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后宫三千-第1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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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官氏终于能够说出第二句话了,“来看我如何痛不欲生吗?!”
永熙帝没有回答他,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方才开口,却是反问:“司予执,是不是朕的女儿。”
官氏在见到永熙帝的时候没有扑上前杀她,也没有破口大骂,便是恢复了神智,也没有。或许恨的太深太久了,便是想发作出来都显得迟缓。
可他在听了永熙帝这话之后,整个面容都狰狞了,眼眸赤红,浑身充斥地戾气,随后,便扑上前欲厮打永熙帝。
冷雾及时制住了他。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官氏一边挣扎一边怒吼,“你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我的执儿!你怎么可以!她死了你还要诬陷她!我杀了你!杀了你——你不配当我执儿的母亲,你不配!司慕涵,我要杀了你——”
永熙帝静静地看着她,“你只需要回答朕是或不是!”
“我要杀了你——”官氏却仍旧歇斯底里地怒喝。
永熙帝又凝视了他半晌,随后,转身离开。
“你不能走!不可以走!”官氏似乎慌了,“执儿她是你的女儿!她是!你不能再骚扰她!她都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你不能再惊扰她!司慕涵,她真的是你的女儿!真的!我不知道你为何会怀疑可是执儿真的是你的女儿!我官锦这一辈子什么恶事都做过,但是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她已经被你杀死了,你不能继续这般污蔑她!不要再去惊扰她!你让她安息!安息——”他像是担心永熙帝会掘了他女儿的墓似的。
永熙帝转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继续离开。
身后,官氏的哀求以及怒吼始终不断。
……
司予执在接到了永熙帝的召见本不奇怪,可当宫侍领着她去太庙,她却不得不奇怪。
当她踏进太庙的大殿,便见永熙帝正站在了供奉着历代先祖的灵位面前。
她攥了攥拳头,压下了心头的不安,随后上前,“儿臣参见母皇。”
“起来吧。”永熙帝道。
“谢母皇。”司予执起身,“不知母皇召儿臣前来有何旨意?”
永熙帝没有回答她,而是庄严肃穆地道:“先帝的皇女皇子将近四十个,除却了养不大的,也有十多个,可朕却只有五个皇女,五个皇子,虽然都养大了,可是如今,却还是要面临后继无人的局面。”还有一个,那是女儿,不是皇女。
司予执道:“安逸王还在,如今只有安逸王最合适!”
永熙帝转过身,“可她不要。”
“先前她或许是……”
“大周的江山不是粪土,也容不得别人视为粪土!”永熙帝打断了她的话,“从这点而言,司予述已经没有资格!”
司予执看着她,“那母皇的意思是……”
“你想不想你生父在百年之后进这太庙,永享后世香火?”永熙帝看着她一字一字地道。
司予执眼眸大睁。
“朕可以成全你。”永熙帝继续道,“只要你为朕做一件事!”
司予执浑身渐渐地僵硬起来。
……
次日,宫中传出消息,永熙帝昨夜忽梦养父和安皇贵君,心中甚感念其当年的养育之恩,随后,便又下旨恩赏了薛家一番。
又过两日,下旨将二皇女司予执过继给了和安皇贵君的母族后辈,也便是三十年前去世的因救驾而过世的文德贵君。
朝臣瞬间明白了永熙帝的意思,不久之后,请封靖王为太女的折子便如雪花般飘进了交泰殿。
靖王过继给了文德贵君,那她便不再是罪人官氏之女,唯一的缺陷便没有了,太女之位舍她其谁?
五月中旬,永熙帝下旨再为四皇子司以徽赐婚,四皇子下嫁先帝和裕凤后母族乔氏当代家主嫡次女。
永熙帝似乎在告诉所有人,皇家的皇子便是再嫁也同样尊贵!
请封靖王为太女的浪潮越滚越大,最终,在五月最末的一日,永熙帝准奏。
六月十七,太女进封典礼于正宣殿进行。
……
永熙三十四年九月初十,永熙帝病逝于南苑,固全宸皇贵君殉葬于帝榻前。
九月十二,豫贤贵君蒙氏病逝于陇县行宫。
十月初一,太女继位,为景泰帝,立正君薛氏为后,尊嫡父凤后水氏为太凤后。
十一月初四,太凤后忧思而殁,谥号庄成。
景泰帝急召庶人司予执回京奔丧。
庄成凤后丧礼过后,景泰帝下旨恢复了司予执之皇族身份,封为襄王,意在其襄助自己之意。
襄王感激万分,立誓此生此世必定效忠皇帝。
景泰一年九月初十,永熙帝一年大祭,景泰帝亲往高陵祭奠,一年大祭之后,群臣上奏,请求景泰帝广纳后宫繁衍后嗣。
景泰帝允。
景泰二年,后宫已然充实,可却仍是无所出。
景泰三年,朝堂已经度过了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的过度阶段,朝堂内外一切井井有条,唯一的不稳定因素便是景泰帝一直没有后嗣,别说皇女了,便是皇子也没有!而让群臣不解的是,景泰帝对后宫从不独宠,每一个君侍都是一视同仁,可后宫那般多君侍,却一个也没有怀上。
随后有一日,当年宫中遭刺客,年幼的景泰帝为救先帝而受了重伤前去行宫养了好几年的事情被翻了出来了,接着,景泰帝伤了身子后嗣有碍的谣言一发不可收拾。
不久,襄王上奏提出过继。
景泰帝准,随后下旨将先帝皇长孙女司升正过继于凤后薛氏名下,一月之后,立为太女。
景泰四年,景泰帝京城武学院逐步成熟,不断为军中输送大量的军事人才,同年,景泰帝颁下军功功勋制度,言凭借军功可封王封侯,军中士气大涨。
景泰五年一月,景泰帝对西南重新进行州域划分,继续先帝一朝的水利工程,且鼓励商户,以达兴旺之效。五月,将西北新五城重新撤城改州,名为定州。七月下旨鼓励大周内陆百姓与东域百姓通婚,并制定了奖励机制,同时明确下旨东域百姓和其他大周百姓一般可参加春闱,考取武学院或文学院。
景泰六年,景泰帝派钦差入东南,彻查富裕州城贪渎之状,下旨言凡事贪渎,一经查实,从严查办,同年,西戎兴兵欲夺回定州,景泰帝命襄王前往西北领战。
景泰七年,大周和西戎战事僵持,景泰帝力压朝中议和之声,继续迎战,入夏,捷报传来,襄王领大军击退了西戎国的入侵,襄王更于军中夺了对方主将的首级。十一月,太女大婚,聘定州州府白薇之嫡孙白氏为太女正君。
景泰八年,西南惊变,西南土著联军雨夜偷袭,西南守军防范不急,损伤惨重,景泰帝大怒,从西南大营调十万大军前往西南参战,两月之后,西南土著联军被击溃,景泰帝下令乘胜追击,势灭西南毒瘤,同年末,大周军队第一次踏上了临淮河南岸的土地。
景泰九年一月,景泰帝不顾群臣反对,命太女监国,御驾前往西南,渡临淮河,将南岸土著逐个击破,十月,西南最大亦是一直与大周为敌的阿塔斯族投降,然而其族长米勒娅却在觐见景泰帝之时行刺景泰帝,景泰帝大怒,亲砍其首级,随后下旨将阿塔斯灭族。十二月,西南一战平息,临淮河南岸尽归大周国土!
景泰十年一月,景泰帝班师回朝,然而却病倒途中,太女接到消息大急,亲往迎接。
三月,景泰帝病重,迁往陇县行宫静养,太女监国。
四月末,陇县行宫仍是芳菲满地。前往陇县行宫之后,景泰帝的病却越发的重了,到了五月,已经无法下床,御医言已经到了极限。
太女仁孝,欲守床前,景泰帝却不允,命其国事为重。
五月中旬,景泰帝召见内阁阁臣,六部尚书以及襄王,命其协助太女,共创大周繁华盛世。
五月下旬,景泰帝的已然做好一切安排,将所有会影响太女安然继位的因素全数拔出,她本该安详地等到大限到来的,可是,却仍是日日看着门口,似乎,在等谁。
伺候在旁的薛后知道她在等谁。
襄王也知道。
太女更是明白,可是,没有人可以帮她今早完成心愿。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便在所有人都以为景泰帝等不到的时候,六月初的一个晚上。
她等的人来了。
“母皇……”景泰帝已经泛着死气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你……来了……”说着,想起身给她行礼,可是,却已经动不了。
“别动。”司慕涵轻声道。
景泰帝笑着道:“好……儿臣不动……儿臣……以为……等不到母皇来了……”
“永熙帝已经死了。”司慕涵却道。
景泰帝笑道:“那……我可以叫你……母亲吗?”
“当然可以。”司慕涵也笑道。
“母亲……”景泰帝抬起了手。
司慕涵伸手握住,紧紧握着,“好!”
“母亲……”景泰帝继续笑着道,“我亲口问过了……阿塔斯族长……我……还滴血验亲了……没有相融……母亲……我是您的女儿……我不是野种……我是您的女儿……当年……我和四皇妹的血没有相融……应该是姐妹之间不能用滴血验亲的办法的……母亲……我不是阿塔斯族长的女儿……我是您的女儿……”
“我知道!我知道!”司慕涵的视线渐渐模糊。
景泰帝继续道:“母亲……你相信我对不对?!”
“我相信!”司慕涵点头道。
景泰帝像是放下了心头巨石一般,整个人,都松了,“母亲……我没用……不能继续帮你看着大周江山了……不过……你放心,正儿是个好太女……她也会是个好皇帝的……你放心……”
“我很放心!”
“母亲……”景泰帝的话说的更加的艰难,“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没有!”司慕涵道。
景泰帝笑的更加的舒心,“母亲……饶恕父君好不好?饶恕他……让他安享晚年……”
“好!”司慕涵应道。
景泰帝神色激动了起来,“谢母亲……谢谢你……母亲……”
“别说话了,别说……”司慕涵哽咽了起来。
景泰帝却摇头:“不……女儿好久好久没有这般和母亲说话了……好久好久了……母亲,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