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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孺子春秋-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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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编辑大字典,也是吕荼为实现大一统做的准备之一,周公用他的“仪式感”欲文明一天下,但在顽固的多重文明冲击下,效果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是失败了。

    吕荼不想单只用周公的仪式感也不想只用秦始皇式的暴力,他要用文字的力量来实现文明的统一,而这就要从很早很早之前作准备,否则周公和秦始皇的悲剧就会在自己将来建立的王朝出现。

    临淄郊野三十里,面淄水后靠大山的一处新起的巨大立体梯形土堆矗立。

    此时那巨大若山的土堆边,搭建了几间整齐的茅草屋。

    吕荼就住在那里。

    立体梯形土堆不用说了,是齐景公的墓。

    春秋时期的墓葬皆是地上墓葬,然后搬运土石掩埋,形成巨大的山体,以掩人耳目。

    这个巨大的立体梯形土堆后面也是巨大的土堆,土堆一座座连起来就像是山的一条棱一样,巍然壮观;而在齐景公地上墓葬巨大土堆横向靠右的一里处也是一座新矗立的巨大立体梯形土堆,土堆后面和齐景公那边一样,是排列成线的一个个巨大土堆,这些立体梯形土堆最终连成了山的另一条棱。

    这两条棱像人字形的下面两条腿一样,最终汇聚在中央那最大的一个立体梯形土堆,那个土堆不是别人的,是齐国的开国之祖,姜太公的地上墓葬。

    此时除了齐景公和齐悼公阳生的巨大土堆上没有长树,其他的早已经森木参天了。

    吕荼望着最高青郁之气浓厚的“太公山”,心中微微叹气。

    就在这时,狗吠声和喘气声袭来,只见四只滚圆如同后世阿拉斯加犬的小狗在头前开路奔跑着,它们后面是拿着小弓箭的快速跑着的吕渠,在吕渠后面则是两名时刻守护的细柳营卫士。

    四只小黑狗是大黑之子,大黑前月就老死了,老死那一天吕荼和吕渠好不伤心。

    细柳营是跟随吕荼游历诸侯国的基层门客组成的,忠心武勇自是不用细说,所以吕荼便让他们成了自己野外“皇家卫兵”。

    至于原来守护国君的虎卫,在扩编成虎贲大营后,则是成了“卫戍部队皇城军”,而原来的“卫戍部队皇城军”临淄大营则成了和细柳营一样在临淄周围可随时能被吕荼调动的精锐部队。

    当然现在临淄大营正在孙武的带领下与晋国人作战,否则驻扎在吕荼守丧的地方可不只是细柳营和虎贲大营两个大营了。

    这样的安排也是吕荼从临淄宫变中吸取的教训而做出的决定,弱枝强干,国君身边必须有三大兵力相互制约,才能保证自家生命安全。

    “父亲,你看,孩儿打的野鸡。”吕渠兴奋的把一只身上还插着箭失的野鸡拿了过来,对着吕荼炫耀道。

    那四只滚圆的小狗也是呜呜的讨好着。

    吕荼看着被射杀的猎物,很是高兴,自己像吕渠这么大的时候,可是连弓箭还完全拉不开呢?

    夸奖儿子一阵后,便让身边的虎卫拿下去做菜。

    这个时候吕渠却突然指着齐景公的巨大土坟道:“父亲,孩儿不懂,为何祖父要和祖父的祖父葬在一块呢?”

    葬在一块?

    吕荼顿时明白了爱子的意思,他这个“一块”是指挨着埋,他摸了摸爱子的头道:“这是规矩,历代的先君,他们死后只能和祖父挨着埋,取名为进祖坟的意思”。

    吕渠闻言还是不明白。

    吕荼见状笑了,又和吕渠详细讲了这个时代的墓葬制度,吕渠却是好像一句没听进去,或者说听进去了,却是极其的不认同,他最后指着齐景公的大坟道:“父亲,若是将来孩儿死了,是不是也要和祖父埋在一起?”

    吕荼闻言看了一眼吕渠,然后还是点头,吕渠双手一推道:“不要,我又不认识祖父,祖父也不认识我,若是我们埋在了一起,他孤单,我也孤单,那多不好!”

    言罢抬头看着吕荼祈求道:“父亲,将来把我埋葬在你身边可好?”

    吕荼并没有因为爱子的无礼甚至是冒犯之语感到不满,而是蹲下身,摸了摸他的羊角辫子头,宠溺道:“好,好,父亲答应你”。

    吕渠闻言高兴的当场蹦了起来,然后开始撒开脚丫子在坟前狂奔,那四只滚圆的小狗也是呜呀呜呀的跟着狂奔。

    细柳营那两名卫士见状脸立马比苦瓜还苦,急忙追了上去,暗道:这位公子渠真是邪了,这都跑了一上午时间了,怎么还是不累?

    吕荼看着吕渠发疯的玩,那两名卫士发疯的追,笑了笑,看了一眼齐景公的墓碑,然后往不远处的茅草屋走去。

第529章 睹物思人() 
茅草屋更像是一座纪念堂,屋内,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人物画。

    这些画有的是纸张画,有的是布绢画,有的甚至是羊皮画。

    吕荼一一看去。

    第一幅,笔墨线条很粗糙:一个小童骑在一个中年人身上,如同骑着一只牛一样,上面还写着一行小字,仅以此画纪念爱子,吕杵臼。

    “牛儿牛儿快跑跑,待会宝宝给吃草……”

    “爹爹,今日你给我做牛掉了一颗牙,将来荼荼为你打下一座国家……”

    吕荼回忆的一幕幕出现,他用手摸着那幅画,来回摸着,似乎那画面就在眼前,就在自己用手就可以触摸到。

    第二幅:那是一位歪躺在席子上的俊美中年男人,他手中拿着书简在认真的看,他的背后是一个漆器,画的下面写着一行小字,艾孔为君上所画。

    “荼儿,你说艾孔画的这副画像不像爹爹?”

    “不像,这画和爹爹比起来就像是南山的石头和玉器相比一样”

    第三幅:月下,一棵巨大的梨树下,梨花盛开,一个中年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孩童,荡着秋千,下面写着一行小字,艾孔为君上和公子荼画。

    “爹爹,是桃子离我们近呢,还是月亮离我们近呢?”

    “恶……这个,这个?”

    第四幅:外园宴会,中年男子拉着没有箭失的弓准备射向一个宫娥,他身旁是一个萝卜头童子,不远处宴席上,坐着六七个人,有正在嘻嘻哈哈瞧乐子的,有正在独饮独酌的,有眉头深皱的……下面写着一行小字,艾孔为君上公子荼和众大夫所作。

    “爹爹,这个人如此的没用,把她赶出宫吧?”

    第五副:危险的城头,大军林立,一个满面愁容的男子看着城外乌压压的大军,下面写着小字,艾孔为君上灭田豹所作。

    “哎,荼儿,爹爹是齐国的国君,就算前面有再多的危险,为了齐国,爹爹也要冲上去”

    第六副:长亭外,古道边,男子身边站着一少年,他们带着文武送别一个人,下面写着小字,艾孔为君上公子荼与众大夫送别公孙侨离齐所作。

    “爹爹,孩儿以为对伟大的人和贤明的人忘恩负义,那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背叛”

    “孩儿以为……”

    墙壁上的画一副副,从吕荼幼时一直到吕荼那年离开齐国流浪,齐景公站在临淄城墙上泪流满面。

    这是吕荼自守丧以来每日必须做的事情,就是把些画看一遍,用手触摸一遍,可是不论多少天过去了,触摸多少遍这些画了,他每次最后都是忍不住泪如雨下。

    “八哥!”突然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

    吕荼擦掉泪水方才扭头道:“是九妹啊。”

    来人正是庄姜。

    庄姜看到吕荼哭红了眼,心中也是难过:“八哥,这些画都是我从父亲和艾孔夫子那儿搜集来的,临淄事变那一天,幸亏没有被人毁坏掉,否则我们……”

    说着凝噎起来,显然小庄姜她也无法想象若是这些东西没了,会是什么“可怕”后果。

    吕荼沉思然后点了点头,这些最原始的“照片”,是吕荼唯一能睹物思人的东西,若是没了,就像连接一个人的情没了,那该是多可怕。

    “听闻九妹也擅长作画,为兄倒是不知你技艺如何?”吕荼拉着九妹的手走出了屋外,笑了笑安慰道。

    小庄姜闻言顿时脸色一红惭愧道:“八哥,你莫要取笑人家,九妹的画在你面前算的了什么?”

    吕荼闻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啊!”

    然后神情一肃道:“九妹,你想学人物画吗,八哥倒是懂一些……”

    小庄姜闻言大喜。

    于是奇葩的一幕出现了,齐景公的坟前,一个少女拿着画板写生作画,另一个人当人体模特,那坟前更是有一个带着四只小狗疯闹的顽童,卫士们则是累的哭爹喊娘狂追。

    茅草屋内,西子施夷光倚门看着这一幕,脸色很不好,特别是看到庄姜好吕荼有说有笑的时候。

    施夷光此时怀抱着玉兔,纤纤素手揉捏着玉兔的耳朵,回头突然对着怀着大肚子却还在忙着织小老虎鞋的郑旦道:“阿姐,九公主再过几个月就及笄了吧?”

    郑旦此时躺漾在即将做母亲的光辉里,倒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道:“是。”

    接着似是咨询又似是自问自答道:“二女,你看,这双小老虎鞋,我做的怎样?哎呀,不好,这老虎怎么会有胡须呢?”

    “重做!”

    言罢,郑旦把那做的不满意的老虎鞋给扔在了一个竹篾篮子里,拿起剪刀又开始做她的新老虎鞋了。

    西子施夷光见闻很是不满,她走到郑旦面前道:“阿姐,你都做多少老虎鞋了,就算将来的公子一个月换一双,那他也能穿两年了,你啊就是分不清事情的主次。”

    听到西子的埋怨,郑旦这才抬头去细看施夷光,她疑惑道:“二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夷光没有说话,而是拉着郑旦来到门边,用手指了指那坟墓碑前,只见吕荼正手把手教庄姜作画。

    二人时不时的有说有笑。

    郑旦看了看并没有觉得什么,西子施夷光当场就怒了:“阿姐,还没有什么?都手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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