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君役-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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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道:“我们很快要巡查临山九城,有人带伤不太好吧?”
白钺笑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第二日辰时,郭甫义带着五百人马与萧启等人抄小路赶往
山路崎岖,又多山林,五百人进去,就如往**大海里撒了一把豆子,很快就没有了声息。
五日后,已经来到鹤州境内。
在到鹤州的前一天,郭甫义不知是吃了什么东西,忽然开始上吐下泻,白钺借口要考虑其他人的千夫营考核,天天钻到大帐里不出来。指挥者五百人的职责,一时竟然落到了萧启肩上。
萧启推辞了几次,但看到郭甫义虚弱的样子,也只好勉为其难。
因为担心鹤州城内已经有了自己的画像,萧启请李有才带着几个兄弟到城中探查一番,他们天黑才悄悄潜回。第二日天刚亮,萧启便把兄弟们叫到一起,眼睛微微发红。
第三日,鹤州城中的孩童都在齐声唱着一支歌谣。
“天降奇观朝堂倾,水中火,木中金。”
第四日天刚刚擦黑,鹤州城外忽然浓烟滚滚,派出去探查的守卫惊惶的发现,的护城河竟然燃起冲天大火。
百姓们得到了消息,亦惊恐异常,纷纷躲在屋中不敢出来,胆儿大的,也只是透过窗子偷看一眼城外的浓烟。
大火烧了一个晚上,烧红了半边天。直到第五天早上,整个鹤州都可以闻到呛人的烟味儿。
护城河的水几乎少了一半儿,河面上还有散不开的烟雾,河边的草木已经烧焦,只留下黑色的枝杈,像垂死挣扎的人的手。这一切,使本来就愁云惨淡的鹤州多了几分荒凉。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出现在河边,哆哆嗦嗦的摸索着,忽然,老人身子一僵,指着一棵烧焦一半的树说不出话来。
路人看到,以为老人发病,急忙去扶,谁想顺着老人的手看去,一棵烧焦的树木中心,竟然是一大块黄金。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鹤州。人们纷纷劈开河边被烧焦的树,每棵树中都有黄金!
又惊又喜的百姓们开始法周遭的树木,连手指粗细的小树都不放过。
得到消息的鹤州守军很快赶到,驱散了前来伐树的百姓,并将发现的黄金抢夺一空。
虽说民不与官斗,但到手的黄金被人抢去,百姓又怎能甘心,一些年轻人仗着身体强壮,毫不留情的与守军发生了冲突。
一群孩童不明就里,看着热闹,竟又齐齐的唱起那只歌谣: “天降奇观朝堂倾,水中火,木中金。”
人们登时愣在一处。童言无忌,而童言往往能预示这未来,水中火,木中金?朝堂倾?人们不禁开始思索这几句话的含义。
南景穷兵黜武,百姓自然苦不堪言,只要能过上好日子,朝堂是否倾覆又怎样呢?而鹤州守军,却没来由的感到恐惧,合力打倒几个敢于反抗的百姓,带着黄金匆匆回城。
正午,鹤州首富霍家来报,金库被劫,所有黄金不翼而飞。请求探查木中金一事。却被贪婪的鹤州军长拒绝。
与此同时,萧启正靠在一棵大树上,望天不语。李有才拿着一副弓箭,几步跳到他身前,喊道:“七哥,真是绝了!那鹤州守军恐怕连门都不敢出了!”
萧启淡笑点头道:“告诉兄弟们,今日戌时,攻击鹤州。让兄弟们千万小心。”
李有才点点头,扬着头道:“好说好说。七哥,你的脑子真是聪明,竟然想出什么水中火,木中金,只是可怜了那姓霍的。”
萧启摇头道:“那霍家也不是什么好人,逼良为娼谋财害命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
原来,萧启得到鹤州情报后,发现鹤州虽然守备不严但临山九城互相支援,强攻自然可以,但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萧启坚信,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上上之策,便首先命令兄弟们用糕点引诱城中孩童学唱儿歌,同时派安平将霍家的金库洗劫一空,然后趁着夜色将金子插入河边的树干内,再将成桶的桐油倒入护城河,用火箭点燃。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夜幕降临,鹤州守军因为这几日的事情,神情有些忐忑,忽然,一道火光划破天际,紧接着,数百人纵马而来,一面红色的大旗上,一个黑色的萧字威严肃穆,见到字号,鹤州守军大惊失色。
萧?这可是战无不胜犹若杀神的准将萧启的旗号?
仔细想来,萧这个姓,接近契丹,大齐军中鲜有人姓,有军衔的更是少之又少。如今能率军攻城的,恐怕只有萧启一人。
只见为首的银甲小将,铁甲护面,一对薄唇紧紧的抿着,长刀翻飞,所过之处,莫不敢当。
鹤州军长一惊,随即命令部下挂起白旗,谁料萧启本来威名在外,再加上这几日鹤州天降异象,军心已失,军长命令刚下,士兵便四散而逃,就无人阻拦。
军长无法,只得扯下里衣疯狂的挥舞着,期望萧启能够看到,留下自己一命。
萧启看到挥舞的白布,抬手示意兄弟们停止前进。
鹤州,降。
五日后,潜州,信州,降。
十日后,凉州,夅州,降。
第十一日,焕州下来战书,誓死守卫,虽死不降。
第卅一章 逢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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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放下战书,笑的无奈,终究还是避不过一战吗?
不过。临山九城已经攻下五城,互为支援的格局已经打破,焕州可谓是囊中之物。
萧启抬手示意刘猛上前,吩咐道:“你带兄弟们打着我的旗号去围攻其他三城,我和千夫营的兄弟们与焕州守军周旋。你的任务不在求胜,只为阻止敌人前来增援。”
刘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领命离去不提。
萧启站起身,抬手将护面拿起,几日的风餐露宿,加上身体未完全恢复,使他的脸色更见苍白。抬首看了看天色,觉得头似乎有些沉,便轻轻揉了揉额角。
李有才上前道:“七哥,这几天咱们打得很是顺利,你却还是如此殚精竭虑不眠不休,何苦呢?”
萧启苦笑道:“战场毕竟不是儿戏,沙场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陷我军于万劫不复。”
李有才道:“七哥啊!你总是这样忧愁多思,不怕郁郁而终啊?”
萧启拍拍李有才的肩膀,道:“在这个位置上,你我都没有退路。”
李有才道:“老子才不呢?打不过就跑,才没有你那誓死不降的骨气呢!”
萧启咬了咬嘴唇,轻声道:“有才,这种话,莫要再说。”
李有才会意的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入夜,焕州全城一片死寂,萧启命其他人暗中包围,带着李有才,赵开疆,张樵三人潜到焕州城下。
城角,一个士兵正靠着冰冷的城墙打着盹儿,脑袋一点一点的。
萧启示意其他三人放轻脚步,一跃上前,那士兵还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萧启划断了喉咙。
萧启轻轻一叹,伸手替那士兵合上双眼,轻轻抹去他溅到铠甲上的血迹,示意李有才穿上他的铠甲,抓起一把灰抹在脸上,又戴好护面。
如是者三,大家都打扮成焕州的守军,登上了焕州的城墙。
刚刚站定,就有一个百夫长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吩咐道:“你们四个,到城墙上看看有没有萧启的动向。”
萧启等人不敢出声,行了个礼便站到城墙上打量了一会儿,萧启注意到,城东的一角,搭着一个木梯,奇怪的是,木梯悬在半空,离地有几丈高,可却异常坚固,丝毫不像废弃不用的。略一思索,萧启便回去,操着冒州口音道:“没有发现敌军行踪。”
那百夫长忧心忡忡的点点头,示意他们继续查看。
萧启沿着城垛慢慢行走,用余光不住的打量着那个梯子,可却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萧启似乎觉得那个梯子动了一下,再仔细看时,似乎又没有动。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许是眼花了。
几人在城头上巡查了一番,却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萧启又不由想到了那个悬浮在半空的梯子,难道,那里有玄机?
焕州既然敢下战书,自然有负隅顽抗的筹码,但那是什么呢?萧启苦苦思索。
萧启想了想,吩咐其他三人守在一边,自己亲自上前仔细查探,只见梯子与墙垛相连的顶端,有两根不起眼的细线,萧启不敢妄动,只是静静的盯着,忽然,那两根细线动了,东边的动了三下,西边的动了五下,然后东边的又动了一下。
萧启一愣,这梯子,果然有玄机,于是示意其他人守在原地,走到刚才吩咐自己的百夫长身前,施礼道:“大人,梯子那边有情况。”
百夫长一愣,看了看左右,拉着萧启到背风的地方,轻声道:“说。”
萧启咬了咬嘴唇,一手暗中按住腰刀,此时是探听的好机会,但也最容易暴露自己,沉吟片刻,萧启道:“东三西五东一。”
百夫长一听,面露喜色,搓着手道:“好啊!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城主,我一时走不开。”
萧启一愣,这……似乎有些过于顺利吧……
但此时,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行礼告退。
事先已经查明,焕州城主府就在城墙下,是新搬的,意在与焕州共进退。
萧启向守卫说明了来意,便轻而易举的进了城主府。
城主书房,虽是深夜,仍然灯火通明。书桌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皱着眉头翻着几本书,经人通报后,城主忙起身叫萧启进来,萧启还没来得及行礼,城主便站起身来急道:“那边……怎么样啦?”
萧启镇定道:“东三西五东一。”
城主一愣,随即难掩喜色,抓住萧启的肩膀,道:“你再说一遍!”
萧启略微紧张的低下头,又重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