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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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荼他知道如今再难过悲伤也无法解决他的儿子太子渠战死的事实,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寻找出真相,为儿子报仇。
吕荼可并不认为吕渠会被楚蜀联军埋伏射杀。
要知道吕渠身边的能人猛将那个个都是在历史上浓笔重彩之人。
有这么多的能人猛将护持,有二十万大军的齐军精锐保护,他的儿子,文武通背,自己悉心教导的儿子,怎么可能说被埋伏就被埋伏那么容易的射杀了?
殿中只剩下了孙驰和吕荼。
吕荼道:“你给孤说实话,太子战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驰道:“从得到的情报分析来看,请恕末将不敢乱言之罪”。
吕荼道:“此中无外人,只有你我,孤不怕你乱言,就怕你不实言”。
说到这里,吕荼语胄心长道:“孙驰啊,你可知孤为什么要把最心爱的女儿,棠姜嫁给你?”
“那是因为孤信任你,知道你是个关键时候能挺住的大丈夫”
孙驰被吕荼的话一激,鼻腔发酸,强忍住泪水道:“大王,这里面的确有问题”
“您看,这是事发时的作战地图”
孙驰用手一一指着地图上的位置,然后给吕荼解释开来他发现的不对劲。
吕荼看到吕渠身死的位置大概是在后世成都西北部的山区,广汉地界,心中默然。
当听到吕渠前去追杀有熊章时,所带兵马不足五万,颇为惊愕,当得知其实追杀有熊章是三支兵马同时出动,又暗自点头,这是想迂回包抄。
“大王,这个截杀的战术表面上看是没有问题的,可关键的问题是,三军成品字形分布,相距不过五十里”
“太子被埋伏中,为何两军不前来救援呢?”
“翟璜和禽滑釐的禀报说,是他们救援了,可惜路上受到了阻截,等到了的时候,太子已经身亡”
“这表面上看是天衣无缝,但有个问题,太子大军有五万,足足五万精锐,已经穷途末路的楚蜀联军是如何在短暂的半天之内全部杀掉我军的?”
“末将这一点始终都想不明白”
“所以大王,末将才觉得有蹊跷”
吕荼闭目思量,突然睁眼道:“乐羊呢?乐羊何在?他是前锋大将,有十万大军,还有石乞,他是后军的大将,为何他们见到太子被伏击而不相救?”
孙驰道:“大王,这正是我要说的第二个不对劲”
“石乞是跟随大王的老将,对大王和太子忠心自然毋庸置疑,当年郢都之事他敢和末将当面揭破,就可以见其对太子的忠心”
“可问题出现了,为何幕府一直没有接到他的亲笔奏报?”
第911章 太子渠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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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荼知道孙驰所言的那揭破之事,他本来还有点疑虑,这孙驰是否也参与了害死太子的阴谋当中,如今听到他主动提及此事,立马放下了心。
“你说幕府一直没有收到石乞的亲笔汇报?”吕荼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
孙驰道:“到目前为止是没有收到,我们所受到的是以后军大将府的名义所发的信件”。
听到孙驰的话,吕荼非常的确定事情背后藏着巨大的阴谋,而阴谋的核心就是要害死自己的儿子,他突然想起一个关键人物,吕渠的心腹前锋大将乐羊,连忙道:“那乐羊呢?“
孙驰道:“大王,事情最明显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儿,太子被伏击,翟璜和禽滑釐二人带军终于杀到求援地后,竟然发现乐羊率大军正在剿杀最后的残余太子余军“
“翟璜和禽滑釐推算是乐羊联合了楚蜀害死了太子,否则以太子的英武和五万大军的忠勇之士护持,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伏击被几乎全歼?所以他们率大军围攻乐羊为太子报仇”
“结果乐羊所部全军覆没!乐舒被翟璜所杀,乐羊被禽滑釐追杀时,失足坠落山崖,尸骨无存。”
“乐羊袭杀渠儿?翟璜禽滑釐围杀乐羊为渠儿报仇?”吕荼惊愕的坐了起来。
孙驰道:“是的,大王,禽滑釐将军和翟璜将军是这么禀报的”。
吕荼闻言是哈哈冷笑:“好一个内外勾结害死了渠儿,好一个见势报仇,死无对证,哈哈!”
“厉害啊,孤服了,真的服了!”
吕荼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他第一次感觉他被人耍成这样。
孙驰看着吕荼,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咬牙道:“大王有一事,您可能不知?”
吕荼眼中含泪无比的凄惨道:“还有何事?”
孙驰道:“大王,不是末将说禽滑釐将军的坏话,实在是禽滑釐将军做的太过分了”
“此人在军中拉帮结派,排除异己,重用泰山学宫出身之人,俨然把军队当成他的私家军了”
吕荼闻言喝问道:“为什么以前不告诉孤?”
吕荼突然觉得他被架空了,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楚,因为太多的人都在瞒着他,特别是青壮一代。
孙驰道:“禽滑釐将军是长公主的夫婿,末将不敢多嘴”。
吕荼听到词语,愤怒交加,一耳巴子扇在了孙驰的脸上:“他是长公主的夫婿,可是你孙驰是孤的女婿!”
“你为什么不早说,非得等到长公主身死,太子也被人害死时言?”
吕荼是暴跳如雷。
孙驰捂着被打的红肿的脸,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是你的女婿没错,可是你的女婿多了,我算老几?
可是长公主就一位!你的妹婿也就一位!
“叫东门无泽给孤进来”
孙驰走后,吕荼召见了东门无泽。
东门无泽是他的玩伴,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而且他又是太子的岳父。
吕荼要为太子报仇,让东门无泽出手是最好的选择。
此刻东门无泽眼睛都哭红肿了,他见到吕荼后,是出奇的没有嚎啕大哭,而是恭恭敬敬的对吕荼施礼。
吕荼看着东门无泽道:“太子是被人害死的,孤这个仇一定要报!”
东门无泽没有言语。
吕荼道:“你怎么不说话?”
东门无泽道:“说了有什么用?太子已经死了,大王,您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了,难道你还希望其他的儿子也死去几个吗?”
吕荼闻言身体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东门无泽:“你什么意思?”
东门无泽道:“大王,您难道真的没看出来吗?呵呵……”
“孤不明白你的意思?”看见东门无泽冷笑,吕荼疑惑。
“大王,您比谁都清楚,太子的智慧是何样的?以他的智慧,敌人想让他受埋伏,谈何容易?”
“所以这里面只有一种可能,有内奸,非常大的内奸,害死了太子”
“而那个内奸之所以要害死太子,所为了什么?”
“不过是太子是太子,某些人不服而已!”
“你胡说八道!孤的儿子不是为了权利而丧失亲情的混蛋”吕荼听到东门无泽如此说,哪还能不明白,这是暗示自己的其他儿子们害死了太子。
吕荼从来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那种手足相残的混蛋,他吕荼曾经做过表率,他兄长阳生对他那样,他都没有主动反击过,他就是怕,怕将来,他的儿子们会比葫芦画瓢手足相残。
可是如今东门无泽说是自己的儿子为了自己屁股下的那个位置杀了吕渠,你说他吕荼怎么可能认?
吕荼是一个好王,可是这并不是他引以为傲的,他引以为傲的是他是一位好父亲,他有百位兄悌弟恭的儿子。
东门无泽见状呵呵冷笑:“大王莫非忘记了刚刚殿外的溅血了吗?”
吕荼闻言扑腾一声瘫坐在王座上,然后看着身下的王座,猛的站了起来,拔出佩剑,就是对王座一阵狂砍:“这个位子上有刺,上面悬着剑,为什么你们还恋着这个位置?混账,混账,混账……”
吕荼以为当初在魏王宫内,自己暴打诸子,然后强势把太子的地位确定,能阻止他们兄弟相残的悲剧发生,可惜自己太幼稚了!
只要自己不死,太子不即位,他们就绝不会放弃。哦,不,就算太子即位了,他们也不会放弃。他们会学着卫国的国君杀死自己的兄长杀死自己的侄子然后坐上这个位置。
东门无泽看着发疯的吕荼,叹了口气道:“大王,其实你早已经料到今日结局了吧?或许是盼着今日的结局吧?“
“若不然您为何对王子文和王子恒,甚至是王子圭,王子安偏爱有加?”
“大王,我记得您曾经幼年时和大将军孙武有过这么一场对话”
“您说爱从来不会带来幸福,偏爱才会”
“太子渠幼时少年时得您的偏爱最多,那是太子最幸福的时候,可是后来呢?”
“太子成为了太子,他就像您抛弃在国君之下的奴隶一样,为你工作着”
“您觉得您公平吗?”
“太子没有怨言,太子知道您是为了长远之计,正如您所言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长远”
“然而,您为何还要等诸王子长大后,开始故意的偏爱其他王子呢?”
“这些被偏爱的王子,因为您的偏爱,有了欲望,有了那个被您砍骂的位子的欲望”
“大王,魏成说您很可怜,我东门无泽知道,他说的没错”
“可惜没有人敢和您说您是错的,就算是我,就算是张孟谈,也不行!”
“您是伟大的王,伟大的父亲,怎么可能有错呢?”
说着东门无泽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他脑海中闪现出那个骑着自己尿脖上抓着自己耳朵哇哇大叫的小家伙,想到叫自己“鼠鼠”的豁牙童子,想到那个和自己一起钓鱼的少年,那个叫自己一声岳父大人的青年!
如今就这样惨死他乡,太难过,太悲哀了!
吕荼听着东门无泽以前从没有给他说过的话,他泪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