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家生活录-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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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人道:“辛苦了。”又看了地上躺着的两个,问道:“恶鬼和蛇牙如何。”
另一人答道:“他们剑气攻心,命必不久。”
好耿直的回答!
床上人又扫了眼:“等他们死了,将他们和他们的式神都祭了天狗。”
“是。”
跪着的两个,连一丝颤抖也无,显然是见惯了。
床上人又道:“你们小心去查查那姓萧的妇人,我倒要看看,是谁坏了我的事。”
“大人,是否将此事通报李家。李家势大,借他们之力行事也简单些。”
“你们当李家真是良善之辈!此番让他们同意帮我们递拜帖,伊势神宫赔了金山银山,若再授人以柄,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你我只有以死谢罪!”
“属下明白!”
跪着两人领命走了,那床上的突然冷声道:“背主的奴仆,我必将你们祭祀天狗!”
胡阳姒九从病房出来哪儿也没去,径直回了酒店,坐没两分钟,便听见有人敲门。
姒九开门一瞧,是个浓眉大眼正气凌然的男人,身上显着法力,炼气化神。
“叨扰了,我是山城执法总局莲湖支队的副队长方行舟,突然上门,还请勿怪,不知胡阳胡先生可在。”
姒九上下扫量他一遍,也不回头:“老板,山城执法总局的方队长来找你。”
屋里传出答应声:“请他进来。”
姒九让开路来,方行舟谢过进门,走过玄关,正好和胡阳看了个对眼。
方行舟笑道:“久闻胡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胡阳道:“方队长客气了,不知道方队长找我有什么事。”
不熟的人,胡阳也懒得跟他绕圈子。
方行舟道:“却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按程序必须知会胡先生一下,避不过去,不得不来占用胡先生一点时间。”
“方队长但说无妨。”
“日前胡俊胡先生来到执法总局,请总局替他做个证明。”
“什么证明?”
“他说,江城水脉府乃是山城青云宫之隐脉,水脉府上代当家胡老与青云宫数代前的祖师流云真人乃是师兄弟,论辈分,如今青云宫道清真人该叫他一声祖师爷。他就是让总局去青云宫为他证明这些。”
胡阳突的一笑:“谁给的他脸。”
方行舟仔细看了看胡阳,并未在他眼中看见点点闪烁,心中有几分惊疑不定。
胡俊到洪崖洞说事的时候,执法总局上上下下吃惊不小。胡老五的名头,合道境的大修,震慑西南乃至整个神州数百年光阴,观其行事,实在想不到水脉府会是青云宫之隐脉。
即便修行界中,隐脉之存在就是为了主脉破灭之时另起炉灶,延续传承,最好和主脉搭不上半点关系,可那都是老年间的事了,斩龙之乱后,修行界什么光景,如何与从前相提并论,如何与从前一样行事!那执掌隐脉的,必是对宗门感情最深忠诚最高责任最强的,既然有机会,断没有眼瞧着宗门破落的道理!
彼时合道境的大修在人间干什么不能随心如意,想要保住青云宫根本是易如反掌!哪怕青云宫为修行界各派忌惮,可一个合道境的大修,同样为修行界所忌惮!结果数百年来,胡老五就看着青云宫落到如此境地,全未伸手!
到底是出了个不看重宗门的稀奇,还是胡老五别有算计!
若是有算计,那又是什么!
为什么会对外宣称自己并未留下传承,结果两个孙子都入了修行,其中一个,更是在江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一通肚子官司打下来,不知多少人发愁。
也不敢往外传这消息,往上面阁里报了,又只得了个顺其自然的答复。幸好胡阳已入了修行报,是自己人了,才稍减了几分焦虑。本欲把这事暂时压下,胡俊却三天两头往洪崖洞跑,到了昨日,竟带来个人来,打了执法局一个措手不及。眼瞧着消息压不住了,再由着胡俊折腾,只会让青云宫或者山城乱上加乱,没奈何,只得来胡阳这求个准信儿。
可这模棱两可的答案是几个意思,到底是不是,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胡俊先生还带了未央宫慕岳同来,道是总局若不给他做这个证明,他就只能托请未央宫出面。未央宫在修行界也有那份信誉,由他们出面,青云宫自也是会信。总局终是推脱不了,只得来向胡先生求证,水脉府是否青云宫之隐脉。”
胡阳道:“若是,总局就要给胡俊撑腰?若不是,总局又拦得住他禁他胡言?”
方行舟被胡阳问住。
胡阳又道:“所以,水脉府是否青云宫隐脉并不重要。现在未央宫插手进来,凭未央宫的作风,焉能不就着青云宫眼下的局面多生是非。”
第一百一十章 出便出将计就计()
方行舟清楚未央宫无事生非的做派,自是明白胡阳所言都是真的。
可令他心惊的是,听胡阳的意思,竟有几分默认了水脉府乃是青云宫隐脉的事情!
方行舟看着胡阳双眼,似想看进这个让山城执法总局忙碌了大半个月的后辈修家的脑子:“未央宫再厉害,我们背后还有两阁撑腰,两阁开口,未央宫也必须闭嘴。我只问胡先生一句,水脉府到底是不是青云宫的隐脉。”
胡阳直视着方行舟:“方队长,凭青云宫眼下的乱局,既然未央宫插手了,不管真假,难道不该立刻上报阁里,让阁里定夺吗。方队长还跟我打什么哑谜。”
方行舟一愣,竟是无言以对。
“方队长今日前来报讯,我记方队长一个恩情,日后定当回报。我那堂兄生来淡薄亲情,不为我家老爷子所喜,只传了点微末手段,故向来与我不对路,在江城时,我便警告过他,不准他打着老爷子的旗号在外生事。我虽不知道他为什么心血来潮上赶着和青云宫攀亲,但他既然犯了这条忌讳,我自会给他教训。
可方队长既说了他已把未央宫牵扯进来,那未央宫脸面甚大,便是老爷子在世,人家也未必听我水脉府的,定是按自己的主意办事。方队长如是不想青云宫乱局加大,还要请总局早早禀报阁里,请阁里与未央宫说话,迟则生乱。”
方行舟被胡阳一席话送出了门,姒九看他出了酒店大门,才拉过椅子坐到胡阳对面:“你刚刚怎么不一句话把那姓方的否了。如今不清不楚,他们多半要相信胡俊的话。”
胡阳笑道:“信了又怎样,我总归留了余地,他们拿不到十足的证据,又能把我做个什么,我现在可是修行报正经在编在册的人。”
姒九道:“你守护者一脉遵的就是隐秘二字,千万年都守下来了,结果被你坏了,你也不怕你这一脉的祖宗托梦收拾你。”
胡阳无所谓道:“九爷,我们这一脉确实是守护九鼎职责,可我都给九鼎找到主子了,还要我来守,你干什么。”
姒九一愣:“啊?”
“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吃哪门子惊啊。”
“横竖你撒手不管了!”
“那可不,千万年提心吊胆的日子到我这儿终于了了,我那些祖宗必定含笑九泉,托梦也只会夸我能干。”
继方行舟之后,姒九也被胡阳弄得无言以对。
在姒九得到九鼎,修炼了九鼎念法,恢复到了化神境之后,胡阳难得看到姒九吃瘪,方行舟带来的郁闷消了大半,笑道:“行了,别在那儿苦哈哈了,你给我打工,我还能真不管你,那我不违反劳动法啊。就是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才是九鼎的主人,我充其量算是个保管员,以后你得自己把责任担起来些。”
姒九吃胡阳一通耍弄,刚要翻脸,胡阳又道:“如今大劫将至,你得了九鼎在手,早晚要显于人前,没必要像我家一般藏着掖着,顺其自然,当显即显。何况胡俊身边跟着胡雅,不是我看不起他,他连自家的底细都不清楚,找上执法局和未央宫的主意必然是胡雅出的。行此一招,想是你那妹妹打算把在江城损失的从青云宫找补回来。
我原就猜测,其实她或者青丘狐族并不知道我家守的是禹王九鼎,现在一看,果不其然,若他们知道禹王九鼎的存在,是如何都不会如现在这般对我家守着的东西死心的。”
听了胡阳的解释,姒九总算抹平了眉毛,道:“可万一她就只是心头不忿,所以想把你牵扯进来呢。而今梁州鼎在青云宫,青云宫突然冒出来个修为高绝的长辈,必是要成为靶子的。”
胡阳道:“别说那么夸张,江城的场面不比山城的小,也没见我被他们砍成肉泥。”
“那是江城,有师尊的九龙连环大阵。”
“听你的意思,我就只能一辈子躲师父屁股底下过活啊。”
“胡老幺!老子是这意思!”
胡阳道:“好好好,说两句玩笑还上脸了。我其实是这么打算的,隐脉之存在,乃是为另起炉灶延续传承,可我目前连老爷子的传人都还没寻到,索性青云宫现在也跟绝了传承没什么两样,既然有人非要把水脉府推出去,我正好顺水推舟,试试他们的成色,若是可堪造就,不如扶他们一把,免得麻烦。至于那些虎视眈眈的,了不起我把青云宫带去江城,他们能奈我何。”
姒九仔细想想,道:“我们连胡雅面儿都没见到,就来将计就计,是不是太冒险了。”
“所以我才借方行舟跟他们递个话。”
胡阳眼睛突然一亮,亮得姒九心里一叹,他那个作死的妹妹着实嫌命长了,走就走了,还回来招惹胡阳干什么!
方行舟从酒店出来,找个没人的角落驾一片硕大的莲叶飞上天,几分钟功夫飞临洪崖洞,也没走石梯,举一块令牌,一道赤芒在厚重浓雾中打开一条通道,来在一座比修行报更雄伟的阁楼前,依山而建,仅仅红黑二色,红的瓦黑的墙,看一眼便觉得血淋淋的。
方行舟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