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于琴的都市怪谈-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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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大肆开发上元区的理由吗?”安神父冷冷地说:“指望在一堆无意义的墓穴中找寻线索和真相?”
“我坚信这一切都是因拉美希亚尼人的到来而引起的,所以我也同样坚信在他们的葬身之所里肯定还会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包从心提高了嗓音说:“你不也是吗?在家里疯狂地学习着拉美希亚尼的一切?”
“不,我只是对他们的文化略感兴趣而已。”安神父矢口否认道。
“当然,还是之前的那一套。为什么我们不能相互坦诚一些呢?”包从心摊开双手说:“在你们从一个拉美希亚尼人建立的高塔之中安全撤离之后,为什么你们不能告诉我哪怕关于里面的一丝内幕?”
“是的,我就是这么小气和自私。”安神父懒洋洋地说:“现在,你可以带着你心爱的芬娜离开这里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冷漠无情,那我也就必须公事公办了。”包从心扶了扶眼镜框说:“芬娜派去的两位精英调查员都已经接连遭遇了不幸,我们赶去增援的人又被你们的人绕着满大街兜圈子。现在,就在那座高塔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我居然看到了你们这伙人毫发无伤地坐在这里享用晚餐,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你们从中作梗。”
“吃饭都不可以了吗?”于思奇反问:“我的意思是,没有哪个规矩不允许别人吃饭吧?”
“确实没有哪条规矩规定了不许吃饭,但是这和我想表达的意思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包从心用眼角扫视了一下于思奇说。
“这样吧,你们把宫辰带回去,我相信他一定能够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安神父轻描淡写地说。
“喂,你这是不是卖队友啊!神父,不带这么玩的。”宫辰不情愿地说。
“也好,”包从心拍了拍手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提议,我接受了。芬娜、宫辰,我们走吧。”
“天气寒冷,就请处长大人原谅我这把老骨头不远送了。”安神父伸了一个懒腰说。
“噢,对了,”包从心拉开大门时,转过身对着于思奇说:“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情想和你谈一谈。”
“和我?”于思奇吃惊地问。
在今天之前,他都不认识一位名叫包从心的人,甚至连姓包的都没见过几个。但是今天这位看着很像某个部门的负责人居然点名想和他谈一谈,这很不正常。
“对,你是叫于思奇吧。”包从心重新合上了大门说:“据资料显示你已经是一名‘死人’了。但是你依然活生生地站到了我们大家的面前,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不过问题来了,你的一切都随着那场灾难毁掉了,你现在是一个三无身份的‘可疑人士’。我有很多种方式能够让你失去自由,但是我不希望那么做。毕竟我本质上,还是一个很重感情的男人。”
“你想表达什么?”安神父站起了身说:“打算威胁我的学生吗?”
“是嘛。。。原来他是你的学生啊,这就好办了。”包从心眨了眨眼说:“我可以给他提供一份工作,一个身份,作为回报。。。他将顶替死去的文烨霖继续为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我拒绝,”于思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的这么斩钉截铁,但是包从心和芬娜身上露出来的那份可疑气息让他始终没有办法去信任他们。
“不用那么快下定结论,”包从心对一旁不耐烦的芬娜点了点头说:“文烨霖的葬礼安排在周六进行,你可以考虑到下周一。具体的细节你可以不妨问一问你周围的人,他们之前都有在我手下干过活的。”
“从他们全数离职的表现来看,要么就是你给出的薪酬不够诱人,要么就是你本人实在不适合当一个领头人。”于思奇讥讽地说。
“这确实是个值得去探讨的话题,”包从心牵着芬娜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出屋,带上了门说:“下次见面,你可以和我详谈。”
第54章 有所隐瞒()
包从心走了之后,屋子里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安静,不过这份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院子里传来了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喊人。
对,没有错。宫辰此刻正在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耀眼,奈何包从心的喊声实在是太过刺耳了,以至于大家伙都不得不暂时把目光转移到把头低得快要桌子一个高度的宫辰身上。
“有人在叫你呢,”安神父简要地提醒了一句。
“大概是你听错了吧,神父。”宫辰敷衍的回答,头都没有抬起来,“对了,你刚才不是说留我过夜嘛。我想了想,天色这么晚,确实该找个地方休息了。”
“逃避是没有结果的,”于思奇说。
“这不是逃避,我只是不想被耽搁到正常的睡眠时间。”宫辰辩解道。
“别害怕嘛,拿出你忽悠阿哲的勇气来呀。”谢宝珍笑着说:“刚才吃饭的时候,你不是吹得挺带劲的吗?”
后者一脸懵逼“什么,刚才他说的都是在吹嘘吗?我以为是真实发生的呢!”
“大部分是真实存在的,只是在具体执行的人员上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偏差。”安神父目光清澈的看着宫辰说:“不过或许刚才这番说辞才是我们想要表达的故事内容,不是吗,宫辰?”
“好吧,好吧,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宫辰不情愿地站起身说:“这次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当然,一切还得多多仰仗宫先生的本事了。”安神父用谦卑的语气说着有些肉麻的话,那份神态让于思奇感觉到了过于做作。
“算了吧,你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不觉得恶心吗?”宫辰拉开大门对外喊:“来啦,刚才在上厕所。”
“阿珍,收拾一下,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去休息了。”安神父恢复到原来的那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仿佛刚才那么做作的姿态只是为了让宫辰更早离开一样。
随着大门再次被关上,屋里又陷入了之前的安静。炉中的火堆正在熊熊燃烧,墙上的摆钟指到了十点的方向。顺着摆钟一眼望去,是一个不太起眼的矮柜,上面正摆放着一个大花瓶和一些杂乱物什。等等,那边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花瓶,于思奇揉了揉有些昏睡的双眼,发现不是自己的幻觉。
意识到这点的于思奇正打算张口询问,却发现安神父已经在客厅里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
很快,他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刚好这个时候谢宝珍已经把餐具收拾妥当了,正打算给大家整理床铺的时候,安神父叫住了她。
“阿珍,我记得你在这个房子里长大的对不对?”
“是的,神父怎么今天问起这个来了,你不是要去休息了吗?”谢宝珍转过身问。
“那你想必对这栋房子应该是比我们大家都更加了解了,”安神父的语速很慢。
“当然,活着的人应该没有比我更了解这栋房子的一切了。”谢宝珍说。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矮柜是什么回事?”安神父指着于思奇也注意到地方问:“我怎么不记得这里曾经有这么一块东西啊。”
“是吗?”谢宝珍走过去看了看说:“这个柜子不是我家的,是你带来的吗,阿哲?”
“我只记得自己带了堵会变成房子的墙和一张会端茶送水的桌子,其他一概不知。”施易哲靠在沙发上说:“说真的,多一个柜子和少一个柜子对你们的生活影响很大吗?我个人觉得只要起床的时候能找得到裤子就都不是事了。”
“为什么那么在意裤子?”于思奇十分好奇。
“噢。。。是这样的,我以前在一家酒馆里听到了一个关于侏儒和裤子的笑话。你想不想听呀?”施易哲打着哈欠说。
“只要你不犯困,”于思奇说。
“具体内容我也不是记得特别清楚了,但是大致的事情我还是有印象的,里面讲得是。。。”施易哲刚打算给于思奇讲这个笑话的时候,发现谢宝珍正在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果断就把嘴巴闭上了。
“现在不是讲荤段子的时候,”安神父打消了于思奇的疑惑和顾虑,说:“让我们暂且先把那个笑话放一放,回到之前的话题上来。那个,我们刚才聊到哪了?”
“柜子,神父觉得柜子有问题,”谢宝珍提醒了一下。
安神父纠正了一下说:“措辞不当,严格意义来说不是我觉得柜子有问题,而是柜子出现的时机有问题。”
“总是在意细节会睡不着觉的,小安。”施易哲哈欠连天的走进自己的房间说:“你们聊,我先去睡了。”
“细节决定成败,”安神父说:“如果你们也想睡觉的话,我是不会阻止的。”
“先看看情况吧,”于思奇强忍住睡意说:“神父有什么发现吗?”
“有一点点,但是不多,”安神父说:“之前你擦鼻涕的毛巾我就注意过了,那不是我们这的毛巾。”
“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确实有点陌生的感觉。”于思奇摸了摸下巴说:“我就说为啥手感不一样了。”
“你们有谁见到波波莎了吗?”谢宝珍问:“从刚才就一直见不到它。”
“可能是躲起来了,”安神父四处张望了几下说:“看来解开这个谜题的关键就在它的身上啊。”
“我才没有躲起来呢!”波波莎踮起桌子腿说:“我只是。。。刚才去整理自己的房间去了。”
“你也有房间吗?”于思奇吃惊地问。
“当然,不然我睡在哪?”波波莎弹开抽屉说:“要不是走得突然,我也不会只准备这么几件睡衣。”
“睡衣。。。”众人诧异地问。
“我感觉你们这些人好无知啊,为什么桌子就不能穿睡衣?”波波莎不耐烦地说:“好了,都这么晚了,我该去睡觉了,明天见。”
“等等,”安神父看着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