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6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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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
官锦看着格丹张狂离去的背影,一口腥甜涌上了喉咙,但是最后被他死死地咽下了,他浑身痉挛了一下,面容狰狞如鬼,随后,踉跄起站起了身,然后,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虽然他被禁了足,但是聆凤殿外却没有侍卫守着,因而,他可以走出聆凤殿。
官锦一路上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观星殿,不算是很长的一段路他却记不清楚自己摔倒了多少次又多少次咬破了嘴唇重新站起继续走。
当他到了观星殿见到了司慕涵的时候,已然是浑身狼狈不堪。
司慕涵几乎认不出眼前这个人便是她二皇女的生父,“你……怎么了?”
官锦跪在了司慕涵的面前,整个人几乎是虚脱了,“陛下……臣侍……求你……求你……让臣侍……照顾……执儿……臣侍求你……陛下……”
他跪爬到了司慕涵的脚边,以及其卑微的姿态抱着她的腿,泪流满面,“陛下……臣侍求你了求你了……”
司慕涵震惊无比,“你先起来!”
“臣侍求你,臣侍知道错了,陛下便是要杀了臣侍臣侍也无话可以,可是臣侍求你,让臣侍照顾执儿,让先照顾执儿,只要执儿平安无事,臣侍便是死了也甘愿,陛下,臣侍求你……”说罢,便磕下了头不断地哀求。
司慕涵弯腰将官锦拉起,“你这般一个样子如何照顾执儿?!”
官锦满脸泪痕地看着她,“陛下……”
“先下去梳洗一番,随后再去看执儿!”司慕涵虽然恼极了官锦当日所为,但是他毕竟是她女儿的生父,而且如今执儿已经这般情况了,她岂能还拦着他。
官锦连忙叩谢,随后在宫侍的搀扶之下匆忙下去梳洗更衣,之后便立即去了二皇女的住处,亲自照顾女儿。
二皇女的情况最终还是如御医所说的那般,治疗未曾起到了多大的效果,便在二皇女染上了疫症的第三日,病重急转直下,御医随即想司慕涵告了罪,直言二皇女怕是不行了。
官锦得知这个消息,原本便不好的脸色更是不好了。
他没有凄厉大哭没有伤心欲绝,反而是放下了一直抱在手中不愿意放下的女儿,然后走出了观星殿。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司慕涵得到了消息,官锦出了观星殿之后便去了宫中的佛堂,随后,便跪在了佛堂之外,不断地哭求着。
而他这般一哭求便是整整三日三夜。
在这三日当中,后宫的每一处几乎都可以听见官锦祈求佛祖上天庇护二皇女的哭求声。
三日三夜,其中两个晚上都下了雨。
秋雨凉意渗人,可是却未曾击垮他。
他便像是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可放。
司慕涵没有去看过官锦,自从御医说二皇女可能熬不过去的时候,她便不顾御医的阻难,一直呆在了女儿身边,她想,若是她这个做母皇的救不了她的性命,至少她离开的时候,她在她的身边。
这样,她或许不会这般的孤单和害怕。
也不知道是官锦的行为感动了上天,还是二皇女命硬,便在御医下达了病危通知的第三日,二皇女的情况好转了,又过一日,御医诊断,二皇女已然渡过了危险期。
而司慕涵,也终于重重地舒了口气。
随后,她想起了官锦。
便在方才,宫侍来报,官锦依旧跪在了佛堂前。
司慕涵起步往佛堂走去,到了的时候官锦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他的声音已经无法清晰响亮了,已然是喊哑了嗓子,可是便是如此,他还是未曾停下来。
她走到了官锦的面前。
官锦此时是凭着意志支撑着自己,他感觉到了有人到来,他想抬头看去但是却没有力气。
司慕涵蹲下了身子,“执儿已经脱离了危险了。”
官锦浑身一颤,也终于有了力气抬起头看向司慕涵,“真……真……的……”
“是。”司慕涵回道,眼中有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官锦松了口气,下一刻,便猛然倒下。
司慕涵及时伸手扶住了他。
官锦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在那张憔悴不已的脸上,却是笑意盈盈……
……
永熙帝寿辰前夕,二皇女终于病愈了。
而二皇女究竟为何染上了疫症,御医给出了一个说法,便是之前的疫症二皇女可能已经沾染上了,但是因为年纪小或者什么其他的缘故,所以一直未曾发作,直到现在,方才猛然爆发。
司慕涵蹙了蹙眉,虽然觉得御医这个说法有些离谱,但是让人查下去了,却并未找到什么其他的原因。
而观星殿也因为这件事被司慕涵下旨彻底地清晰了一遍,太医院又用药熏了整整三日三夜,司慕涵方才让雪暖汐搬了回去。
而雪暖汐因为二皇女染了疫症差一点便没了的事情格外的内疚,也向官锦道了歉,官锦没有表现出任何责怪的意思,只说不过是意外而已。
除夕前夕,司慕涵解除了官锦的禁足令,也将二皇女送回了聆凤殿,或许官锦真的心机深沉也的确做了一件让她无法原谅的事情,但是这些日子,他对二皇女所做的事情,她却是看在了眼睛,也知道,他这个父亲却是尽了自己的职责。
对于司慕涵的这个决定,雪暖汐没有异议,官锦再不是也是二皇女的生父,孩子总是要在自己的生父身边生活的好。
水墨笑也是没有阻止,因为他很清楚便是他阻止了,司慕涵也不会听,因为官锦与三儿相比,虽然都是她女儿的生父,但是三儿如何也及不上与她相处了一年多的官锦。
然而往后他对司慕涵的态度却也如同寒冬的冷风似的,降到了冰点。
聆凤殿中
官锦抱着显然消瘦了许多的女儿,满眼的柔和。
格丹站在一旁得意地笑道,“我早说了,这方法定然可行!”
官锦没有说话,垂着头继续看着女儿。
格丹又说了几句得意洋洋的话,便离开了。
就在格丹离开之后,官锦猛然用帕子捂住了嘴,接住了那口再也咽不回去的血,他擦干净了嘴角,眼中满是怨毒,“执儿……对不起……父君如今不能未必报仇……若是父君如今杀了他……定然会惹来怀疑……父君不能让你母皇再怀疑父君了……否则父君又会再一次失去你的……这样,父君便不能保护你了……不过你放心……父君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父君要让他死的凄惨无比——”
二皇女不懂她的父亲在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看着他,笑着。
……
永熙二年的除夕宫宴是永熙帝登基以来最为隆重热闹的一次,在这一年,永熙帝得了两个皇女,一扫没有皇位继承人的阴霾,而且二皇女在经历了那般的危险之后却已然平安无事,定然是个有福之人,大皇女的生父虽然是宫侍出身且早逝,但是如今她被养在了凤后膝下,也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晚宴当夜,永熙帝依照规矩夜宿朝和殿。
水墨笑对司慕涵的态度本就不算是和善,又因官锦的事情,他更是冷待她,本来他是不想让司慕涵留下的,可是当夜大皇子闹着要母皇,水墨笑也只好压下将司慕涵赶出去的冲动。
大皇子能够清晰地叫出了母皇还有父后,也能说一些其他的词语,还能够在大人的搀扶之下走出好一段路。
虽然还是那般爱闹爱哭,但是身子却比周岁之前好上了许多。
水墨笑对大皇子更是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当晚,水墨笑回宫以来第一次和司慕涵同床共枕,但是却也仅仅是同床共枕,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儿子。
司慕涵自然知道水墨笑不待见自己,只是却也没有在意,这些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只要他不会因为心中的怨愤而做出那些她无法容忍的事情,其他的,她都随了他。
大皇子喜欢上了这种母皇和父后陪着自己睡的事情,往后只要有机会,他便嚷着要母皇和父后一同睡,水墨笑见了儿子这般开始觉得司慕涵是不是在暗地里教了儿子什么。
除夕当夜,雪暖汐单独一人在观星楼当中,看着没有星辰的夜空,黯然伤神。
今晚司慕涵夜宿朝和殿这是规矩,而且,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一个人呆着,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晚他的心里却是极为的难受。
在后宫生活了三年,尤其是近一年多,他是已经习惯了后宫的生活的了。
可是今晚,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般伤神。
绿儿见主子这般,心里也是难过,以前陛下不在的时候,主子身边还有大皇子陪着,后来大皇子回了凤后身边,还有二皇女,可是现在,二皇女也走了,如今便剩下公子一个人孤零零的。
宫里的人都说陛下极为看重主子,所以方才会接连将大皇子和二皇女交给主子照顾,可是他却觉得,陛下这般做也是极为残忍的事情。
她该知道,主子心中最大的痛便是一直没有孩子。
如今这般情况,不正是在主子的伤口上撒盐吗?!
绿儿不好开口埋怨司慕涵因为这样只会更加的忍雪暖汐难过,只是开口劝慰了几句,但是效果却是不大,便只好岔开了话题,说起了雪倾的婚事,年前雪千醒为次女定下了一门婚事,对方也是出身书香世家,和雪家却也是门当户对了,雪倾也没有反对,便应了下来,婚期定在了年后的四月初。
雪暖汐的注意力倒也是被这件事给移开了,二姐年纪也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娶亲了的。
两人就着雪倾的婚事说了好一会儿话,雪暖汐便感觉到了疲倦,下了阁楼,回寝殿睡下了。
永熙三年二月初,永熙帝登基以后的第二场春闱拉开序幕。
二月末,经过了几个月的博弈,大周和西戎终签订了开放边关贸易的相关条款,而大周和西戎也因为这一次开放边关贸易的事情在往后将近十年的时间之内并未爆发大的战事。三月初,春闱一甲出炉,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不是状元,而是探花,此人姓柳,名业,乃三大世家柳家之家主的嫡出妹妹,也是如今康王正君的嫡次姐。
自蒙君怡被调往西北,庄铭歆去了秦州,蒙庄两家在朝堂的根基几乎被彻底动摇,如今一向被蒙庄两家打压的柳家以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