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首徒-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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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司徒玄并未感到丝毫害怕,或许入睡之前有些不安,但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虽说不上亲切,但确实没什么害怕的感觉。而且老道的这份手段实在离奇又神鬼莫测,如果真想对自己不利,那也得先了解一番再做打算不是,总不能在梦里充耳不闻,争取继续睡觉吧。
待司徒玄再次进入那个山洞后,便发现今日只有那白发老道一人。老道见了司徒玄对其点头微笑,司徒玄确实耐不住性子,当即问道:“道长见谅,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道长点拨。道长昨日所言‘真精既返黄金屋,一颗明珠永不离’,不知这‘黄金屋’与‘明珠’对应体内何处”
老道没有丝毫不耐,轻摇麈尾吟道:
但将死户为生户,莫执生门号死门。
若会杀机明反覆,始知害里却生恩。
司徒玄脸一黑,心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壁王,你不装壁能死么,不装壁我们还能做朋友。他本也没指望老道给他什么具体回答,当即下定决心,赶紧下山,赶紧回家,赶紧买点道经,在这么当文盲听天书,自己肯定得疯掉。
这时山洞外传来一声佛号,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念道:
一切众生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
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
不多时昨日那黑发老道领着一位白眉秃头的老僧进入山洞,那老僧开口说道:“悟真先生不愧为当世道学宗师,此学当可立得大教,老僧唯想到此则佛偈可与之相合。”说着不着痕迹的扫了司徒玄一眼,见白发老道仿若不觉,老和尚便自顾寻了一块石头坐下。
司徒玄在一旁听了心中一动,‘悟真先生’这个名字好似听过,但此刻实在想不起来,当即决定回去打听一番,看看这位老道什么个根脚。在司徒玄的注视下,白发老道这个壁王继续装壁道:“此教非当吾立,此教非当吾立。”
老和尚闻言一愣,眉头微蹙,好似在盘算计算着什么,苦思良久才合十拜道:“悟真先生之大道,老衲佩服,不愧是道门大宗师。”
白发老道笑道:“元元禅师客气了,早听说禅师圆通定慧,修得上乘禅旨,能入定出神,顷刻之间云游数百里,今老道身体日衰却想远游,所以请来禅师,望禅师能陪老道同游远方。”
老和尚眼中闪过一道兴奋之色,合十说道:“可也,唯悟真先生是从,只不知先生想去何方。”
司徒玄听着这一僧一道吹牛,心中讶异,心想难不成这世上真有神游的法门不成,当即没忍住说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白发老道也同时笑道:“愿与禅师同往杨州观琼花。”
老和尚没忍住,再次看向司徒玄所在的角落,最终点头答应道:“可。”
黑发老道此时也若有所觉,顺着老和尚的目光看向司徒玄的方向。司徒玄被这两道目光看的发毛,他知道白发老道定能看到自己,黑发老道则肯定看不着,这个老和尚似乎有几分门道,进门便发现了自己,刚才自己出声说话,他好像也能听到一二。
老和尚说道:“吾先去也。”随即闭目入定,整个人的气息仿佛都弱了几分。
黑发老道开口道:“临海至扬州相去近千里,不知恩师几日能回。”
白发老道说道:“禅师至矣,吾去去便回。”说罢同样闭目入定,右手中的麈尾也恰好落到左手上。
不一刻,白发老道和老和尚的身子同时动了一动,随即张目转醒。老和尚说道:“花开正好,悟真先生好雅兴。”
白发老道则说道:“善,然诸弟子并未观花,吾请禅师与弟子共赏。”说着拈花举起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支琼花。
老和尚吃了一惊,方才想起刚才老道邀他折花为纪,而自己也确实折了一朵琼花。不自觉的向手中看去,却发现两手空空。随即拜道:“悟真先生大道,吾当以师礼之。”
司徒玄也是心中一惊,心说壁王这个壁装的必须给满分,虽然不知道这白发老道是不是真的瞬息神游至扬州,但手中这朵琼花却委实不知什么时候变出来的。
老和尚可能心态失衡,与白发老道草草打了两句机锋便告辞离去,并相约翌日再来拜访。黑发老道将老和尚送走后不久转回,并开口问道:“元元禅师与恩师同去神游,何以有折花之异?”
白发老道轻摇麈尾,颇有傲然的说道:“吾之金丹大道,性命兼修,是故聚则成形,散则成气,所至之地,真神见形,谓之阳神。彼之所修,欲速见功,不复修命,只修性宗,故所至之地,人见无复形影,谓之阴神。”
黑发老道叹道:“恩师道法通玄,此大道也!当传于世间矣。”随即又说道:“禅师方才曾言,恩师承昭远祖师所学,道门正宗,无出恩师其右也。”
白发老道原本闲适的面容却是闻言一紧,深深的看向司徒玄的方向,也不知对司徒玄还是对黑发老道,或者对他自己缓缓说道:“昭远恩师之布局,深远矣,且吾紫阳大道亦不同于纯阳大道。”
随后看向黑发老道说道:“得之若能悟通‘此教非当吾立’之语,当知其中缘由。”而司徒玄已经吐槽无力,心道你们不打哑谜能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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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满篇打油诗的《悟真篇》()
第20章满篇打油诗的《悟真篇》
车粼粼马萧萧,铁剑门弟子在国字脸司徒泰的带领下,终于返回铁剑门的驻地晋源县。当初国字脸带着门下弟子意气风发的自晋源出发进入吕梁山区,本想在三剑山身上发一笔横财,虽也如愿灭了锦鲤寨,帮三剑山讨回被劫的货物,并得到了三剑山铁器交易的一部分干股,但门下弟子死伤数人,也着实让国字脸心痛。
骑在马上还不时琢磨司徒玄前几日无意中所说的话,“咱们门中的弟子实在宝贵,虽然说不上各个亲传,但都是十几年来一个一个积攒下来的,死了哪个都得心痛。既然如此,为何不扩大门楣,多招收一些门人弟子,哪怕这些人资质差些,也可以当做记名弟子培养,便是真折损在争斗中,也不甚心痛,只要将身后事宜安排妥当便可。有的人或许领悟力差些,但真刀真枪的血战中,往往会有所突破,到时候再把这些记名弟子收为亲传弟子,未必不能成为咱们铁剑门的顶梁柱。咱们既然吃了三剑山的一份干股,说不得以后要给三剑山当枪使,如果门中弟子逐渐凋零,铁剑门的实力衰弱了,到时候能不能守住这份买卖还是两说。”
国字脸有心找儿子商量一番门派扩大事宜,他可是知道这个儿子一向有主意有想法,去年训练这臭小子的时候,这小子可不知道想出多少新奇的点子去补充以前的训练方法,那个手札里尽记录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不过这小子最近好像迷上了道经,在上个县城打尖休息时,愣是发动所有仆从和弟子给他寻找道经,整个人一天天抱着《道德经》苦读,怕是快要读傻了。
一路劳顿,司徒玄终于回到家中,这些天苦读《道德经》并了解道教秘史,终于知道那白发壁王悟真先生恐怕就是道教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南宗初代道祖,陆地神仙张伯端了,这家伙师从北宗道祖之一的海蟾子刘昭远,教了个厉害徒弟,南宗二代道祖杏林石泰石得之。这些名字倒是与梦中所闻的人物一一对的上号。
只不过让司徒玄迷茫的是,自己一个江湖小虾米,怎么就能梦入张伯端隐修的石洞,并且跟着石泰一起聆听老壁王讲道呢。如果只是在一边看着也罢,也许是穿越所带来的红利,他多少也能释怀。但问题是这个老壁王居然能看得到他,并且听得到他的声音,这个就太恐怖了。就算他武功通玄,神功滔天,能穿越空间瞬息神游百里,但总不能连时间也一起穿越,隔着数百年擒到自己的灵魂去给他当弟子啊,这可太说不通了。
司徒玄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总想着找机会寻老道士问个清楚,但他心里也知道,估计便是问了,这个老壁王恐怕也是几句打油诗来打发自己,不如老老实实的跟着听道,如果真能领悟老壁王所言的阳神绝学,聚则成形,散则成气,那自己可就厉害的紧了,拳压东方不败脚踢风清扬恐怕也不是梦。可惜最近几日却没有再次进入梦中,让司徒玄若有所失。
抓不到的便不去强求,司徒玄回到铁剑门便又过起了先前的生活,每日跟随师兄弟们学武练剑修行内力,并且坚持他拔剑术的修炼。这次吕梁山剿匪一行,司徒玄虽然没有动手,但也看到了张英杰与赵锦鲤交手的过程,每每分析起两人交手的一招一式,总是能有所收获,不断假设双方的修为与心理想法,在通过所出招数去加以印证。
司徒玄虽然拔剑术练的少了,但却觉得自己把招数心理分析的更加透彻,这一流高手相争,并不是一定要用威力最大的剑招一击制胜,而是在交手的过程中,通过自己的招数让对方不舒服,不能舒服的发力,不能舒服的出招,甚至连躲闪也不舒服时,恐怕便已经将对方至于自己的罗网之中,只待时机到来,便可集小胜为大胜,一招致胜。
想通此节,司徒玄与李巍练剑时便怎么让对方不舒服怎么来,要么贴的比较近让他难以发力,要么离的就远一点,非要让他多垫一步才能够到,而自己却可以在舒服的位置上从容出招,使得李巍几次暴怒弃剑,并发誓不再与司徒玄练剑。
转眼数月过去,大雪纷飞年关将至,这日司徒玄练百多次拔剑之术,又再次冥思张英杰与赵锦鲤的交手过程,并试着将自己放入场中对阵其中一人,结果片刻功夫司徒玄便摇头苦笑,暗道:还差得远,便是赵锦鲤的武功堪堪达到一流境界,也不是现在的我可以对付的。张英杰使出一招的压力与我使出一招的压力截然不同,如果真个对上了,他只需要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