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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总有刁民逼朕生娃(娱乐圈)-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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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言点检吗?居然大驾光临。”

    “钦……卫少将军。”她险些落下泪来,一转头,身边的人正看着酒馆中央弹琵琶的姑娘,目光缱绻流转,温柔得不像一个即将出征的将军,原来他以前是用这样的眼光望着她吗?

    他曾说五弦琵琶很难听,如今却听得沉醉,好像眼里只看得见棕秋姑娘姑娘一个人的那种沉醉。

    “希望少将军凯旋。”她留下这样一句话,悄然离开了野径楼。

    大概是距离出征还有三天的时候,她听说那日是卫钦钊成婚的日子,他八抬大轿将棕秋娶进将军府,婚礼办得风光极了。

    言逡月在自己闺房中,终于尝到了心痛到麻木的滋味。

    从此昆仑明月,独留孤影长空。

    “郡主,你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不把移情丹吃了呢?满朝文武喜欢您的公子那么多,何苦……”

    “若皈,我不会吃的。”

    他忘记了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是那些事发生了,所以就由她来记得吧。

    ***

    可是悲剧远不止于此。

    卫钦钊是怎样的人物?他一出手,对手就注定要死,不出一月,边关已传来卫少将军大败敌军的消息。

    胜利与杀戮也许的确可以激发一个人嗜血的本性,卫钦钊似乎在这种百战百胜中渐渐忘了自己本来是要做什么的。

    想做将军吗?他记得是这样的,可是他不记得是为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从小因为体质特殊被人辱骂,被那时的皇帝关进天牢用刑,大将军的位置,他从来就不稀罕,他怎么可能为朝廷、为这些伤害过自己的人做走狗。

    那么是为了棕秋?可是她同他一样是恨朝廷的啊,她的父母被皇上处死,她怎么会要求他做将军,替杀了她亲人的人出生入死地卖命?更何况,如果是为了棕秋,他既然可以给她一座将军府,就不可以替她赢一个天下吗?

    言逡月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卫钦钊凯旋而归,脸上却毫无笑意,单枪匹马闯进了皇宫。

    他要弑君。

    言逡月答应过皇上,只要卫钦钊造反,她会立刻出手杀了他,十五岁之前她或许做不到,如今却是十拿九稳。

    万物相生相克,十五岁时跟爹爹去了棺山,她才知她竟可以克他,那时她以为她是唯一可以保护他的人,殊不知此刻命运捉弄,她变成了唯一可以伤害他的人。

    赤霄宝剑已经握在手里,她只是下不了手。

    可是下一秒,她却已经刺向他胸膛。皇上说他有办法,原来是可以控制她意识吗?她根本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控制,满心的想法却只有将长剑插|入他的胸腔。

    言逡月和卫钦钊都想不到会有突然出现一个人挡在他身前。

    她只看到飞溅的鲜血,回过神时,眼前的画面却是卫钦钊失了魂一样地将棕秋抱在怀里,鲜血从她前胸汨汨流出。

    “秋儿……”

    棕秋在他怀里,似是在笑,要他在她死前答应她两件事。

    “第一,归顺朝廷,不可以再动弑君篡位的念头;第二,永远……不要伤害逡月姑娘。”

    “秋儿,我答应你……”

    卫钦钊平生第一次落泪,几欲断肠。

    他既答应了她,便说到做到。言淳考“不计前嫌”封他大将军,赐号阑吹侯,他跪谢圣上,从此只论兵事再不亲征,与言逡月更是老死不相往来。

    那时言逡月方知,渡尽劫波,美梦一场、噩梦一场,总是美梦先醒来。

第44章 好吃醋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围笑() 
***

    司空差爵醒来时,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他抹了一把,原来自己是哭了。

    窗外月圆,皎洁月光透进来,照在言逡月瓷器般雪白的面孔上,她沉沉睡着,眉间仍丝毫不肯松弛下来。

    美得这样勾魂摄魄,面上、眼里,却总是飘零孤苦的样子。

    “逡月。”他怜惜地将掌心贴上她的额,似乎没有那样热了:“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可以因为逡月离府一个月哭上好几场,可以口无遮拦地指责她不守妇道,可以为她颈间的一个玉坠觉得全天下他最可怜,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心里有多少苦。

    昨日在宫门口,他清楚地见到卫钦钊熟视无睹地经过逡月身边,他那时竟庆幸地松了口气,现在想来,太痛苦了。

    炽烈的感情转瞬间变得极淡,深爱的人把过往忘得一干二净。而这一切,却是逡月眼睁睁看着它发生的,无异于最严苛的酷刑。

    她只能一个人忍着。

    “你怎么了?”一早醒来,言逡月见小王爷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逡月,呜呜呜~”小王爷扑在言逡月身上:“我太不是东西了。”

    “喂,昨天不是刚说了不动手动脚吗?你快起来……好重。”

    “爱妃。”小王爷半跪在她床边,挺直身子举起三根手指:“本王保证,以后会对你特别特别特别好,让你成为这世上最最幸福的人!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一大早又抽什么疯,言逡月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爱妃你有没有好些?”小王爷说着摸摸她的额头:“好像不发烧了哎,昨天那郎中什么来头,简直神医嘛。”

    “好多了。”其实言逡月昨晚不是伤风才发烫,时间一过自然就好了,只是其中原因,她也不便对小王爷说:“下午便可以启程回府。”

    “逡月”,小王爷再次把“不动手动脚”这话抛在了脑后,握住她的手,特别郑重深情地说:“我好想治好你。”你心里所有的伤,我都想治好。

    “我只是感了风寒,没那么……”严重。

    “我好爱你,逡月。”

    “你……”言逡月一愣,她实在不明白,这些肉麻兮兮、常人难以启齿的话,他怎么就可以信手拈来。她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知为何有些感动,眉眼间的神色温柔起来:“傻瓜。”

    “逡月⊙﹏⊙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言逡月别过头去,双目低垂淡淡道:“很稀奇吗?”

    “稀奇啊!”小王爷扳过她的脸,两只手指按在她两边唇角处,稍稍向上提:“爱妃你从来都没有对我笑过。”

    被强行挤出“笑容”的人惊惶地拍掉他的手:“司空差爵!”

    “再笑一次嘛,逡月宝贝。”

    言逡月:(⊙_⊙)逡月宝贝……

    “你滚出去。”

    ***

    涵清湖附近有几处墓地,传说这是片灵湖,适合往生。

    言逡月在一座极不起眼的墓碑前伫立,司空差爵跟在后面,墓碑上的字表明了死者的身份:先妣游清兰。

    他昨晚在梦中才知道安王妃不是逡月的生身母亲,言淳考彼时还曾以她娘亲的性命要挟过逡月,如今看来,逡月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世了吗?

    言逡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放上一束花,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见她没有要他也跪的意思,司空差爵又不好多言,便站在她身后掌心相合,祈祷母亲在极乐之地平安,希望母亲保佑逡月一生无忧。

    离开湖西的墓地,向远处走了一刻钟,司空差爵才敢开口说话:“逡月,我看到墓碑上的字了……当然我知道你肯定知道我看见了。”

    “有什么要问的吗?”

    言逡月肯带他过来,又不避嫌,自然本就没想瞒他。

    司空差爵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

    “是啊,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言逡月看着他,却不是埋怨的语气。

    “月儿?”

    “所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言逡月笑笑,掠过小王爷继续向前走。

    小王爷☉▽☉跟上去:“爱妃你、你想知道呀,十年前你救我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个女侠,还那么那么漂亮,当时就好喜欢你,可是我明里暗里暗示了这么多年,你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啊。”

    “那我现在要求你一件事,你答不答应?”

    “答应!”

    “你以后和我说话,不准再那么肉麻,也不准哭哭啼啼,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

    “⊙﹏⊙好……”

    言逡月稍顿片刻,转过身去:“……走吧,差爵。”

    差爵?差爵!爱妃居然叫我差爵了……小王爷鸡冻得差点飙泪。

    “爱妃,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湖东……悼念一位故人。”

    ***

    湖东的那座墓碑,简单素雅,墓主人的身份只有两个字:棕秋。

    司空差爵看见这个名字,顿时心头一紧,想来这位棕秋姑娘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逡月大概会愧疚一辈子吧。

    言逡月将另一束花放在坟前,依旧叩首三次,然后她起身默立一会,低声对司空差爵道:“走吧。”

    “言逡月。”两人身后蓦地响起一道淡漠嗓音。

    是卫钦钊。

    “卫将军……”

    卫钦钊冷笑一声:“言点检还没同你夫君回去吗?竟有心情在这里悼念我夫人。”

    说罢瞥了司空差爵一眼:“这位便是诸幽的十四王爷罢。”

    冤家路窄,司空差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平心而论,他虽然很替逡月和卫钦钊惋惜,但这个人现在只要出现在爱妃面前就是在伤害爱妃啊,根本就!不想!看见!他!

    言逡月向前几步,对卫钦钊微微颔首:“卫将军,告辞。”不料卫钦钊却点了她的穴道。

    “卫将军?”

    “姓卫的你干嘛!”小王爷很捉急。

    “王爷先别过来。”言逡月不知卫钦钊意图,不敢让司空差爵贸然过去。

    “你身手现在这么差了?”卫钦钊看着她,躲不过他也就算了,竟然连自己解穴都做不到。

    可他并不知,言逡月此时几乎没有任何内力。

    “卫将军如果有话,可否换个地方再说?”毕竟在棕秋姑娘墓前实在不敬。

    卫钦钊没有理会她:“你每年都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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