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4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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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虎也是听的对吕荼佩服不已。
张孟谈则是暗叹自家君上此举恐怕是在当年外园挖池塘时就已经想到了吧。
吕荼在任城考察了半个月,期间拜访了乡老,还有自己新政后的“绅士”阶层,对于新政推行的成果他还算是满意的。
公输班做的实验咸鸭蛋和咸鸡蛋成功了,众人吃着吕荼版“汉堡包”是不亦乐乎。
吕荼版汉堡包,其实就是馒头加咸蛋。
吕荼看着众人吃兴,特别是只吃油黄的东门无泽,眉头不由皱了皱,他再次与众人强调:这个东西不可多吃,吃多了会造成身体上的疾病。
众人这才恋恋不舍少吃了些,吕荼还是不放心,让左邱明记录下此事,并以巫祝府的名义,颁布天下。
做完这一切吕荼才放心,与阳虎樊迟和风世家主告别,继续南下。
凄冷的月光照在一袭雅裳的女子身上,她面容姣好,乌黑的长发披散齐腰,发髻上插着双凤的金簪,她卷过珠帘,坐在亭阁的小廊长凳上,低头摸着一个褪色的不倒翁。
“这个木偶呢,叫快乐不倒翁”
面容姣好的女子想起当年那个羞红着脸漏出酒窝的少年郎把这个东西交到自己手上的情形。
她噗嗤一笑,冬天都变成了春光无限,她从怀中拿出一张绢,绢上的歪歪扭扭的楚字,已经被她摸的快要没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触摸。
最是那低一头的温柔,恰如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
她看着看着,噗嗤又笑了,这一笑,月光更美,天地更生辉。
她又从怀中拿出一绢,那绢是那个男人离开齐国十三年后,自己第一次收到他的信件,突然眼睛有些发酸,那泪水就滴滴的掉在了布绢上。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一个很充满男性魅力的幽幽长叹声音从女子身后传了出来。
女子浑身一颤,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是自己思念太深产生了幻觉,就像那以前无数个夜晚一样,可是方才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亲切如此的逼真,她不愿可是又忍不住扭头去看。
当看到那个熟悉男人的脸庞时,女子手中的不倒翁与信件纷纷坠落在地上。
“雅鱼,你还好嘛?”吕荼看着这个曾经让自己第一次春情萌动的女人痴痴呆呆道。
雅鱼魔怔了,她慢慢站起身,然后莲步轻移,来到吕荼身前,伸出素手磨着吕荼的脸庞,感受到他脸上的胡茬子,她才清醒这不是幻觉。
扑腾一声,尽是无语的紧紧相抱,紧紧的,不愿彼此放开。
月光穿过亭廊照在二人身上,月华把二人此刻拧成了一个瓷塑。
由于雅鱼的母亲颜穆菊还在周王室那儿和天子姬匄玩母子@恋,雅鱼无奈只能找她的叔父为他们证婚。
说起雅鱼的叔父,吕荼第一次见到他模样的时候,差点惊讶的把昨夜喝的茶水都吐了出来。
原因是雅鱼的叔父竟然是后世文献记载的那位春秋末年有名的奇葩,颜不疑!
颜不疑有多奇葩,雅鱼带着吕荼拜访他的时候,他正倒骑着驴,怀中抱着一只白毛猴子聊天。
边聊还边拔猴子头上的毛,不一会儿那只白毛猴子的猴头被拔的光秃秃的,如同沙僧和尚般。
颜不疑虽然奇葩,但却被后世人评价很高。
譬如同样是奇葩的庄子,再譬如文正公曾国藩。
对于此人,吕荼曾想让他接替雅鱼为小株郡郡守,但他坚辞不受,无奈吕荼作罢,只能赐封其为齐国大国士,以揽小株郡民心。
此是赘话,不再多讲。
雅鱼虽不是吕荼的正夫人,婚礼自然不可能轰轰烈烈,但场面却是十分温馨。
洞房内,花烛夜。
雅鱼又披上了凤冠霞帔,灼灼红裳,就像当年她乘着四头白毛驴拉的战车上与盟军对抗时的穿着一样。
只是场景轮换,那时她以一人之力想要打败盟军,如今她以一人之力想要和那个打败自己的男人并成功偷走自己心的男人合欢成枕。
一处绿油油无迹的井田内,稻苗已经到小腿肚了。
此时稻苗们进入一个疯狂用水期,可是最近几月,天上是滴雨未下,吕荼和雅鱼考察了小邾郡地势山川河流,重新规划了水渠,并和公输班一起把水车给造了出来。
看着稻田被水灌溉的场面,众人是高呼万岁。
吕荼却是心情不像他们好,他知道这个干旱才是开始,所以他必须拿下吴越之地,只要有吴越的土地,就算北方干旱的寸草不生,他也能依靠吴越的稻米把整个齐国给救活。
雅鱼看着裤腿身上皆是被湿泥肮脏的吕荼,下意识的抓住他的手,给他安慰。
吕荼感受到佳人的温存,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
晚间,吕荼亲自写了昭令,令有两个意思:一让国相府发动全国动员令,全力开挖沟渠和水井,以防止来年的春旱;二,聘故齐国名相管仲七世孙管修为小株郡郡守。
第596章 吞吴战纪之越王好剑()
管修此人吕荼多少了解些,当然这些了解多数都是来自后世文献。
此人秉性忠贞,因为看不惯田鲍二家愚弄齐国朝堂,所以一气之下跑到了楚国定居。
后来因为在平叛白公胜之乱中英勇战死,其子被楚王赐封阴地。
至此,百家姓中的阴氏老祖宗,第一人诞生了。
话远了,回到当下。
齐国,吕荼诏令动员全国士人挖沟渠水井的消息传到诸侯国后,诸侯国们皆是哈哈大笑。
不少北方诸侯嗤笑吕荼杞人忧天,今年冬天雨水是少了些,但以前也有这样的案例,不过来年吗,还不是风调雨顺?
南方的诸侯们,则是反应不一。
楚国楚昭王有熊轸得知消息后,沉思许久,还是想不通吕荼向来英明,而如今怎么会做这种杞人忧天劳民伤财的事来?
后来有熊轸昭令朝中中大夫以上爵位的人全部上朝,共商此事。
从齐国刚回来的沈诸梁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这个见解一出,楚昭王当时就眼红了,他号令全国开始疯狂围湖造田。
吴国吴王夫差得知齐国动全国动员令挖沟渠后,畅快的连吃了三条咸鱼,最后对着相国伯嚭道:“相国,侬一直担心吴越之战齐国会从背后出兵,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接着夫差语气一横道:“寡人,哦,不,本王这次定要越国小儿,死的连踏马都不认识”。
夫差本来像先祖一样自称寡人,可是如今情形变了,他夫差不需要再压抑自己,所以寡人这个似乎束缚了他男儿本色的词汇给当即舍弃了,自称气概山河的“本王”。
伯嚭惊讶的看了夫差一眼,不过还是点头补充道:“大王,为了麻痹越国和防止万一,我们还是要藤玉公主的婚事做的大些。”
夫差点头:“此事就交给侬,本王去秘密集结部队去”。
言罢,夫差提铍离去。
越国越王勾践自从上次吴越之战,干死了吴王阖闾,并拿下了吴国三分之一的土地后,他整个人就膨胀了。
裸衣上朝,那是常事;最逗乐的是这货,上朝上的尽兴时,非拉着臣属们耍剑纹身。
整个朝堂是被他搞的乌烟瘴气。
有贤明大夫如大将军石买劝谏,结果若不是看着他女婿灵姑浮现正在南下平蛮的面子上,直接当场就把他拉出去喂蛇去了。
石买伤心透顶,最后一气之下告老还乡。
至于其他贤大夫如扶同,皋如之徒也是被赋闲在家。
文种呢?
因为文种没有完成勾践迎娶九公主的心愿,被勾践一气之下给关进牢狱去了。
今日,勾践很爽,欧冶部落欧冶子给他奉上了一把旷世绝剑,这把剑堪称剑中的极品。
吹毛断自是不用说,最牛气的是上面的条纹,就如同一把绝世利器被渡上了神秘主义的圣光。
勾践在石殿中,裸着背,舞的浑身是汗,这让他背上的那羽蛟纹身更显得狰狞了。
殿中仅剩的大臣皆是溜须拍马之徒,见勾践舞剑,纷纷叫彩不已。
就在这时殿前藤甲武士躬身举着布绢走了进来。
勾践唰的一声,剑落,只见那藤甲武士的斗笠直接被劈成了两半,藤甲武士差点吓尿。
“孤再说一次,孤在耍剑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勾践剑转锋芒剑尖直指武士喉结处。
武士咽了口唾沫,为自己从死神手中逃脱感到庆幸。
勾践多狂?从他自称就能体现出来。
这天下当中,敢自称孤的只有周天子,他勾践自称孤,那简直就是明目张胆与周天子分庭抗礼。
难道没有人反对吗?
自然有,不过勾践淫威,搞掉了那些“忤逆”他的臣属后,没有人再敢反对。
勾践接下那布绢,快扫了看,接着手一紧,布绢被攥成了团,然后仰天大笑起来:“吕荼小儿,孤本以为这天下间能与孤相抗者,唯你一人而已,可是现在看来,你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哈哈”
众人不明其意,勾践把那布绢扔给臣属,臣属看罢也是哈哈大笑,布绢上所记录的正是吕荼动员全国劳民伤财挖沟渠水井之事。
“诸位,孤这把剑,你们以为命何名最好?”过了许久,勾践把剑举起,看着剑芒,剑中所映,一张马脸老长。
众人相视,扑腾一声跪倒齐呼:“越王剑!”
勾践见闻是哈哈大笑:“爽快,爽快,来叫文士来”
众人听到文士二字,无不身体哆嗦。
不一会儿,只见拿着绣花针的女婢们和一排端着盒子的宦官走进了宫殿,一场朝堂文武集体纹身的场面即将出现。
此时的吕荼在做什么?
齐国某山区,林深水密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