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倾城,第一谋国妖后-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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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懂她的意思,李怀妃这样做其实就是硬生生将自已推去浪尖风口,真真是作死的行為。
“闷了三年,终于还是得出来。”
7。7。估计你这样说的话李怀妃会死得更快()
她故意将自己隐藏起来,为的就是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一生,如果不是太后突如其来的召见,她就不会被罚;如果不是她被罚,她就不会被燕昀景看到;如果不是被燕昀景看到,她就不会被带到储秀殿;如果不是被带到储秀殿,她就不会牵涉进今天这事里。
真麻烦。
“朝颜,我的腿好疼,能不能和皇上通报一下让我坐下啊。”
朝颜揺摇头,“估计你这样说的话李怀妃会死得更快。”
怔了怔,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李怀妃的命,就在自己手上?
怎麼可能?
“那怎麼办,我腿好疼。”她揉揉腿,呲牙咧嘴的问。
刚才在想事情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疼,一放鬆下来才感到膝盖痛不可耐。
朝颜有些犹豫不决,燕昀景的声音就已经传来:“朝颜送莲妃回储秀殿休息,李怀妃冒犯莲妃,杖责十五。”他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慄。
“皇上……”李怀妃不可置信的唤他,昔日含了满满媚意的漂亮双眼充斥著可怕的苍白与惊恐。
燕昀景望了她一眼,温柔的抚抚她的脸,“乖,做错了就要受罚。有赏有罚,才能让大家接受。”
李怀妃哆哆嗦嗦的垂下手,苦笑著道:“臣妾,领罚。”
他从来都不是个撒撒娇,求求情便会心软的人,她虽然常常做把自己推到浪尖风口的蠢事,但未蠢到连一个人的行為习惯都辩不清。
这是……莲妃开始得宠,李怀妃失宠的意思?
众妃面面相覷,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后怕的情绪。
如果刚才她们帮了李怀妃的话,结果会如何?
后果怕是比李怀妃还要惨烈吧?
*
桌案上铺陈著几个折子,以金黄的丝帛包裹雪白的洒金宣,沉稳之餘又彰显了批折者的地位不凡。
莲双坐在桌案的边角位,无聊的托著头去打量燕昀景。
不能不说,燕昀景的确长得很好看,不过想想先皇和东太后,也会觉得这是个正常事。东太后可是个温婉清秀的大美人,可惜红颜薄命,在燕昀景三岁那年已经仙去。说起来,燕昀景三岁她还没出生,所以关于东太后的一切,她也只能从野史上描摹上读到。先皇更是惊为天人,他的容顏美艳得可与女子媲美,听母亲说,曾经有个不长眼的登徒子将当时仍是少年的先皇掳走,企图轻薄一番,却不料让看准时机的先皇给杀了。
先皇真厉害……她托住下巴继续打量燕昀景,表示有点接受不能。他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先皇,先皇性子又冷又傲,哪像他,笑面虎似的。
朱砂笔在奏折上落下,翩若惊鸿的字跡在他的手腕摇曳下挥洒而下,莲双虽对奏折的内容不感兴趣,却被他的字吸引了去。
是很苍劲深刻的字,都说,人如字,字如人,要认识一个人,在他的字上就能体会到。
“你在看朕?”笔尖在奏折上一顿,洇出一片朱红,燕昀景抬头侧眼看她,瞳眸深深,宛如一汪深潭,“又在发呆?”莲双一怔,朝他绽出笑容,“有点饿了。”
“饿了?朝顏,传膳罢。”
8。8。因为母亲不洁,她并非莲将军亲生()
燕昀景在说完之后又开始批奏折,莲双有些无聊,一边看他的字一边在心里默念著内容,念著念著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知道了。朕甚念卿,卿自东陵县归后可曾肥壮数分……?这是什么?”莲双读著读著错愕的笑出声,“肥壮数分……哈哈哈哈。”
燕昀景瞧了她一眼,“这是请安折。”
莲双了然的点点头,继续看他批折子。
请安折,顾名思义,就是向皇帝请安闲扯家常的折子,这么无聊的东西他还真的用心去批啊。
“只要是他们写上来的,就一定有他们的含义。”他淡淡道。
“是吗?”莲双以手支额,叹了口气。
是她从来都不是个从政的料吧?所以才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麼。
在朝顏端上午膳的时候,燕昀景也恰好批完那迭折子,将朱砂笔悬于笔帘,修长手指按了按皱起的眉心。莲双看著膳食,抬眼扫了扫他。
“皇上茹素?”她看著一桌子的青菜豆腐罗汉斋,忽然觉得口中寡淡。
燕昀景睁眼,目光掠过她,摇头,“并非,今天是十五,太后斋戒之日。”
太后斋戒他就要跟著斋戒?莲双托著头有些苦闷的想。
“不想吃?”他侧了侧头,笑著询问她,凤眸视线轻轻落在她身上。她摇头,微微勾起笑,“只是有些不习惯。”她侧头看向窗外,阳光炽眼,落在她眼中泛起一个小小的光圈。
还能有些什麼不习惯?在莲府多年来,她与母亲用的是比青菜豆腐更寡淡粗砺的吃食。
為什麼?因为母亲不洁,她并非莲将军亲生。
燕昀景拾起玉箸用膳,姿态优雅,他没有回她的话,只是挟起一箸小菜放到她的小石锅里。
石锅温著红玉米饭,冒著几缕白烟,石头保温,在路上折腾了那麼久竟还是微热。
估计是皇帝长久以来的习惯,他们把饭端上来的时候竟是端上两只小石锅,一只玉碗也没有。
莲双用筷子在石锅拨弄了下,也乖乖的把饭都吃了。
御膳果然是御膳,普通的青菜豆腐也能做出别样的滋味。
莲双用完膳,抱住一碟子糕点吃得不亦乐乎,一边瞧著燕昀景又拿起一本小笺读起来,不时抬眼瞅著她温柔的笑。
莲双觉得这样的他们像极一对相处数十年的老夫老妻,平淡又亲近。她咬了口糕点,心中大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可能是燕昀景给她的印象太过温柔和善,让她不知不觉生了这些无厘头的妄想?
他这人还真可怕,怪不得李怀妃会无端骄奢了起来,明明之前她进宫一年有余都如自己一般安份守己。
她将糕点咽下,双手掐住自己的脸颊,闭上眼细细叮嘱自己:绝不可因為燕昀景对她一时温柔就如李怀妃一样得意忘形,十五杖她可不想受。
说完之后睁开眼,只见燕昀景一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你在做什么?”
莲双摇摇头,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眼眸清澈见底,“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出乎意料?燕昀景将这几个字默念一遍,温温一笑。
她的确让他出乎意料之外,足足三年的不闻不问,都没有吵闹争取让他青睐的机会,除了真的不想得宠之外,他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原因。
“接下来会发生的,可能会让你更出乎意料之外。”
9。9。你是莲妃,本就不该住在那里()
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之外。
莲双怔怔的坐在小院里的石椅上,失焦的瞳孔盯著前方忙碌的人。
思绪又回到刚才。
他在跟她说了那句话之后便继续翻阅他手上的小笺,没有再说什么。
她以为就这样相安无事一会儿就能回去睡个好觉。
“皇上,妾身今天也打扰您那么久了,”她托腮懒懒地向他提出意见,“妾身该回去了。”
这储秀殿她住不习惯,太金碧辉煌了,看著不舒服。
闻言,他抬起头,讶异地挑了挑眉。
“你还想回去那小宫殿?”他也学著她托腮,眸中有些困扰,“不如住进秀宁宫吧?”
秀宁宫?不是号称最接近储秀殿的地方么?莲双有些惊慄。
她干笑几声,“皇上厚爱,妾身……承受不起……”
“嗯?”他侧侧头,神情若有所思,“为什么?”
“妾身……”她顿了顿,“妾身在那住久了,跟它有感情了。”
好歹也住了三年,加上那里相对来说环境比较偏僻,她跟镜芷明若她们喜欢怎么翻天就怎么翻天,谁都不知道。
“是吗?”他将视线扭向一侧,微微笑道:“你是莲妃,本就不该住在那里。”
这就带上些威胁了。
莲双头疼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妾身并非执意拒绝,若皇上有此意,未尝不可。”
燕昀景下令让镜芷明若等人搬去储秀殿旁的秀宁宫,而她,被燕昀景“邀请”在储秀殿“小住”数天,然后也搬去秀宁宫。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刚还跟朝颜说她不会将自己置于浪尖风口呢,这一转眼就被燕昀景推上去了,这算不算是自己对自己太大自信的报应?
这下好了,先不说搬去秀宁宫这事,光是燕昀景要求的在储秀殿“小住”数天,就已经能替自己树立不少敌人。
看来,她才过了三年的平静生活,却因为自己的一时犯傻而打破了。
自行作死,不可恕,不可恕……她摇摇头。
“娘娘。”明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露关切,“是累了吗?需要回去休息吗?”
“是有点累了。”她垂下眼,强行拉回自己的心神,“明若,你觉得这样,是好还是坏?”
莫名其妙的被莲双这么一问,明若怔了怔,才明白莲双指的是什么。
她在莲双身边落坐,翻起石桌上的瓷杯给自己斟了杯茶,然后亦如莲双一般直直看向前方,“那娘娘,在你看来,那三年究竟是什么?”
她抚过石桌,指尖沿住石桌的边缘划动,然后在自己面前顿住,抬眼看著莲双的背影。
那三年究竟是什么?听罢明若的问句,她呆了半晌。
“不是……我希望的安稳生活么?”
明若抿了口冷茶,“真是您希望的?还是您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她放下杯子站起身,在莲双面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