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走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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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方一见卢晓航动手了,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他知道今天这个事可以私下解决不会闹到朝堂之上了。卢晓航既然动手了,就是表示想出出心中的恶气,不想把事情闹大。
卢晓航也无奈,他自己知道所谓的皇上召见都是自己编的,自己来京师之事仍然声张不得,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自己。
所以卢晓航只能私下用拳脚替小花出几口恶气而已。但即使这样,卢晓航仍然不想轻易放过刘管家。
卢晓航开口说道:“小花在洛阳的时候,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待,你把她打成这样,自己说怎么办吧。”
刘管家刚想开口,卢晓航说道:“别着急说话,你可要知道,这是我给你的一次机会。你若是自己处罚的让我不满意,我可就按自己的方式处理了。”
刘管家面色顿时变得紫红,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以往他欺负人的时候那是丝毫活路也不愿意给人留的,如今他终于体会到了被他欺负的那些人的痛苦。
张洪方想的是,只要能让世子殿下满意了,刘大伤筋动骨都没关系。就算人废了,自己还能养着他。但他若是连累了自己,那可是一点余地都没了。想到这里,连忙冲着刘大使眼色。
刘大看到老爷一脸急切地看着自己,心知今天的事情是要让自己自己承担了。自己做的好,后半辈子无忧。做的不好,两面得罪人。
想到这里刘管家一咬牙,开口说道:“小人昨天伤害了小花姑娘,今日自愿断了这欺负人的手和脚,还小花姑娘一个公道。”
卢晓航暗叹一声,心说:这刘管家对自己真够狠的,想找他的麻烦也没办法开口。
转念一想,刘管家对自己都这么狠,可想而知他平时欺负人欺负的多狠。
卢晓航淡淡地说道:“可以动手了,怎么?我这就走了,我走了你们赖账可不行。”
张洪方一听说卢晓航这就走了,脸上一喜,开口说道:“来人啊,将刘大拖下去打断手脚给殿下瞧瞧。”
卢晓航一摆手说道:“不必了,我带人来了。况且大家肯定不想见这种血腥场面,于波,你去把事情办好。”
于波应了一声,走过去拖着刘管家去了院子里面。
几息的时间,院子里传来了两声惨叫。然后没了声息。卢晓航和张洪方都知道,这是刘管家痛昏过去了。
不一会,于波走了进来,低声说道:“殿下,都办妥了。”
张洪方意味深长地看了卢晓航一眼,卢晓航知道今天这场大戏该结束了,刘管家已经残废了。御史大人生生咽了一口恶气。
卢晓航开口说道:“今日拜访御史府多有打扰。我这就告辞了。”
张洪方连忙说道:“殿下不急,下官这就吩咐人备好酒宴,为殿下庆昨日之功。”
卢晓航摆手说道:“御史大人不必麻烦了,父王还在洛阳等着我去转达皇上的旨意呢,我需要快马加鞭赶回洛阳。”
张洪方开口说道:“既然福王千岁还在洛阳静候殿下佳音,下官也就不强人所难了。下官这就安排马车送殿下和莫姑娘离开。”
卢晓航行了一礼,说道:“那就麻烦御史大人了。”
张洪方生生压住胸口的恶气,陪着笑脸将卢晓航一行人送到了府外。
张洪方躬身行了一礼,开口说道:“下官祝世子殿下一路顺风,前程似锦。”
卢晓航冲着他摆了摆手,转身向着客栈方向走去。一行人连着马车跟在了他的身后。
看着卢晓航一行人渐行渐远,张洪方慢慢转过身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回到正堂,一个管家走上前来,低声说道:“老爷,大夫来了看过了。刘大的手脚纵使养好了,怕是也会留下残疾。”
张洪方顿时大怒,手里的使劲茶杯摔在了地上,喝道:“小儿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洛东初低声说道:“都是晚生不好,给御史府带来了如此之大的麻烦。”
张洪方一摆手说道:“这事不怪你,本来就是他欺人太甚。哼,一路顺风?怕是没命到洛阳了。”
洛东初低声问道:“大人是说……”
张洪方狠狠地说道:“联姻的条件没了,还有一条世子的命。想必和硕睿亲王对这份厚礼会有相当大的兴趣。”
洛东初开口说道:“晚生这就去办这件事,一定叫大人满意。”
张洪方点点头,说道:“东初,你仔细给我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再过些日子就把你和蕊儿的亲事定了吧。”
洛东初开口说道:“晚生寸功未立,不敢有此奢望。”
张洪方摆摆手说道:“把蕊儿交给你我很放心。只是咱们要加快动作了,要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做这从龙之臣。”
洛东初连忙说道:“谨遵大人教诲,定当完成大人的心愿。”
张洪方心中冷笑道:姓朱的,是你们先负我,我早晚让你们后悔!
洛东初心中暗道:不是我甘愿卖国求荣,实在是朝堂黑暗,竟然让我没有容身之所!大明朝,你也该灭了!
第34章和硕睿亲王多尔衮()
辽东的一处老林里,一只兔子在拼命的跑着。只听风声一紧,一枝利箭破空而至,直接将飞奔的兔子钉在了地上。兔子抽搐了一下,再无生命的痕迹。
两匹白马飞奔而至,马上之人骑术精湛,马儿还未停稳,已经飞身下马。
年长的人二十**岁的年纪,身材瘦长,留有美髯,皮肤黝黑,面貌英俊。他眼神之中一直透着锐利的光芒,气势逼人。
年轻的人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容和年长的人很像,但是气质神采却是大不相同。
年长的人举止沉稳,神采之中总是夹杂着一丝忧郁和坚定。年轻的人举止轻佻,神采之中夹杂着不羁和狂妄。
年长的人是满清正白旗旗主,和硕睿亲王爱新觉罗多尔衮。年轻的人是他的亲生弟弟,满清镶白旗旗主,多罗贝勒爱新觉罗多铎。
多铎开口说道:“哥,你的箭法越发的精湛了,百步之外,一箭即中。果然不愧是我哥。”
多尔衮无奈地笑了笑:“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多铎满不在乎:“咱们哥俩,夸谁都一样。”
多尔衮弯腰拔出箭支,伸手摘下兔子放入马背侧面的布袋之中,擦了擦箭矢,将箭矢放回箭袋之中,每一个动作都认真无比,好像在完成一项伟大的工程。
多铎哭笑一声:“哥,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能不能不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生无趣。”
多尔衮笑了笑,说道:“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总不能让我装成别的样子。”
多铎摇摇头:“你在别的地方谨慎小心也就罢了,怎么和我在一起也这般小心,难道我不值得你信任么?”
“我只是谨慎惯了,小心无大错罢了。”
多铎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咱们哥俩还要忍到什么时候,这日子过得我天天想发疯!”
多尔衮叹了一口气:“黄太吉的势力越来越大了,咱们哥俩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你以后办事还是小心为上,不要再使小孩子的性子。”
多铎不屑地说道:“那黄太吉有什么本事做大清的皇帝,文治武功都及不上哥你,他做一天皇帝,我一天不服。”
多尔衮低声呵斥道:“小心说话!这么大的人了,这种杀头的话以后不要说了。我们兄弟自当暗中积蓄力量早晚抢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但是明面上万万不得说出来。”
多铎毫不在意:“那有什么,这里山高林深的,咱们兄弟说会闲话。谁会知道。可是二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可是要憋坏了。”
多尔衮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八旗有一多半支持他,咱们短时间怕是难有作为。”
多铎低声咒骂道:“等咱们大事成了,我一定把老代善和他那两个猪狗一样的儿子亲手宰了,再把他家的福晋全都娶回家,让老代善死不瞑目。”
多尔衮苦笑一声没有说话,当年努尔哈赤病逝之时,原本这大汗之位是传给多尔衮的。可是代善父子三人从中作梗,致使黄太吉得到汗位。
这些年来代善一家一直紧跟黄太吉的身后,他们知道一旦黄太吉失势,多尔衮兄弟一定会毫不犹豫对自己痛下杀手的。
多铎见多尔衮不说话,说道:“额娘的死他们也脱不了干系,我早晚让他们尝尝这种痛苦!”
努尔哈赤大妃阿巴亥是多尔衮和多铎的生母,最后殉葬而死,一直是年幼的多铎心里最深的痛。一夜之间,十三岁的他失去了父汗和最爱自己的额娘,让他性格变得暴戾而狂妄。
多尔衮开口说道:“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万万不可再轻易挑衅黄太吉,上次你做的事已经给他借口抢走了三分之一的牛录,又降了你的爵位。在这样下去我们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多铎蹲在了地上狠狠捶了一下土地,嘴里发出了声声低吼。
多尔衮牵着马默默走到了树林外的小河边,他放开了手里的缰绳任由马匹在河边的草地上游荡,自己坐到了河边的一块空地上,从怀里拿出了一直香囊。
多尔衮不喜欢汉人,从来都不喜欢。他印象里的汉人胆小懦弱,自私卑微,为了自己可以出卖任何人,从来都是跪着喊主子的东西,没有一点骨气和脊梁。
可是多尔衮佩服汉人可以发明香囊这种东西,还有比这个更好的相思之物么?
多尔衮轻轻打开香囊,里面露出了一小把黑色的头发,多尔衮把香囊放到鼻端,闭上了眼睛轻轻嗅着香囊和头发,仿佛那个女孩就在眼前。
多铎痛苦,可以狂妄,可以不羁。可是自己比他更痛苦,却只能更平静,更努力。
他的恨更多,更深。多铎的恨是失去母亲的痛处。他的恨是失去所有。
他的皇位,他的母亲,一夜之间都没了。他的爱人至今还在敌人的怀里承欢,每每想到这