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奇案录-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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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是被人生生掐死的!!
这一点,引起了辰御天的注意。
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犯案,那么为什么前一个死者是被掐死,而后一个则是被勒死?
若不是同一个凶手,那犯案手法为何如此相似?
想着想着,辰御天叹了口气。
看来,想要知道这一点,还是要亲自看看尸体才能下判断了。
于是,他把卷宗转而交给公孙。
一旁的白凡见此,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
“咚咚”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了鼓声。
屋内的众人同时向外望去,白凡更是大踏步走向内堂更换官服。
辰御天微微摸了摸下巴。
鸣冤鼓响了,恐怕是又有人来报案了。
来到公堂,辰御天就见三班衙役整整齐齐的拄着杀威棒站在两边,公堂下方,则跪着一个男子。
这男子约莫三十许岁,面白无须,略显肥胖,颇有富态。
只不过,此刻,此人眼圈泛黑,满脸着急之色,倒是将那分富态,破坏得一点不剩。
辰御天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此人的靴子。
那是一双黑面白底的普通靴子,不过,靴子的鞋底并非平整,而是前面薄,后面厚,看着很是新奇。
白凡穿着官服,端坐在公堂之上,看了看跪在堂下的人,一怕惊堂木,“升堂!!”
“威武!!”两旁三班衙役齐声高呼。
白凡再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就见堂下跪着的男子向白凡深深一拜,开口道:“青天大老爷在上,草民钱有量,拜见青天大老爷!”
白凡在堂上微微摆手,“免礼,钱有量,你击鼓鸣冤,可是有冤情要诉,速速说来吧。”
钱有量再拜,道:“回大人,草民击鼓并无冤情,而是前来报案。”
“哦?”白凡哦了一声,“你有何事?”
钱有量道:“大人,草民的妻子,今日一大早就突然失踪不见了。”
“哦?那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白凡问道。
“昨晚睡觉之前她还在床上,可是今早草民一醒来,就发现她不在了。草民找遍了整个客栈,也没有找到她,甚至还去她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一遍,也还是一无所获。”
听到“客栈”两字,一旁的辰御天便是心中一动。
白凡看了看钱有量,眉头微微皱起,正欲说话,便见一旁的辰御天忽然站了起来。
“白兄,在下能问他几个问题吗?”
白凡微微点头,“辰兄请便。”
辰御天看了看钱有量,问道:“钱有量,方才听你说你找遍了整间客栈都没有找到你家夫人,如此说来,你们夫妻居住在客栈之中,你们,不是本地人氏吧?”
钱有量点了点头,“公子明鉴,草民其实是京城人氏,来此陵水县,是为了做生意的。”
听到“京城”二字,辰御天心中一动,从怀中取出那只自现场捡来的银簪。
“钱有量,你,可认识此物?”
钱有量一见那银簪,顿时眼中精芒一闪,“这正是我家夫人之物,敢问公子,此物从何而来?”
他此话一出口,在场的众人,包括在堂上的白凡,皆是大吃一惊!!
辰御天的神色凝重起来。
那银簪,是他从现场发现的。
而现在,钱有量却是一口咬定那是其妻子之物!
若他没有说谎,那么,死者很有可能就是钱有量之妻了!!
不过,究竟是不是,还要等钱有量见过尸体之后,才能肯定
不过如果真的是的话,辰御天还真有些担心,此人是否能够接受得了这个噩耗。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看了看白凡。
就见此刻白凡已经站了起来,走下公堂,来到了钱有量面前。
“钱有量,我想我们已经找到你的妻子了。”
钱有量愣了一下,旋即大喜过望,“真的吗?他现在在哪里?”
看着钱有量脸上的喜意,白凡的目中微微闪过一丝暗淡之芒。
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把这个噩耗告诉钱有量,可是,那毕竟是事实,而且是迟早要面对的事实。
“你,且随本县前来。”沉默了片刻,白凡缓缓开口,接着向后堂走去。
钱有量满脸喜意的跟了上去。
他还不知道,他即将面对的,是自己妻子惨遭凌迟的尸体。
辰御天三人互相看了看,叹了口气,跟着白凡走入了后堂。
很快,白凡带着钱有量来到了仵作房,其妻子尸体旁。
此刻那尸体被白布遮着,看不清具体情况。
钱有量一路上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站在尸体旁,脸上的喜意早已换成了不可置信的惊诧之色。
他看了白凡一眼,白凡轻轻点了点头。
旋即,他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掀起盖着尸体的白布,就在看到尸体容颜的一刹那,他顿时一个哆嗦,手中的白布直接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声悲呼响起。
“云儿”
章七 怪异()
钱有量呆呆的看着面前妻子被凌迟的尸体。
后面,白凡轻轻拍拍他的肩,“节哀顺变。”
可是钱有量根本就没听进去,只是呆呆的看着妻子的尸体。
忽然,他扑在尸体上大哭起来。
“云儿,你怎么了?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啊!”
“云儿,你怎么就先撇下为夫走了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云儿”
玄曦在后面的看的超级无语。
一个大男人,居然哭的稀里哗啦的,比一个女人都不如。
这家伙,也算是丢光身为男人的尊严了。
玄曦微微摇了摇头。
辰御天也是无语的笑了笑。
钱有量反而抱着白凡哭了起来,“大人啊,你可一定要将这个天杀的凶手捉住,为我的云儿报仇啊!”
白凡点了点头,“这你尽管放心,本县定会将杀人凶手缉拿归案,还死者一个公道!”
钱有量点了点头,慢慢才止住了哭泣。
白凡安排了一个捕快送他离开。
一行人刚走出仵作房,就见捕头张毅拿着一摞纸迎面走来。
白凡仰脸望天。
众人这才想起来,似乎刚才白凡安排他张贴告示,查找死者身份来的。
不过此刻,似乎已经用不着了。
送走了钱有量,众人聚集在大堂里讨论案情。
公孙翻了翻之前命案的详细卷宗,皱皱眉,对白凡道:“白大人,学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哪个讲不当讲。”
白凡看了看公孙,虽然对方只是一个仵作,不过,但是看得出来辰御天很尊重此人,所以,白凡也跟着对公孙敬重。
“先生但说无妨。”
公孙看了看辰御天,有看了看白凡,接着对着白凡深深一拜,“求大人应允,容许学生重新勘验那那两具尸体。”
白凡一听,微微皱眉。
毕竟,公孙并非白山县衙门辖下的仵作,提出这种要求,就如同是在质疑白山县仵作的能力一般。
这,自然令白凡很不高兴。
不过,他有求于人,自然也不好驳人家面子,于是冲公孙微微一笑,“先生请便就是。”
接着,白凡安排了一个衙役,带着公孙去仵作房。
公孙走后,白凡看了看一旁面露沉吟之色的辰御天,问:“辰兄,那钱有量,你怎么看?”
辰御天好奇地看了白凡一眼,笑道:“怎么?白兄也觉得此人有问题?”
白凡想了想,有些困惑地开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感觉他见到自己妻子尸体之时的反应,有些怪。”
一旁,玄曦撇嘴。
他都哭成那样了,能有什么问题?
辰御天微微一笑,“白兄,你是不是想说,他的反应,有些过于夸张了。”
白凡猛地一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玄曦奇怪,“夸张,是指他的哭相么?”
辰御天定了点头,“没错,就是他的哭相,那实在是太夸张了,夸张到让人感觉有点假,就感觉他是在故意演戏给我们看似的。”
“也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说不定啊?”玄曦说。
辰御天道:“一开始我也这样想,但当我看到他的眼中完全没有眼泪的时候,我就不这样想了。”
玄曦和白凡互相对视了一眼。
没有眼泪,这么说来,他在装哭?
白凡问:“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原因可能有两个。”辰御天缓缓开口。
二人都看他。
只见辰御天缓缓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其一,或许他和夫人的感情并不好,甚至可能恶劣到恨不得她死的地步,所以,当他见到夫人的尸体之时,不但不会感到难过,反而会感到很高兴。”
“可是,在我们面前露出高兴地表情,很有可能便会被怀疑为杀人凶手,所以他才装出那副样子,目的,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
玄曦点头,这种可能性确实不小。
白凡皱了皱眉,又问,“那另一个原因呢?”
辰御天接着伸出了自己第二根手指。
“其二,他很有可能早已知道自己妻子已死的消息,之所以要在我们面前装出那样一副样子,目的就是为了掩饰这个真相。或者说,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杀人凶手也说不定!!”
“什么?”
白凡与玄曦彼此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震惊。
“你说他可能就是凶手,可有什么证据?”白凡问。
辰御天笑了笑,接着目中闪过一丝精芒。
“白兄,还记得我在发现尸体的现场,找到的那些疑似凶手留下的鞋印么?”
白凡点了点头。
“我发现,那鞋印似乎并不像我们平时看见的一样,是深浅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