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者生存-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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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禾一皱眉头:“等等,等等,你瞎说什么?什么就共游,还交杯酒?尽胡扯。”
“别装了,全县都传遍了,要不我能知道?前几天,就是这个星期一,你在村里,和那个美女老总夏梦洁手手相挽,共同坐上新款土豆播种机,在上面嬉笑连连,好不快活。人们都说,李乡长和夏总借着这款机械的名字,也在干那事,就等着收土豆的时候再收个小人儿呢。这不是同机、交游?”许建军故意加重了个别词的语音,还做了几个不雅动作,脸上也满是猥亵神情。
李晓禾脏话脱口而出:“放屁,这都什么人胡说的?那天是绿野公司在向阳村第一天种土豆,美其名曰‘开播第一犁’,公司邀请乡里人去参加仪式,我们去了七八个人。当时,就是宣布仪式开始后,人家出于礼帽,让我也象征性到机械上坐坐,算是和企业一起完成‘开播第一犁’。哪有什么手手相挽,还狗屁什么交游?庸俗。”
“是呀,没说错呀。你代表乡里,她代表企业,就是你给他开播第一犁呀。”许建军再次配合着猥亵手势,嬉笑着,“只不过这是不是第一犁,那就只有你知道了。”
李晓禾点指对方:“去去去,净拿我逗闷子,我真成礼拜天了?”停了一下,李晓禾又道,“在仪式现场我俩规规矩矩,吃饭时喝酒也是象征性比划了一下,哪有什么狗屁交杯酒。”
“也没说你俩喝交杯酒呀,都‘开播第一犁’了,交杯酒算什么?说的是你和那个采购商的一段风流韵事。那个女采购商为了买上最好的鞋垫,对你那是大献殷勤,大抛媚眼,大庭广众之下就喝了交杯酒。就因为你俩实在不堪,同来的那个男人心情郁闷,直接就喝高了。其实也是情理之中,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女人被别人玩,尤其还是当着面,没当场气死就不错了。”许建军摇头晃脑着,“我真佩服你老李,胆可真大,也会玩刺激。不过也难怪,一直这么干耗着,谁能受得了?尤其那个女人的名子就有含义,叫什么总玩人,那不是明明在暗示要那啥吗。”
李晓禾连说脏话:“放屁,放屁,这屁也太臭了,纯属满嘴放炮。谁说的?”
“都这么说。你成名人了。祝贺你呀,老李,一周俩女的,干杯。”许建军伸杯与对方碰了碰,一饮而尽。
“什么玩意?尽他娘的放屁。”骂骂咧咧着,李晓禾也干了一杯酒,坐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一边给对方倒酒,许建军一边叨叨着:“老李,这喝点酒,又想起那俩女女了?酒能乱性,酒后无……”
“老许,快别胡咧咧了,这到底是什么人说的?你是怎么听到的?”李晓禾打断对方,“你说实话,别瞎逗了,行不行?”。。
许建军“嗤笑”一声:“实话呀,的确是全县都传遍了,最起码公务员们应该都知道吧,我也是在单位人们闲聊时听说的。对了,法院老张也知道,他还打电话问我了,说是他们单位人都议论这事。”
“妈的,都……”话到半截,李晓禾停下来,过了一会儿,又说,“没跑,肯定是那娘们,没有二人。”
“怎么又出来个娘们,你这娘们到底有多少?”许建军又调侃着。
李晓禾没接对方的话茬,而是自顾自的说:“那天在向阳村,我就见那娘们笑的不怀好意,有时候还咬牙切齿的。听说正骂我俩的时候,还把脚都崴了,咋就不把嘴也……对了,也许还有麻子参与,那家伙也指定会给我卖臭。”
“老李呀,我也不相信你会当众那样,就是再饥不择食,也得背着人不是?”许建军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可是现在全县都传的这么广,那就肯定是人为扩散的。先不论这事真假,即使谁都不信,但照这么传下去,对你的名声指定不好,不得不防呀。”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别人嘴也堵不住,想放屁就让她放。”李晓禾堵气说过后,又叹了一声,“哎,你说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卑鄙,什么时候都不消停,我真是服她了。”
许建军说的语重心长:“有人成心跟你过不去,你被盯上了,自己可要多加小心,小心无大事,众口铄金呀。另外,做事也必须多加谨慎,省得让人找到毛病。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这话并无贬义。”
长嘘了口气,李晓禾端起酒杯:“老许,多费心了,我这些年没少给你添麻烦。怪不得你不在外面吃,非要来家里呢,确实这些话也不方便让别人听到。”
“老李,咱俩谁跟谁?不需要说这些。”许建军也举起了酒杯,“其实今天来你家,还不只是这些传言的事。来,先喝酒。”
李晓禾疑惑的瞅了对方一眼,和对方碰杯后,两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许建军的面色变得非常严肃,语气也很郑重:“两个月前,葛二海交待了真正的策划指挥者姚鹏,我们一直就找这个家伙。可是忙了好长时间,也调查了这家伙先前一些蛛丝马迹,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线索,这家伙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在这过程中,不只我们调查,也和兄弟局、所、队联系,互通消息。
昨天,茂中市茂盛区公安局传来消息,大前天夜里,有两人被伤,都身中三刀,而这两人全是冬虫夏草骗局的重要举报者。昨天早上,这两人被抢救过来,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也能说话了。据他们描述,当时两人都在各自家里,忽然就有蒙面人闯入,不问青红皂白,举刀就砍。从两人描述的情形看,蒙面人身高、体格非常符合姚鹏的特征。只是两人所在郊区村没有监控,等到警察赶到时,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也暂时没有发现此人踪迹。茂盛局通报消息,即是请我们关注姚鹏情形,也是提醒有关人注意。
根据犯罪分子的扭曲心理分析,他们落网或是被追捕时,往往不反思自己所犯罪行,而是牵怒于被举报或追捕。但首选报复目标往往不是警察,而是锁定举报者或其他破案重要参与人,他们觉得警察打击犯罪是份内之事,而把举报者或其他参与人视为多管闲事,主要仇恨自然就放到了这些人身上。当然,对非警务人员好下手,也是他们考虑的一个因素。在整个村民被骗案侦破中,你既是重要参与人,也应该属于举报者,很可能已被姚鹏盯上了。这个姚鹏本就穷凶极恶,现在又成了亡命之徒,你可一定要严加提防呀。”
“知道了,兵来将挡,邪不压正,来,老许,喝酒。”李晓禾又举起了酒杯。尽管他嘴上说的轻松,其实心情却很沉重。官场中争斗必定还要遵守一定规则,但现在被亡命之徒盯上,那可没什么规矩可讲,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一百章 春夜喜雨()
五月五日,何家营村热闹非凡,上下邻村的人们都奔向村西头,就跟赶集一样。不过并非赶集,而是去看热闹,去看一个新事物——农业经济合作社。对于这个名字,人们并不陌生,在电视上也不时听到,老辈人还曾经感受过“合作社”,但此“合作社”非彼“合作社”,人们都想见识一下。
时间早上八点多,村西头这处院子就已是人来人往,出出进进的人们品评着所见所闻。何家营做为一个不太富裕的村落,除了村委会墙上挂着几块职责宣传框外,还没有谁家挂过类似的东西,而今天这个合作社却挂了。人们发现,合作社挂的这八块东西,不但看着比村委会那三块要新,内容也不一样,上面也尽是一些新名词。
杨大山早早就从乔家营出发,是步行来的,直接就到了这处院落。他先在院门前蒙着红布的牌子前转了两圈,又穿过院子,进到屋里,看了墙上挂着的章程、规章和屋里摆设。其实他也就是看个大致样子,墙上那么多字,他能认识的不超过一把抓。然后来到院里,喊住了来往忙活的何海:“何海,你这屋里弄的挺气派,比村委会都阔气多了。是不是你比春生都大,他也得听你的?”
何海收住脚步,给对方递了一支烟:“杨大叔,这不是一回事,农业经济合作社是成立在何家营地面上,肯定要接受村委会一些管理。不过村委会不能干涉经营活动,两者之间没有绝对的隶属关系。合作社也叫农业合作经济组织,是指农民,尤其是以家庭经营为主的农业小生产者为了维护和改善各自生产及生活条件,在自愿互助和平等互利基础上,遵守合作社的法律和规章制度,联合从事特定经济活动所组成的企业组织形式。”
杨大山伸出右手大拇指:“行,几天不见,何海都能拽这么多洋词了,就是我一句没听懂。听说你现在也有官称了,叫什么礼事儿长,是不是就是红白喜事大总管呀?”
“杨大叔,那叫理事长。”何海一字一顿的说。
“嘀嘀”,一阵汽车鸣笛声传来。
“杨大叔,你先看着,我得出去迎接了。”何海打过招呼后,快步出了院子。
“礼事长,还是礼事儿长呀。”嘀咕着,杨大山也出了院子。
何海来在院外,见村主任何春生已经到了门口,赶忙上前打招呼:“春生叔,我正打算去家里请你,你倒先来了。”
听出来是客套,但何春生还是很高兴:“何海,自个家人还用那么见外?夜儿个你都去家里专门说了,我自个过来就行。看看我能做点什么,帮个忙搭把手的。”
何海忙道:“春生叔,你当然得赔着领导了,其它活有我们,也没什么活。”
听着这些活,何春生非常受用,心中一丝失落也消失殆尽,颇有感触的说了句:“何海出息了。”。。
何海用手一指驶来的轿车:“春生叔,来了。”
来的汽车是乡长李晓禾专车。
汽车停下,何海、何春生都上前开门。
李晓禾从副驾驶下来,后排走下工商局牛科长、农职赵主任。
众人自是上前握手,免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