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字剑经-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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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倒尚铭,拿下天罗帮、清洗六扇门正是关键!
想到此处,何有道顿时明白,汪直叫他同座在车與之内,也正是给他了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当下抱拳行礼,正色言道:“大人,天罗帮虽说神出鬼没,但论起杀人的本领,老夫自问不弱于人,便是那帮刺客倾巢而出,于老夫看来,也不过是几包药散的事罢了。铲除天罗帮,老夫愿身先士卒!”
汪直闻言面露喜色,忙拱手道:“既如此,咱家便替朝廷谢过何先生了,天罗帮的水不浅,咱家有何先生赤诚相助,定会旗开得胜,替朝廷铲除此等隐患!”
何有道忙还礼,面有愧色,同时言道:“老夫自知罪孽深重,能得大人赏识不弃,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无以为报大人的知遇之恩!”
韦英驾着车,不过一帘之隔,里面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暗道:“这老贼好不要脸,说出来的话,当真叫人倒牙,便是我也不信,何况是大人?倒是那祝九袋,相比之下,倒是忠厚。”
祝九袋因为还要去信阳总舵,正式接任帮主之位,故而并未与汪直同行回京,而是在平凉城外分别。
临行之前,汪直单独唤来祝九袋,与他道明天罗帮之危害,吩咐他四下打探天罗帮刺客在各地的踪迹。
何有道之前那一番对天罗帮的推断,其实汪直早已料到,祝九袋闻言深知这其中利害,不敢怠慢,只说道:“丐帮作恶已久,是时候替国家出力,替武林除害,大人既已吩咐下来,祝某万死不辞!”
崆峒山下,天音堂外。
沈渊正与柳四娘、林月瑶拜别,同行之人还有公冶和、赵汗青以及众位虎啸堂弟子。
下山的时候,公冶和终是恢复了清明,沉默不语,但谁都瞧得出来,堂堂剑奴居然也会懊恼不已。
得知沈渊等人要走,骆飞鸿、柳四娘、还有秦山关、白无影说什么也要前来相送,只是才选出盟主,七派之中除了丐帮随汪直下山,其余六派总要商议一番,如何应对天罗帮和拜火教。
骆飞鸿身为主人家自然要留下,何况崆峒群龙无首,骆飞鸿自然便站到了前头,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与人商量着,因此秦山关、白无影也都留在了山上,正好柳四娘无意这些,便领着林月瑶一同下山相送。
见沈渊等人乘船往对岸而去,林月瑶沉默不语,只是痴痴相望,只是沈渊却丝毫不差,背过身去。
无意之中,只教林月瑶黯然不已。
柳四娘瞧了,暗暗叹息道:“沈渊冷淡一些倒也错,免得瑶儿她日后相思成疾。。。。。。”
弹筝湖南岸有一处园子,三进两跨,主人家乃是平凉城的一位富绅,每当进崆峒拜神烧香之时,才会在此留住几晚,平日里只留下几个下人打理。
临登崆峒之前,赵汗青命人寻个宅子用以藏身,左挑右选当即便定下了这个宅子,也赶巧主人家要进京,加了些银钱,便租了下来。
待下了船,早有虎啸堂弟兄前来接应,沈渊与赵汗青谢过撑船的天音堂弟子,便随前来接应的弟兄往那园子而去。
安排妥当之后,已是申时。
房间之内,公冶和唤来沈渊,道:“让老子再瞧瞧你那经脉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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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良医慧眼()
“还须你休息几日,老子方可与你疗伤,否则新伤难愈,旧伤更甚,这便得不偿失了。”
探了伤势之后,公冶和道,“我这疯病愈发的严重,只想着能够早早将你治好,再传你一些本事,老子也能心安。”
沈渊听得别扭,问道:“师父,这是何意?”
公冶和不理,只唤来赵汗青,吩咐道:“且去城里请个郎中给臭小子瞧一瞧,开些汤药膏剂,身上这新伤或许能好得快些。”
赵汗青应道:“这是应当的。”
说罢,也不管眼下是何时辰,当即便使人往城里去了,又吩咐必须请平凉城内最好的大夫。
一个时辰之后,红日西沉。
虎啸堂的两个弟兄,请着一位头戴方巾、身穿灰布直裰,脚踩皂鞋的大夫进了园子,其后面跟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穿着青布衣裳,背着药箱,神色上不禁有些拘谨。
一人先行一步前来禀告,与赵汗青道:“堂主,大夫请来了,据百姓说,此人是平凉城内最好的大夫,不过却是被城内医馆的同行们所诟病,有人说此人不具医德,也有人说此人庸医庸手。”
赵汗青问道:“那为何请他而来?”
那人也是无奈,只道:“跑了几家,这个时辰只有此人二话不说,肯出城来。”
赵汗青闻言细细一想,点头道:“自古能人遭妒,想来咱们是撞了运,快快有请,万不可说谁为病患,我要试他一试。”
少刻之后,
赵汗青正在正厅候着,见来人忙道失礼,只说:“这个时辰请了先生来,实在惭愧,不知先生尊姓高名?”
那大夫瞧着年岁也有五十余岁,目光炯炯,须发乌黑,似个白面书生。
只见他彬彬有礼,不忙不急微微欠身,拱手道:“在下黄柏,闻有病患,行医者岂能坐视不理?”抬眼一观,又道,“患急何处,还请足下带路?”
赵汗青闻言却是奇了,不禁问道:“先生怎不问我?为何不能是在下治病?”
黄柏笑了笑,道:“我等行医之人,离不得望、闻、问、切四个字,我观足下面色红润,双目有神,又听得说话之声底气十足,精神上佳,除了这皮肉筋骨之伤外,当无疾患,故而斗胆猜测,看病之人并非足下。”
赵汗青闻言,惊叹不已,更加笃定此人当是个有本事的大夫,忙拱手赞道:“先生慧眼,赵某实在佩服,患者的确非是在下,请黄先生随赵某来。”
这园子不似江南庭院那般精巧雅致,只在西跨院里置了水榭假山,池子里有些锦鲤、乌龟,几片莲蓬,其余的花草树木也都寻常,以供主人家在此住得时候,有个消遣罢了。
除了正院可供人起居吃住,东跨院则纯粹是居住之所。
沈渊性喜静,让赵汗青和一众虎啸堂弟子住在正院,自己则与公冶和住进了东跨院中。
赵汗青领着黄柏,身后跟着童子,径直往东跨院走来,才进院中,便瞧见院子里种着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听得外面动静,沈渊便出了屋子,上前来迎。
经赵汗青一番介绍,沈渊匆忙躬身行礼。
记得小时候,师父曾与他说过,这世上可以不拜皇帝、不跪王公,但唯有两类人必当尊之敬之,一个便是教人本领、授人以渔的老师,另一个便是治病救人、悬壶济世的郎中。
黄柏还礼道:“不必如此,忙将沈渊扶起身来。”
随即抬眼细细打量沈渊一番,见其面色少一丝血色,多了一丝苍白,举步躬身,举手抬臂皆有沉涩之感,忙道:“小哥,咱们还是里面说话。”
募一进屋,正好与公冶和走了一个对脸,黄柏瞳孔一缩,不由得多看了公冶和几眼,只听公冶和问道:“大夫可瞧着,老。。。。。。老朽还有几年的活头?”
黄柏并未直接回答,只道:“老先生稍安勿躁,待替这位小哥诊了脉,开了药,再为老先生把脉不迟。”
这话一说,赵汗青当真是替黄柏捏了一把汗,不过赵汗青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冶和竟是恼也不恼,只是道了句“好”字,便去了屋外。
沈渊按着黄柏吩咐,躺在榻上,伸了手出来,黄柏自药箱中取了脉枕,让沈渊这手放在上面,随即三指搭在腕上片刻,自己起了声,让沈渊换了右手,片刻不语。
而后再让沈渊伸出舌头给他一观,又看了眼舌底,遂点一点头。
又翻开伤处瞧了瞧,摸了一下肋骨断处,疼得沈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先生,我这兄弟情况如何,可有良方?”
赵汗青迫不及待的问道。
只见黄柏不徐不疾,唤了童子来,打开药箱,取出纸币来,边写边问道:“小哥高姓大名?”
沈渊道:“不敢,姓沈,大号曰渊。”
黄柏道:“脾湿不化,肾气不足,皆因带脉之故,幸得你内功根基不弱,阳气尚足,否则早已是百病缠身,命难长久。”
听得后半句,沈渊不禁脸色微变,不过一瞬之间,便恢复如常。
便是赵汗青也心急起来,问道:“黄先生,我这兄弟,可能治否?”
这时候,黄柏停下笔来,仔细核对着手中药方,同时与赵汗青道:“这带脉乃病根,眼下如藕断而丝连,想要快些痊愈,除非以高深内功,度以真气将经脉打通,其后自愈,只不过,出手者必然会功力大损,不花费些时日,恐怕难以恢复,更有甚者,只怕会伤及根本,一切难说。”
说罢放下药方,看着沈渊。
沈渊早便猜到,这代价不轻,只问道:“敢问先生,可有稳妥之法。”
黄柏片刻思量,回道:“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你若是不急,服以汤药,加之针灸熏艾,短则两年,长则四年罢,但若想在武学之上再进一步,想来是难上加难。”
沈渊喃喃自语:“两年。。。。。。”
正要答应之时,便听公冶和信步而入,训斥道:“怎么,臭小子,瞧不起老子不成?”
“师父,并非如此,只是。。。。。。。”
沈渊话未说完,只见公冶和猛一摆手,当即便打断沈渊说话,骂道:“小王八蛋,你若是敢选那慢的,老子便不认你这徒弟,便是将来老子死了,你也休想替老子收尸!”
黄柏微微诧异,看向公冶和,心道:“这老人家少说也有八十高龄,虽然瞧着武功不差,但若以如此年纪强行度真气给这小的,只怕会寿命大损。。。。。。”
但见得他这般,又隐隐觉得这其中恐有隐情,当下便道:“老前辈,且稍安勿躁。”
又对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