门派。

    杨小驴子抿了抿嘴唇,觉得凶巴巴的连师兄看着忽然有点可怜。

    “连师兄,能不能给我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天祚收回手指,下意识的有点痉挛。粹透万年血火之色的眸子,静静看着杨夕:“天路断了。”

第105章 三代昆仑() 
杨夕微愕:“什么天路?怎么个断了?”

    “上古时期,这世上本是有一条天路的。修士登仙,并不需要渡劫飞升,只要登上天路,一直往上走就是了。但是五万年前,那条路,忽然塌了。”连天祚的手指,摸索着三代昆仑“灭门浮世绘”上的那一处断崖,眼中是一片不愿回首的冰寒。

    天路断绝,对于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生灵而言,并不是一场摸得着的灾难。饭照吃、觉照睡,风流少年照旧伤春悲秋慕红颜,街头大妈仍然鸡毛蒜皮神掐架。朱门酒肉依然臭,路边冻死骨没减。

    所谓天路,不过是一则远在天边的名词,一条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是对于整个修真界来说,却无疑是一场惊天浩劫,破世灾难,迎头而至的一记大闷棍。

    把所有修士都敲懵了……

    通往仙界的路断了,不能成仙了。

    千百年来,他们背井离乡、别妻弃子、舍家撇业,放下红尘诱惑三千丈,埋首深山变白头。悟道箴言上的“放下”“摒弃”“参透”“勘破”,浸透了他们苍白无泪的青春。

    一夜之间,全变成了荒谬的笑话。

    恍然回首,失去了仙缘的掌心,贫瘠得如此可怕。他们放弃了一切能放弃的,却没得到一点补偿。人生竟然被自己活成这样枯竭,前路只剩一片暗无天日的寂寞。

    天道敲得一手好闷棍,一记釜底抽薪的大招放下来,直接干掉了修真界大半的修士。

    数之不尽的道门弟子崩溃、自杀、发疯、入魔;更多的人静静收拾了包袱返乡还俗,默然看着沧海桑田的故里,无处倾吐之前千百年的孤独忍耐到底后悔不曾。

    连天祚至今都记得,昆仑山上浩浩荡荡的下山人潮。

    昆仑的山路从没显得那样狭窄不堪,每一张脸上都是心若死灰的茫然。

    三代昆仑的最后一任掌门,形单影只的守在山门口,苦苦挽留每一个普通弟子,区区半月,原本的俊俏的青年人便天人五衰,皓发如雪。

    那位掌门有一身高强的修为,却并没有力挽狂澜的本领。

    他最终,没能留住任何一名弟子。

    心境破裂,境界飞落的掌门人,终于没能熬过一个甲子,便像个凡人一般死在一场伤寒中。

    临终时,床边只有一柄模样蠢笨的剑。

    并不是所有的弟子都忘恩负义,掌门人德高望重,听闻他病重,赶回来奔丧的前昆仑弟子足有千人。

    可是掌门人任凭他们跪在门外,一个都没见。

    他最后的遗言,都说给了那柄刚刚能听懂人话的剑,仿佛对着世上最后一个知己。

    “我走之后吧,你就是这世上最后一个昆仑了。有时候我特高兴你是把剑,剑比人活得长啊,只要你一日不死,咱们的昆仑就一日还在。苍生不死,昆仑不绝啊,这昆仑怎么能灭在我手上呐?所以吧,你一定要睁大眼睛替我好好看着,千年、万年昆仑一定会重现世间,只要一个契机,昆仑就一定会……到时候……把消息烧给我啊!”

    掌门人死后,一名来奔丧的弟子,最后锁上了三代昆仑的大门。

    带走了床前那柄灵智初开的剑,却只是当了纪念。

    连天祚慢慢的修行,过了一万多年,才学会流利的说人话。

    又过了几万年,才修出了个长得凶巴巴不太好看的肉身。

    新的昆仑已经因为找到了飞升的办法,真如那死不瞑目的三代掌门人预言的一样,重现人间。破而后立,再破再立。

    几万年的颠沛流离,不论做为一柄懵懵懂懂的剑,还是一个跌跌撞撞的人,连天祚的生活中心一直没有离开“昆仑”两个字。

    他也隐约的感觉到,这些“昆仑”与“昆仑”之间,也是不同的。现在的昆仑与当初的昆仑不太一样,这让他心里有点简单的失望。

    如果他是一个善变的人,或许这份浅显的执着早就在几万年的时光中被失望消磨殆尽了。可他不是人,他是一柄不懂变通的剑。

    不高兴了,他就出门游历,昆仑需要他,他就回来。

    花绍棠为什么拒绝他进入内门,刑铭想要带领昆仑做出什么改变,高胜寒是否不顾公平的刻意为难,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只要他想回来的时候,昆仑会给他开门,弟子中有他一个位置,他能为昆仑出一点力,他就在角落里活得很高兴。

    没人注意到,有一个弟子经常在战斗之后跑丢。

    甚至昆仑几万年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变化,爱跑丢的连天祚也都是说不清的。

    那些跟他没关系呢。

    他只要看着它在,帮它打架,然后烧纸给“他的”掌门人。

    世人说灵修都是天生的死心眼,连天祚的本体就粗笨笨的一副蠢模样,唯有剑刃格外的厚重刚直。

    “白允浪实在是一个很细心的人,百多年没见面,他竟然还记得我。”连天祚用这样一句话,结束了对往事的叙述。云淡风轻的,好像那些惊心动魄、那些魂牵梦萦,都简单得轻若鸿毛不值一提,反倒是有人记得自己,竟成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情。

    杨夕却被连天祚的叙述狠狠的震了一下。

    这种突然发觉身边隐藏着不少二呆,灵修的世界我辈**凡胎永远不懂得感觉相当奇妙。

    更震撼的是,杨夕从连师兄平淡乏味的叙述中,隐隐窥见了一点天意的端倪。

    她忽然发觉“世界”这个概念,似乎与她原本想象的大不相同。

    它并非一成不变,就像修士历劫进阶一般。

    如果真是这样,降下劫难的所谓“天道”,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思路发散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二代昆仑恰逢地府消失,结果遭遇了六族大战,礼乐崩坏,千年战乱。

    三代昆仑赶上天路倾塌,结果人心离乱,道门衰微。

    还有昆仑四代时期,不知何种因果导致的仙凡融合……

    加上如今,这来势汹汹的百怪入侵。

    似乎每一代昆仑都是应着灾厄而生,又在灾厄中抗争或灭亡。

    杨夕狠狠的皱着眉,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接近了什么摸不得的真相。

    “三代的时候,修士不会飞升吗?”

    连天祚垂眸想了想:“很少,有人说所谓飞升,其实就是力量已经强大到这个世界装不下,会翻天覆地的破坏平衡。才会被天劫消灭,消灭不了便只能接引到上界。想要冲破世界的规则,并没有那么容易。”

    冥冥中,杨夕仰起头,看着碧如水洗的天空。忽然很想知道,那上面到底有些什么……

    剑主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杨夕没再有任何的犹豫,甚至笑道:“连师兄,我说过能给你帮忙的呐!”

    连天祚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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