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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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去了半日,便听得身后一人惊惧喊道,“云道友救我,云道友救我。”
“原来是彭道友,你不随着陆百祥陆道友,缘何要我来救你?”云沐阳目光看去,忽而冷芒飚出,遽尔眉心剑丸骤出,霹雳一斩便将那彭道友斩成两片。只是那两片肉身却没有一点血液流出,再是看时那具尸身陡然窜出一团黑气就要往洞窟深处逃去。
“怎么能让你逃了去,我云沐阳脸面何在。”云沐阳一声冷哂,再是剑光一撒将四周路途都是封住,“看你也是修成魔丹一流,令你引路不是更美?”
那魔物惊得大叫,急忙蹿起也不管眼前形势如何,瞧着一处空隙就是钻了进去。只是剑丸立时带动剑光霹雳斩下,立时斩落一团魔气来。那魔气更是惊慌失措,绕着剑气又是不敢冲过去。
云沐阳面色一哂,起指点剑,百数剑光立时向前一合,就是合作一团,将那魔物团团包围进去。魔物无处可逃,立时将身躯合成鸽卵般大小一团,只是一旦接触到剑气便要被削去小半。他也是欲念所生,最知人心,知晓云沐阳既是有言在先令其引路,那便不会取他性命。可是又不能轻易认输,只得此时全力施展起来。
云沐阳一见这魔物除却蛊惑人心竟无丝毫神通,也是微微讶异,想了片刻便知缘由。这些魔物在这画卷世界当中接触不了魔道神通,只是魔怪,非是那等修魔道之人,在这昆仑也不会放任这些魔物。
“还不开口认输,却要好好磋磨。”当下不愿废话,把剑丸一收裹了剑光过来将魔物封入玉玦之内,便再次御风远去。
这时画卷天外云层中,嵇怀谷朝着一团清气作礼道,“祖师,魔窟之中已是死了十数人,却还未寻到逍遥嫡传,弟子看不如将这些人一并杀了,何来费许多功夫?”
只是他话语出了,清气当中却无回应,他当下也只得低头道,“祖师,不如把那天魔石起了,或许便可收到奇效。”
“剩下这些人都是道心圆润剔透,即便天魔石起了,也是无有用处,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那团清气说罢就是清风荡起,再是看时已是没了踪迹。
嵇怀谷剑眉耸动,却觉得门中诸位前辈真人太过小心谨慎,既是大劫来源,那边一剑斩去不是万事皆休?当即剑光一甩,不再停留,疾往中天射去,这时就见天中一点漩涡生出,又见剑光一缕透了过去。
云沐阳斩了那魔丹魔物,再往魔窟深处去却是无有丝毫发现。一种魔物早知危机,都已是躲了起来。他看到此处,觉得此时当是离开之时,当即便要御动剑芒往魔窟外飞去。就在这时,他只觉得一股浩大灵机将他笼住,不能动弹,一身法力也是不能运转。三山鼎在此时也是骤然一停,与他一身浑然。
云沐阳振起精神,朗声问道,“敢问是哪位前辈在此,晚辈次州灵药宫云沐阳此厢有礼,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前辈多多海涵。”眼前之人法力太是浩荡,如深渊大海,又如巍峨高山,气机庄然,竟是一丝都不能反抗。他正是知晓这一点,便顺着那灵机运转,没有一丝抵抗。
只是他等了半刻,仍是无有回音,这时就觉得金丹之内法力又是运转起来,他顿时大松一口气。额头也是冷汗齐飚,背脊汗涔涔一片。这便是实力、境界,即便他现下多有手段也是不能抗衡万一。
他稍整一下,长呼一口浊气,便将剑光驾动,倏尔之间就是穿过重重魔云鬼气。全力御剑之下,只是过得半个时辰便已经出了魔窟。
孟元象、席素琼仍是趺坐虹云上,见一道烨烨剑芒射出,也是微微讶然。这魔窟中有不少宝物,无论是归真观还是静德仙斋门下都是得了不少好处。可是这半日来却是有不少门派弟子匆匆飞出,似乎心有余悸。
“两位真人有礼,贫道告辞了。”云沐阳按落剑光,稽首作礼,其后再是把剑光一拨便是飞去无踪。
“连这位云道友这般剑法玄妙,道行精深之人都是冷汗涔涔,目中紧张,看来内中似乎有大事发生。”席素琼螓首微低,似在沉思,旋即道,“孟师弟你看你我可要入内?”
孟元象稍一犹豫,摇首道,“此番虽是有几人殒落,可是并无大损,先前几人也是安好,如此却是不必。”
云沐阳拨动剑光,长声一啸就是冲出宝卷,再是看时已是在雁山云台。他环目一看见着也有十余人在此,包括那陆百祥、左丘羽、尹世杰等人,观他们脸色俱是不好,再是一看,他们同来之人都是少了不少。
他稽首作了一礼,道,“嵇道友,贫道尚有邀约,就此告辞。”说罢也不管他们神色如何,便就出了雁山云台。
嵇怀谷微微一笑,便就阖目修持。
陆百祥不禁脱口惊道,“竟是连云道友也是遇到了那位?”
尹世杰也是心有余悸,叹气道,“难怪云道友这般神情?如此,在下也该离去了。”说罢将一受伤弟子裹了起来,向着嵇怀谷等人作了一礼便驾云离去。
话说云沐阳出了镜雁山,便见得一只丹顶仙鹤停在镜雁山前,其上坐了一俊俏女道童,便听她道,“敢问可是云道长当面,小童镜颜别府府主座下童子。我家府主请云道长到镜颜别府一叙。”
第五百零三章 心有千万道 何忧作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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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未做犹豫,洒然一笑,便随这小童一同往镜颜别府去了。又在昆仑镜颜别府住得两日,观览昆仑盛景。
这一日,但见碧空万里,澄净如洗,云沐阳御使一缕剑光如流星疾驰从天掠过,只是过得三日便出了昆仑山。又过得十日,他把剑光一按,落在一处奇峰峰顶,置身云海缈雾之中,一身玄碧道袍猎猎扬舞,道冠飘带随风而动,甚是清逸出尘。
身凌绝顶,览众山小,云海之中偶有青碧隐现,忽而大风一吹,浓雾渐散,眼见奇峰迭出,又有秀水环绕,匹练挂生,可是倏忽之间又是浓云荡生,将山峦碧翠遮住。又听山间松风呼荡,鹤鸟高唳,猿猴鸣啼,端得仙山盛景。
他举目远眺,见得层云渐生,目光更是冷峻,此处乃是昆仑山往南海的必由之地,也是冀州、次州交壤。乾阳天火灯乃是逍遥传承重宝,绝对不可有失。端木兄弟已是打定主意是要将灯芯带回山门,若果真如他们所愿,此宝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回山门。为今之计唯有兵行险招,他早已是想通所有关碍,当即把袖一振,便就地处盘坐下来。
只是待得三日,他忽而睁开双目,目中精光烁烁,犹如利刃吐寒芒,当下把袖一振化一道无形之光骤去天霄,旋即隐去不见。
昆仑方向烈阳高悬,金光洒遍,却见两个红点飞,少顷见两驾飞车跨越烟云,一对朱冠火羽赤鸟双翅振动在前拖拽引路,身周火羽飞扬,其过处必是一片火云震荡。赤鸟飞车之后有六朵云烟跟随,又有百余名力士怀抱斧钺,手擎旌旗,更有鼓声雷动。
赤鸟车上各有一人,赫然正是端木兄弟。端木赤忽而从座上站起,眉头紧皱,目光极眺远望,沉声喝道,“来人。”
当即便有一面上生有灰须的黑衣道人站出身来,团手一礼,道,“在,公子有何吩咐。”
“速速将方圆百里查探究竟。”他声如寒冰,喝了一声,那灰须道人不明所以,仍是应了一声,“遵令。”随即见他又唤了一道人各自纵一道赤光,须臾便是往天外飞去。
“阿兄,这是甚么情况,可是有险机?”端木朱也是眉头一跳,目中冒出怒火。
“方才心血来潮,稍纵即逝,却觉有人窥视我等,故而遣了人前去查看。”端木赤把手一摆,定声道,“无需担忧,你我继续往前去便是。”
端木朱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嗤嗤冷笑道,“定是那些不长眼的,闻得你我兄弟二人在昆仑出尽风头,又得了那宝物,这便要来截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景霄宗门下来放肆。”
端木赤微一摇头,也不多言,低喝一声,火羽赤鸟拖了飞车继续往前,只在身后留下一抹绚烂火光。如此便是行出半个时辰,端木赤目中寒光越来越适阴冷幽深,几欲噬人。
南宫道人略一犹豫,凛然道,“端木师弟,两位胡道友一去已是半个时辰,怎得这个时候仍未归来,如此不合常理,可要遣人前去一探究竟?”
端木赤也是心生恼怒,正欲发话,却感受到端木朱心神,当即不言。见端木朱目光一瞟,几起几日前雁山云台脸面大坠,不由心中冒了无名火,冷言道,“南宫师兄向来谨慎心细,那便请南宫师兄跑去一趟。”
南宫道人不由面色一囧,殊是不喜,他虽也是景霄宗门下,可却不是端木氏门客,怎可这般随意喝斥?再者他并不善斗法,这情形已是极是明显,那两位胡道友一定便是遭了人暗算,他这道行前去便是寻死了。
仲孙道姑柳眉紧蹙,这兄弟二人也是勇谋双全,只是修行以来一路平坦,并无波折,虽是看着谦顺,实则极是自大,行事言谈容不得他人置喙,尤其是以这位端木朱为最。她当下言道,“端木师弟,南宫师兄行得乃是阵道,我看不如再遣一人同去。”
“只是要南宫师兄前去看看发生何事,一旦察得端倪立时发信求救,”端木朱笑了一笑,面容微冷道,“再者此行本就只有八位金丹修士,如今我门下门客已是去了两人,怎可再随意?仲孙师姐,此事不必争论,便如此定下。”他说着目光望向南宫道人,面色稍霁道,“南宫师兄,你这番前去一旦察觉危机立时就退,不必管其他。”
仲孙道姑听得此言哪敢再说,当下打了个稽首也就退了开去。
南宫道人心中发苦,面色晦暗,又是目光希冀望了一眼端木赤,见其毫无表情,唯有稽首道,“是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