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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万羽堂契约-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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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稍稍松口气,又问:“那娘你有没有好好想过怎么应付那帮元老们呢?”

    云梦对她的称呼倒令沈玉璃灵光一闪,产生了一种想法:“环潇”云梦听到这两个字,眼睛瞪得像当卢*:“公子才刚刚年满十八,您要把他往前推,是想让他送死吗?”沈玉璃再度轻笑道:“我说笑的。再者说了,我要真这么做,把他带大的玥心还不得跟我拼命。”云梦极为不满她的态度,抬了下肩,将她的头颠起来,嗔怒道:“您有完没完啊?奴家真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你。”

    二人身后浩然台内,潇湘社的二十多名元老围坐在诗星阁,已经就应对当下危机的方案吵了数月,虽然对齐心抵御军社联盟勉强达成了共识,但仍然在为社主的宝座争论不休。其实潇湘社的元老一共应该是三十三名,其中沈玉璃的叔伯及亲信占了九席,友帮八卦庄占了八席,靠着过半的人数,即便剩下来的人全部反对也无法推翻决议,因而她总能威服众人。但现在沈玉璃其实是女子的真相为人所知,八卦庄中大部分元老都不再支持她了,至于叔伯亲信中又有不少在战地救火,无法出席会议,这才造成了她的被动局面。而剩下来的十六名元老,又分属四个不同的派系,为襄阳派、江陵派、常德派和夔州派,他们各有自己的算盘,当然也无法形成统一意见。

    “要老夫来说,潇湘社自建立以来足足十四年,从来没有换过社主。一个人坐这位子时间长了吧,难免会有私心,也是换一换人的时候了。老夫的侄儿孝悌忠信,知礼义廉耻,先是做管事三年,后又当录事五年,经验丰富,依我看就不如——”说话的这名老者名叫何齐廉,属于常德派系,算是比较温厚的一个人,由于他早年在常德军社里诸多事务是由他的夫人帮忙料理,所以他对沈玉璃女扮男装当了十几年社主一事并没有太多的反感。

    何齐廉推举自己的侄子,当然会引起其他人的反对。有襄阳派的元老打断他的话道:“两个月以来,何兄弟除了提自己侄子哪般哪般好,还说过别的有用的东西没有?知道你惦记当个‘太上社主’,可你起码把我们的话也听入耳吧?”

    何齐廉冷笑一声道:“我惦记,难道你就不惦记?再者说了,我推举的都是我的侄子,又不是儿子。”

    “是呀,现在那帮军社联盟都三面进攻了,你当然舍不得把自己儿子放在火炉上烤了。”

    其实到了这个当口,这帮元老早就把事情放在台面上讲了,无非是我提一个人,别人反对,别人提的人,我也反对。照这样商议下去,一百年也讨论不出个结果来。不过可笑的是,他们吵着谁当社主的时间里,浩然台外面正被偏头痛折磨的沈玉璃依然还在社主之位上。

    “我头疼,你帮我揉揉呗。”

    “那请娘蹲下来些,你个子太高我够着费劲。”

    沈玉璃复又坐下,让云梦替自己按摩。

    “娘,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每次头疼,你都是这么替我按摩的。”

    “当然记得。而且你小时候最闹腾,长大了倒反过来了,文文静静的,尤其是在葛复——”沈玉璃感觉被猛按了一下,赶忙止嘴说别的,“不过你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原本的德行。”经过云梦一番无微不至的推拿,她感觉好多了,原本因为头痛受到影响的听觉也逐渐恢复。“听,马蹄声。”

    沈玉璃说完后过了一分,一队二十来人的骑手疾趋到浩然台院落门口,勒马停下。为首一个满脸血污的魁梧男子下了马,身上的铠甲片哗啦作响。那男子走到沈玉璃面前,抱拳拱手,称呼一声:“社主。”

    沈玉璃展眉道:“你来了就好办多了,快进去和那帮老头子们说几句吧。”

    *当卢:古代系于马头部的饰件,形式各异,放置在马的额头中央偏上部,也就是马鼻革与额革部位交接处的饰品。铜质的当卢盛行于商周时期。

第三四八章中流砥柱() 
当潇湘社的八大管领之一张国珝不脱沾满血污的盔甲,就面沉似水地步入诗星阁的时候,元老们吵架的声音方才小了些。

    有口无遮拦的元老因为吵上了头,也不顾身份就当着大家的面冲他讥讽道:“哟,这不是年纪轻轻就借着自个儿义父的恩宠身居高位的张大管领吗?你除了当管领,还兼了元老?”这是个江陵派的元老,作为提供钱粮最多的派系,江陵派的人一向是最嚣张跋扈的,许多话别的人不敢说,他们就敢讲。

    张国珝横眉冷目,突然将长长的佩刀拔了出来,反手一握,重重往面前最靠近的桌面上一插,吓得在场元老无不打个冷战。有人注意到,那把原本锋锐明亮价值百金的长刀,如今已布满缺口,不堪再用了。

    那一开始讥讽他的元老定了定神,随后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张国珝,你不要太放肆了!这里可是浩然台诗星阁!”

    张国珝冷笑道:“各位可真是一身浩然啊。张某在涪州抵御蜀中军社,麾下人马折损三成,除了八卦庄支援了补给,你们这四府人占潇湘社半数,却连一个庄户都不派过来。是真打算我们鄂州岳州的人拼光了,让刘焱好声好气地请你们参选潇湘社主吗?”

    那元老阴阳怪气道:“张国珝,你说话可得讲道理,涪州那块是夔州派的人管的,可与我们江陵府的没有半文钱关系。况且你都说了自己是岳州的,也没人叫你跑去涪州和蜀中军社作战啊。”他这话本意是把张国珝怼回去,但有人不乐意了。夔州派系的一名元老不满道:“刘兄弟,你说他的话不讲道理,可我怎么觉得你才是最不讲道理的人呢?珝侄帮我们守涪州,折损了许多人马,自己还血染战袍,你看看他的刀——你居然说他是多管闲事。听你的意思,我们潇湘社倒不如现在就分家散伙?”现在分家,保准被人各个击破,刘元老又不是不懂大局,他收敛了许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珝侄鞍马劳顿,心里有苦,想要一吐为快也很正常,但起码要分清时间场合吧。”

    夔州派元老道:“我看当下的时间场合就挺合适。”

    “你——”

    “好了好了,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和稀泥的人出现了,乃是个头发花白,但精神十足,四方大脸,神态慈祥的老者,他是襄阳府最有实力的元老,名叫黄登泰。“我们坐在一块儿,是为了讨论由谁接任社主,解决当下危机的,并不是让你们斗嘴。你们都想着让自己的人做社主的位子,其中用意谁不明白?要我说,你们既然这么想要这份产业,干嘛不推举自己呢?”

    黄登泰一番话讲出来,诸多元老都垂首默然。

    黄登泰将同坐们扫了一遍,慢条斯理道:“老皮老脸了,说大伙不好意思,谁信呐?其实还是因为你们都知道这位子不好坐。如今忠义社为首的联盟三面攻打我们,当了社主应对不了战事,那后果谁不清楚呢?”

    常德派何齐廉一脸不耐烦道:“黄哥哥啊,你讲这一大堆到底又有何用意呢?还不如考虑考虑何某的侄子——”

    张国珝全然不顾年纪辈分,指着何齐廉喝道:“你这种老江湖推举自己的人,但又不推举自己的嫡系儿孙,摆明了是想让侄子外甥这种可以舍弃的棋子帮他们火中取栗。你的侄子在这儿吗?”

    “他来诗星阁作甚?”

    既然何齐廉的侄子不在,张国珝又找了个站在别的元老身后的年轻人,问他:“如果现在要你当社主,你当不当?”

    谁也不傻,那后生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话都不敢说一句。

    张国珝又道:“当下在战地抵御各路军社的,哪个不是沈、张、纪三宗族的人?黄伯伯,您还记得汉水之战吗?”

    黄登泰不言,心里却记得当年同买马社在汉水进行船战,他的长子次子争功,开船冲入敌阵,陷入重围,正是张国珝救出。他低眉片刻,抬眼对众人道:“你们既然都明白社主的位子不好当,还一个劲地推举自己的侄子亲戚,就算让他们坐上去了,又能保证他们不会被那把滚烫的交椅烙得屁股生疼,坐不住逃下来?”

    张国珝严肃的脸上总算闪过一抹笑意。

    夔州派和襄阳派的八名元老已经表态,加上鄂州岳州派的九人必定保有原本的意见,有超过半数人支持,而八卦庄的八名元老目前恪守中立,其他人再闹腾也没用了。于是一帮元老吵了两个多月,最后还是白费功夫。而靠着宗族世交兄弟和亲信们的鼎力相助,沈玉璃依然是潇湘社唯一的社主。

    “各位叔叔伯伯商量得如何了?”沈玉璃掐准时机,大步走进了诗星阁。

    黄登泰起身道:“如今军社联盟势大,我等拿不准御敌之策,还请沈社主定夺。”

    沈玉璃眼珠骨碌一转:好像黄伯伯答非我所问啊。不过这个回答,令她更加满意。“各位元老,据前方来报,王乔纪姝人马过少,抵御不住以安丰军乡社为首的三万前锋进攻,江州坞堡均已失守;安庆府皖口镇杀虎寨一万人马又从北绕到蕲州西面,与忠义社主力五十万人成掎角之势,幸而其分社五名录事果决,带领其麾下豪强庄户脱离险地,不日将收拢回鄂州。若鄂州根基再被拔除,我潇湘社掌控地域将门户大开。”

    鄂州势力若被清除,军社联盟坐着船就可以到岳州、江陵了。“五十万!”江陵府的元老急了,忍不住指责道:“你为何不早说?”

    沈玉璃一摊两手:“前几日各位都沉醉于发表宣讲,沈某不忍心打断呀。”

    纵然心有不满,但毕竟是自找的。危机就在眼下,元老们必须求同存异,共商大计,调度麾下录事、管事及社众,赶往鄂州支援。宁静的月夜被鸽子的振翅声打破,数十只信鸽从浩然台的窗沿、屋顶腾空而起,飞往四面八方。

    搞定了元老们,沈玉璃轻松了许多,随手拎起一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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