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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云行记-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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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则便是以自身强大法力将这森罗失心一气全数炼化,不过书映玄修为已是孕育出真种,离那元婴之道也是只一线之隔,其人无论是法力深厚还是对灵机运转感悟之上都是要更胜一筹。想要将这森罗失心一气炼化着实不易,然而云沐阳眉头一沉,却是定要选择此法。

    他法力渊广、气力绵长,又有三山鼎做后盾,可以肯定同辈之中无人可与之相较。只要以绵长幽深法力将那森罗失心一气炼化震散,必定可立下威严,今后在九州行事也会方便许多。

    他心中定好计策之后,心念一转,清喝一声,头顶三十二枚剑丸立时旋转起来,倏尔一颤分作上下两方,拖拽了锋锐芒光在天中织成两层剑网。云沐阳足下一点,剑网辉芒炽盛,又有剑气啸鸣震得天中云气四散。

    旋即只见他在剑光中站立,再是把手一拨剑光,头顶顿时生出一点金赤云光来。这金赤云光顷刻之间飞入中天,遽尔一震便就化作十数丈大小,内中更有火芒暄腾,点点火花冲起,映得此处楼阁尽是一片赤红,又有重重热浪带着瑟瑟电芒。

    少顷再见其双肩一抖,那赤金火雷云带着熊熊烈焰,伴着赫赫雷音在天中炫动,看其威势好似有万顷金水积聚,将要倾泻下来。

    几座云阁之中修士都是被这雷云威势震住,这时纷纷看去,又是扩展开去已有五十余丈。那广真法门的童子怒目一张,就是很是不满,在那举手蹈足,龇牙咧嘴。这时只见那英气女修柳眉一横,哼哼道,“童师弟,还不将那‘半月天罡地轴敕符’与了仰师弟,休教人耻笑了去。”

    童师弟嘟了嘟嘴,眼角顿时蒙了一层水汽,小手中捧了一弯蒙月也似的宝符,见着莹光清湛,顿时有一股清新气息涌入心头。见他面色极是不舍,露出无辜神情,又像流水月光,好似要将人柔化。仰戊醇轻轻一笑,却是将那宝符收入袖中,恍若未见,其后闭目不言。

    童师弟顿时神色蔫了下去,往日里这番神情定能惹来怜爱,他不禁咬牙切齿道,“云沐阳这厮,竟是要与书师姐比拼法力,却是自寻死路,也不看看书师姐修行多少年岁,法力深不可测。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小爷便要看着你横尸当场。”

    他越是说着越是激愤,那宝符可不比寻常,乃是他祭炼了百数年方有此成就,能大能小,能凭月光飞遁,可借天罡之气习练对敌。如不是他急需那万载玄水之精练成门中《太清正辅玄元真典》山水祭心符神通,也不会平白舍了此物出去与仰戊醇交换。

    “童师弟明心修行才是正道,你这般戾气,他日惹了祸端门中可不会为你出头。”英气女子不由说了起来,这师弟与她还有血脉关系,怎会看着他自毁道行。

    童师弟却是哼了一哼,目中厉色更是浓郁,心中暗暗发誓,“你今日便是能留下性命,来日我也要取你心头之血。”

    这边自有故事,另一处公冶干也是紧紧盯住云沐阳,见他仍是神情自若,便就皱了皱眉头,敲着玉桌,口中道,“书映玄,云沐阳?何人能胜?”

    云沐阳在天中拔动雷云,顿时万千雷电落下,只见气息滚滚,法力震荡,声声爆响在云天回荡不绝。雷光落下之处,那些灰色气息顿时化作点点烟气散了开来,旋即就是被清荡扫开,复又是一片清气朗朗。只是那灰色森罗气被震散,那些雷光却仍是不停,从赤金雷云中滚滚落下。

    书映玄迎着雷光而上,身上感受着重重雷电威力,又有许多细若游丝的电芒透过钻入脖颈,直入心窍,电得她浑身酥麻裂痛,幸而得了宝衣护持才能如此。不过她却是悍然不惧,仿佛忘却了生死,足下一踏再次张口吐出一团灰气。这森罗失心一气即便是被震散了,只要她自身法力充沛,气机还在、精血不失,念动法诀片刻功夫便仍可聚集重现出来。

    她施展了这神通之后,面色微微一白,这神通所耗法力着实不小,且现下她还未修行到精深地步,御使起来难以随心。

    云沐阳见得此人再是吐出一口灰气,目中微微一亮,方才他便是猜到这森罗气极有可能不死不绝,故而雷光未停。这时再是一看,顿时有了主意,当即掐动法诀,口中清喝,那雷云再次凝聚起来。刹那之间落雷滚荡,疾电飞绕,直往那森罗气一个方向杀去,顷刻之间就是将那森罗气震散。

    云沐阳见得这空隙再是骈指一点,则阳剑丸轻轻一颤便就化作一缕戏如发丝的剑光往里突入。

    只是这时书映玄身子一紧,爆出一声巨大裂响,旋即只见其仰天一叱,却是她眉心当中一缕灰色芒光冲了出来,直上得天霄,好似一根接天连地的灰色剑柱。

    “忘情斩心剑,斩断欲与念。”那白素鸿骤然见得这灰色芒气,不由从座上弹起,两目直射过去,惊道,“这果真是要舍我成道?”

第四百七十章 青溟藏法不知真 由来蹉跎捧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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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辉芒乍然现出,云沐阳顿觉身上法力艰涩,好似被一股无形气机盯住。他当即一咬舌尖,三山鼎陡然颤动,便有汩汩法力流入四肢百骸,他当下大喝一声,便是起了心念御使天涯咫尺神通,瞬息之间已是遁去无踪。

    只是他身影甫一消失,便有一道斩天绝地的剑芒从那处斩落下来。随即轰然一声,却是雷电疾闪,无数宫阁颤动,浮云流散,百数修士惊慌大喊。原来竟是这一剑将这天柱梧桐叶也是削落下来。少顷见着一道冲天红芒自地底而来,顿时将那掉落梧桐叶托住,旋即无数奇异彩霞在天中现出,那梧桐叶又自与主干连为一体。

    云沐阳使了遁法须臾跳出那死寂杀机,也是背夹生出些许冷汗来。当下把剑光一拨,再是从空中现出,那灰色芒气也是在空中散去,只余点点冷意。见他骈指一点,一枚剑丸倏尔颤抖,随即卷起一道精绝剑光冲杀过去,少顷一颗头颅飞起。

    闽师妹倚在窗前,乍见云沐阳躲过那‘忘情斩心剑’,不由面色一暗,切齿生恨。忽然之间见得一抹血虹在天中掠过,登时惊叫出声,几要跌坐下来,“这如何可能?如何可能?”她再是睁开惊惧双眸,直直盯着冷师兄,失神道,“师兄,书映玄被斩了。”

    冷师兄眼帘微垂,却是浑不在意,曼声道,“既是以杀证道,那便休问生死。”

    书映玄被云沐阳见光斩落头颅,场中一众修士都是大惊,尤其是那苏娘子更是吓得面色青白,唇齿哆嗦,书映玄乃是九大道场门下,死在此处却是不知该要如何交代。她这边已是愁云满布额头,那云沐阳却是从重重剑光从容走出,神念意动三十二枚剑丸鸣颤一声便就跳入其眉心。

    他再是目光眺去,见着书映玄落下尸身、元灵被一道宝光卷住,少顷纵入一处云阁,再是片刻那云阁也自腾去天中。

    “纪忘舒个胆小懦夫,自家师姐被人一剑斩了,门派名声为人羞辱,也能从容看对?”童师弟一拍窗棂,面容恶狠狠,手中握拳,龇牙喝骂道,“纪忘舒,休叫小爷看见你,否则定要你个好看来。”

    云沐阳环首稍稍一顾,见着无人敢言语,便自腾御一道剑光落回云阁。却见那女婢抖若筛糠,不禁眉头皱了一皱,道,“此中之事与你无干,贫道自会与此中执事分说。”

    女婢听着贝齿打颤,更是不敢再看这一张温润清逸面庞,连忙退到一边,抖道,“小婢不敢,且请道长稍候,少时还有盛宴。”

    田苍海兴冲冲上前来,却是嘻嘻笑道,“老爷,这九大道场也不过尔尔,终究不是老爷对手。”

    云沐阳面色微肃,那书映玄一心求胜,全无防御心思,如不是如此,定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将其斩杀。他抬起头来,见着梅玄贞目中有忧急之色,便就问道,“徒儿,你可是疑惑为师为何要将书映玄斩了,既是取胜大可从容退下。”

    “恩师明鉴。”以她看来如今正是灵药宫重振之际,不可结下强敌。她乃是弟子自然不会提出质疑言语,不过二人情同父女,这些倒是可以请教。

    云沐阳面色严肃,正声道,“书映玄修得当是太上忘情道,这门玄功既是忘情那便要入忘我之境,既然忘我忘情,那便要忘去本心,从杀戮之中再寻回道心。今日此战只有生与死之说,绝无第三条路。”

    白素鸿极目远眺,见着三忘宫远去云天,须臾再无踪迹。那白首道人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不住道,“此番却是老道看走眼了,看走眼了,不想这云沐阳竟有这等神通大法,气力绵长深远,老道不能及。”他说罢露出羞愧之色,只是眉宇之间仍有一层傲然。

    白素鸿微微摇首,旋即淡淡笑道,“鹤师弟,此番恐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他话说完,便听得一少年咬唇道,“恩师,书真人为人所杀,只留了元灵。三忘宫修得既是忘情道,那便要斩断所有情缘,听闻一行一言皆是以‘忘’字为主,皆要合缘法。而且三忘宫即使爱惜门下弟子,怎得书真人殒身在此,纪真人却是一言未发,便带了书真人遗蜕远走,如此不会丢了我九大道场威严?”

    “三忘宫上下皆是修行一门玄功《坐忘经》,其门中修行轨迹如何,不得而知,你这番言语也仅仅只是外家之言,当不得真。”白素鸿面色淡淡,道,“书映玄既然意欲以杀证道,那便是杀戮之心,此路无有回头可能。云沐阳今日却是破了其忘情道,如此也是解脱,此是一。”

    “二则,今日乃是书映玄主动挑战,生死三忘宫都是无权过问。也是书映玄一心求杀戮之道,今日这般结果定也是其心中所求。”白素鸿还有一言未曾说出,他也曾会过不少三忘宫修士,然即便修得忘情道也断然不是这幅模样。如此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其功法出了问题。

    那少年听了心头轻轻一震,这却是告诫他尽信书不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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