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春秋-第2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自今日起就住在老身的府上”宣姜的语气不容人质疑。
南子见闻大怒,什么叫不三不四的女人,你这个老不死婆子“先君夫人,公子荼是我丈夫的贵客,用不着你来操心”。
襄夫人听出南子这是在嘲笑她,她只是死去的那位君上的女人,可不是现在卫候的女人,你没有权利来操持不应该操持的事。
“贱货,你好大的胆子,老身怎么说也是他姬元的嫡母,国家是他的没错,可是他姬元却是老身的,老身怎么没有权利去管?”
南子闻言哈哈大笑,语言中已经有了冷意“先君夫人,请你自重”。
“姬元是你的儿子没错,可是请问是你亲生的吗?”南子放出了一大绝招。
襄夫人正欲辩解,南子如炮连珠的道:
“姬元在饥寒交迫的时候,你这个母亲在哪?”
“他被奸臣胁迫的时候,你这个母亲又在哪?”
“不要告诉本夫人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哈哈,你那苦衷能在大天广众之下向世人说说吗?”
“你个老虔婆,你说我贱,那你又尊贵在哪里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襄夫人被南子的话挤兑的老脸通红,拿着拐杖的手都哆嗦了。
南子一挥宽大的衣袖道“本质上你和我是一类人,所以不要把你自己拔高贵了,也不要把别人看低了!”
“荼宝宝,咱们走”南子故意的把吕荼搂在怀中,亲昵的叫着。
荼宝宝?!
襄夫人见闻气的差点栽倒过去,报应啊,报应!
自己为了肉体上的欲望玩弄他人,现在好了,轮到自家的亲人被人家玩弄了!
“本初”襄夫人看着吕荼离去的背影似乎这一叫能把他叫回来,可是吕荼却扭头都没有扭头。
吕荼此时夹在亲人与爱人之间,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他不知如何选择只能看谁更能推着自家走了。
其实吕荼的潜意识是想跟着南子,一则可以得到肉体的欢愉,二则也是发泄对宣姜的不满,宣姜在他颓废绝望的时候从没有看望过他。
既然你不拿他吕荼当亲人,为何我吕荼要把你当亲人?
此时的吕荼受南子的那句谁让我不快一时,我就让他不快一世的影响太深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肉体上的结合使他们灵魂与性格实现了某种融合,总之此时吕荼的心智上能隐隐嗅出南子的味道。
西花厅,南子躺在吕荼的怀里,扯着自家的乌发打圈,像只猫儿一样。
“公子,你可知你那位姑祖母为何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才来见你?”南子蜷缩了一下,那鞋履已经脱落,裙裾处漏出一双完美的染着红指甲的玉足来。
吕荼见状火气一下上来,他狠狠打了一下南子撅起的肥硕道“我怎能知”。
南子吃痛shenyin了一下,然后眼神迷离的看着青春活力的吕荼,要是我能保持青春不老就好了,这样我就能和吕荼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她舔了舔嘴唇让肥厚的红润更加红润欲滴道“你那位姑祖母和我的哥哥子朝有…”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她见吕荼明白她的意思继续道”所以定是我哥哥子朝发现了什么,所以醒来后让你的姑祖母前来探查,试图把我们拆分”。
吕荼听到南子的分析,暗自点头这一点和自己的推测不谋而合,南子似乎看出了吕荼的想法,身体往吕荼上身噌了噌,然后捶打着吕荼的胸口作小女人状道“你这坏人,你明明猜到了,却故意的让我说”。
吕荼被南子已经磨出了火气,一下把她推到在席上,接着就是狂撕开她的衣服。
这已经是这一天的第几次了,不得不羡慕我们吕荼的那方面能力!
弥子瑕醒来后和公子朝沆瀣一气齐向卫灵公说吕荼的坏话,当然有些话可拐弯抹角说,但不能直接点透,就好比他们揣测南子和吕荼发生了实际关系。
为什么不能点透?
原因很简单,他们自身也不干净,要是说透了,自己到时也讨不得好来,再说自家君上的面子在那里摆着呢!
卫灵公虽然很喜爱吕荼但随着吕荼入卫后的一些举动很让他不爽,再加上枕边臣的吹风,对吕荼隐约有些厌恶起来。
三天后,卫灵公终于参演了《游龙戏凤》,因为台词少,这使他很不满,强要吕荼为他加戏。
吕荼无奈加了戏。
又过了几日,卫灵公召集在都的众大夫去听他参演的《游龙戏凤》。
那些保守的大夫们强忍着怒火看完了表演,他们虽然喜爱那种旋律可是对吕荼写的那些艳词强烈的不满,这样会带坏他们卫国的风气。
卫灵公则是不以为然,当场宣布《游龙戏凤》为卫国国风,这下火了,所有那些大夫们都火了,他们静坐抗议,刚烈的大夫蘧伯玉更是要拿棍子殴打卫灵公。
卫灵公无奈放弃了把《游龙戏凤》定为国风的念头。
可惜晚了,《游龙戏凤》已经流传了出去,卫国的大街小巷都在哼唱这首经典。
第300章 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弥子瑕与公子朝见吕荼日益得南子的欢喜,心中已经起了杀心,二人计议一番,最后公子朝出马与老太太宣姜缠绵之后诱导其出手杀掉吕荼。
宣姜虽然久经风雨,但或许是年老的原因,又或许是出自对南子的愤恨与对吕荼的不满,所以也就答应了。
只是杀吕荼变成了杀南子。
她把自己的“事实上的亲生女儿”伯姬叫到府中,说了一些事情,大概意思南子就要再接下来的几日废掉太子蒯聩。
伯姬也就是已故老国相仲叔圉的夫人。
之所以说“事实”是因为名义上伯姬是卫灵公的女儿,也就是她的孙女。
伯姬接到“母亲”的指令后不敢怠慢,回到家后和自己的姘头家臣浑良夫讲了,浑良夫道“夫人可想孔家完全掌握在您的手中?”
伯姬闻言一亮,若是能的话,自己就不再用和浑良夫偷偷摸摸了,她自是答应。
于是浑良夫献计让其与家主悝讲。
悝是孔文子仲叔圉的嫡子,也就是文史记载的欲杀卫出公那位孔悝。
孔悝不是伯姬的儿子,伯姬嫁给仲叔圉时,仲叔圉已经近耳顺之年,所以未有子嗣。
孔悝一则是个孝子,二则自己本来就是支持太子一脉,见情势危急立马进入太子蒯聩的府中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讲了。
太子蒯聩这些日子本来就隐约觉得不安,现在听到孔悝的话后更是确认自己的危机所在,当下召集家臣戏阳速。
他们一直到计议到深夜,方才离去。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
卫灵公的外园,绿树郁郁葱葱下百花绽放。
只见一棵巨大的海棠树下一位狂放不羁的男人歪坐在席上正弹着土琵琶吟声高唱,旁边的女子着一身的海棠花裙装在音乐的配合下旋转着舞蹈。
那狂放不羁的男子正是吕荼,女子当然是南子,而吕荼口中所唱的曲子正是后世他最喜爱的由李宗盛作曲的《笑红尘》。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吕荼越弹越唱越沉醉,最后批头散发的与南子一起舞蹈起来。
南子赤着脚,那一双染着红指甲的玉足完美的就如同当年的嬴孟。
这些日子来,南子与吕荼每日里厮混,她所过的日子何止是快活那简直就是快活的不可名状。
她觉得这短短的几个月所经历的所享受的却是她这三十多年都未有过的,那些平庸的岁月她看是白白度过了。
若是自己能把这个郎君久久的绑在身边就好了!
欢快的过后,南子时常带着恐惧的暗自祈祷。
她深知自己毕竟是女人,而是一国之君的女人,无论姬元怎么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还是不可能与吕荼光明正大,再说吕荼是个男人又是个公子,他有自己的雄心抱负,他可能为了自己,为了一个大他二十来岁的女人放弃他的壮志凌云吗?
笑红尘,笑红尘?
我的心肝儿郎君,你真的能笑红尘吗?
舞曲之罢,南子紧紧搂着吕荼,任凭二人的汗液与气味交融,真心希望自己能把这个男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的一起,一起!
吕荼一边饮酒一边搂着怀中的女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人生真的就这两样吗?
吕荼慢慢的陷入自己的思考当中,若是自己就这样和南子一辈子,那自己拥有跨越千年宇宙洪荒的灵魂的存在意义又是什么呢?
哲学的观点是人存在的意义在于考虑如何去死的问题。
如何去死?
一生平庸默默老死于户牖?
一生波荡起伏壮怀激烈?
这是以时间为横坐标,以人生所跨过的纬度为纵坐标,划出来的曲线。
但这不是我们人活着的目标,人的目标应该更高远些,它不是活在当下。
人应该在时间和历史上留下点什么,这才是我们不是行尸走肉活着的标志。
吕荼想着想着回忆起自己做过的那些能在时间和历史上留下光芒的印记,可是那些印记他自己都不能断定能否像先贤巨子们被世人记住不被遗忘。
自己做的还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