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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时光说他还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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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站在梦寐以求的秦先生身边,与他如此亲密地低声耳语,可以每天妆容明媚、衣着精致,还可以领到天文数字般的薪水……这里的每一条都与残忍二字沾不上边,但人心何其贪婪,假象看得太久,就会奢望它有朝一日能成真。

    如果有朝一日他牵起我的手,不只是为了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如果有朝一日他也能这般为我伤心难过,牵肠挂肚……

    可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苦笑了一声,咬了咬嘴唇,不再看他的眼睛:“秦先生,对不起,我可能是喝醉了。”

    “你没有喝醉,”他的声音分明近在耳边,却显得愈发的冰冷疏离,“是我不该带你来这里。”

    “什么……”我诧异地抬起头,一时间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今天是牧屿的订婚宴,我本不该带你来这里,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有点发沉,眼底像是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四周分明有无数宾客,那目光里却好似只有我一个人,亮若深夜里的星辰。

    我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在这种注视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为什么牧屿的订婚宴,本不该带我来……因为我是个外人吗,还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资格?

    “那就恨吧……”他忽然俯下了身,声音在夜风里低沉而破碎。

    一个吻就这么倾袭而来,带着香槟的甘甜醇烈,和熟悉的烟草气味。

    “唔……”我惊慌失措,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腕,手心恰好贴在那宽阔的胸口。

    他的吻极深,流沙一般引领着我不断往下陷落,我想要咬破他的舌头,他却抵住了我的唇齿,也不知是谁将谁的嘴唇弄破,腥甜的气味转瞬弥漫开来,那味道如此的浓烈绝望,几乎令我沉沦。

    呼吸都快要在深吻里燃烧殆尽的时候,秦以诺却突然停了下来,眸光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即便是装,也装得像一点。下次再有女人挑衅我,我不希望你还是这种表现。”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他转身走远。

    诧异,羞耻,委屈……所有情绪一涌而上,令我喉咙一阵阵发堵。

    为什么分明不喜欢却还要救我、帮我、吻我……为什么要把梦寐以求的全部呈现在我眼前,等我一触碰才知道那只是梦境和幻影,为什么不能让我从这个梦里清醒,为什么甚至不允许我抗拒……

    “这个就是秦氏集团大公子的新女友吧,长相还不错,就是身材差了点,前板后平的。”

    “你懂什么,说不定秦先生就喜欢这一型。”

    “这女人果然有点本事,居然能让秦先生这个冰山一样的人拉下脸来当众吻她,啧啧,难怪那个沉宛琪不是她的对手……”

    四周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虽被刻意压低,但仍一句不落地钻进了我耳朵里,这些人就像见血就聚拢的水蛭,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指指点点的时机。

    生平头一次,我觉得如此的难堪,头痛得像是要炸裂。

    一张洁白的纸巾突然轻轻递了过来,牧屿的脸出现在眼前,带着善意提醒:“妆花了,擦一擦。”

    也不知是不是我看错,那声音里分明有一丝异样的无奈。

    我接过纸巾一擦,才发觉唇膏早已染红了下巴。

    顾不上理会周围那些异样的神色,我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到喷泉旁,将那纸巾沾湿,一点点抹去脸上的妆容。

    妆没了,心里却反而舒服了几分,仿佛一同被抹去的,还有秦以诺遗留下来的那些令人窒息的气味。

    身旁的牧屿不停递来纸巾,静静看着我擦掉了最后一点粉底的痕迹。

    “秦以诺其实很在乎你。”他突然说道。

    我摇了摇头,不愿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本以为遇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男人,甚至险些将自己揉碎了,一点点填补进他的生活里,到头来才发现他依旧是他,我却变得卑微无比,不再像我自己。

    那座冰山,也许终有一日会融化,但那个将他融化的人,怎么可能会是我?

第二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惊喜”() 
“是他误会了,”牧屿将那些被弄脏的纸巾抓在手心,眼里映出随灯火闪烁的璀璨喷泉,“我倒希望他误会的那些全是真的……当局者迷,其实也挺好,旁观者清,有时候反倒不见得那么幸运。不过反正也快了,用不了多久了……”

    没等我弄明白这话的含义,他已经勾唇露出了招牌笑容:“你好像还没吃什么东西,今天的厨子是特地从巴黎请过来的,要不要把他做的每一道菜都尝尝?”

    “好。”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吃饱了才有力气面对一切,我不想当一条可怜巴巴的跟屁虫,跟在秦以诺身后,奢望他永远不会到来的施舍。

    也不知吃了多久,吃到最后,我甚至怀疑胃里塞满的那些黑松露、鱼子酱要是换算成人民币,足够我在这个城市无忧无虑地生活个大半辈子……

    有人吃东西是为了品尝美味佳肴,也有人吃东西是为了填饱肚皮,让自己能好好地活下去,秦以诺显然是前者,而我则是后者。

    这种时候,我倒突然理解起了那个以为当皇帝的奢侈,在于白面馒头想吃个就有几个的乞丐,也突然理解起了听说各地闹饥荒后,问百姓既然没饭吃,那为什么不喝肉粥的晋惠帝。

    我看来的残忍,在秦以诺眼中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他大抵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分明得到了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一切,却还胆敢表现出委屈和不满……

    夜色渐深,宾客渐渐地散了,牧屿将我送到别墅门外,福伯的车竟一直在等我。

    和牧屿道过别,我坐上了车,车的后座静静放着一杯酸梅汤,盖着杯盖,应该没被喝过。

    “这是秦先生要我为您准备的,能够解酒。”福伯解释道。

    “可我没有喝酒。”我拿起那杯酸梅汤,暖暖的温度传到手心,极为舒服。

    “晚上太冷,我怕您着凉,所以自作主张要了一杯热的。”福伯边开车边说着,语气恭敬得出奇,反而让我有些不能适应。

    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我这个Muses的小职员,也是一口一个“您”了?

    “没事的。”我插下吸管喝了一口,满嘴的酸涩过后,是沁人心脾的清甜。

    时间过得很快,之后的整整一个月,我都呆在办公室里没再见过秦以诺几次,牧家和沉家联姻的新闻遍布了报纸的各大版面,随后又被一个一线女星大婚的消息遮盖了风头,之后就只偶尔在财经版块出现了,几乎都是说牧家得了沉家不少好处,在这场婚姻中是受益者。

    一个周末,我正窝在沙发上午睡,突然被何芹的尖叫声吵醒,她指着电脑屏幕上的一则新闻,大惊失色地告诉我,秦氏已经不再是A市首屈一指的财团,低调了好一阵的牧家突然吞并了沉家,现在风头正盛,势不可挡。

    惊讶之余,我想起了订婚宴上牧屿说的那句话——“不过反正也快了,用不了多久了……”

    事情的真相隐隐浮出水面,我来不及细想,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来的人是靳默函。

    他不知换了多少个号码,一个接一个地被我屏蔽,却还是锲而不舍地每天都要骚扰一次,时不时在电话那头播放一些渗人的尖叫,时不时学恐怖片里的桥段,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重地喘息,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会口无遮拦地咒骂我,但每次都会在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之前就被我挂断。

    “秦氏已经被比下去了你知道吗……”他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一件天大的喜事。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屏幕上轻轻一划,将这个号码拉黑。

    秦氏被比下去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Muses不会因此倒闭,过完这个周末,我依旧要去当那个名不副实的女友兼助理,如果秦以诺因此心情变差将我“甩”了,对我而言倒是一种解脱。可他无论何时都那么镇定自若,除了上次那近乎偏执的举动外,情绪几乎从未有过任何异常的波动。

    每到这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要辞职另找一份工作,但一想起合约上那笔堪称天文数字的违约金,便只能惺惺作罢。

    其实这阵子,牧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过要我给他当专职模特的事,说他能替我摆平秦以诺,但如今牧家俨然成了A市最大的财团,他又怎么会一直守着摄影师的职业,不去打理那偌大的家业?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负担,即便在旁人眼里,这种负担有时是种与生俱来的幸运。

    电话又响了起来,我再次挂断拉黑,动作熟练得一气呵成。

    “又是靳默函那个渣男吗?”何芹凑了过来,一脸没好气,“要不要我帮你揍他一顿,保准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也想被拘留吗?”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非法闯进何芹的家后,靳默函被拘留了十五天。那十五天里,他没打电话,田老太倒是给我打了不少,先是朝我破口大骂,后来又哭哭啼啼地求我去警察局将她儿子带回来,保证一家人以后再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

    她似乎忘了,先前口口声声说我背着他儿子偷汉子的时候,是怎样的轻蔑和鄙夷,索要那五年的“生活费”时,又是怎样的振振有词、理所当然。

    不出一分钟,铃声再次响起,何芹不耐烦地替我接起,大吼了一句:“混蛋,再敢打来信不信老娘废了你!”

    正要挂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寒冷如冰的声音:“顾云歆,准备一下,福伯十五分钟后去接你。”

    那是秦以诺的声音。

    我头皮顿时有点发麻,何芹抓着电话的手更是抖了三抖,仿佛那不是手机,而是个定时炸弹。

    “好……我知道了。”我凑上前小声说道。

    一阵沉默过后,是“嘟嘟”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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