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原之无极生太极-第29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阵对圆之后,孙策朗声喝问:“元芳!吾奉天子诏,前往讨伐逆贼袁白,你身为元氏宗亲,何故阻拦于某?”
元芳撇着嘴答道:“孙郎!你不要以为天下人都是白痴。你奉天子诏是不假,但是你狼子野心,一旦讨伐袁白成功,你就会把袁白的地盘占为己有,到时候,你和袁白又有什么区别?吾奉劝你还是返回江东去,讨伐不臣之事,应由朝廷派大军前来才对。”
不得不说,元芳的前半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当今乱世,无论是谁拿下了扬州这块富庶的地区,都不会在轻易把到手的江淮之地交还给朝廷。但是后半句,元芳就有些看不清局势了。至今为止,元芳还抱着幻想,认为朝廷应该由天子派出禁军,来对袁白进行讨伐,收复袁白割据的地盘。像元芳这样的人绝不在少数。
因为元起的到来,让元协有了整顿朝纲的决心,而且元协手握数万雄兵,这就更加导致像元芳这样的人,误以为元协会成为一代明君,让他们的心中生出一种元氏帝国将会在元协手中,中兴的假象。于是乎,元芳等人,就更加抱着心中的幻想坚信不疑了,理直气壮地认为,应由天子派兵收回去。
听到元芳的话之后,孙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元使君!时至今日你还看不清局势么?纸上谈兵,只会误君误国!”
元芳怒道:“孙策!休要在呈口舌之利,你若不肯退回江东,说不得,吾就要将你留在此地了!”
孙策一轮手中重枪,喝道:“那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来战!”
元芳回顾身后众将,问道:“谁人上前将孙策拿下?”话音未落,元芳部将于糜喝道:“某去擒他!”当下,于糜拍马挺枪,飞奔到阵前,向着孙策杀去。
孙策怡然不惧,也不招呼身后众将,催动战马奔出本阵,刺向于糜的咽喉和双肩。于糜没想到孙策的枪法竟然神妙如斯,心中大惊,连忙回枪护住身前一尺之处,试图抵住孙策的重枪。
孙策的重枪虽然没有元起混元戟那样沉重,但也绝对不轻,六七十斤的重量还是有的,于糜不过是元芳部下一偏将,怎是孙策神力的对手?刚一接触,于糜的枪杆便被孙策的重枪倒撞而回,狠狠地抽在了于糜的胸前,一口殷红的鲜血,顺着于糜张开的嘴喷射了出来。
趁着于糜受伤,心神大乱之际,孙策奋起神威,手中重枪一抖,在于糜的枪杆上重重敲击了一下,把于糜的长枪击落在地,之后在两马相错而过的时候,孙策在马背上轻舒猿臂,将于糜从马背上硬生生抓了起来,夹在了肋下。
第二百七十五章 得凤雏()
在襄阳逗留三天之后,泰山决定向元表辞行。可元表此刻对泰山是倍感亲切,一时舍不得泰山离去,于是出言挽留,在元表的坚持下,泰山只好暂时延缓了返回新野的行程,和陈到一起带着五十名白毦精兵,继续滞留在襄阳城中,让关平率部先行返回新野。
这一日正午,泰山照例来到元表的州牧府中,和元表共进午餐。推杯换盏之际,泰山忽然心生感慨,忍不住潸然泪下。这一次和以往不同,泰山这次没有添加任何的表演成分,而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伤怀。
元表惊奇的问道:“泰山贤弟,这酒喝的好好的,你怎么忽然落泪了呢?”泰山叹息着答道:“不瞒景升兄,某往日里身不离鞍,剑不离手,髀肉皆散;今久不骑马,髀肉复生。而今某已年近四旬,却每日蹉跎日月,眼看就要老了,还没有建功立业,所以心中有些悲伤。”
元表闻言,被勾起了心中长久以来难以决断的烦忧,忍不住也是一声长叹:“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贤弟烦忧髀肉复生,愚兄却烦忧家事难断啊。”
泰山安慰元表道:“景升兄也不必太过烦忧,若有事用得着泰山,泰山万死不辞。”元表挥手斥退了侍者,压低声音说道:“贤弟,愚兄有两个儿子,长子元琦是前妻陈氏所生,为人虽然贤明,却柔弱而不足以成大事;次子元琮,乃是蔡氏所生,颇为聪明。愚兄欲废长立幼,却又于礼法不合;欲立长子元琦为世子,又担忧蔡氏族人不服,久后必生祸乱。因此委决不下。”元表口中的蔡氏族人,就是次子元琮生母的族人,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就是荆州的水军都督蔡瑁了,荆州的水军尽数被蔡瑁掌控在手中,若是蔡瑁发动叛乱,那可是相当致命的威胁。
其实在荆州,表面上看去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当初元表被上一任天子元宏派往荆州的时候,那可是单人独骑进的襄阳。手里要兵没兵,要将没将,元表是依靠着襄阳几家士族的力量,才逐渐发展起来,进而控制半个荆州的。后来元表气候已成,才减轻了对当地士族的依赖。靠着自己的力量平定了另外半部荆州。
虽然元表后来逐渐减轻了对士族的依赖。可是以蔡瑁为首的蔡家,以蒯良蒯越兄弟为首的蒯家,以黄祖为首的黄家等几大家族,却分别掌控着庞大的兵权和钱粮,可以说,荆州有一半的兵马和钱粮。都掌控在他们的手中,这几大家族,早已形成尾大不掉的趋势,元表只能从中调度。让他们为自己所用,却无法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力。元表明白,自己还在的时候,这几大家族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执掌荆州,才能给他们带来丰厚的利益;可是如果元表一旦去世,这几大家族会不会还继续支持元表的继任者,那就是未知之数了。
对于荆州的状况,泰山心中自然也清楚得很,他本不想对元表的家事发表意见,免得惹来灾祸,可是既然元表问起了,泰山也只能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景升兄,废长立幼,自古便是取乱之道。兄长若是担忧蔡氏权柄甚重,可在日后徐徐削弱,不可因为一时的溺爱,而立幼子为世子啊。”
元表叹息了一声,颇有感触的说道:“贤弟所言甚是啊,只是这件事太过棘手,日后若是需要贤弟帮助的时候,还望贤弟万勿推脱啊。”泰山连忙一口答应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元表又叹息道:“日前,宇宫照烈举兵攻打徐州,贤弟曾建议率兵北上,直取宇宫照烈的兖州大营,当时愚兄心有顾忌,没能依贤弟所言。现在看来,宇宫照烈兵锋日盛,久后必有吞并荆襄之心,真是悔不当初啊,错失了绝佳的机会。”泰山心中虽看不起元表的谨小慎微,但口头上却安慰道:“方今天下,四分五裂,群雄并起,以后还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机会,兄长又何必悔恨?”
两人正在说话间,蔡瑁忽然闯了进来,先是向着泰山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然后才恭敬的对元表说道:“主公,公子磐发来急报,张先、陈孙在江夏聚拢匪寇数万,意欲共谋造反,目前已经席卷了两个县城了。”
元表怒道:“这两个贼子反复无常,今番又要造反!蔡瑁,升帐点兵,着你率部前去平定此二贼!”坐在一旁的泰山闻言,心中快速的计算了一番,认为这件事有利可图,连忙站起来向元表拱手说道:“景升兄,蔡将军乃是荆州上将,未可轻动。某愿率军前往征讨,以解兄长烦忧。”
元表大喜,当即答应拨给泰山三万兵马,让泰山驰援江夏的元磐。泰山当即回到驿馆,派两名白毦精兵回新野,召集关威、张武共率三千军前来助战。在关威、张武还未到来之际,泰山每日出入荆州军营,挑选元表应允下来的三万精兵。
三日后,关威、张武率部到来,泰山的兵马也已经挑选完备,当即向元表辞行,率军向江夏开拔。刚刚走出襄阳城不到二十里,在前开路的张武派人来回报,说前面路上有一个面容丑陋的文士,坐在大路中央,说什么也不肯让开。
泰山心中大感惊奇,连忙催马赶到前边,果然看到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面容奇丑无比的人,盘膝坐在道路中央,双眼半开半闭,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大军的前行。再三劝说无效的张武,已经接近暴走的边缘了,一双环眼瞪得老大,仿佛随时都可能用手中的丈八蛇矛刺向文士的心脏。
凭着直觉,泰山感觉出了这个文士的不俗,连忙喝止住张武,然后翻身下马,步行到文士面前,拱手说道:“先生,某领州牧之命。前往江夏平定叛乱,还望先生屈驾移到路边,为大军让出道路。”
文士略微睁开了眼睛,他的这双眼睛,是他整个脸上唯一不算太难看的部分。拖着长长的声调,文士第一次开口说道:“你就是泰山吗?”泰山心中一阵愠怒,老子的名号也是你能叫的,但他还没发怒,张武就一声暴喝,震得路边林子里的鸟四散乱飞:“气煞俺也!你是何人。竟敢对俺大哥如此说话。看俺不捅你一万个透明窟窿!”说着,张武就要催马上前,一矛挑了这个丑家伙。
“三弟不得无礼!”泰山再次喝止了张武。虽然心中愠怒,但是泰山却没表现在脸上,论起涵养的功夫,泰山若是自认天下第二。恐怕没有谁敢自称第一了。带着微笑,泰山又向文士行了一礼,说道:“先生,某就是泰山。”
文士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向着泰山深深鞠了一躬,歉然的说道:“刚才不过是某试探将军而已,还望将军切勿见怪。”
试探?泰山闻言一愣,有才能的人经常会在投效主公之前,对主公进行一番试探,从而确定自己选择的主公,是否为明主。难道说,自己今天捡到宝了?还要顺便带回去一位旷世奇才不成?
想到这里,泰山的态度变得更加恭敬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文士哈哈一笑,神色中忽然充满了睥睨天下的气势,但是说话的语气却很谦恭:“贱名实在不足挂齿,既然有劳将军询问,自当据实相告。不才乃是襄阳人士,姓庞名统,字士元,号凤雏。”
“凤雏?”泰山惊愕的呼喊了出来,竟然是凤雏庞统!昔日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