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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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加入,让本是处于平局的局势徒然扭转,黑衣人逐渐处于下风。
苏景年再砍倒一人,眼看就要迫近带头的黑衣人。
带头黑衣人摸摸怀中令牌,操刀冲向苏景年。
刀刃激鸣,火星点点。几招的试探,苏景年便不愿意再做纠缠,毕竟那三人还在火海中,时间就是他们的生命。
苏景年歪笑,学起老七的侍卫,只刀割敌人的关节。
“啊,”带头黑衣人惨叫,左腕被切开。
依次是左腕、坐膝、右膝。一刀刀,苏景年将他的关节彻底切开。
鲜血如柱,黑衣人跪倒在地,只能以手拄刀,保持着平衡。
苏景年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声问道:“是谁?”
黑衣人不语,以手捂住怀中令牌。
苏景年眯眼,一刀封喉。
黑衣人倒地。遍地殷红,逐渐扩散开来。
伸手从黑衣人怀中将令牌搜出,铜质令牌上,一个大大的“高”字映入眼帘。
冷笑一声,苏景年将令牌收于袖内。
众黑衣人见带头人已死,无心恋战,四散而逃,又被诛杀不少。
苏景年翻身冲入火海,将三人救了出来。
第36章 杀鸡儆猴小王爷暗埋祸根,舐犊情深老皇帝决意赐婚()
“嗯。。。”占鳌低声哼道,双目紧闭,双眉深锁。表情虽是看似十分痛苦,但面色却是逐渐红润起来,连伤口流出的血也愈发鲜红起来。
身后的一双手不断地为他灌输着内力,如同寒冬旭日般,温热着他冰冷的身体。
达瓦策马赶到,与仓决互换了个报平安的眼神,便看到这一副景象。
忠耀正在帮占鳌包扎伤口,十二与宝奴焦虑地站在一旁。
豆大的汗珠从苏景年额头渗出,她双掌抚在占鳌背上,正在为占鳌输送着内力。
达瓦皱眉。
“咳!”占鳌呕出一大口黑血,醒了过来。
“皇、皇子。”占鳌虚弱唤道。目光游移,四下搜寻着十二。
十二欣喜若狂,俯身凑了过去。
“我在!我在!占鳌。”十二边哭边笑。
占鳌轻轻点头,又沉沉睡了过去。
“占鳌???”十二急道。
“哎呀妈呀,这咋又过去了呢???”宝奴拍腿。
苏景年收功,起身帮占鳌切脉。
脉象虽是虚弱,但却平稳。
长出一口气,苏景年笑道:“十二、宝公公放心。占鳌已无大碍,只是重伤后身子虚了些,这才睡了过去。”
“嗯!!!”十二擦干眼泪,忙点头道。
“多谢王爷。”宝奴作揖。
“宝公公客气了。”苏景年扶起宝奴,回道。
欲提起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发现身上染满了血渍,竟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布料。
苏景年喜净,见自己脏成了这副模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十二见状,略作犹豫。便鼓起勇气,提起袖子帮苏景年擦起了汗。
苏景年心下十分别扭,却又不好当着众多人面前发作,只得任由十二摆弄。
“嗯哼!!!”达瓦翻起白眼。
苏景年闻声如蒙大赦,赶忙撇开十二的手。十二微楞,擦汗的手徒留在空中。
笑嘻嘻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达瓦殿~下~。”故意学起达瓦不流利的汉话。
“你!!!”达瓦怒视苏景年,又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十二。哼唧道:“不是、仓决、你?!哼!”
苏景年无力,哀嚎道:“是是是是,是啦。多亏了仓决,多亏了。。。???”
这才想起,自己虽是与老七的近身侍卫见了几面,确是不知他的姓名。疑惑地看向那救了自己的侍卫。
侍卫见状,赶忙躬身施礼,秉道:“王爷折煞属下了,属下蔡越儿。”
“蔡越儿?”苏景年疑惑,这怎么听都不像是汉族人的名字。
“属下在,请王爷吩咐。”蔡越儿躬身。
“额,”苏景年噎住,自己只是疑惑于他的名字,才复述了一遍。硬着头皮吩咐道,“我们回大营吧。”
“是。”蔡越儿躬身行礼。礼毕背起占鳌,上了马。目不斜视,动作利落。
苏景年又是多看了他好多眼,暗想这人不简单啊。
“走!”达瓦调转马头喊道。
“好!”苏景年应道。
吹了个口哨,不一会几匹马接二连三从林子里走出,正是几个人先前的坐骑。
众人翻身上马,就要回营。
“诶诶诶???”忠耀叫道,“王爷?!我?!我怎么办啊?”
原来唯独忠耀的坐骑,确是没有回来。
苏景年郁闷道:“就说了不让你来!我们骑得都是军马,认得这集结的口哨。你那蠢驴跟你一样不靠谱!指不定跑哪儿玩去了!你就自己走回大营吧!”
“哈哈哈。”众人闻言大笑。只要十二皱眉不语。
忠耀羞赧,暗想,不就是不会骑马吗?!至于吗你们?!至于吗?!
“尔啊!”林间传来一声啼鸣。
只见一头小毛驴缓缓从密林走出,身上还拖着几只野兽,正是忠耀的蠢驴坐骑。{毛驴:你说shei呢?!}
忠耀大喜,奔过去抱着毛驴亲。
苏景年扶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驾!”扬起缰绳,绝尘而去。
众人皆跟上。
“诶?!!!”忠耀反应过来,忙爬上毛驴。
也学起苏景年,扬起缰绳,扯起嗓门叫道:“驾!!!”
“尔啊!”毛驴摇头晃脑,缓缓动了起来,慢慢地挪了起来。转眼便被落了下来,只能瞧见前方大队扬起的尘土了。
忠耀满脸黑线,整个人凌乱在风中。
骑了会。
达瓦故意放慢速度,与苏景年并排骑行。
低声道:“仓决昨日为我熬药,发现了火油,我便知今日必有一战。而我观之,老七早有准备相助于你。这天下间除了我吐蕃,欲拉拢你的怕是只有里家了。老七是里家的人,你更需紧密提防。打斗中,可有什么发现?”
苏景年挑眉,这人精。竟然只凭猜测,就能识破老七是在为里家办事。
从怀中掏出那块搜自黑衣人的令牌,递给达瓦。小声说道:“带头的一直捂在心口,生怕我发现不了呢。”
达瓦接过令牌,看了眼,便又递了回去。
“你打算?”
“呵呵呵,”苏景年冷笑道,“分家就这么被抛了出来,想来和表家与里家脱不了干系。我正好顺水推舟,来个杀鸡儆猴!!!”
不等达瓦接话,“驾!”苏景年抽起缰绳,快马离去。
达瓦轻叹,“驾!”追了去。
苏景年啊,你可知,过刚太易折,善柔方不败。
将冶台上,一片忙乱。穿云一出,必定是事出紧急。
惠帝阴着脸,看着下面忙碌的众人。金吾卫分成多队,入林搜寻苏景年与十二。
太子、永宁、老七已经回营,此刻坐于惠帝左右。三人皆等待着心里谋算好的结果,尽管这结果大相径庭。
高英暗笑,北域王不死,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王爷回。。。”一金吾卫跑步前来禀报。
话还未说完。
“嘶!!!!!”一黑马直接跃过围帐,跳了进来。
众人望去,端坐于马背之上的,正是北域王苏景年。
苏景年一身血衣,满面怒容。异色眸圆瞪,仿佛要射出火焰一般紧紧盯死高英,眼底杀意尽露。
高英惊诧,不明究竟。
太子打了个寒战,这北域王好生的骇人。好在有里家提前替本宫谋划,否则岂非杀敌不成反而引火烧身。又暗笑,老阉狗,今日有你好看的。
惠帝暗暗握拳,这小儿见朕竟不落马?!
“圣上!!!”苏景年高声秉道,“臣与十二皇子在狩猎途中中伏,误了回营时辰,还望圣上赎罪!!!”
“哦?”惠帝佯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犯上作乱?!”
苏景年冷笑,看向高英,问道:“高公公的随身令牌可还在啊?”
“???”高英疑惑,伸手在怀里摸了摸,令牌却是在的。
笑着回道:“王爷问得着实蹊跷,令牌却是在老奴身上。”
“哦???”苏景年展颜灿笑,“那公公且看看,这从设伏者身上搜到的,确是何物?”
言罢从袖子里拿出令牌,扔了去。令牌飞速朝高英脸上砸去。
高英侧脸,躲了过去了。用二指夹住令牌,拿到眼前一看,顿时瞪大了双眼。
这竟是自己的随身令牌?!!!
赶忙将怀中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二者一相对比,怀中的那块竟然是仿造的假货?!
“这?!!!”高英震惊。旋即反应过来,心底暗恨丛生。好你个表家!!!居然借刀杀人,栽赃嫁祸!!!
“怎么回事?”惠帝暗中撇着太子,向高英问道。
“奴才、奴才。。。”高英捧着两块令牌,欲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令牌到底是在何时,在何地,被何人换成了仿品???而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哈哈哈。”苏景年大笑。
继而语气急转直下,愤恨道:“这是认了???派人伏击我与十二皇子的,可就是高英你啊?!!!”
这时达瓦一行人也回了营,才走入大帐,便看到苏景年于马上与高英对质。
达瓦暗叹苏景年这步棋,走得激进了些。可细细品味,除此之外,也的确再无其他办法可以挑动南国的内斗了。
太子佯问道:“高公公可否解释下,这令牌为何会有两块?为何一块会在设伏者身上?”
“。。。。。。”高英暗暗咬牙,解释???是表家欠咱家一个解释罢?!!!
“好啦!”惠帝万般不耐,明知故问道:“高英,伏击北域王的幕后之人,可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