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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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凤玮衣袍猎猎,头顶一道剑芒冲霄,方才他见流英宗三人到此也是凝神戒备,只要他们三人一旦来攻,那便会使尽全力阻住三人。这时见他们离去眉头微微舒展,便在云中趺坐下来。他已是发了符信往山‘门’去,自语道,“七哥这时候也当来了。”
他话声才落,忽见得一道剑光飙‘射’而来,便见郝凤珽从剑光中走出,急切道,“小弟,你信中所言可是无误?”
“七哥,可是请了吕真人来?”时凤玮面容一喜,郝凤珽到此他也不至孤立无援,当即就是问道。
“自然。”郝凤珽眉头一紧,看他一眼,又道,“小弟,此事可不能胡言‘乱’语。”
时凤玮倒是丝毫不避讳,‘激’动道,“七哥你尽管宽心,云贤弟做事小弟放心得很。”
郝凤珽叹一口气,却是知晓这位师弟秉‘性’,一旦是相信之人那便绝对不会有丝毫怀疑。他想了一想道,“云长老现在何处?”
“云贤弟正在传授李师侄阵道之事,七哥再等片刻。”时凤玮嘿嘿一笑,并未多想就是言道。
郝凤珽只一点头,又过得半日,便见海中一道宝光直冲天霄,灵机换转,引得海‘潮’骤动,天云变化,又有雷霆聚来,轰隆作响。少顷,好似有‘潮’‘浪’攀涌,直去天中,又如天河倒挂,令人目眩神离,惊叹不已。
过得片刻,那‘潮’水与碧天一合,便即坠入云头,消失不见。时凤玮两人看了片刻,直是叹道,“天地伟力,果真造化。”
俄而一道如柱金光从海中跳出,便就化两道人影落在云头。
时凤玮见得云沐阳上来,气息好似虚弱,立时道,“贤弟你可无碍?”
“小弟并无大碍,劳道兄挂念。”云沐阳笑着摆手便与郝凤珽见礼,少顷才道,“道兄,此处‘霄尘聚澜清仪阵’已是布下了,我虽布了禁阵防止外人搅扰,可是还需遣人看守,否则若是遮雀山阵势不成,那便白费功夫了。”
“云长老,且回了山‘门’稍歇,我已请了吕真人到此坐镇,”郝凤珽拱手一礼,也是带着感‘激’道。
云沐阳还了一礼,道,“既如此贫道便回返松意‘洞’歇息一二。”说着云光一摆,起了一道烟云,便与时凤玮带着神气衰弱的李胜珏望遮雀山山‘门’而去。
此行回返遮雀山,却是用了半日有余。云沐阳只是歇息未久,便就动身往诠真殿去。
李胜珏勉力站起身来,大声道,“启禀云长老,晚辈也‘欲’随云长老前往诠真殿,一观‘霄尘聚澜清仪阵’。”
时凤玮眉头一紧,道,“李师侄,你神气耗费过甚,若是强力做此事,恐怕会损毁你道基,你便回返‘洞’府打坐歇息几日,不必来了。”
李胜珏看了一眼,柳眉蹙起,咬牙坚定道,“回禀师叔,师侄虽是在旁看了云长老布阵,可是仍有些许疑‘惑’,还请师叔、云长老允肯。”她说着就是一礼。
时凤玮哼了一声,教训道,“你若是伤了道基,又谈何为‘门’中出力?”
“弟子…”李胜珏浑身一震,才道,“师叔教训的是。”
云沐阳看在眼中,笑道,“李师侄,我这里倒有一丸丹‘药’,若是服用了也能让你再支撑一日。此行你可随我同往,不过那丹‘药’之力一旦耗尽,你便要浑身瘫软,五日之内不能起身,你可愿意?”
李胜珏闻之心头大喜,叩首道,“弟子在所不惜。”
时凤玮长叹一口气道,“我‘门’中有你这等弟子,何愁没有兴盛之日?”
说罢,云沐阳便驾了云烟一道往诠真殿而去。不多时,那条白蛟从水中钻了出来,‘激’得水‘花’四溅,就听他道,“云道友,掌‘门’老爷尚在殿中参悟玄法,云道友虽是如此你也尽管放心去做,老爷自会为你定住八方灵气。”
他说罢张口一吐一道碧莹莹的水光吐了出来,旋即金光大放,便见一枚金印从天中落下。
云沐阳把袖一卷将其兜了过来,拿在手中温暖入肺,这却是将遮雀山禁阵都是‘交’到他手中。他虽是不怎么看重,不过仍是郑重点首,道,“多谢弥护法了。”
说着起身一摆袖袍,随即便是做法‘弄’云,布下禁阵。过得两日之后,宝光竖起,犹如一道虹柱树立天穹。随即这一道虹柱在天中霹雳作响,便就轰然一声弯做一弯虹桥横亘天极,直往天木山宗方向‘射’去。只是过得十数息,这虹柱光芒一敛,就见点点星光逸散开去。
这时云沐阳飘身而出,长舒一口浊气,便见白蛟从水中钻出,欢声道,“云道友,老爷有请。”
第五百六十六章 联合纵横谋远事()
云沐阳大袖一摆,化一道飘飘云光往诠真殿去。不多时一颗明珠一闪,从穹顶落下,发出耀耀芒光,便就见那颗明珠在前引路。
又过得片刻,穿过几条星壁游廊,见得金梁‘玉’柱上盘了几条白‘色’蛟蟒,鳞甲如雪,洒落片片白光。少时入得诠真殿,见得弥掌‘门’高坐莲台,含笑盈盈,看他容颜竟是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道人,与先前相比又是不同。
他当下行了上前,稽首作礼,清声语道,“晚辈云沐阳见过弥掌‘门’。”
“云道友,贫道有礼了。”弥掌‘门’从座上站起,也是稽首一礼,朗声道,“二十余载未曾相见,道行已是‘精’进如斯,这一份天资果真是无人能够相较。”
“弥掌‘门’过誉,晚辈愧不敢当。”云沐阳即刻打了个躬,正声言道,“晚辈到得‘洞’真山‘门’,也见了几位良才,方是令吾等汗颜。”
弥掌‘门’颔首一笑,即刻就有一个道童搬了蒲团上来,他道,“云道友,几番劳你相助,贫道无以为谢。云道友若是日后你有差遣,贫道万死不辞。”
云沐阳听了此言,浑身一震,就觉通体舒泰,他所做努力不过就是等得这一句话。如今对他而言必定是要将势力聚集在一起,日后之事才有可能成,而这九州之外恰恰之最佳之地。他当下也是站起身来,微微平复心境,便就揖首道,“微末之事,怎敢当真人如此承诺。”
“云道友谦虚了。”弥掌‘门’还了一礼,道,“云道友意‘欲’在东海建立神祠,可是曾经遇见了神道道场?”
“弥掌‘门’慧眼如炬,晚辈昔年与时道兄在昆仑之时确实曾得遇一处神道道场,晚辈也曾得了那位神君指点。”云沐阳倒是直言不讳,此事即便他不说弥掌‘门’定然也已经知晓了,无有必要隐瞒,接着郑重言道,“神道乃是蓬莱道宫所遗,如今天数转变,未必没有重兴之时?”
弥掌‘门’目光凝起,扬眉曼声道,“蓬莱道宫乃是上古三大道脉,天地大劫之后,蓬莱从天地除名,而今又是万载,天数流转。”他说到此处,声音拖得悠长而又深远,令人心神为之一夺,目光也是深邃难言。
“云道友你只管放心,神祠之事自有贫道看顾,必不会令外人看出端倪来。”他说着语气一顿,稍一沉疑,凝眸道,“云道友,崆峒派或许可以为盟友。”
云沐阳目光一亮,崆峒派传闻乃是神人后裔,此辈能够指引山水,实力非凡,先前却是不曾想到这一家。盖因与其并无多少‘交’情,更无把握说服他们,故而也未曾讲其考虑入内。此时得了弥掌‘门’提醒,就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
“晚辈也领教过那位田道友神通,确实不是常人,法力‘精’深。”他当即点了点头,也是大为赞同,“既然传闻乃是神人后裔,看来倒是可以成为盟友。”
“云道友,那崆峒派三仙岛中诸人皆是自大,此事暂且‘交’予贫道。”弥掌‘门’手中轻一捻指,就是定声道。
云沐阳目中沉凝,也是轻轻点首,如今他修为不过成就一枚金丹,着实无有实力,即便在同辈当中酸的翘楚,可是在崆峒派眼中实也算不得什么。若是如今他是元婴修为,此事倒也还有一分可能。
“如此晚辈便谢过弥掌‘门’了。”云沐阳当下作礼谢过。
如此二人再是计议一番,到得最后云沐阳也是请教了几个修行之上的疑问,弥掌‘门’自是毫无保留。如此过得数个时辰,云沐阳举步漫云出了诠真殿,望见满天星斗,更是心怀舒畅,随即把风云一纵就是直去天中。
弥掌‘门’神容深沉,仰天长舒一口气,便是纵起一道罡风去了极天之上。
翌日,碧空如洗,‘艳’阳高悬,碧海之上‘潮’‘浪’翻涌,常有珠‘玉’溅起。忽而水中传出一声哗啦大响,便见一道紫电从水中劈开,忽而钻出一头狰狞怪鱼,似蟒如蛟。大尾一拍,轰轰水声,几有排山之势。少顷就是紫云弥漫,烟雾缭绕,隐约见着一艘宝船浮海,旌旗摇‘荡’。
“老爷,宝船业已备好。”那怪鱼忽而化作人形,正是田苍海。
云沐阳与时凤玮二人在云中并立,闻得此言,微一点首,转而道,“道兄,就此别过。”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时凤玮狂放大笑,把袖一摆,便就拿云摄气化作一杯盏,从腰间取出一酒壶,笑道,“来来来,贤弟共饮一杯。”
云沐阳朗声大笑,将那酒杯接来,仰首‘吟’道,“三万里碧‘波’沉浮,九重天星斗倒转,举杯把酒杯盏后,当是时乾坤易换。”唱罢,仰首一饮而尽,把杯盏一扔,便就乘云烟而下。
田苍海见状,大喝一声,‘浪’‘潮’拔高,就是转动水汽,明光耀‘艳’,气机缭绕,如若云蒸霞蔚。再是听得一声清鸣,响遏行云,与‘潮’呼应,便见一只硕大青雀抟动风云,带动霞光从山中落下。
碧海‘潮’生,海鸟群渡,‘玉’‘浪’金追宝船推‘浪’而行。因是挂着‘洞’真旌旗,沿途倒是省下许多麻烦。不过也正因‘洞’真派旌旗,一路行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