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欢歌渐轻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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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紧的事情吗,我去让她爸通融通融,你和晓晓说。”
她爸爸还会通融,在气头上的人还是不惹的好:“不用,不用,等她反思够了让她回个电话给我,对了你替我告诉诺晓一声,我明天就会回去,她要不要一起,还有池池,他也要上课,如果她暂时不回北京,把池池送我这儿来,我带回去。”
“还是你想得周到,只是时间太紧了些吧,这孩子我才见一天不到。”郑洁语气里满满的不舍。
陆欢歌知道谭池是个乖孩子,肯定会讨两个老人的欢喜,但是年龄太小的小孩过于懂事并非好事。
这点,谭诺晓也许都没有发现。
“那,我还有事,郑阿姨,先挂了。”
“有时间来家里玩啊。”
“好。”
嘴上念着好,哪能真去,陆欢歌可怕郑洁那张嘴巴了,喜欢四处捞八卦消息和用筛子筛米无异,一点都不会漏过。
典型的家长里短的郑洁,还在她面前好似炫耀地说:“欢歌啊,我家晓晓做了大人嘞,你们年纪相仿怎么你发育这么慢,你家保姆不给你吃好啊,告诉你爸去,少付她工资。”
做大
人,是孚城的乡土话,指的是女孩子家第一次来月事,一旁路过的顾青远脸红地走过。
难为一个大男生听到一个妇人给女生说这事,能不脸红。
发育慢怎么了,不能完全归结为吃得好吃不好,个人体质问题,况且她没觉得薄暮保姆亏待了自己,还有,做了大人被自己母亲四处宣扬也不见得是光彩的事情。
她知道谭诺晓的父母都宠着谭诺晓,以成绩拔尖的女儿为骄傲,但是连生。理上的事情也要和别人比个早晚,陆欢歌就不认同了,早了能当饭吃吗。
不能,有什么好比的。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是,郑洁没有放过无辜路过脸红的顾青远:“哎呦喂,小伙子长得俊啊,这么高也是个男人啦,听了我的话还害羞啊,生物书上好正常的嘞。”
要是生物书上没有,顾青远一下能顿悟脸红到稀奇,陆欢歌摇摇头跟在闷头走的顾青远身后,挺拔的背影,可不是,悄然间,大家一下子就大了。
挂了电话之后,顾青远在旁边说:“这个时候你打过去,谭诺晓肯定接不了,谁家有这样的事情能消停,你不会动动脑子。”
什么叫做她不动动脑子:“你干嘛不早说。”
顾青远嘴角弯了弯,说了她就会不打电话过去吗,可不像她的行事原则。
“那你猜一猜谁接的电话。”
“她的妈妈。”顾青远准确无误地说。
陆欢歌撑着下巴:“你怎么每次都能猜得那样准确呢。”
顾青远偏眼看她:“不是我猜的准,而是对方声音的穿透力太强,一听就能分辨是谁。”
“是不是勾起了你不好的回忆啊。”
顾青远很应景僵住片刻,转眼又笑起来:“你脑子在想些什么,一个郑洁,还能给留下痛苦的回忆不成。”
她比他笑得开心:“得了吧,青远,你嘴硬,我说不过你。”
“我嘴是软的,昨晚你不是感受过,就忘了。”
“你……”她坐端正,还想作弄他,又被他反过来作弄,动小心思就是自不量力啊。
她的安全带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顾青远摇摇头,上车急,一时忘了替她系上:“从此时此刻起,你在安全方面提高点意识。”
陆欢歌腰间的安全带被他动了一下,示意让她系好。
“偶尔一次嘛。”陆欢歌被自己的声音都惊到了,撒娇的意味,从小到大,她都没撒过娇。
他的态度很强硬:“一次也不行,万一有了孩子……”
顾青远还没说完,陆欢歌就截断,喏喏地说:“哪有孩子。”
“我昨晚那么卖力,你以为汗是白出的。”
“痞子顾,你不要脸。”
“你才知道。”
她败了,败给了眼前这个无赖。
孚城的监狱远离城镇,这一带的海棠树整齐划一地排开在街道两旁。
她和顾青远站在铁大门外等候,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陆欢歌只觉难捱,如同凌迟,倍感痛苦。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比起上一次陆欢歌见他,又苍老不少,陆纪年过不惯监狱的生活,哪怕度过了六年,每一天都只能说用难熬来形容。
陆纪年两手空空,身上的衣服是陆欢歌上次送去的,她迎上前,递过去一块豆腐,预示着以后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
“爸。”靠近她才看清陆纪年的眼眸,红得似血,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一秒,然后一直看向她的身后。
一直停在原地没有上前的顾青远,在阳光下,微眯着眼。
突然,手一重,豆腐被拍打在地,陆欢歌的手上也留下一块清晰的红痕。
“你爸没有错,吃这玩意做什么,要吃也是他们顾家吃。”陆纪年厉吼。
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身边的顾青远,握住她的手,对陆纪年道:“有火冲着我来,有她这样的女儿你应该感到庆幸。”
闻言,陆欢歌抬起头,顾青远临危不惧,还有陆纪年极力压制的怒气,直直地入了她的眼。
三个人僵持在这里许久,陆欢歌原本就料到会有一场无声的硝烟。
陆欢歌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开腔:“爸,青远他……”
“我想我提醒过你什么,看来你真是忘本了。”话音一落下,陆纪年头也不回地与陆欢歌重重的擦肩而过。
他说过什么,陆欢歌记得,他说不要入戏太深,这场婚姻无关爱情,她要做的就是让顾家一点一点走向颓败。
现实呢,截然相反,她深陷了爱情之中,她爱上了顾青远,无法自拔。
她和顾青远恩爱地站在陆纪年的面前,简直要闪瞎他的眼,陆纪年要是可以选择,或许真会采取措施眼不见为净。
他用忘本形容她,忘了顾家的亏欠是吗,她能理解爸爸的心情,如果单单是损失大笔钱财的问题,事态也许没有这
么严重,那可是六年的牢狱之灾。
人没有了自由,就是步入了地狱。
爱便爱了,她恨着顾林,爱着他的儿子顾青远,她的心里难道就一点都不痛苦和纠结?
陆纪年心里有火还可以朝她宣泄,那她呢,只能自己默默的消化。
陆欢歌跟上前,默默地跟着,快要追上的时候,又叫了一句:“爸,你听我说。”
顾青远看着不远处的情景,陆欢歌,有的时候太天真,真不是件好事,陆纪年一心只想着报仇的事情,从未考虑过你的生活幸不幸福,这样的爸爸,难道你好好待他?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么个女儿,你爱上他了是不是,你和顾家统一战线了是不是。”陆纪年言辞犀利,容不得她解释,“难怪,陆家所有的可动产,一夜之间如数倾付。”
陆欢歌惊诧地说不出话来,钱的事情,可以怪她,她不该相信冯叔叔,倾付于dh公司,但是冯叔叔和他的交情太好。
最初所有的资金和余股不也是他交给冯继打理的么,别说她,他也一样信。
她惊诧的事情是陆纪年一直在监狱,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为什么她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是有人告诉他,不太可能,冯继做了这样的事情,不会自我暴露,况且他人还在国外,即便要说也说不了。
那他,是如何知晓的?
“爸,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陆欢歌把心中的疑问抛出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投资失败的事情。”
不等陆欢歌捕捉陆纪年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陆纪年反倒责问她:“难不成你还想瞒着我,我还没死,等我死了你再和顾家人去过痛快日子。”
陆欢歌终于眼泪泛泛地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可以这样说,最后无奈地喊出一个字:“爸。”
陆纪年紧绷着脸,看着她眼里的泪不为所动。
“你先回车里。”顾青远已经来到身边,劝说,另一边陆纪年不愿多看一眼他,大步向前。
“傻。”
听着顾青远的这个字,陆欢歌眨巴一下眼睛,眼眶里的泪水落下来,顾青远的手在她脸颊上擦过,带走那滴眼泪。
“那你呢。”她问,看样子,顾青远打算和陆纪年谈一谈。
顾青远在她和陆纪年的身影上逡巡片刻,柔声给了一颗定心丸:“别担心,嗯?我会处理好。”
她点点头,上了车。
朝车窗外望去,顾青远已经大步流星追上前和陆纪年齐步。
“爸。”随着顾青远的一声爸,陆纪年停下。
陆纪年觉得讽刺,提醒:“我可没那个福气当你爸,顾氏集团二公子,广毅ceo顾青远。”
顾青远不动声色:“欢歌叫你一声爸,我是她丈夫,所以敬你。”
然后他逼近陆纪年,弯腰,声音不高不低:“可惜,你不是她爸。”
陆纪年闪过一道锐利的光,嘴角带着模棱两可的浅笑,却那样僵硬,太假:“顾林喜欢做假证,而他的儿子原来也喜欢说假话。”
“是真是假,我想您很清楚,这个秘密我可是藏了十多年。”
陆纪年裤袋被手撑开,放入了东西。
“好好看看,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地说她不是你女儿。”
顾青远的语气和动作还有眼神,让陆纪年看不清,陆纪年杵在那里进退不得,看来顾青远与顾林比起来,更甚一筹,顾林比不得这个儿子。
陆纪年怎么肯被顾青远戏弄,从裤袋里掏出他塞进去的东西,有纸张、照片,还有一枚盘发卡。
脸色瞬息万变,陆纪年已经不能淡然,却还是一把拉过顾青远的手,将东西全部重重的拍在他的手上。
“陆欢歌姓陆,自然是我陆纪年的女儿。”
这是顾青远意料之外的情况,陈旧的盘发卡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