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4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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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孙道姑听了这番言语却无丝毫感动,此时事关生死,自然不与他客气,当即接了赤木纹如意收入袖中,稽首作礼,脚下烟气一踏,便就蹬出百丈开外。
端木赤眼见仲孙道姑化烟而去,当即目光一敛,端木朱见状也是把头重重一点,当即二人各自拿了一面神光龙鳞镜,唤来两名力士在他们额头轻轻一拍,神光龙鳞镜立时消失不见,又是须臾神光龙鳞镜有时光芒一闪。这却是要借精血来即发神光龙鳞镜神通,如此能够照护百里。随即只把二人一推便是推下深渊去了,只把二人摔成两堆肉泥。其余之人莫敢言语,俱是低头。
作罢此事,兄弟二人攀云而上,少顷就是各自都是隐匿在云层中。然而这时却是看见这车辇上坐了端木氏兄弟二人,这却是神光龙鳞镜借光化形之法。只是他们面目微微呆板,若不细看不能分辨真假。
云沐阳也是腾御剑光驰掠雾海云气之中,并不现身,只是过得小半刻,他忽而将剑气一转便是遁走。再是看时已是到了一处山坳,他把身形隐去,抬首便见山巅上一座道观,绿树成荫围拱,又见着袅袅青烟升起,这道观却是清河剑派下院,名作守得道院。他目光一收,往前一看,却见处处都有禁阵勾连,只是望了一眼,便见其随意拿了个法诀竟是从禁阵中穿了过去。
少时见他掠上道观便进了主殿,他目光一扫,见着主座上一老道顿时大惊,就欲出口呵斥,却觉一缕寒光从脖颈一绕,再是看时已是身首分离。云沐阳冷言道,“借你清河剑派道观一用。”言罢举袖一拍,将那元灵拍散,便落在主座上。
仲孙道姑身化长烟,总是觉得一股若有若无气机在前驰掠,心中犹豫数遍,发了一道信符出去,随即便是紧紧跟随上去。她驾了长烟走了半刻,心中时时刻刻都是紧绷着,警惕非常。少时也是见得那守得道院,她目光沉了一沉,正欲看清,便觉一道冷冽寒芒杀近脖颈。
她顿时大惊,急忙提身纵跃,偏首躲过,这时哪里会再是停留,疾声一喝,已是提了云烟飞去天中就欲遁走。
这时她陡然发现前方一道涟漪生出,便见端木赤从云中走来,她顿时大喜过望,急忙再是把身形一旋,便就落到那端木赤身旁,作礼欣喜道,“端木师弟,我一路追随,几乎可以肯定那贼子便是隐藏在此处。”
端木赤也是两目放光,一看那下方道观,当即冷冷一笑,“清河剑派辖地,那又如何,胆敢杀我景霄宗门下,你还有生路可寻?”言罢长声一喝,好似惊雷一般,便见下方道院齐齐崩塌,轰隆隆声响,少顷就是听得无数尖声惨叫,更有许多杂役仆童被石块砸的血肉模糊。
云沐阳在主殿中冷声一笑,随即起了一道法力往那主殿上一颗铃铛打去,这铃铛一响动,主掌下院的道人立时便可知晓。他虽是不知事态是否如其心意一般发展,不过此时正当放手一搏,无有顾忌,少时也是化了一道流光悄无声息遁走。
这时这铃铛一响,山中道院立时芒光大放,禁阵开启,端木赤嗤笑一声,“这等破烂货也来卖弄?”
第五百零五章 天时眷顾神得意 棋行一步占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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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时云间一道赤光凝聚,遽尔远远缀去。端木赤抬首见得此光。冷声一笑,再是嘴中大喝一声,便有一重烈火喷洒,好似江洪流浪,滚滚当下,瞬息之间道院山峰皆是便是被火海淹没下去。
一时鬼哭神嚎,只见下方一女冠领着十数人惊慌难定,各自拿了法器意欲来挡这浩浩凶威。然而烈火一过立时灼成焦炭,顷刻之间地流火焰,岩浆化赤。他顿时仰头大笑,厉色道,“蛇鼠一窝,且看你还有何本事,能否从我手中逃脱。”
他这般一喝威严凛凛,杀气奔腾,吓得仲孙道姑也是脖子一缩,身子不由自主往后退去。这时变见端木赤目中火烟大胜,须臾滚滚烟气伴着点点星火滚荡而出,刹那之间奔涌出去,火海将一座山峰都是团团围住,不旋踵浊焰腾骁,火芒耀天。
只不过过得小半刻,半座山峰被烧得黑乎乎,无数山石炸裂开来,烟尘石屑将半天遮住,阴霾无比。端木赤眼见于此,任何生灵在这等烈火下都是绝无幸理。当下便把云光拨动,意欲前去追赶端木朱。
只是这时,一道恢弘气机贯空而过,倏尔一道剑气杀下,瞬息之间天地寂灭之感,他只觉神思难属,心神震动,一身法力滞涩不能运转,也是心神骤乱。就闻一声脆鸣,他眉心登时跳出一道清气将他身形裹住,即时拔天而起。
然而那剑光只是霹雳而过,仲孙道姑已是身首异处,他在天中顿时大惊,这分明是元婴真人手段。他面色僵住,任由那道清气裹住身形往极天遁去,只是这时却是传来一声爆喝,“区区小辈,杀我门人,毁我道场,还能任由你从容离去,置我于何地?”
云沐阳化风遁走,须臾之间纵去数十里外,目光往后一瞥,见得端木朱紧紧追来,他心头微微一喜,哂笑自言道,“此是你自家求死,怨不得贫道了。”
原来依他计划是将清河剑派引来,由得他们做过一场,他再是出来坐收渔翁之力。他极是相信,端木兄弟二人必定可以从清河剑派中走出来,毕竟是景霄宗门下,保命之法岂会少了。
如此既可以消耗他们暗藏手段,又可以在他们逃生松懈一刻将他们全数击杀。即便这二人能遁去万里,他也能根据乾阳天火灯气息将他们寻到。先前他冒险借了此宝,便是为了今日这一刻。
他面色顿时冷峻下来,旋即拨动云光,再是脚下一踏,顿时聚涌风云,雷电叱咤,身后又是一团火云卷荡,一阵火光腾霄。他也不知清河剑派会何时追来,唯有用尽所有手段在最短时间内将端木朱诛杀在此。
端木朱御使遁法疾走,陡然见得前方气机停下,他冷狞一笑,掣住法宝往前劈去,怒喝道,“本座今日便看看你是何方宵小,自寻死路寻到景霄宗门下来。”见他足下一跺,也是弄起了呼呼云气,再是箭射出去。
云沐阳把袖一挥,立时芒气大作,起了层层雾云,瞬息之间笼盖了方圆十里。眼见端木朱只是法宝劈来,并不直接与他斗法,他心中更是确定,此人也是极为谨慎的。不过这一战必定是速战速决,不可留给对手瞬息喘息时间。
他心中已有腹稿,顷刻间疾射出去,见得法宝打来,张口一喝,一柄牡丹飞刀旋斩出去。茫茫云雾被这刀光一劈,顿时现出一条道来,烈烈刀气卷动了雾气,倏尔又是一合,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那牡丹花刀骤一现身,便见其把袖一振,化百道芒光,随即再是宝光一展,四时六御阵图已是从天降落下去,瞬息之间铺展开来,更是生出万千芒气,千道云光,雾霾重重,根本看不清前路。
端木朱见着牡丹飞刀斩来,只把身子一挪,嘿嘿冷笑,若要比拼法宝,他又怕得谁来?即刻把手一拍,便见手中拿了一枚铁环,见他捏动法诀往前一劈,那铁环好似有了灵性立时一卷就是跳脱出去,一把将牡丹花刀架了开去。
他做到此,还不停手,就见他取出一只半寸高的花觚,随即口中念法身周水汽荡荡,花觚当中顿时倾倒万顷碧水出来。这些碧水在天中不落,滚滚荡荡,水花激浪,好似汪洋大海。无数水浪激起,他见得此状面色更是大喜。
这花觚却是景霄宗祖师所炼,名作四海瓶,传言这法宝能够盛装四海之水,是否夸大不得而知。只是他修炼至今二百余载,往往盛纳海水玄气修行,这法宝也是长鲸吸水,竟是从无尽头。
到得如今这花觚当中已不知纳了多少水汽,只要稍稍倾倒开来立时便是汪洋大泽一片。不过这法宝不易掌控,若是失手必定泛滥成灾。如今他只需取出些许水汽来,助他行功运法,施展神通便是足矣。届时等得片刻,自家兄长便会赶来,又怎会担忧?
这时他目光一瞥,但见冥冥昏昏一沓,东有青木,西有金气,南有烈阳,北有玄水,四向交接。又见四时之景变幻无端,幽水暗发,金火炽烈,万物勃勃,生机时明时暗,这些气机将他重重包围起来,他当即一声冷笑,环首四顾,不屑道,“区区阵法便能困住我,且让你知晓我这四海瓶宝贝。”
倏尔口中一吹,无数大浪激起,带动滚潮轰轰响动,不断向四方冲去,拍打不止。他再是竖起双耳来,仔细聆听,也是心中暗悔,将那法宝落在先前驻扎之地,否则要破这迷雾也不是难事。
云沐阳听他高声之言,面色更是沉稳,一言不发,这分明是要寻到他所在。他当即把气机一挪,四时六御阵图更是延展出去。阵图之中太景气季宝珠发出五色神光,浪潮拍打过来只是气息一卷便将这些潮水都是收纳进去。
只是他却无有心思与端木朱来耗,也不管阵图能否完全阻挡住轰轰潮浪。只是心中神念一动,顿时发动了阵中阵法。刹那之间千百道雷光,并着无数土柱从天击落,响声震荡,便是山谷也是齐齐摇晃。
这些雷光土柱击打下来,端木朱立时把宝光腾起,举起一颗明珠,将周身护住。这时也是面色大暗,心中虽是镇定,可是也是生出些许畏惧来。这阵道一途厉害时也能改天换地,他看得这情形当下就是知晓自己陷入了高明阵法当中。
只是他还未喘息过来,天中雷光土柱更是炽盛,又有无数火球电蛇劈落,迅若惊雷,势若山崩,又如疾风骤雨。他身上宝光立时摇摇晃晃,所擎的一颗明珠顿时咔嚓一声便是布满了蛛丝一般的裂纹,不旋踵顿成一堆齑粉。
此时惊得他面色大变,他平日对敌都是兄弟其上,互补长短,才能所向披靡,如今端木赤不在身侧力量顿时去了大半。他急忙一拍腰间,将旋风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